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五、爺身上有味!啥味?騷味!

梳雲張大嘴,楞楞望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想問“龍爺,您怎麼會來這裡”,喉嚨卻乾啞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被爺感動了?終於知道爺的好了?”龍天行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爺倒是被你氣死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也就敢仗着爺寵你,跟爺嗆聲!一轉眼沒爺護着,就被人欺負成這樣!”

“以後還敢跟爺說,不要爺了嗎!?”

“再敢說這樣的話,看爺以後還管不管你死活!”

龍天行這些日子每每想到花月樓裡梳雲跟他說的話,就氣得眼疼牙疼心疼,渾身都疼。他在心裡想了無數遍再遇到梳雲,一定要親手掐死她的畫面。

可一聽到她遇到危險的消息,想到再也聽不到她滿口胡言,心裡又難過得什麼似的,空落落的,不顧一切地出來尋她。

尋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了。親眼看到她受傷卻安全的樣子,心是滿了,想掐死她的念頭是一丁點沒想起來,氣卻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出聲嘲諷。

梳雲望着那一張一翕、無情而性感的薄蜃,腦子裡一片空白,像失聰似的,什麼也沒聽進去。

只覺得渾身一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龍天行見她頭無力垂下,面色一變,趕緊推開一塊石頭,探探鼻息發現還有呼吸後,鬆口氣將她抱起來。

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四個護衛打扮的男子。

“請將手中的姑娘放下!”其中一人道。

龍天行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身後的冷格和其他幾人迅速上前與那四人打鬥在一起。

那四人是武瑞近身護衛,功夫自是不弱,但與冷格幾人糾纏一起,半點好處沒討到,特別是對上冷格,更是險象環生。

懷中的梳雲無意識地呻吟一聲,極爲難受的樣子。

龍天行擔心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召回冷格等人,“回去告訴你們主子,爺的女人爺帶走了!他傷了爺的女人一事,爺稍後再找他算賬!冷格,走!”

“是,龍爺!”

那四人一聽龍爺的名頭,原本打算出手阻止的,立馬停下了。

面面相覷後,其中一人道:“龍爺怕是誤會了,在下幾個是瑞王的手下。之前遇到三皇子,說郡主的朋友掉到這邊山崖,瑞王派了在下幾人出來尋。”

“武瑞來京了?”龍天行皺了一下眉頭,不明白武瑞爲何會在武轅逼宮的這個時候來到京城,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你們跟他說一聲,去了京城爺找他喝酒。”

“是,龍爺!在下一定將話帶到。”

——

鎮國公府。

齊飛和青桐來到蘇院,求見蕭炎。

青桐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陸心顏和梳雲的下落。

而齊飛等人則是直到昨天下午,西街火撲滅得差不多了後,才知道陸心顏和梳雲被人抓走,白芷和小荷也不見了的消息。

於是出動朱雀堂和琳琅閣的人找了一晚上,也沒半點消息。

不得已他們只好來向蕭炎拿主意。

“國公爺,大皇子今早已經控制住了皇宮。屬下猜測,少夫人她們一定是被大皇子抓走了。”齊飛道:“接下來怎麼做,還請國公爺指示。”

“我建議帶人衝進皇宮,將小姐她們救出來!”青桐急道。

以前武轅多次輸在陸心顏手上,對陸心顏很是忌憚,如果抓到了她,肯定不會放過!還有小荷,武轅明顯對她別有所圖。

青桐想起重傷昏迷的小猴子,心中擔憂更甚。

在找人的途中,他們遇到一夥人,那些人不要命地攻擊小猴子,大有以命博命之勢!分明就是有人指使要小猴子的命!而指使的人,除了武轅,青桐想不出還有誰。而武轅非要小猴子命不可的原因,除了小荷,青桐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要不是她和齊飛恰好趕到,小猴子只怕真的一命嗚呼了。

蕭炎沒有直接回答齊飛和青桐的問題,沉聲問:“三皇子現在如何?”

“聽說三皇子昨天恰好出了宮,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哪裡。”齊飛道。

“那就好!”蕭炎鬆口氣,只要武昇沒出事,武轅就不能不有所顧忌。

“繼續加派人手去找珠珠幾人和三皇子的下落,不只城內,還有城外。”蕭炎道。

“爲什麼?”齊飛與青桐皆不解,“少夫人(小姐)肯定是被大皇子抓走了!”

