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體溫計,所以只能用手測試小屁孩的體溫。又大致的測試了一下小屁孩的心跳,確定都還算正常,柳蓉才輸出一口氣,這才擡頭看向對着自己詢問的管事媽媽:“我沒有辦法治療天花。”
掌事媽媽升起希望的臉瞬間變得難看:“既然柳姑娘沒有辦法醫治天花,那來威北侯府做什麼?”
她可是聽人說,這柳姑娘和庭軒少爺關係很好,似乎還不一般,有想要和庭軒少爺在一起的意思,難不成是藉着這個機會,貼上庭軒少爺?
掌事媽媽想着,面色變得不好,同時看着柳蓉有些防備。
柳蓉卻不知道掌事媽媽的想法,不過想到小屁孩的情況,大致也能理解掌事媽媽的變化,看着掌事媽媽開口:“雖然我沒有辦法治療天花,但是天花只要熬過一段時間,就能自己挺過來,我卻能給病人挺過天花最有利的外在環境。”
文定侯府
鍾姨娘對着管事媽媽們詢問這府邸裡今日的情況,可面上卻不像往日淡定,卻是時不時的走神,一旁的珊瑚微微嘆氣,最終讓掌事媽媽們都下去,走到鍾姨娘身旁:“鍾姨娘,您既然擔心小姐,也不想小姐去給威北侯府的小少爺看診天花,爲何不直接阻止小姐呢,那樣的病症,萬一叫小姐傳染了,那可是要人性命的。”
珊瑚說着,臉上也是憂心忡忡,只擔心萬一出個什麼變故,自家小姐真的出事。
鍾姨娘卻是搖搖頭:“旁的事情我說或許有用,這性命相關的事情……”
鍾姨娘微微嘆一口氣:“況且那威北侯府的小少爺我也見過,對三小姐不錯,這樣的事情阻止了,三小姐即便是聽了我的話,以後也會後悔的。”
鍾姨娘這般說着,面上擔心卻是更加明顯,只覺得坐着也不安。站着也不安,偏偏又無法跟着柳蓉去威北侯府看診:“也不知道蓉兒怎麼樣了,看診順利不順利,若是這威北侯府的小少爺和當初的六姐兒一樣,也是將水痘錯診成了天花該多好。”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鍾姨娘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威北侯府的小少爺是誰,六姐兒又是誰。兩個人請的大夫,以及照看的情況都不一樣,更何況是結果呢。
正當珊瑚看着鍾姨娘又擔心,又糾結。微微嘆氣,便聽外面的丫鬟過來通報。卻是永城郡主帶着丫鬟來了。
鍾姨娘趕忙領着珊瑚出去迎接永城郡主。
“鍾姨娘,您怎麼親自出來了,柳蓉和我是朋友,您是柳蓉的孃親,就是靜兒的長輩,靜兒怎麼能叫您出來迎接。若是叫柳蓉知道了,定要不高興了。”永城郡主見鍾姨娘出來接自己,不禁趕忙開口道。
這段時間她經常到文定侯府來,這還是鍾姨娘第一次出門來迎接她。
想着,永城郡主眉頭不禁皺起:“鍾姨娘,可是柳蓉出什麼事情了?”
鍾姨娘搖頭,一旁的珊瑚卻是看着永城郡主替鍾姨娘開口:“郡主,您是過來看小姐的吧,小姐今日不在府上。很有可能這幾日都不會在文定侯府了。”
永城郡主疑惑:“她沒說過回蓉府,怎麼會不在文定侯府。我還想找她要樣平日常用的小物件放到義賣上,想來她的東西,定會有很多人買纔是。”
“小姐沒回蓉府,而是去了威北侯府,昨日左大人來了一趟……”
珊瑚的話沒說完,永城郡主的眉頭瞬間皺起:“難不成左庭軒找柳蓉去給蘇枕治天花了?”
“他應該知道柳蓉根本沒辦法治療天花纔是,當初六姐兒的事情,後來大家都知道的,且都問過,他難道過來開口了?”永城郡主面上瞬間不好看,這病柳蓉明顯不會治,既然不會治了,若是還叫人過去,這不是將柳蓉往火坑裡推嗎?這左庭軒究竟在做什麼?
