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徐戰北依舊歇斯底里地吼着,伴隨着他被打的聲音。在隔音不怎麼樣的木板房裡,兩人聽到很清楚。
好一會,纔有一個男人開門進來,“把這兩個女人帶去殿上,當家的要選新夫人!”
“是。”
夏和暢和杜康倒是沒有浪費那個力氣去掙扎,十分聽話地跟着離開,這讓那看着他們的山賊都有些難以置信。
大殿上。
一個穿着粉色衣裙滿面淚痕的的女子,依舊在那兒害怕的抽泣着。雖然妝花了,夏和暢還是能認出是柳姑娘的。
“這兩個小娘子倒是膽大,不哭不鬧的!”坐在正前方的大當家的驚訝地道。隨後從他披着老虎皮的椅子上起來,走到兩人面前,“模樣也好看”
說着,那山寨大當家的直接摟住了杜康,“這個女人我要來,其他兩個兄弟們分吧!”
夏和暢石化在風中搖曳着,她居然被一個男人打敗了,而且百花樓的花魁也被打敗了,這大當家的選一個男人也不選她和花魁?!有沒有搞錯啊?!
“看什麼看?!”大當家的看了一眼夏和暢道,“就你這木板身材還想要老子看上你?!”
夏和暢聽着,視線朝着杜康的胸口看去,一邊塞了兩個大饅頭的胸部是很……波濤洶涌的樣子。
而她,自然是沒有拿掉裹胸,那一馬平川,該!該!
山寨大哥一把摟着杜康,被杜康推開,“給本少滾開!”
“少爺!?”山寨大哥笑了笑,“你應該自稱姑娘!小美人兒……”
說着,他繼續往杜康方向撲去,兩人進行了一陣貓抓老鼠的“遊戲”,惹到在場的山賊都鬨堂大笑!
夏和暢急忙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兩人上面的時候,把自己事先帶來的蒙汗藥放到還未開封的酒罈子裡,然後晃了晃。
“來來來,各位大哥,奴家幫您們倒酒。”
夏和暢說着,便一個個地幫着那些山賊添酒。
“今日綁上來的女人,就數你最懂事!”一山賊指着夏和暢道。
夏和暢笑了笑,把手中的酒罈子遞給柳姑娘,小聲道,“不想被他們生吞活剝了就聽我,現在給他們添酒,儘量讓他們多喝些。”
柳姑娘聽了身體一顫,但還是聽夏和暢的了,她把眼淚擦乾,然後開始給所有山賊添酒。雖然她是百花樓的頭牌,但是卻是賣藝不賣身,對這些山賊覬覦的眼神十分的反感。但更多的是害怕。
砰……
杜康把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在大當家的腦袋上。
原本熱鬧的酒席瞬間變得十分的安靜…………
“你這賤人敢這樣不識擡舉!”大當家的臉色十分猙獰,氣急敗壞地捏着杜康的脖子,夏和暢急忙上前直接給了大當家的一腳。
大當家的是看到夏和暢衝過來的,但心中也只認爲和其他女人一樣花拳繡腿的,也沒有多加防備,被夏和暢狠狠地踢到在地。
“大當家的!”
坐在位置上喝酒的山賊門紛紛都站起來,有的還拿起了手中的刀。
“把這兩個女人給我抓起來!”大當家的捂住被夏和暢踢痛的腹部道。
夏和暢急忙把杜康往後一拉,然後和這羣山賊打鬥起來,杜康雖然不會武功,但也拿着一根棍子像往常霸凌同學那樣敲去。而在暗處的杜康的侍衛也跑來加入了戰局。
場面簡直是越發的混亂。
原本之前的計劃是,想用蒙汗藥把一部分人給迷暈,然後在救兵來的時候便可以更容易一網打盡。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這個情形,也只有堅持到救兵來……
“該死的賤女人,居然敢踢老子。”那大當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的,拿着大斧子就往夏和暢的身上砍。
杜康急忙叫道,“小心!”
夏和暢也急速地往後退,但是他揮動斧子的速度完全比她躲開的速度快。夏和暢陪腳下的酒壺絆倒,直接摔倒再地。
她有些害怕地閉上眼睛,難道自己就要命喪於此看?!
框!
夏和暢沒有感覺到身上傳來疼痛感。她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穿着黑衣的俠女用劍鞘接住了那斧子,一臉的帥氣!
隨後,女俠就和大當家的打起來了。
杜康在混亂中跑了過來,扶起夏和暢,準備在侍衛的掩護下逃離這個混亂的場面。
“兩位姑娘,帶上奴家一同逃走吧。”柳姑娘在邊上一出顫顫巍巍地躲避着。
夏和暢沒有被杜康拉着的那隻手直接拉着柳姑娘,然後三人往屋外跑,後面也跟着一堆追上來的山賊。
夏和暢鬆開了柳姑娘,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遞給她,“好好保護自己。”
說着,夏和暢便和杜康兩人解決出來的山賊。
“不好了……官兵帶人攻打上寨子了!”
很遠處,聽到一個通報的山賊的聲音,那人一邊叫喊着,一邊往寨子裡跑。
大當家的和飛天在搏鬥這,完全沒有間隙去聽到外面的聲音。而其他還有兩個當家的也被杜康的侍衛糾纏着。
因爲羣龍無首的原因。官兵很快就攻打上來。
來的是一個不止一個穿着盔甲的年輕將軍,就連徐老將軍一大筆年紀了都親自來了。而最後進入的馬匹上的人……蘇燚?!
夏和暢和蘇燚四目相對,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
蘇燚直接騎着馬往夏和暢的方向來,一把將她抱在馬上,然後用披風遮住了她,隨後牽扯這馬的繮繩直接離開了。
尋孫心切的徐老將軍和把注意力放在土匪身上的那個年輕將軍都沒有注意這一幕,只有一直在夏和暢身邊的杜康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切。
噠噠噠……
夏和暢被披風整個人都遮住了,看不到外面的場景,只能聽到一片混亂和馬蹄聲……
很快,混亂的打鬥聲沒有了,四周十分的安靜。
夏和暢聞到一整芳草和泥土的味道。應該還在郊外,她從披風裡鑽了出來,果真如她的猜想。
“我們這是去哪兒?!”夏和暢打腹稿了好久才問道。
“回京。”蘇燚的回答不冷也不熱,和平時無異。
但是,若是熟悉他的人,定能從這兩個字聽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