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手下看到紀蕪晨對太子這麼無禮,頓時劍拔弩張,要對紀蕪晨不利。太子這時大手一揮,呵斥道:“沒有本太子的命令,誰也不許動刀動槍的。都退下吧!”
手下聽到太子的命令,立馬從屋子裡面退了出去。
太子這時有些歉意的對紀蕪晨說道:“紀蕪晨,我知道你父親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是,有大臣檢舉,你父親他確實犯下了受賄罪啊!本太子也不是濫殺無辜,也是根據證據而斷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本太子的無奈之舉!”
紀蕪晨一聽到太子的這番說辭,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呢?難道別人的父親就不是父親了嗎?
紀蕪晨當即怒色,反駁道:“太子,你分明就是聽信奸佞之臣的一面之詞,才這麼殺害忠良的。還說什麼無奈之舉,你分明就是狡辯!你是爲你自己的錯誤做掩飾,你這樣的人還配做未來的皇帝嗎?”
紀蕪晨的話如芒刺一般,深深的扎進了太子的心裡,太子雖然懷疑自己有可能冤枉了紀蕪晨的父親,可是,畢竟事情還沒有查個水落石出,所以,到底她的父親有沒有犯罪,現在還很難斷言。
於是,太子臉色有些難堪的說道:“紀蕪晨,你怎麼可以這麼質疑本太子的人格呢?本太子雖然說不上對國家鞠躬盡瘁,但也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再說了,你父親即便是被冤枉的,可是你們不也提供不上什麼具體有力的證據嗎?這難道就全怪本太子嗎?”
紀蕪晨一聽到太子如此狡辯,氣的五內如焚,說道:“難道我和我母親被人刺殺,這件事還不足以證明我父親是被人冤枉的嗎?這種事情,三歲小孩都明白,你身爲太子,難道不明白嗎?”
紀蕪晨這句話倒是讓太子無從辯駁,是啊,要不是他父親是冤枉的,那些背後別有用心之人又爲什麼要刺殺與她們呢?
紀蕪晨看到太子無話可說,又氣惱的吼道:“你說話呀!你說話呀!嗚嗚……”說完,紀蕪晨又嗚咽了起來。
太子顯得很尷尬,這時,鍾離瑾趕緊走過來,坐在紀蕪晨的身邊,好言勸慰道:“蕪晨,你先別這麼激動,或許如你所言,你父親確實是被奸臣陷害的。可是,國法是講究證據的,太子雖然權力無邊,可也得按證據來啊。怪就怪那些提供你父親受賄證據的奸臣,你說對嗎?”
紀蕪晨見鍾離瑾這麼說,心裡稍微寬慰了一些,怒氣也消了一點。可是,她父親畢竟是她的父親啊,那是疼愛她,呵護她的父親啊!還有她的母親,因爲父親被冤枉這件事,就無端的被人殺害。
一下子就這麼失去了兩個對自己最疼愛的親人,紀蕪晨的心裡如有萬把鋼刀插着一般,十分的難受,十分的悲傷。她的心在滴血,在破碎。
她以後還有什麼指望呢?沒有了父親和母親的陪伴,自己的一生還有什麼意義呢?紀蕪晨陷入了無盡的絕望,她想死,她不想在這個骯髒的世界裡面再繼續活下去了。
或許,死對
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解脫吧,或許到了陰間裡面,和父親母親在一塊,比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要強一些吧?紀蕪晨這樣想着,她覺得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唯有一死,才能徹底擺脫這種無邊的痛苦。
於是,紀蕪晨看準一邊的牆壁,突然一頭撞了上去,幸虧這個時候,鍾離瑾眼明手快,一下子攔截了紀蕪晨才讓她免於一死。
紀蕪晨才鍾離瑾手裡掙扎着,痛哭流涕,哽咽道:“讓我去死,我要去見我的爹孃,我要和他們團聚!我不要呆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你放開我……”
鍾離瑾死命抓緊紀蕪晨的身體,好言安慰道:“蕪晨,你遭遇了這麼多事情,我跟你一樣痛苦,可是,你難道就不憐惜你這寶貴的生命嗎?你母親把你辛辛苦苦生下來,難道就是讓你輕易死的嗎?還有你父親,他把你撫養成人,花了多少心血,你難道就這麼輕生嗎?”
紀蕪晨絕望透頂的說道:“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我不想活了……”
鍾離瑾見紀蕪晨如此絕望,拍着她的身體,扶慰道:“蕪晨,你不能這麼想,你還有希望,你還有我們,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再說了,難道你就不想追查陷害你父親的兇手和死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了嗎?”