蕭炎搖搖頭,“大皇子一定派了很多人抓珠珠,但珠珠肯定不在他手上。否則他不會現在沒有半點動靜!”

齊飛道:“國公爺,屬下不是很明白。”

“如果珠珠在大皇子手上,那他現在一定會派人送信來,以珠珠和肚中孩子的性命,要挾鎮國公府支持他!”蕭炎道:“大皇子那邊沒傳來半點消息,說明珠珠暫時安全。”

青桐猶豫道:“可…可若大皇子已經殺了…”

“不可能!”蕭炎搖搖頭,“若珠珠已經遇害,若我是大皇子,現在一定會這樣做:假裝珠珠沒死,寫信來要挾我,趁着我慌亂之際,派人暗中抓了我或殺了我。逸宸不在,我死了,鎮國公府必如一盤散沙,他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殲滅之!”

齊飛恍然大悟,“國公爺說得對!屬下馬上派出所有人出去找!務必找到少夫人幾人和三皇子!”

青桐欲言又止,陸心顏和梳雲可能如蕭炎所言,成功避開了武轅的追捕,但小荷肯定不是。

蕭炎見她神情有異,問道:“青桐你有不同意見嗎?”

“沒有。”

“那你是有什麼疑問?”

青桐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昨天各城門已經關閉,小姐如果出了城,是怎麼出的城,又會選擇從哪個城門出去。”

如果小荷真是武轅抓走的,要發生什麼,只怕已經發生了。

國公府人手有限,沒法分出人手去救小荷,陸心顏幾人面臨的是生命危險,武轅不管怎麼說,應該不會要了小荷的性命,起碼小荷現在性命無憂。

而且皇宮現在嚴得鐵桶似的,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談進去救人了。

青桐思慮一番後,最後將小荷極有可能被武轅抓走的事情,決定先不說出來。

一切等找到陸心顏他們再說。

青桐和齊飛正要告辭,蘇院外突然傳一聲輕喝,“誰?出來!”

他們兩人是單獨見的蕭炎,爲了防止上次蕭情事件的重演,陳永在外面守着,以防有人偷聽。

陳永這一喝,齊飛和青桐連忙推開門。

院中來的卻是朱雀堂傳信的兄弟,陳永不認識正拔刀相向。

齊飛連忙阻止,“是自己人,朱雀堂的兄弟。”

陳永收回刀,朱雀堂的人遞上一封信給齊飛,“少夫人派人送來的。”

一聽是陸心顏的信,幾人精神大振。

齊飛接過信,向那人點點頭,那人迅速消失了。

他將信遞給蕭炎,“少夫人的信。”

蕭炎連忙展開,看完後,面上擔憂的神情終於散去。

“進屋說。”

三人進了屋,陳永繼續在外守着。

“珠珠沒事,三皇子和她在一起,梳雲被龍爺帶走了。”蕭炎道。

“太好了!”齊飛和青桐忍不住歡呼。

信的篇幅有限,不可能將所有經過能寫得清楚,陸心顏只重點寫了幾句,三人也沒浪費時間猜測。等陸心顏回來後,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那是不是不用派人去找了?”青桐問。如果不用派人去找陸心顏,那就可以專心找小荷和白芷的下落了。

白芷手上有藥,她雖擔心倒不是最擔心,主要是小荷。如果小猴子醒來,問起小荷在哪,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繼續找!不能讓大皇子知道珠珠已經與我們聯繫上。”蕭炎道:“珠珠信上寫明瞭原因,你們看看。”

他將信遞給齊飛,齊飛看完後遞給了青桐。

青桐看後,默默將派人去救小荷的事情又咽了回去。

這時門外響起陳永的聲音,“夫人,國公爺正和齊飛青桐談事情。”

“那我晚點再來。”蔣氏平靜的聲音傳進來。

蕭炎道:“陳永,開門,已經談完了。”

陳永將門打開,蔣氏站在門外並未進來,側身站着也沒看蕭炎,垂眸道:“我無意經過這裡,想起郡主不見了一天一夜,便進來問問。”

