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皺眉,如今整個朝堂都忙着水災的事情,兵部尚書這會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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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疑惑,皇上還是讓太監快速傳兵部尚書覲見。
卻說兵部尚書一進御書房,快步上前對着皇上開口:“皇上,文定侯府和果親王府在京城大肆囤積糧食,恐怕有不軌圖謀。”
兵部尚書說完,心中得意不已,就在之前,他已經將能賣給柳蓉的人的糧食,都交出去了,而且還和幾個同僚都說了,府上多餘的糧食,以及糧鋪的糧食也當了釣魚的魚兒丟給了柳蓉的人。
而柳蓉的人也已經說了將這件事情立刻拿去合柳蓉請示,相信很快就可以拿出銀子買這筆銀子。
因爲這樣,兵部尚書才這會到皇上這邊說這件事情,他的目標是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派人去查的時候,正好抓個現行。
說不定他這麼仔細的做這件事情,還查出文定侯府和果親王府的不軌行徑,還能得到皇上的嘉獎。
想到這裡,兵部尚書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弧度。
卻說柳蓉和永城郡主並不知道兵部尚書到皇宮告她們御狀的事情,這會兩人正在聽着陳媽媽報告最近收糧食的情況。
“小姐,最近幾日收糧十分順利,也不知道這幾家莊園怎麼的,不曾處理的糧食特別多,不過我已經遵照小姐說的,只要有糧食,只要是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全都收了。”
陳媽媽對着柳蓉認真的說道,說話間微微一頓,才說起另一件事情:“小姐,還有一件事情,很是特別,有幾家糧商也不知道爲什麼。想將鋪子裡的糧食全倒給我們,數目十分之大,老奴擔心是陷阱。所以沒有立刻應下這件事情,特地回來請示小姐?”
陳媽媽說着看着柳蓉。這麼異常的賣糧食給她們,她實在是有些不安心,不會是這些人查到文定侯府收糧食,出什麼計謀陷害她家小姐吧。
“哦?這要賣這麼多糧食給我們的是哪些人家。還有其他特別的地方嗎?”柳蓉挑眉。
“老奴仔細打探過了,賣我們糧食的這幾家莊園都是兵部幾位官員的府邸的,那些糧鋪似乎也和這幾個兵部的官員也有關……”這還是將這件事情報給果親王府專門查情報的地方,才查出來的。
“小姐。這糧食,我們是收還是不收?”陳媽媽小心翼翼的看着柳蓉問道。
柳蓉微微疑惑,隨即面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收,爲什麼不收。不僅要收,還要狠狠的收,放話出去,只要他們還有糧食,無論多少我們都收。”
永城郡主見柳蓉面露笑容。不禁疑惑的開口:“柳蓉,雖然收到糧食是不錯的事情,但似乎還不至於你笑成這樣,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柳蓉笑着搖頭:“沒,我只是在想有些人爲了陷害我們。不折手段,不過過段日子,這些人恐怕會直接氣的跳腳,不過現在嘛,先將糧食都收上來再說。”
永城郡主似懂非懂,不過對於她來說,柳蓉說的話就是有理的事情,一切都聽柳蓉的就是了。
而柳蓉卻是看着陳媽媽再次開口:“你現在就帶人去將糧食都給收了,把銀子付了,糧食到手了再說。”
陳媽媽有心想勸勸柳蓉,但是見柳蓉如此堅定的要收糧食,而且還要她立刻將那些糧食都給收了,陳媽媽一咬牙,將這件事情應了下去,立刻去做。
也因爲柳蓉這麼一句話,陳媽媽收糧食收的比之前更狠,甚至連銀子也花的更狠,最後甚至是將那些府邸自備,打算用來做生活用的糧食都給買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這會陳媽媽是直接快速的到那些府邸找能賣糧食的負責人商談這件事情,買糧食,爲了以防萬一,這次柳蓉將董護衛也派了去,讓董護衛跟着陳媽媽。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柳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是都按照柳蓉說的去做。
而皇宮之中,兵部尚書已經將發現文定侯府的異常,以及爲了不打草驚蛇將莊園裡的糧食都處理給了文定侯府的人。
皇上聽到兵部尚書的話目瞪口呆,有心想要將柳蓉被封爲內務府司庫,專門負責給朝廷收糧食,囤積糧食的事情告訴兵部尚書。
可這兵部尚書明顯處理激動的狀態之中,還是看着皇上繼續開口:“皇上,老臣已經讓屬下的人去接觸文定侯府的管家,告訴他們有糧食賣,這會說不定就在談了,皇上若是這會派人,說不定能夠直接抓個現行。”
