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夫聽到捕頭的話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柳蓉在皇宮中出事了,所以應該在京城呆着的柳蓉纔會出現在海津鎮,這纔不願意讓人知道她是太醫的身份。
一想到這一點,忍不住替柳蓉擔心。
上官煜聽到捕頭的話,這會也忍不住上前。
只是在上官煜從人羣中走出之前,柳蓉眉頭皺起,對着捕頭開口:“你確定通告牌上的人就是我?”
“這世界上的人相像的那麼多,你確定通告牌上的女子就是我?”
捕頭聽到柳蓉說的話,眉頭不禁皺起。
“若是捕頭您真的覺得那告示牌上的人是我,那我倒是想問問,那告示牌上長的和我相像的女子是什麼身份?”柳蓉沒等捕頭開口,便對着捕頭繼續問道。
會這麼做,也是因爲這捕頭的反應,顯然不是那頒佈通緝令的人,若不然不會這麼久之後才認出柳蓉是告示牌上被通緝的人。
另一點就是,柳蓉確定海津鎮的官員不可能以她的真實身份來下通緝令,如此她就還有機會從這裡離開。
這位捕頭雖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柳蓉的身份,但是那被通緝的女子的身份他還是知道的,畢竟上面發通緝令也要一併公佈被通緝的人的身份以及犯下的罪。而這些信息,捕快都是必須瞭解的。
捕頭看着柳蓉直接說道:“那告示牌上的女子是通海縣的劉秦氏,爲了錢財謀害了自己一家親人,從其它縣逃到我們海津鎮的。”
捕快的話一下,屈大夫的眉頭立刻皺起,若說柳蓉是在皇宮做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這會被通緝還好說,可這捕頭說的人,壓根不是柳蓉。
“哦?那我想知道,這劉秦氏可會醫術?可懂得看病救人?”聽到捕快的話,柳蓉對着捕快快速問道。
捕快微微一愣。隨機有些遲疑。
一旁衝動的衙役卻是看着柳蓉插嘴:“難不成你就懂不成。既然你不是屈大夫認識的柳姑娘,說不定你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只是糊弄人,爲的就是讓大家以爲你懂醫術,也許我兄弟一會就會出更大的問題。”
衙役說着,面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聽到這捕快的話,圍觀的百姓不禁皺眉,這哪有人這樣總是咒自己的朋友的,說一遍那可以說是擔心,可老是說自己的朋友病情會更嚴重。可就不是擔心了,這是咒人呢。
一旁的陳立看着眼前不斷變化的情況。是一會擔心一會放心,各種變化,但是不斷的聽着這衝動的衙役這樣的說話,心中也忍不住對這衙役升起一股子厭惡:“你說這衙役怎麼這麼討厭,柳姑娘都替這病倒的衙役看診了,可這位作爲同僚的衙役怎麼就這麼說話,儘想找柳姑娘的麻煩。”
“真想立刻將這衙役揍一頓。”陳立忍不住對着身旁的上官煜開口。
卻一直不見有迴應。不禁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上官煜壓根已經沒有站在他的旁邊,再一看,才發現上官煜正站到人羣前面去了。
陳立第一反應是要快步上前,隨後卻是反應過來,他這樣上前做什麼,這會正好可以離開,也適合離開。
卻是掃過柳蓉後。最終沒有離開,也快步上前,若是到時候這個人真的對付柳姑娘,有他在至少能擋個一小會。
上官煜看着這衝動的衙役眉頭也忍不住皺起,他可同旁人遇到事情只是想一想不同,若不然當初請了柳蓉到果親王府給董護衛看診時,也就不會做出讓柳蓉立軍令狀的事情,所以一旦叫上官煜不高興,做這樣事情的人指定會倒黴。
而眼前這個一直找柳蓉麻煩的衙役已經讓上官煜不高興了。
他已經決定,等看完柳蓉將事情解決,到時候就將這衙役給處理了。
這衝動的衙役若是知道自己一時爲了面子,卻要付出後半輩子各種倒黴的結果,恐怕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做了。
不僅是陳立和上官煜,屈大夫看着衝動的衙役也是眼露厭惡,和陳立和上官煜不一樣,柳蓉不僅僅是屈大夫的救命恩人,也可以說是屈大夫在杏林界的偶像,偶像受辱,想想現代的那些粉絲的反應,就知道,這衙役會倒黴。
當然,屈大夫讓衙役倒黴的也更加簡單直接,這次事情後,是直接和整個海津鎮的大夫通了氣,凡是同這個衙役有關的人得了病,他們都不看!