蕭炎虛虛望向門外,似乎在看蔣氏,又似乎沒看,“她暫時沒事。”

“哦,那就好,我走了。”

蔣氏說完就走,蕭炎看着她的背影,張了幾次嘴,最後終於道:“最近外面不太平,府裡也未必安全,儘量待在院子裡不要亂走。”

蔣氏身影頓了頓,沒有回頭,“知道了。”

等她離開後,蕭炎對陳永道:“派幾個人去夫人院子外面守着。”

武轅的人在鎮國公府不遠處守着,雖然現在沒有行動,但誰也不能預料下一秒他們會不會發動進攻。

“是,國公爺。”

齊飛和青桐聽到蕭炎的話,相互對望了一眼。蕭炎與蔣氏的關係並不好他們是知道的,現在蕭炎派人去,分明是不想有人傷到蔣氏。

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兩人沒時間多想,告辭離開了蘇院。

齊飛直接去前院,青桐則回悅心院,兩人一出蘇院便分開了。

走了一會,青桐見到蘭姨提着食盒走過來,應該是給蕭炎送午膳,她打了聲招呼,“蘭姨。”

蘭姨停下來,微笑道:“青桐,見完國公爺了?”

“是的蘭姨。”青桐道:“我還有事,先回悅心院了。”

蘭姨攏了攏掉到額前的發,“我剛纔從廚房那邊來的時候,碰到了夫人,夫人剛纔也來蘇院見國公爺了嗎?”

“是的。”

“夫人找國公爺有事?”

“夫人問了問小姐的情況就走了。”

“少夫人肚子裡懷着小世子,夫人是該來問問。”蘭姨問道:“少夫人可有消息了?”

青桐頓了頓,蕭炎交待過陸心顏來信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蘭姨是蘇院的人,如果要告訴她這個消息,還是由蕭炎自己說比較好。

“還沒有。不過國公爺說小姐現在應該暫時是安全的。”青桐道:“我也相信小姐,以小姐的能力和智慧,定能安然無恙。”

“謝天謝地!少夫人和小世子一定會平安歸來的。”蘭姨鬆口氣。

“借蘭姨吉言。”

蘭姨晃了晃手中的食盒,“青桐你有事要回悅心院是吧,那你慢走,我給國公爺送午膳。”

“那我先走了。”

青桐拱手離開,走了十幾步後,回過頭看了正跨進蘇院的蘭姨一眼,不知想到什麼,輕輕皺了皺眉。

——

梳雲直到晚上的時候才醒來。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人幫她洗了澡,換了衣裳擦了藥,喂她喝了些粥,又往她嘴裡灌苦苦的東西要她喝。

她掙扎着不肯,被人捏着鼻子,強行灌了下去,她半醒不醒的,卻知道自己氣得想罵人。

後來被塞了一顆糖,甜甜的,那苦頓時被壓下去,滿嘴都是清甜,她才乖乖地睡着了。

等梳雲醒來的時候,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藥的苦味,她不禁皺皺眉頭。

就着窗外灑落進來的月光,她仔細看了看屋內擺設,發現很眼熟。

回想起昏迷前的場景,梳雲知道自己又回了龍府。

這是龍院龍天行的牀。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團高大的黑影走進來,看到牀上坐起身的梳雲,輕聲道:“醒了?肚子餓不餓?”

梳雲下意識點點頭,後來察覺屋裡有些黑他可能看不到,便開口道:“餓。”

“來人,傳膳。”

龍天行袖袍一揮,屋裡的燈被點亮,頓時光亮起來。

梳雲一時有些不適應,閉了一會眼,等睜開時發現龍天行已經走到牀邊坐下了。

她嚇得下意識喊了一聲“龍爺”,然後咬着脣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久前她纔信誓旦旦地說她不要他了,轉眼沒多久就躺在人家牀上,這打臉來得不要太快。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龍天行的語氣很溫和,在梳雲聽來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她有些呆楞地搖了搖頭。

“瞧你這蠢樣,估計腦袋摔壞了,爺可跟先聲明,你別想用這個理由賴爺一輩子。”

梳雲忍不住咬牙,果然溫和什麼的,都是錯覺。

“龍爺放心,梳雲說得出做得到,以前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是嗎?爺可不這樣認爲!爺只記得你一會說要爺的心,一會說要爺的獨寵,轉眼又說什麼都不要了!”龍天行慢條斯理道:“所以爺會信你的鬼話纔怪!”

