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要慢慢適應,如同現在的我一樣,你要適應從前的,也要接納如今的我。”我喃喃說道,又不忘對他說自己的一些心緒。
“雖然我無法衡量愛誰多一點。但是,我堅定那顆愛彼此的心!所以,我痛恨再被背叛!”我想起我曾經對翼的不公平,我竟然在許諾生死之約後,變心了。後來,失去的一切,都是對我最好的懲罰,希望再擁有塵飛之後,一切能平靜如水,再無波瀾。
“心兒,我曾答應你,要每天給你吹曲子的。所以,每當夜幕深重,我都會站在忘憂亭爲你吹奏,縱然你不會知道。”他飽覽深情,又不是滄桑意味的回味着長久以來的盼望之思。
“忘憂亭,忘憂,忘憂,好好聽的名字!”我呢喃出聲,有些沉醉,不由讚歎。
“你不記得了嗎?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塵飛眼中掩飾不了的驚奇,連忙問我。我望着他期許的眸子,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眸光閃爍着的星光,頓時黯淡了下去,盡顯失落。我也莫名的失落起來,他還是很愛我的前世。
隨即他又繼續說道:“這是你起的名字。”
щщщ ¸ttka n ¸c o “我起的?”我豁地睜大雙眼,驚奇不已。我沉思着,卻想不出一丁點過往的痕跡。
“這麼賦有詩情畫意的名字是我起的?”我還是難以相信的復聲問道。
“是啊,你起的。這裡都一切都很“很幸運的”被你賜名。”塵飛那誇獎的語氣這麼那麼彆扭啊?難道別有用意?
“語氣怪怪的?什麼意思?”我不解意的問。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你把。”他帶着笑意看着我,眼裡裝滿了極大的滿足。我頓覺無趣,成心氣我。不知道我好奇心會殺死一羣貓嗎?
“你說每夜都會爲我吹笛子,那除了昨晚,爲什麼以前我來這的時候,都不見你有吹奏?”我突發想到,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有些計較的問。
“那時候對你有所防備,我不想引人生疑,包括你看見的那個茅草房,也是爲了遮人耳目的。除了你,還有小美她們,誰也不知道這棟小白樓,包括馮翔翼。”塵飛淡淡解釋,勉強能接受吧,不過那句有所防備,聽着就是不舒服,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那三丫頭知道你這“有所防備”你就不怕會告訴翼嗎?”不禁思考的話,在我說出之後,意識到有些不妥。我是還在期許翼能來接我回去嗎?呵呵,好幼稚的想法。
他眼光驀地閃躲了一下。含糊的說了一句:“知道一些吧。”我們此刻心各有所想,他說的知道,是我不知道的知道。而我想的,他顯然沒有覺察到。
我繼續回視他,看他變幻的神情,便不再追問。走近他說道:“我來吧!”說完就撿那破碎了的玻片。
“別動,我來吧,不然會把手劃傷的。”塵飛蹲下身來,制住我的手,示意我停下。
“沒事的,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以前在孤兒院這些對我來說是小意思。”我爛漫的對他一笑,卻沒有發現眼底的那一抹憂傷,我想他一定在想我能無意說起孤兒院,在猜測那段記憶能不能釋懷吧。掠過他的手,我笑着一下一下撿起那些大小不一的碎片。
正當我撿完,準備起身時,不小心碰上了正專注着我的灼熱眸子,我羞色不滿臉上,避過他的注目。
悠悠的問:“盯着我幹嘛?這次沒流汗,沒有你取笑的理由了吧。”我掃過他一眼,他眼角的笑越發的迷人。
“心兒,笑着我才知道我爲什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那麼在意你。”他驚奇的說道,好像是得了高興非凡的獎賞似的。
“爲什麼?”我假裝不感冒的問道,把自己內心的那股激動,掩藏的死死地。
“因爲你的善良,你的溫柔,偶爾的小任性,還有那顆寬大的心,都讓我驚喜不已。有了你,我的世界溫暖明媚,內心不再被孤清寂寞包圍,我有你!”他滿足的語氣,讓我很知足。記得院長爸爸總是告訴我:心兒,知道人爲什麼而活嗎?
在我搖頭後,他語重心長的悉心說道:人,不爲名,不爲利。只爲了知足的享受,享受擁有的,前提是你要知足。如果當時是似懂非懂,那麼現在我應該是透徹醒悟了吧。
“這次,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塵飛扶着我的肩,生動的說道,我感動的望着他眼裡只有我的眼眶,淚水在瞬間滑落,不住的點頭。心中如聖潔的雪蓮花,那麼暢意舞動。如果說我和塵飛之間,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我想此時此刻,唯美終於撥開迷霧見月明瞭。那多潔白堅韌的雪蓮終於破過巖峰,只爲他傾心一笑,我好開心!
