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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沉默阿臨還是受不住,隨口便問了一句,“侯爺最近在忙什麼,可有危險?”她可是很關心他的生死,若是他萬一出個什麼事,於她倒是有許多不便。
“江湖上出現一個組織,非常神秘,崛起迅速,皇上很關切,特命我去查此事。”他難得對她有問必答。
阿臨心中一顫,這新出的組織該不會與隨意樓提起的神秘人有關吧。
“不知現在可查清?”
“有些眉目,查清尚需時。”
“對方當真如此神秘?連侯爺也查不出對方是誰?”看來來頭當真是不小,一個組織可以毫無聲息的在江湖上出現,壯大,卻依舊保持高度神秘,讓人不敢小視,“江湖上還有人敢與朝廷做對嗎?”阿臨對江湖不是很瞭解,大抵以爲江湖上的組織與隨意樓是一樣的,隨意樓很忌諱與朝廷與皇族扯上關係,難道,其他的組織不是嗎?
不招惹朝廷,尚能明哲保,一旦驚動朝堂上的人,只怕,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陳國的土地上,任何人都得遵從大陳國的律法,任何人都不得無視大陳王朝的儀。
已經驚動了皇上,怕不是小組織。
“該組織是外族遷入,時並不長,還不把大陳王法放在眼裡,並得有心人利用,一旦讓其繼續壯大,會危極江山安危,皇上非常重視。”他此行趕回,是親自向皇上彙報。
初回皇城,已先入宮,皇上着令他休息兩,再整裝出發,務必將此組織查清,且,連根拔起。
朝廷萬不許這樣的組織存在。
“當真有人如此大膽,不知死活啊,”阿臨輕喃,還未真正壯大得足以抵抗朝廷就已經被朝廷發現,唯一的可能只會被朝廷連根拔起,“侯爺還要繼續查下去?”
“嗯,”公孫笑閉目養神。
阿臨體貼的替他揉揉眉心,按捏肩膀,他的臂膀很僵硬,繃得太緊,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那侯爺豈不是還要離京,”一去就得好些子吧,她是不是該偷笑一番,可是,當着他的面,有些太張狂了,阿臨決定先隱藏一下自個兒的小緒,他不在京裡,她可以做許多事。
不需要侍候他,不需要守門,不需要畏首畏尾的,極好。
“怎麼?”或許,他感受到她話中的隱含之意,閉上的黑眸,又睜了開,瞧了她一眼,“你很開心。”
“當然不是,”阿臨暗暗心驚,這男人,她得小心應付着,否則,一絲絲的緒流露都瞞不過他,“阿臨只是替侯爺擔心,侯爺纔剛匆匆趕回卻又要再一次出遠門,一路奔波甚是辛苦,阿臨又不能隨服侍——。”
“誰說你不能隨服侍。”
呃——
長長的睫扇動着,阿臨有片刻的啞然,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侯爺,你是說——,”
“後天動,你準備準備,一起出發。”
什麼?
她沒有聽錯吧,他是出去公辦,辦得還是很危險的事好不好,不管他是大張旗鼓的去查還是暗地裡秘查,對方都不可能全然無所覺的,把她帶上去真的好嗎?她會是他的軟肋,到時,她栽在別人手裡怎麼辦?
對方可不會對她手下留的。
阿臨堅決的搖頭,“不,阿臨不能隨侯爺一同去,侯爺一路上有風十三侍候,阿臨很放心,若是跟着去,只會給侯爺添麻煩罷了。”她很惜命的,這種送死的行爲,她萬萬是不會去做的。
“你非去不可。”
他揪着她的小辮子不放,非得讓阿臨同行。
阿臨想耍賴,可一次次被他給瞧穿了,只得不由己的收拾妥行裝,這一趟,連紫環都不能帶。
只有她,與風十三隨行,他是私下秘查,手底上尚有其他人手跟隨,爲免節外生枝,閒雜人等不得同行。
“紫環是閒雜人等,我也是啊。”他怎麼非得揪着她不放,她也不要去,她一點兒都不想去。
更何況,她就算是去了也派不上任何的用場。
“你去,派得上用場。”公孫笑不耐道。
她有用?能有什麼用?“我能有什麼用?”她很虛心討教,“還請侯爺告訴我,我去能派上什麼用場?也好心裡留個底,萬一成了侯爺的拖累那可怎麼辦?”難道就沒有別人能替代她?
非得揪上她?他果真是跟她有仇吧?
他們是夫妻啊!也不知道體諒她一下,心疼她一下,明知道這其中必會有危險的,還要把她往前頭送,這是要她去送死的節奏嗎?