明明是強詞奪理的話,可梳雲卻找不到回懟的話,她一掀被子,“行!那梳雲不說,用行動證明!”

她掙扎着下牀,哪知渾身無力,腳剛一沾地,整個人就向右倒去,恰好倒在了龍天行懷裡。

龍天行摟住她一挑眉,“用行動證明你想對爺投懷送抱?”

梳雲掙扎着要離開,龍天行卻不鬆手。

“梳雲只是渾身無力,腳軟沒站住。”梳雲不服氣,“鬆手!”

她不斷掙扎,龍天行無奈道:“爺好歹救了你的命,你就這樣報答爺的?”

這話一說,梳雲便不好意思再動了。

這時阿安送來晚膳,正要放在桌上,龍天行道:“端過來。”

阿安便將晚膳端到離牀不遠的地方。

“下去。”

“是,爺。”

晚膳是難得的清淡,魚片粥和幾盤青菜加小菜,梳雲不自覺撇嘴,不敢說嫌棄,面上的嫌棄卻明顯不過。

“大夫說你兩天一夜沒怎麼進食,今天最好吃些易消化的。”

龍天行端起一碗魚片粥,舀起一勺子送到梳雲嘴邊,“張嘴。”

梳雲受寵若驚,“龍爺,梳雲自己吃就可以了。”

“不是渾身無力嗎?爺餵你。”

“不用了,龍爺。”這樣的龍天行太嚇人了,梳雲趕緊要接過碗。

龍天行卻將手伸得遠遠的,不讓梳雲碰着。

“嫌棄爺餵你?”他微微挑眉。

梳雲陪笑,“不敢,只是…”

“你不嫌棄爺,爺嫌棄你!萬一你手軟打翻碗弄髒了爺的牀怎麼辦?張嘴!”

這個理由無可辯駁,梳雲只好咽咽口水,然後張開嘴。

見她終於吃了,龍天行似乎心情很好,“味道如何?爺喂的是不是更好吃些?”

梳雲嘴裡含着粥,不好說話,只好點點頭。

龍天行兩邊嘴角一勾,愉悅道:“那多吃點。”

他大約是第一次喂人,剛開始的速度要不太慢要不太快,不過半碗粥後,水平就明顯提升了。

每每梳雲嚥下去一會後,他就立馬將勺子送到梳雲嘴邊。

一碗粥吃完後,梳雲含蓄地暗示現在有力氣了。不過龍天行似乎喂上了癮,對梳雲的暗示視而不見,徑自歡快地喂着她。

直到梳雲吃了兩碗半,表示很飽吃不下了,龍天行才停下。

他將梳雲放平躺在牀上,替她蓋上被子,“吃飽了休息一會。”

“龍爺。”見他似乎要走,梳雲拉着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龍天行眸光一閃,“想問你主子的情況是不是?”

梳雲忙不迭點頭,面上堆滿笑,“龍爺英明!梳雲想什麼您都知道!”

龍天行輕哼一聲,“她和三皇子被瑞王救了。”

有關瑞王的玉佩一事,梳雲也是知道一些的,聞言便放鬆下來,“謝謝龍爺。”

“現在可以安心休息了吧?”

見梳雲乖巧地點頭,龍天行獎勵似的摸她的臉,“這才乖,總算爺沒白疼你。”

梳雲暗中腹誹兩句,想說“龍爺慢走,梳雲休息了”,卻見龍天行拿起剛纔她吃了一半的粥,大口吃起來。

那動作極其自然,梳雲驚得合不攏嘴。

龍天行瞟了她一眼,“怎麼?感動啦?爺沒用晚膳,卻先餵你吃飽了,是不是很感動?”