“傻瓜,怎麼會呢?我想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了的,冥冥中安排好了的,是老天對我的眷顧,我很感激!還好我不曾放棄,我一直在掙扎遇見你之後,我爲什麼會遊離,才知道你就是我的心兒!”冷峻的臉埋在我的肩頭,像個孩子一般,不斷的訴說他的激動和喜悅。溫熱的鼻息,加上溫聲細語,讓我陷入僵際的身體,一下子被這片熱意給融化了。我心裡感動萬千,失去的一切都值得。
“塵飛,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失望?!”激動的掙開他的懷抱,明淨的大眼睛,驚喜的問。
“恩,千真萬確!”他神情加篤定的回答,笑容更加明媚,眼裡的冰晶逐漸退卻。我臉上的喜悅,自然流溢,他再次擁我入懷,他安靜律動的心跳,讓我無比踏實,彷彿奔向了天際,擁有了整個世界。
“塵飛?”我埋在他的懷中,不安的叫道。
“恩?”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我問了以後我覺得最愚蠢的問題。
“怎麼?昨夜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去哪了?”他還記着那件事,抓着我小辮子不放。我不滿的撅了撅嘴脣。
嘟囔着:“這事怎麼怪我呢?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昨晚的性格和我平常完全是兩碼事。也許是你那個如心兒吧。”我說了那個如心兒,看你還有繼續笑話我的勇氣沒。
“好了,我逗你的,你呀,哪次不是讓我措手不及的。”說得我跟禍水似的。
“不過,每次都是驚喜,不知不覺就愛上了。無法擺脫的那個影子……”他略有所嘆的說道。聽得我心裡美滋滋的,那股不服從的意志,煙消雲散。既然只有這種辦法才能逼他說真話,那我就不要輕易錯過,我心底那個不安分的因子,又出來了。我和“她”,那個段塵飛愛的死去活來的“如心兒”,我和她就是兩個化學劑,一碰撞,就會引起激烈反應,產生難以掌控的化學反應。
“那你開始爲什麼讓我不要提“我”?我故意把那個我字加了很重的音。
“恩?”他不知我指的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爲什麼不讓我提我的前世,就是你等得那個人。你是不是不愛以前的那個“我”了?”我邊解釋,邊不耐煩的問。佯作生氣。
“我比竇娥還冤枉,這你也計較。愛與不愛不是用多少來計較的,我只知道,你在我身邊,不論前世今生,只要在一起就好!”他有些氣結,不過在情急之下,他表露了自己真實的心跡,我埋在懷中偷偷笑着。
“以後別在心裡瞎猜了,權衡哪個多,哪個少。那不是和你自己計較嗎?以前的那個心兒,已經是過往,但是我也不會磨滅對她的那份深愛。現在,我們纔剛剛開始。我不想你因爲這件事成爲負擔,這樣我們會很累,抱着這段回憶不放,對你,對我,都不好。愛你就是愛她,愛她就是愛你!”他含情脈脈的說道,那段讓我不禁暈眩的話,久久難以忘記,我沉醉在他安適的懷裡。笑容比先前更甜!
“哪有那麼複雜,你就直接說,兩個我都愛,要麼是,都是一個人,你計較什麼!”我縮在他的懷裡,很乾脆的說道。
“是啊,你計較什麼?和你自己計較什麼?”他順勢問道,嘴裡流露的全是得意。
“哦哦哦,我是說,我是愛你的兩個我。”我趕緊掩飾我的慌張,補救道。
“那我就是你愛的兩個我了?”我在懷裡不安分的竄出頭來,不服氣的問。
“你呀?”塵飛被我問的無言以對,語氣裡充滿了疼惜,充滿了十足無可奈何的意味。我呵呵的笑着,眼裡都彷彿吃了蜜糖一般。
“心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正當我沉浸在只有我們的世界裡。塵飛的聲音在我的頭上無期想起。我醒了下神,回以美好的笑容,鬆開溫暖的懷抱,周圍的一切都被幸福圍繞着。我發現沉浸在愛裡的人,會不自覺變得溫柔,也會霸道。我也會嗎?
塵飛,我們在一起了嗎?他猛地轉身,恢復了昨晚的面貌。我的眼睛跟隨着他的轉動,眨巴個不停。
“塵飛,哪個纔是真實的你?”我看着面前這張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貌,心有些緊張。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在意嗎?這個纔是真實的我。之前的面貌,是爲了掩人耳目,畢竟我是異世界的人。”原來是這樣,我有些釋然。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會以貌取人呢?即使以貌取人,這麼帥氣無比的臉,是傻子都會喜歡的。”我毫不掩飾的表達我內心的那陣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