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他們過來時,章婷已經到了。坐在包房裡等他們。
她是從公司直接來的,還是穿着職業裝。
章婷獨自一人在沙發上擺弄着茶杯,他們進來都不覺得。
陳斌:“想啥呢?”
章婷猛地擡頭,看他倆已經走到跟前,不好意思的笑着說:“想心事唄,某人不接招,只能攪盡腦汁想其他計策。”
陳斌鬧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張總趕緊說:“某人說不定不是不接招,是等待機會給你一個驚喜,他不想把這麼神聖的事弄得平平談談。”
章婷:“張哥就是會說話,你怎麼不說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我覺得是。”
張總:“誰說流水無情?流水不是帶着落花一起去遠方了嗎?”
章婷:“倒也是,落花掉落在水裡面,是跟着流水一起飄走了。可是,我這片落花說不定還沒掉進水裡,就被風吹跑了。到時候就算流水有情,也無法和落葉相遇。”
張總:“別說得那麼悲觀,搞得像生死離別一樣。我今天把無情的流水給你帶過來了,讓他停止流動,專門等着你這片落花落到水裡。”
章婷含情脈脈的看着陳斌,愣是把陳斌看的不好意思了。
陳斌:“大家趕緊坐下來吧,一會兒同學們該來了。”
章婷:“同學們?今天還有誰?”
張總:“我外甥帶幾個男同學來,我們一起吃個飯。還有個事兒得給你說一下,要不你一會兒跟不上我們的思路。”
他把劉公子僱傭陳斌收拾陳斌的事告訴了章婷,把章婷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天下還有這麼荒唐的人,拿着鉅款讓人家自己打自己。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船王的產業帝國恐怕到劉公子這輩兒就得垮塌,連兩代都不全乎。她似乎看到了船王的衰敗和沒落。
同學們說話到了房間,一共來了三個小夥子,高大帥氣,陽光!
張總外甥先和大家打招呼,然後把兩個同學介紹給大家。
陳斌看了他們一眼,身形條件也就張總外甥更符合一些,那就不如單獨跟他說,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陳斌跟張總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現在不說。他又向張總外甥的方向努努嘴,告訴他你外甥就很合適,不用找外人。
張總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勁招呼他們多吃菜,沒提扮演陳斌的事。
章婷私底下也示意陳斌,張總外甥有幾分氣勢像他,如果打扮一下就沒問題。
張總看幾個小夥子吃的差不多了,單獨把他外甥叫出去,在外邊把計劃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讓他跟同學說有點私事留下來,讓同學先回學校。
送走兩個同學,張總外甥進來坐到位置上,陳斌說:“我們一會兒找個地方在一起套套招式,你到時候需要戴上眼罩口罩,主要是讓他們無法辨認你,記住下手一定要狠,萬一失手傷到我你也不能猶豫,千萬不要讓別人感覺我們認識。”
小夥子點點頭,感覺出他對這個角色有點期盼。
陳斌:“你什麼最擅長?拳擊,散打?”
小夥子說:“散打,腿還有肘都可以。”
陳斌:“很好,這就夠了,到時候我會露一些破綻給你,最好讓我明顯傷到腿或手臂,無力招架,你乘勝追擊,我落荒而逃就算結束了。”
小夥子單字一個鑫,姓周。
周鑫專業就是散打,所以還真找對人了。
張總聯繫了一個場地,他們幾個一同前往。
章婷也很期待,看看陳斌怎麼打陳斌。
兩個人在一起按剛纔的套路走了一遍,陳斌又教給了幾個制敵招式,他倆拉開架勢,上來一板一眼的開打。
因爲是練習,速度很慢。
就這樣套了四五遍,都把章婷給看困了,兩人才覺得能夠順利打下來,這才正式來了一遍。
這一次兩人你來我往,周鑫出拳凌厲,手肘配合到位,腿功更是橫掃千軍萬馬!
陳斌左右拆招,偶爾也反擊一下,只是對方拳發太過神速,使他無法抵擋抵擋,突然周鑫飛起一腳,將陳斌踢翻在地,只聽咔嚓一聲,周鑫手起肘落,陳斌一條胳膊被他折斷!陳斌慌忙抽身,趁周鑫還沒出招,慌忙奪門而逃!
章婷嚇得驚呼,不是練習嗎?怎麼真把胳膊弄斷了?這還得了?不是變成殘廢?
他們幾個慌忙去看跑到遠處的陳斌。
誰知陳斌從遠處走回來,雙手鼓掌,哪裡還有斷手臂的影子?
兩個人都急死了,趕緊去摸陳斌的胳膊。
張總更是埋怨外甥,演練當成了真打,下手太狠。
周鑫靦腆的笑笑,陳斌趕緊說:“這是我的絕技,你們以爲真斷了?”
兩個人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這能有什麼絕技?
剛纔陳斌是耷拉着胳膊跑的,明顯就是斷了。
陳斌:“只要你們被嚇到,說明我倆這半天的功夫沒白費,好了小同學,趕緊回學校休息,定了時間地點提前告訴你,就按今天的這樣打就行。”
周鑫拿起外套跟他們到了別,出門打車回學校。
章婷抱着陳斌的胳膊不放,好像一放就真斷了。
陳斌看周鑫走遠了纔跟他倆說:“剛纔我那是口技,不信我再來一遍,你們聽聽像不像?”
說着陳斌又咔嚓一下,把他倆嚇一跳,趕緊左看右看,看到陳斌安然無恙,不解的看着他。
陳斌又對着他們來了幾下,確認就是嘴裡發出來的,兩個人這才放下心來。
張總開車先把章婷送回公寓,章婷有點不捨,看着他們的車走遠才走進大門。
張總從後視鏡裡看得清清楚楚,跟陳斌說:“女人那,一旦動了芳心,就會一根筋地粘住不放,你可得有點思想準備啊。”
陳斌:“我又何嘗感覺不到呢,只是,我的確還沒準備好要接受一段新的戀情,她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可能會慢慢改變。”
離開簡國已經數月,沒有跟瑞雪公主有過任何聯繫,照理說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能走到一起。只是,在陳斌內心深處,藏着這麼個人,只要觸碰到,就會現身。
陳斌收回思緒,跟張總說:“人是一個複雜的動物,先入爲主的事物太難消除,雖然知道不可能,卻總是出來作怪。”
張總:“我理解,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這種優柔寡斷的事情我也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