原來他還沒用晚膳!梳雲心裡即驚奇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她餓,先餵飽了她,然後自己纔開吃。不光如此,還沒有半點嫌棄地吃她吃剩下的。

再看看那清淡的粥與菜,梳雲想起以往龍天行用膳總是大魚大肉。

上次她腳傷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他讓人給她準備清淡的,卻故意自己吃重口味的饞她。

後來讓她吃了,又故意將他不喜歡的青菜塞給她吃,讓她吃撐了吃不了別的。

所以剛纔看到阿安端進來的晚膳,梳雲壓根沒想過這晚膳還有龍天行的份,她以爲他早用過了。

“龍爺,您不必遷就梳雲的。”

“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吃些清粥小菜,發現味道還不錯。”

梳雲恍惚的瞬間,龍天行已經吃了兩碗粥,那些菜也吃了一多半。

他用膳的動作依然優雅,但梳雲卻明顯感覺到他的迫切,似乎好久沒用過膳了。

再仔細看看他的臉,梳雲這才發現他下巴上有些胡碴,眼下黑青,整個人狀態看起來不大好,好像很久沒睡過了。

梳雲心中一動,“爺是不是好久沒休息?”

龍天行漫不經心道:“外面鬧成這樣,爺能睡得好?”

梳雲心中便微微有些失望。她剛纔以爲龍天行知道她不見後,爲了找她,所以徹夜未眠,也沒好好吃過東西,纔會現在這副疲憊的樣子。

龍天行很快將剩下的粥與菜一掃而空,阿安進來撤走碗筷後,龍天行將燈弄熄,“好好休息。”

梳雲閉上眼迷迷糊糊睡過去,朦朧間,感覺有人爬上牀,躺在她身側,然後掀開被子將她摟在懷裡。

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爺吵着你了?”

梳雲極不自在地扭動,“龍爺,您救了梳雲的命,按理說梳雲該以身相報!可梳雲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可好?”

“啪!”腦門上被人拍了一巴掌,黑暗中響起男人嫌棄又微惱的聲音,“想什麼呢?爺是這麼不挑食的人?也不想想自個身上都是傷又擦了藥,親下去滿嘴的味,爺會稀罕?”

“那龍爺您來…”

“睡覺!這是爺的院子爺的牀,爺不睡這裡睡哪裡?”龍天行理所當然道。

梳雲心裡突然泛起酸味,以往龍天行不管寵幸哪個姨娘,最後都會提了褲子回到龍院休息。

剛纔他用完膳後離開,大約是去哪個狐狸精那裡滾了滾,滾完了纔回來睡覺。

“那梳雲去榻上睡。”

龍天行摟着她的腰不鬆手,“轉來轉去多麻煩,你不嫌爺嫌!睡覺!”

梳雲鼻子發酸,“又不用龍爺您動手,梳雲自個去。”

她的不聽話讓龍天行有些惱怒,張嘴輕斥,“鬧什麼鬧!?”

他語氣略帶嚴厲,若是以往梳雲大約就閉嘴了,可現在梳雲心裡很不爽,負氣道:“爺身上有味,梳雲聞着睡不着。”

龍天行皺眉低頭聞了聞自己,剛剛洗漱完,身上全是皁角味,明明清爽的很,居然遭人嫌棄!

他都沒嫌她滿身的藥味!龍天行不爽道:“什麼味?不給爺說清楚,爺饒不了你!”

“騷味。”

龍天行:…

他將梳雲整個後背完全貼到他胸膛,嘴角翹得老高,性感的薄脣貼在梳雲耳朵上,“爺剛纔吃多了,去散步消了消食,洗漱完就過來了,哪也沒去。”

他聲音極沉極有磁性,熱呼呼的氣息吹到梳雲耳朵裡,酥軟了半邊身子。

她微喘着開口,“梳雲…不信。”

“以爲爺跟你一樣,整天撒謊?”男人輕輕咬她耳朵的邊緣,“要是不信的話,過兩天身子好了,親身檢驗檢驗,看爺有沒有說謊。”

梳雲被咬得渾身發軟,面上泛起點點潮紅,有些受不住地嬌呼:“癢~求爺別鬧~”

男人聽話地離開她的耳朵,“爺不鬧了,睡覺。”

梳雲一下子楞住,這樣的龍天行,不管是他說的話,還是他的行爲,都讓梳雲很不能適應。

她忍不住想多想,又覺得不該多想,怕自己自作多情。

於是腦海裡兩個自己交戰了好久,直到身後男人的氣息綿長平緩,她也累極了,才慢慢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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