見永城郡主面上變得難看,鍾姨娘趕忙開口:“郡主,左大人只是過來詢問柳蓉是不是能治天花而已,別的什麼都沒說。”
“但是小姐去查了,知道是威北侯府的小表少爺得了天花,昨兒下午知道了,今兒一早就去威北侯府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珊瑚卻是忍不住再次開口,小姐如今可是文定侯府能過的好的後盾,鍾姨娘這般不說,萬一小姐出事了可如何是好,這件事情必須叫永城郡主知道纔是。
永城郡主沒想到柳蓉竟然去威北侯府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想到柳蓉身體這段時間就是不好,特地在家中靜養的,這樣的體弱,更容易被天花感染,永城郡主面色更加難看:“我去威北侯府看看去。”
永城郡主說完便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人去找左庭軒,雖然她要去威北侯府,但同時要找了左庭軒來,這樣的事情也不和她說,竟然還來找體弱的柳蓉,柳蓉萬一出事了,她絕對不同左庭軒善罷甘休。
就是關係好,也不能這樣。
柳蓉卻是不知道永城郡主在文定侯府知道自己到威北侯府給人看診,這會氣勢洶洶的向威北侯府過來。這會卻是帶上準備好的口罩,開始吩咐屋中的丫鬟徹底打掃小屁孩蘇枕的屋子。
雖然屋子本就不髒,但卻是要放一下空氣,順便將屋中的香爐都去掉。
得了天花的人,一般免疫力就會出現暫時的缺陷,就如同艾滋一樣,免疫系統會有問題,無法正常的對抗一些病毒,這也是天花高死亡率的原因,只是天花和艾滋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天花對免疫系統的傷害有可能恢復好,但是艾滋卻是完全沒有好的機會。
所以爲了讓小屁孩不出現併發症,最後影響到性命,必須將屋子裡可能造成感染的東西都清理了。同時換屋子裡的空氣,也不能直接將窗戶敞開,因爲這樣也容易叫屋中變涼,造成病人併發症的狀況。
所以換氣的時候,窗戶必須是敞開一點點。
而且清理的東西也不能留着,因爲天花病毒的存活能力太強了,放在外面。很可能傳染給別人,所以一切屋中的東西,都必須送到院子裡直接焚燒乾淨。
除此之外,柳蓉還吩咐,讓所有進過這屋子的人都進行小範圍的隔離,也就是說,不能出這個院子。並且將整個院子也給圍住,只有過了兩日後,確定不曾感染的,才能出去。而一切吃的東西。都要外面送進來。
至於衣服,則是直接在院子裡洗。用沸水燙。
屋子裡的掌事媽媽這一點倒是不錯,柳蓉怎麼吩咐就怎麼清理屋中的情況。
雖然因爲柳蓉沒有辦法直接治療天花,面上有些不高興,但是知道做的一切對小屁孩是好的,卻是很認真的執行。
見屋中的狀況都按照正常的進行,柳蓉才鬆一口氣。不過想了想,還是詢問了一下小屁孩的狀況,大致確定小屁孩這般發痘的情況持續了有五天了,這也就是說,她必須守着小屁孩最少十五天,只要小屁孩熬過病發後的二十天,至少危險就少上一些。因爲這二十天內,是天花病人最容易死亡的時候。而熬過這段時間,後面死亡的可能性就會逐漸降低。而熬過一個半月,那基本上天花也就過去了。
爲了能更好的照看小屁孩。她這段時間都必須在這屋中仔細的看護小屁孩才成。
如此計算着,柳蓉才喚來丫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丫鬟,讓丫鬟將這件事情告訴威北侯夫人。
小丫鬟和掌事嬤嬤聽了柳蓉的話,都明顯面色變了變,柳蓉自然看在眼中,心底不禁有些疑惑,不過她的注意力本就不在這些事情,而在小屁孩的病情上,所以也不知道這些她們面色變化的原因。
當然,最重要的是,柳蓉對左庭軒只是純粹的朋友感情,若是這幫人將她們的想法叫柳蓉知道了,以柳蓉的性格絕對會在治療完小屁孩後,找左庭軒,狠狠的折磨一番左庭軒,若是心情再不好一些,就直接做些叫這些人提醒吊膽的事情。
至於說因爲知道這些事情後,直接和左庭軒絕交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的。
只一句話,憑什麼別人的錯誤思想,要讓她和關係不錯的朋友絕交。若真是因爲別人的一點小想法,就改變自己和朋友的相處模式,那纔是真真的傻瓜。
要是威北侯夫人能夠知道柳蓉的性格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繼續這麼懷疑猜測柳蓉了,不過到底是不知道,這才鬧出後面的事情。
