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一聽太子妃三個字就頭痛,想着今天要不要進宮去呢?去的話又如何對公孫淳說?他會同意嗎?
棋兒見她沒有應話,便自顧自地嘮叨,“那次您拿好幾盒回來,奴婢記得您賞了我四朵兒,琴兒四朵,啊呀,也不知道琴兒現在過得咋樣了,也不說來給少奶奶見個禮,說起來,也嫁出去兩個月了,早該帶了信回來纔是,報個平安總行吧,讓人心裡老記掛着,不安呢。”
謹言也是有些想琴兒了,棋兒辦事浮燥些,比不得琴兒穩重機敏,新皇初登大寶,來年肯定是要開恩科的,他那相公怕是在家苦讀呢,琴兒哪有時間來京城啊,再說,大通那裡消息也閉塞,琴兒怕還在家裡憂着心呢,備着自己哪天投奔她去。
一時又想起公孫淳說要帶她離開京城過二人生活的話來,心裡甜甜的,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收拾妥當後,謹言去了正堂花廳,鄭氏和孫氏兩人都立在屋前等着,見謹言出來,忙上前來行禮,鄭氏今兒打扮得很是明妍,與她平日溫婉端莊的模樣有些不同,謹言便細看了兩眼,覺着她眼角眉稍都是笑意,也不知道有什麼喜事,隨口就問了出來:“鄭妹妹今天看着氣色很好呢,可明喜事麼?”
鄭氏抿嘴一笑,說道:“今兒是奴婢的生辰,奴婢正要請少奶奶示下,想請了老孃和哥嫂來樂合樂合一下呢。”
謹言聽得也笑了,“那可真是喜事呢,不如一大家子在一起開兩桌,把你孃家人也請了來,吃點酒,祝賀一下吧。”
鄭氏聽得眼睛一亮,附身就拜,“謝少奶奶,奴婢不想驚動太多人,奴婢只是個……”
謹言忙擡手道:“府裡經了事,倒是多虧你辛苦操持,生辰開兩桌席面也是正常,就算是借你的生辰沖沖晦氣也好。”
說着,又讓棋兒去拿了一套金三事的頭面來賞了鄭氏,鄭氏千恩萬謝地退到了一邊。
孫氏在一邊聽着也是默默含笑,給鄭氏福了福,長兒媚的眸子倒是露出幾分真誠來:“祝姐姐生辰快樂,福壽綿延!”
鄭氏也給她還了一禮,大家也算是皆大歡喜,都合樂得很,只是今天翠玉倒是沒來,謹言便問鄭氏,鄭氏目光閃了閃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她昨兒說要當值,怕是睡晚了吧。”
謹言昨晚迷糊睡了,還真不知道是誰當的值,聽了這話便轉頭看向麗娘,麗娘也是一臉的疑惑,說道:“昨兒是棋兒得侍琴當值呢,翠玉姑娘好久都不當值了,這還是少奶奶您說的,您忘了麼?”
謹言想自己好像是說過這話,那會子不願意通房丫頭挨公孫淳的邊,所以,沒讓翠玉當值了,讓她回了西園住着,怎麼這會子又說起當值來?
見鄭氏也是一派莫名的樣子,她也就沒再問,孫氏和鄭氏便都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麗娘便將謹言扯到裡屋,神色嚴肅地說道:“昨兒我去看了,那兩個婆子全沒了蹤影,今兒先查下冊子,看她們是府裡的家生子還是外頭買來的,若是家生子,自然是跑不了的,外頭買來的,也該有個來處,總能查出些什麼來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