見兵部尚書如此忠心,皇上終於不忍,偷偷告訴兵部尚書,自己封柳蓉爲內務府司庫的事情,並勒令兵部尚書不得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當然,也將之所以會封柳蓉爲內務府司庫這件事情的原因告訴兵部尚書。
當兵部尚書知道柳蓉是因爲糧食即將會漲價,爲了給百姓平衡糧價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兵部尚書已經開始在心中滴血,想到自己爲了陷害柳蓉,按照一般價格賣了那麼多的糧食,說不定糧價都會翻番,自己卻就這麼給賣了。
兵部尚書已經傷心若死。
皇上卻不知道兵部尚書的狀態,這會見兵部尚書面上通紅,以爲兵部尚書也在爲朝廷能夠有柳蓉在,能夠控制未來的糧價感動,不禁對着兵部尚書讚賞:“愛卿也不用太激動,愛卿既然賣了那麼多的糧食給文定侯府,雖然愛卿不知道,但是也是功臣之一,值得誇獎,待得囤積糧食之事過去,朕到時候會表彰你的功績的。”
什麼功績,最多不過是誇他將糧食賣給文定侯府的事情,恐怕到時候這樣的表彰不是表彰,在所有大臣面前,他就要變成了個笑話了。
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他會做這些事情,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目標究竟在什麼地方。堂堂兵部尚書,明明做報復的事情,反倒是成了給敵人添磚送瓦,這不是笑話,那是什麼。
想到此,兵部尚書趕緊推辭,他可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變成笑話。
皇上看着兵部尚書這般謙遜,自然是又多多讚揚了一下,而這讚揚到得兵部尚書身上,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刺刀,讓他的心不斷的滴血,可偏偏這種苦痛又不能說出來。
因爲若是叫皇上知道他做一切,都是想收拾柳蓉,那麼別說這些話了,恐怕這樣的表彰的話都沒了,到時候會直接將他兵部尚書的官職都給擄了。
兵部尚書滿心血淚,臉上還要滿臉笑容,邊說話之間,還要不斷的說柳蓉好話。
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恐怕莫過於對於敵人痛恨不已,卻只能在上位者面前說敵人的好話,而且還極有可能讓敵人更進一步。
如今的兵部尚書就在做着這件事情,只是做着這樣的事情同時,最後只能將這些倒黴完全放在心中,心碎的聽着皇上的話。
只是兵部尚書忍不住又想起到皇宮前,已經讓自家糧鋪開始找文定侯府的人,談一筆大的買賣,將兩家糧食全都賣給文定侯府。
本來的目標是這會上報這件事情,讓朝廷直接處理了柳蓉,如此既可以拿到定錢銀子,還能拿回那些當魚餌的糧食,可這會兵部尚書卻忍不住緊張起來。
他這會這麼在皇宮,外面不會將這件事情都給定了,把糧食都給賣掉了吧,若是之前那些還好說,這會糧鋪裡囤積的糧食纔是真正大頭,若是真這會賣了,那就真的虧死了。
想到這裡,兵部尚書忍不住緊張起來,有心快速的和皇上說完話,回府上解決府上的事情,可皇上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錯的緣故,竟是拉着兵部尚書不斷的說話。
就在兵部尚書被皇上拖住的時候,文定侯府的陳媽媽已經領着人到了兩家糧鋪,等待交易,只要將這次的糧食都交易了,就足夠控制京城百姓的糧食價格一個多月。
想到這裡,跟着陳媽媽過來查看情況董護衛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糧鋪管事看到文定侯府專門負責收糧食的人來了,面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想到家主吩咐下來的事情馬上就要成了,糧鋪管事那是不等陳媽媽多說,就立刻應下這件事,這價格甚至比剛開始談好的,都稍微少一點。
陳媽媽是買的憂心忡忡,但是她到底是聽柳蓉的話,真的拿出什麼都不管的勁,將這糧食鋪的事情快速解決。
卻說兵部尚書被皇上折磨了好一會,疲勞轟炸了好一會,皇上才放過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卻是見皇上不需要他陪着了,心情好了不少,趕忙告退離開,他可是完全不放心府邸裡的事情,擔心趁着這片刻,會出什麼變數,當然,更希望文定侯府那邊沒考慮好,沒給出更多的銀子,最終沒買下他府上的莊園以及那些糧食,不然他就真的瘋了。
不多久,兵部尚書就回到府上,而尚書府兩個糧鋪的管事已經在尚書府等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趕忙對着兩個管事詢問糧食的情況,當聽到糧食都已經賣掉,甚至府上準備用來日常食用的糧食都賣了,兵部尚書直接噴血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