卻說柳蓉吩咐好一切,纔鬆下一口氣,回到牀邊,查看小屁孩的情況。
和剛來的時候一樣,測體溫和心跳,沒有可以藉助的器材,也就只能這麼查看小屁孩的情況了。直到確定小屁孩的狀況都正常,柳蓉才坐下休息,這一整天下來,她可是累的夠嗆。
不過也只是休息一會,便將在文定侯府準備好的瓶瓶罐罐取出來,開始整理。
小屁孩雖然現在沒有出現併發症的情況,但是從她來到這裡開始,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也沒吃下什麼東西,和她預料的狀況相同,恐怕自身的營養已經很是不足,看來是要早一些給小屁孩掛她來之前準備的葡萄糖注射液了。
一直被柳蓉安置在院子中的冬兒,最後還是趁着大家一起打掃的功夫進來了,而一直盯着所有人忙碌的柳蓉見冬兒進來,心中只能無奈,本想讓冬兒呆在安全的地方的,這會冬兒都進來了,也只能讓冬兒留在屋裡了。
冬兒見自己能留在柳蓉身旁,可是高興壞了,完全沒有身處危險地方的自覺,這會見柳蓉折騰這些東西,也趕忙一旁幫忙起來。
而一旁收拾完房間的丫鬟媽媽見柳蓉從自己帶的東西離取出的東西,忍不住好奇這些東西要做什麼。
柳蓉將東西都準備好,冬兒便將吊瓶掛在牀頂雕花的位置上。
“小姐,是現在就給蘇枕少爺掛吊瓶嗎?”冬兒準備好一切,忍不住對着柳蓉開口詢問:“不過這個寫着葡萄糖的吊瓶裡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這還是冬兒第一次見柳蓉用青黴素外的東西,之前看柳蓉在文定侯府配出這個東西還奇怪,這會看樣子要用這液體,冬兒卻是忍不住好奇起來。
“是給昏迷的病人補充營養的。”
柳蓉一邊說,一邊拍打蘇枕的手背,爾後將針頭取出來。對着蘇枕的手背就要扎進去。
一旁的掌事媽媽見柳蓉竟要將一個針頭對着自己小少爺扎進去,卻是一驚:“柳姑娘,您這是做什麼?”說話間伸手直接拽住柳蓉手。
卻說柳蓉這邊被人阻攔不讓掛針,而這會時間,永城郡主已經到得威北侯府,不僅到了威北侯府,派去找左庭軒的人也已經找到了左庭軒。將左庭軒也一道帶回了威北侯府。
一到威北侯府,便詢問了柳蓉到威北侯府的情況,以及柳蓉這會在什麼地方。
當聽到柳蓉到威北侯府一開始還被人攔在威北侯府外,後來進了威北侯府。侯府裡的主人竟然沒一個人見柳蓉的,直接帶的柳蓉到蘇枕住的地方。永城郡主面色就不好了。
“這就是你們威北侯府的待客之道?”
永城郡主看着左庭軒大聲問道,如果柳蓉只是一個大夫倒還好說,柳蓉到威北侯府可不是以大夫的身份來的,可以說是以朋友的身份過來看望的,威北侯府的主子再如何也應該出來招待柳蓉,帶柳蓉去蘇枕住的院子纔是。
哪裡有這樣隨意的讓一個丫鬟過去的。而看着意思,蘇枕屋中也沒有正經的主子,這怎麼說都不像話。
左庭軒聽到永城郡主的話,也是面色尷尬。這回完全沒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除了心底內疚以外,也是真真的同永城郡主一樣不高興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威北侯府裡的人竟然會這樣對待,一個到威北侯府幫忙的人,想到自己姨母的反應和一系列的態度,心底也是真真的失望透頂。
永城郡主卻是不管左庭軒的狀態:“我纔不管你們威北侯府是什麼樣的狀況。我現在就要去找柳蓉,如果她沒受委屈還好。若是她受委屈了,左庭軒,你就給我等着吧!”
“不用你說,如果真的有人慢待柳蓉的,我也絕對不會饒了那人的。”左庭軒看着永城郡主說道。
永城郡主卻是完全不搭理左庭軒,快步的向府內走去,左庭軒一旁趕忙吩咐人在前面帶路,心底也是無奈到極點。
他就不明白他的姨母爲何要這般,以前都是好好的,怎麼面對柳蓉的態度,見一次變一次,這會還變得如此不待見!只希望姨母的態度不會影響到府邸裡的丫鬟婆子,柳蓉過來給枕兒看病,別回來還受什麼委屈才好!
卻說柳蓉突然被人拽住手臂心中一驚,待得看到針頭沒有扎進小屁孩的手背,心中才輸出一口氣。
好在沒有紮下去,若是已經紮下去,這會恐怕就扎錯地方了,想到扎錯地方,讓小屁孩白受苦,柳蓉的面色不禁變得難看:“你這是做什麼?”
“這要問姑娘你要做什麼纔是。”拽住柳蓉的手的掌事嬤嬤冷冷的看着柳蓉。
還以爲這柳姑娘是真心過來給她家小少爺看診的,卻不想竟是過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看病哪裡有給人扎這樣的針的!