這也就造成,後來同這個衙役有關的,無論是朋友還是親人都怨慘了這衙役,而最後這衙役也在海津鎮呆不下去,只得離開了海津鎮。
所以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有社會地位的大夫!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所有人聽了衙役的話,全都是擔心柳蓉,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這會看起來,柳蓉就是弱者。
柳蓉除了眉頭微微皺了皺,眼底對這衙役露出一絲厭惡,但面上卻比之前更加淡定:“想要證明我是不是大夫,這就更簡單了,屈大夫在這裡,他既然是海津鎮最好的大夫,想來能看出病人的病症,還能確定病人的情況,再不濟,等到病人醒過來,也能證明我並非你們口中的劉秦氏。”
“畢竟這昏迷的衙役之前的狀況有多嚴重,大家都是親眼目睹。”柳蓉卻是看着捕快說道,完全不看這衙役一眼。
柳蓉的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看向屈大夫,看樣子都是等待屈大夫給病人看診確診病人的狀況。
屈大夫一開始知道柳蓉給病人看診,也是好奇柳蓉看病的病人是什麼情況,因爲柳蓉在整個杏林界,可是以給人看診不拘一格聞名的。
柳蓉若是知道自己在醫術界以這樣的東西聞名的話,估計得目瞪口呆,畢竟她每次給人看診都是頭疼的不行,頭疼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只會給人做手術,每次看到病症卻是都在不斷的想,如何能最簡單的用西醫的辦法治療,不用動手術。
而這許多東西在現代。那都是在醫學界科普了的東西。
卻說屈大夫這會被大家一看。想起自己一開始的想法,趕忙向病人走去,一遍把脈,一邊又對着衙役們詢問病人發病時的狀況,只一斷診卻是目露驚色,只因爲這病人得的是喘症,這樣的病症根本無藥可醫。
而且,一旦發病,肯定是丟了性命,誰都沒辦法救治。卻沒想到,他今日竟是有機會見到這樣的病症被控制的時候。柳原判不愧是柳原判。
屈大夫給病人看了病後,心中只剩下對柳蓉的佩服和崇敬。或者說,是比以前要多更多的佩服和崇敬。
而這種激動充斥在屈大夫的心中,只覺得有什麼要從胸口蹦出來,偏偏又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世上,也只有柳原判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他以爲自己當初被救治下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奇蹟,而如今看來,只今日的這一個病症治療結果傳出去,整個醫學界都要震盪幾次。
屈大夫的表情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卻彷彿是着急,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一沉。
也是,這麼稚嫩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有好的醫術,治療這樣的病人呢。看來真的和那衙役說的一樣,馬上要揭穿片子了。
捕快更是忍不住直接詢問:“可是病人出什麼事情了,治療錯了,狀況越來越不好了。”
屈大夫被捕快一問,卻是立刻瞪了捕快一眼:“你胡說什麼呢,這大夫將病人治療的很好,而且整個大夏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大夫治療的像柳大夫這麼好,這病人若不是遇上柳大夫,他就真的完了。”
“而且是立刻喪命,無論是在哪位大夫手中都是立刻喪命,因爲這是喘症,是無藥可救的病症。”
屈大夫的話一出,全場人都不禁譁然,全都震驚的看向柳蓉。
柳蓉也不禁震驚,不過她震驚的是中醫竟會沒有救治氣胸的辦法,不過想想也是這是肺部外面的一些氣泡裂了,影響的肺部呼吸狀況,氣體無法排除,造成身體內氣壓和大氣壓失衡,最後完全無法呼吸喪命,中醫又如何能控制救治。
“柳大夫……”屈大夫對着捕快說完,便忍不住看向柳蓉,他覺得自己必須對着柳蓉說幾句話,才緩解自己的興奮,只一出口,便反應過來,柳蓉要隱瞞自己身份的事情,馬上改口:“不對,瞧我這記性,應該是這位大夫,您可否告訴我你是怎麼救治的這位病人?”
屈大夫說到最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這世界上看診的手法可都是獨家的秘密,只能師徒相傳,他這樣詢問,明顯是有問題的,可是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這樣救人的辦法若是大家都知道,這世上的病人,得能多救活多少啊。
柳蓉倒是沒有藏私的念頭,直接將氣胸的病理以及治療方法告訴屈大夫,只是這樣的辦法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用的,柳蓉到底是那麼多年的臨牀經驗才能做好這些:“不過做了這些,並不代表就是好了,真正要完全治療好,卻是要開刀做手術的。”
柳蓉想了想,又對着屈大夫說了一句。說完,柳蓉纔看向捕快:“這樣是不是可以證明我不是你們要抓的那個人了。”
捕快不再說話。
柳蓉卻是笑起:“既然捕快您不回答,我就當您是默認了,如此我便離開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柳蓉說完不管大家的反應,便顧自向外走,準備離開。
而上官煜也向柳蓉走去,準備直接帶柳蓉離開這裡回京。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喝斥聲響起:“慢着,誰說你可以走了的,林捕快,還不將人抓了帶回衙門!”
這聲音一起,所有人都不禁看向聲源,陳立卻是瞬間認出來人身份,來人正是海津鎮的通判,也是當初害得他家家破人亡的人。
當然,這會此人也是幫着三皇爺總管的遠親,幫着三皇爺的總管發出對柳蓉的通緝令,想要將柳蓉立刻抓走暗中送到三皇爺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