還能滿足妹妹的畢生唯一的願望。
皆大歡喜不是麼?西陵行這樣告訴自己。
出了書院,西陵妍臉上的淚一下子就收乾淨了,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書房門口目送她離去的西陵行,笑着揮揮手。
轉身,眼神就掠過了一抹譏誚,自己這個哥哥還是這麼蠢。
幾句話就將他打動了,只怕沒幾日,就能將太子殿下引到自己面前了。
到時候,她可得好生籌劃一番纔是。
匆匆拜別了陸氏,回到馬車上,一個身穿黑衣的瘦弱女子靜靜的坐在馬車上,見西陵妍上馬車,神情輕鬆,便知道事情順利。
“你哥哥答應了?”
西陵妍臉色僵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在馬車上看到這個黑衣人,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驚懼,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嗯。”
“那就好,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黑衣女子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手腕上,金色的小蛇纏繞着,不停地吞吐這信子。
西陵妍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恐懼和厭惡,也微微笑了:“合作愉快,阿蘿姑娘!”
阿蘿漫不經心的衝她揮揮手:“我先去打探一番消息,過幾日再去找你。”
說着,一陣青煙冒起,然後消失了。
***
太子府裡。
丁四稟告:“殿下,西陵侯府的西陵行送上帖子,說約您在明日在清風樓一敘,說是和太子妃有關的事,想跟您說。”
楚天幕眼神一眯,掩住了銳利的光芒:“西陵行?”
“是的。”
楚天幕沉吟片刻,“允了。”
也不知道西陵行找自己是何事,但是和藍兒有關的,不管是什麼,總要去見見纔是。
想到這裡,親了親懷中沉睡的西陵藍的額頭:“藍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醒?我想你了--”
***
深夜。
京都太子府客房。
齊子淵剛要上/牀,掀開牀帳的瞬間,他頓了下,聲音陰狠冷冽:“滾出來--”
一個瘦瘦小小的黑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是阿蘿。
齊子淵的臉色很難看:“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蘿擡起臉,瘦小的臉,眼中露出求懇之色:“殿下,阿蘿聽聞西陵藍得了怪病,昏迷不醒。想着殿下必定是焦急不已,所以大膽前來,想試試看,能不能救醒她。”
齊子淵嗤笑一聲:“就你?你以爲你是誰?”
阿蘿臉色一白,勉強一笑:“殿下忘記了嗎,阿蘿出自南疆,這等昏迷不醒之事,很還有可能是中了蠱,阿蘿自然能幫上忙。”
齊子淵冷冷的掃了一眼阿蘿,臉露嫌惡之色:“楚天幕體內就有金蟬蠱皇,若是中蠱,用得上你這個南疆叛徒?你心中打着什麼主意,本殿下清楚的很。若是老老實實的呆着,本殿下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能饒你一命,若是你動了歪心思,就別怪本殿下無情了。”
阿蘿渾身一震,臉露屈辱之色,卻只深深的埋下了頭。
齊子淵不耐煩的揮揮手:“滾出去!”
阿蘿不敢說什麼,飛快的行禮,消失在了黑暗中。
齊子淵看着阿蘿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好戲,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