“媽媽我看人治病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過給人扎這樣的針的,上面還吊着這麼一個瓶子,你究竟想對我們家小少爺做什麼!”掌事媽媽看着柳蓉大聲問道:“別以爲老奴不懂,你就可以傷害我家小少爺!”
別的事情她都可以配合,可是這樣吊着一個大的瓶子,拿另一個針頭扎人的事情,她聞所未聞。想要傷害她家小少爺,門都沒有。
不要以爲當了太醫院的院判,就可以隨便拿人折騰問題,他們威北侯府可不吃這一套。認真來給她家小少爺看病的,她們歡迎,這樣想謀害她家小少爺的人,卻是絕不歡迎。
聽到掌事嬤嬤的話,柳蓉不禁頭疼,這纔想起一件事情。
她在傷兵營已經給很多人掛過吊瓶,卻不代表她給人治療的手法大家都知道了,這會也就傷兵營的那些人知道而已。只是她弄習慣了,卻忘記了這事情對於初次接觸的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偏偏這會真吊瓶非打不可。
要知道得天花病症的人之所以會死,除了免疫系統有問題外。另外一個就是自身昏迷,無法攝取足夠的營養。即便不昏迷,東西也吃不大下去,造成身體的營養攝入太少,最後沒有辦法對抗病症。
所以葡萄糖液是必須給孩子注射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小屁孩的身體維持一定的營養狀態。
“你這是什麼態度!”柳蓉正糾結着如何開口解釋,畢竟要讓小屁孩好。必須折騰出一個像樣的解釋,讓這些人接受纔可以。一旁冬兒看着掌事媽媽防備且偏冷的態度,卻是不願意了。
她家小姐可是從昨晚就開始準備這些東西,辛苦了那麼久。這會還好心好意的給蘇枕少爺看診,即便是這掌事媽媽不懂。卻也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家小姐,這哪裡是對待救人治病的大夫,分明是對待仇人。
“我家這是好心給你們的小少爺治病,你們這是什麼反應!小心我家小姐不高興,直接不再繼續給你們小少爺看診了。”
“不要以爲你們威北侯府就了不起了,我們小姐還是太醫院的院判。若不是和左大人關係不錯,我們還不稀罕來這裡給你們附上的小少爺看診了。”冬兒看着那嬤嬤冷冷的開口說道。
“笑話,治病我們還能不知道嗎?可卻不見這樣治療的。”掌事媽媽看着柳蓉開口:“若柳姑娘是真心實意的爲我家小少爺看診,我們自然感激,但若不是,想要弄出點事情,然後惹我們庭軒表少爺注意,我們絕不答應!”
柳蓉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話。
這次到威北侯府。就覺得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古古怪怪的,卻沒想到竟是因爲她和左庭軒的關係。想到這些人話裡的意思,即便柳蓉是好脾氣的人,面色也變得一冷。
冬兒的面色卻是瞬間難看到極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小姐好心好意過來給你們小少爺看診,你們竟然如此態度,這也是侯府對待有恩之人的態度嗎?”
“我家小姐真是到錯地方了,這分明是到了一個全是白眼狼的窩!”自從柳蓉的醫術越來越好,地位越來越高,冬兒就沒再見過有人敢這麼對待她家小姐的,人人都對她家小姐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有這樣的態度對待的,冬兒忍不住替她家小姐不值。
掌事媽媽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些不對,可這會都說到這般樣子了,自然是要堅持下去的:“什麼有恩沒恩的,你家小姐上杆子的到威北侯府來,這算得上什麼恩!”
一直沒有開口的柳蓉突然淡淡的看向掌事媽媽:“你這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庭軒少爺的意思?”
掌事媽媽聽到柳蓉的話,心中突然一緊,看着柳蓉竟是一時之間不敢說話了。
倒是一旁的小丫鬟卻是開口:“誰的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小姐您是不是真心過來給我家小少爺看診的,若是真心看診我們感謝,若不是,威北侯府,我們也歡迎!”
冬兒聽到這樣的話,面色難看至極。怎麼也沒想到她家小姐好心好意過來給威北侯府的小少爺看診,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對待,以前還覺得左庭軒是她家小姐的良配,如今看來,僅僅是威北侯府的人,就絕對不是她家小姐的良配。
而就在這個時候,永城郡主帶着左庭軒已經到了蘇枕屋子的門口,也恰恰聽到這小丫鬟的話。永城郡主的臉色瞬間冰冷無比,也不看那小丫鬟,而是直接看向身後跟着,同樣面色難看無比的左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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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直欠債,這次是六千字的大章。。。於是算兩章吧,我欠的三千字終於還上了,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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