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爺的眼神卻是冷冷的,還含了絲不奈和怒氣。
“貞嫺,你既已嫁進了公孫家,就應該守婦道,你是妾室,給少奶奶斟茶是應盡之禮,昨日你便愈矩了,但看着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又是自小兒便熟了的,少奶奶也沒怎麼計較,今日你還不知錯,還要再犯?”
文氏聽了便是一怔,公孫淳句句錐心,沒一句是向着自己的,還連着昨日那天子體面也給自己剝了,他,可真是狠心啊!
看着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自己,文氏卻仍高傲地昂起頭,幽怨地看着公孫淳,眼中雙淚直流,卻任那淚水順着臉頰流溼衣襟。
謹言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文氏在家也是被慣大的吧,一點也不懂得通融之道,就算你不想給人低頭,也要懂得圓滑一下啊,竟是這樣硬碰硬的槓,唉。
果然公孫淳的臉越發的黑了,他蹭地站了起來,對謹言道:“她既不知禮,你以後便可以不理她,走吧,去夫人那裡去,一會子再看看孫氏,畢竟孫氏是懷了孩子的,我怎麼也得去看看。”
文氏先是看公孫淳站起來要走,倒是鬆了一口氣,但聽到他後面一句後,有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快震倒了。
她之所以敢以妾室身份嫁進府來,原也是知道了一些這個府裡的秘事的,公孫淳一直只有婉姐兒一個孩子,而其他女人全都沒有所出,就是那顧氏,也還年紀尚小,就算那位不對付她,一年兩載的她也生不出人來,只有自己,年歲也到了,又知道如何防範,只要淳哥哥疼愛自己,不出半年,自己定然能有孕在先,那自己就是侯府的功臣了,到時父親再一提,侯爺就會將自己升爲平妻。
可沒想到,淳哥的妾氏竟然有一位在她之先有了身孕了,這……這怎麼可能?
文氏蒼白着臉,纖弱的身子搖欲墜,謹言看着便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真沒想到公孫淳打擊起人來夠狠的,還真會踩人痛腳,真是條腹黑的狼。
正喟嘆着,公孫淳拉了她的袖子一扯,說道:“走吧,娘那裡該晚了,你不餓麼?”
謹言便跟着他出了門,一大早,難得侯爺也在,老二和老三帶着張氏和陳氏都在,侯爺和夫人面色都很嚴峻,氣氛很壓抑。
禮數過後,謹言和公孫淳都坐下了,一會子早膳都擺好了,侯爺陰沉着臉對公孫淳道,“越發的不像話了,不知道早些來麼,讓你娘和我坐在這裡等你們。”
謹言聽了趕緊低了頭,正好琴兒幫她盛了粥品過來,她堅決實行食不言的規矩,一言不發的喝粥,免得當炮灰。
夫人看了侯爺一眼,嗔道:“來都來了,說這些個做什麼,先讓孩子們用了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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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便再沒說啥了,一時間屋裡便只有喝湯吃飯的聲音,張氏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沒有了前幾日的尖銳之色,許是公孫止回去後勸過她了吧,用飯時,一副很淑女的樣子,舉止也優雅得體,陳氏還是老樣子,神情淡漠,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