鍾離瑾的這番話,如一劑強心劑般,讓紀蕪晨一下子清醒過來。對啊,自己怎麼能稀裡糊塗的就去死了呢?陷害自己父親和母親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自己還沒有看到他們應得的報應,怎麼能就去死呢?
可是,能查出來兇手嗎?這個可是個未知數啊!
紀蕪晨一臉無奈的看着鍾離瑾說道:“兇手真的可以查出來嗎?”
鍾離瑾連忙點點頭說道:“當然能,法網恢恢,既然那個奸臣做了壞事,一定可以查出來,只是時間早遲而已。你得有這個信心纔是啊!”
紀蕪晨點點頭,她相信鍾離瑾的話,一定可以抓住陷害自己父親和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
紀蕪晨眼裡有了一絲希望,對鍾離瑾說道:“我相信你,我要看着兇手被砍頭!”
鍾離瑾信心十足的點點頭說道:“一定可以的!”
太子見紀蕪晨如此烈性,心中頗爲不忍,一個女子在世上活着,孤零零的無依無靠,本是千金小姐卻落魄如斯,淒涼至極。
太子心中感慨萬千,向紀蕪晨保證:“紀姑娘,你放心,你母親的事,本太子一定會查出真相,揪出幕後黑手,另外,紀尚書的事情本太子也會派人徹查此事,若有冤屈之處,必然還紀尚書一個清白,本太子有此做爲,不僅是管轄之下有所失職,更是爲肅清官場的黑暗,紀姑娘本太子保證此事會竭盡全力,紀姑娘,不要再想不開了。”
紀蕪晨聽了太子的話茫然擡頭,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太子的話,也許在她心中,太子地位尊貴與害她家人的官員無異。
但此時看着太子真誠的臉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希冀,如果太子真能
說到做到呢?她低下頭,並沒有回答太子的話,說到底,她還是對當權者心有怨念。
太子見此也不逼她,他既然做了保證,自然會竭盡所能,等最後查清事實真相纔是對紀蕪晨最好的交待。畢竟口說無憑。
鍾離瑾看着此時的情景,上前打破尷尬的氣氛:“蕪晨,你看,太子既然當着大家的面做出了保證,肯定會做到的,你可千萬別在尋短見了。”
紀蕪晨對鍾離瑾有感激之情,自然不會不搭理她,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鍾離瑾與太子衆人見此才鬆了一口氣,就怕她趁他們不在,再次尋短見,提起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時東宮衛統領林然來報,太子立馬讓人進來問話。
太子見到林然急切問到:“查到什麼沒有,有沒有線索?”林然回報:“啓稟太子殿下,屬下仔細查看了,兇手在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過多的線索,只是查到一些粉末,不只是何種粉末,還得派人去分析才能知道。”
太子問言知道暫時也查不到什麼了,只得囑咐林然加緊辦案進程。查清粉末究竟是何物。
林然回到:“屬下已經派人調查。”
“還是先將老夫人安葬吧。”太子搖搖頭嘆息到。
“太子殿下。”百里弈微皺眉頭開口,“怎麼短的時間,能調查清楚嗎。”
納蘭清辭倒是笑了笑,回答道:“你太小看林然了,這些時間對他來說足夠了,他做事你放心就是。”
在旁邊的紀芫晨聽後,點點頭開口:“既然太子那樣說,小女也放心,母親還是早入土爲安的好。”說到傷心處,紀芫晨眼中含了幾顆淚,看着尚書府夫人的遺體滿是不捨。
“紀姑娘,你還是不要太傷心,想是你母親也不想看見你如此憔悴的樣子。”太子嘆息開口。
“嗯,小女知道,謝太子殿下開導。”紀芫晨吸吸鼻子,硬是沒讓自己掉下眼淚。鍾離瑾和納蘭清辭憐惜的看了紀芫晨一眼,卻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安慰的話。
見紀芫晨同意了,他們便開始着手準備老夫人的葬禮。
得知尚書府夫人死的消息,還是驚動了一些人,因爲平時老夫人善與人交好,對每個人都是溫柔的,於是也在城裡有一個良好的交際圈,而且也有很多不相信以尚書大人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那種荒唐事,但是因爲事情發生得很突然,許多人也愛莫能助。
但是如今尚書府夫人死了,以前和她交好的大部分人還是來了。紀芫晨看着這些人還來看自己母親最後一眼,心生感慨。
她鞠躬道:“謝謝,謝謝你們還來看母親。”
一個夫人憐惜得看着紀芫晨,摸摸她的腦袋說道:“你看你這孩子,瘦了這麼多,真是讓人心疼。”說着說着還掉下幾顆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