“本侯需要你的能力,過目不忘的人不是隨處可見,”
“不可能大陳王朝僅有我一個人是過目不忘的,”阿臨哀嚎,爲什麼?爲什麼要她有這能耐,爲什麼?爲什麼要讓公孫笑發現她有這能耐,她寧願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目前爲止,並無第二人。”
他的話不是權威,阿臨不信這偌大的大陳王朝找不出第二個有過目不忘能耐的人,這不是多奇葩的異能吧,這是很尋常的,只不過是比別人記憶力更好一些,看過便記下了,再也不會忘記,僅此而已。
她又不是有預見能力,能預見未來,能卜算過去,那纔是真正的異能大才。
不過是些小能耐,他非得扯上她。
“可是,會有危險,”她虛弱的反抗,“而且,我的子骨不適合長途跋涉,你忘了,我還得好好養體儘早爲公孫家誕下孫兒呢。”真好,這是個好理由,或許,她應該立刻去求婆婆。
婆婆一定會讓她留下來的,畢竟,在婆婆的眼裡,公孫家的孫兒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你不會有危險,有本侯你,誰敢傷你。”公孫笑霸道不可一世,阿臨脣角微顫,她很想當着他的面吐糟他的狂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拖累了侯爺怎麼辦?”
“本侯都不怕,你怕什麼?”他不容她再拒,時辰一到,直接將她拎上馬車,紫環在後頭死命的叫,死命的狂追都沒有用,公孫笑做下的決定,旁人難改。
除非去求皇上直接下旨,求太子求——
那,都是不可能的。
阿臨還是上了馬車,提着她的小小包袱,裡面只有兩換洗衣衫,這一趟不是去出遊,是有要事待辦,不需要帶上的東西都舍了。
她還替他收了兩,交給風十三了。
她不會騎馬,纔會坐着公孫笑的專屬馬車出來,他與風十三皆騎馬,他說,他帶着隊伍成行的。
可是——
她壓根就沒有看到他提的隊伍啊,他的隊伍只有他與風十三,再無第四人,莫非那隊伍是隱形人,跟在他們的後卻是瞧不見的。
當真有如此厲害的人,還怕一個莫名其妙冒也來的組織。
一路上,因需要她的相助,公孫笑告之她一些具體詳。
此組織名喚,“大神教”,從西方雪族引進,大神教信奉大力神,大陳國也曾有過大神教的存在,但,僅是幾處小地方,教徒甚少。
如今的大神教與之前出現的又有幾分不同,分明就是打着大神教的名聲,行的是其他的事。
大神教的神秘在於,它似乎無處不在,又似乎召也不存在,沒有人知道大神教的教主是誰。
相傳,江湖上出現的神秘人神無邪便是大神教的教主,神無邪只不過是個年過三十的男子,卻有驚人的武功,與江湖上幾大門派的當家都交過手,沒有一個能勝過他的,甚至有傳言,就算當下五大門派全部聯手,也未必是神無邪的對手。
神無邪有一個特殊的好,便是對武功的狂,在江湖上收集各種武學密籍,加以練習。
相傳,他是個武學天才,不管是哪門哪派的武功到了他的手裡,立刻會被轉化成他自己的招式。
他隨手甩出一招,都是絕世之招。
江湖上都在傳,神無邪在找一個人,找一個對他有用之人,此人需要在他練武時,記下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並繪成畫則,再以文字描述。
他本人是創招的高手,可耍過招之後,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忘記,再出手,便已經不是先前的招式。
隨意樓接下神無邪的生意,卻一直未曾找到神無邪想要找的人,找來的一個個都不符合神無邪的要求。
有幾個人甚至已經在神無邪手中失去蹤跡,沒有人知道這些人都上哪去了,是死是活,也唯有神無邪自己知道。
隨意樓要想再找人,怕是難了。
沒有人敢讓隨意樓找上,那是尋死的事,再多的錢也得有命去花。
所以,此行,公孫笑才帶上阿臨,因爲,阿臨正是符合神無邪要求的人,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她有繪畫功底,她出傅家,文字描述更是隨手拈來,必要之時,她是引出神無邪最好的人。
阿臨尚不知自己此行的作用,單純的以爲,公孫笑只需要她在必要之時,替他記記東西罷了。
有他,有風十三,她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
若讓人知道,公孫笑帶着自己的妻子出外辦事,結果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周全,只怕,他這張臉,要丟得乾乾淨淨,在大陳再也擡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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