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蓉帶着冬兒和永城郡主跟着大皇子一起逛御花園,不多久,幾個人便累了,找了一個亭子坐下。
永城郡主一坐下,便央着柳蓉趕緊告訴她們玩什麼,柳蓉想了想,便將殺人遊戲稍微改了改,變成官差捉賊遊戲,將宮女太監們都加進來,湊了八個人玩了起來。
於是兩個官差,兩個賊,兩個貧民,她自己則是當起了府尹,做了判案的人,其實就是主持遊戲的人。
剛剛開始有些生疏,大家都不斷的記着自己是什麼人物,出了許多逗人的錯誤,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玩了兩盤後,大家便玩的有滋味起來,不時的傳出歡聲笑語,倒是叫整個御花園多了許多生意,也叫許多路過御花園的太監宮女羨慕不已,還有那不忙碌的,也忍不住圍在一旁觀看起來。
最後卻是聚集了許多人,弄了幾波,好不熱鬧。
而太醫院這會也熱鬧非常。
自從從給秀女檢查身體的地方回來,大家便議論紛紛,對柳蓉佩服的有,不置一詞的有。當然也還剩下幾個有自己想法的。
不過挑事的人倒是少了,大家都有些怕了柳蓉了,畢竟誰去找柳蓉麻煩,誰就倒黴,這次可是連院判大人都栽了。是個聰明的,也不敢再繼續這麼不識時務的找柳蓉麻煩了不是。
“這柳御醫還真是厲害,你說她一個女娃娃,年紀還這麼小,怎麼就能這麼厲害,想出問幾個問題,就能判斷別人的身體如何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是,如果不是這柳御醫不是這麼過於厲害。院判大人又怎麼會摔跟頭,這一次他那一脈的人,可是損失的沒幾個了,以後院判大人應該再也比不上院史大人了吧?”
“何止是比不上院史大人,恐怕連一些御醫都比不上了,除了柳御醫。那個御醫身旁不是跟着幾個醫士的。而院判大人現在幾乎要變成光桿司令了。”有人一語道破真相。
只是這人說完話,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被別人攔住打斷了。
這人一回頭,便見院判臉色難看的走進御醫院,不過最後也沒多說什麼,就到史醫士身旁了。低聲說了幾句。史醫士面上一喜,趕忙對着一旁的人說了幾句,便跟着院判一起向外面走去。
這倒是叫所有人好一陣好奇,什麼事情竟能讓史醫士這樣的大夫,面上露出這般表情。
隨即大家就不關心史醫士這邊的狀態了。
畢竟史醫士不是什麼最重要的。對他們來說,最近最好奇,最想聊的是剛剛入宮不久,就鬧出那麼多事情,最後還越來越好的柳御醫。
大家都對柳蓉的態度已經變了,心裡不再像從前,無法忍受一個女子到御醫院站的比他們高。也不像從前,總忍不住想要找出這女子其實不優秀的破綻,或者是從其它方面找柳御醫入宮成爲御醫的原因。
想憑此找到一種心底的平衡。這會,許多人都已經覺得柳蓉是憑着真本事成的御醫的了。畢竟再坐的。可沒一位能夠問一個問題,就將病人的身體狀況檢查出來的。
若是柳蓉知道這些人因爲這個問題佩服她,恐怕會苦笑不已,她這次是真的瞎貓碰着死耗子,運氣好,纔將這件事情圓滿的解決,可不是一個問題就知道病人是否得病,又得的是什麼病。
不過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種。畢竟別人可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
今天發生的事情,還讓許多人由心佩服柳蓉。除了秀女真的得病這件事情外,柳蓉的處事能力,以及那面對事情的淡定從容,不慌不忙也是叫所有人佩服的。畢竟今日的事情擱在誰身上,誰都要倒黴,也只柳蓉能這麼淡定從容的處理事情,反倒是叫院判弄的個灰頭土臉。
“說來,柳御醫只是問個問題,就斷了一個秀女身上得了消渴症,這可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做到的,我們同史醫士打的關於柳御醫是不是有真本事的賭,如今算來,這個賭應該是史醫士贏了吧。”有實誠的人忍不住對着衆人開口。
太醫院裡的其他人臉色瞬間一黑,他們所有人當初下的賭注的都是柳蓉沒有真本事。如果輸了,就要去給柳御醫磕頭認錯,承認柳御醫的能耐,不該在背後說柳御醫的壞話。
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這道歉啥的還好說,可是跪下……還是對一個女子跪下,他們好歹是男子……
絕對拉不下臉。
一羣人不禁偷偷的看向門外,見史醫士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不會聽到她們的話,不禁鬆一口氣:“好了,別說這件事情了,趕緊忘掉,全都忘掉,只要史醫士沒提起這件事情來,我們就當沒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要再提了。”
“還有你,你個笨蛋,你還真想去給柳御醫磕頭人錯去啊。要去你去,我可受不了這個。”
“說的也是,還是乾脆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情,沒打過賭吧。”幾個人合計說着,他們可不想因爲一時氣憤,最後丟這麼大個人。
就在他們研究好了,決定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可是聽到你們說的話了,這就去告訴史醫士你們想要耍賴這件事情去。”
幾個人瞬間回頭,待看到說話的人是蘇御醫,不禁哭喪着臉,蘇御醫可是出了名的不懂人際關係,即便是說好話,這說出來的話,也會叫人倒黴,而且認準了的事情,絕對不會變,他們這次丟人恐怕是丟定了。
“你們有什麼事情瞞着史醫士?”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響起,切入幾個人聊天的話題。
幾個人想也不想就開口:“自然是和史醫士打賭柳御醫是個沒本事的人的事情,如今知道柳御醫是有大本事的人,自然是我們輸了,這輸了可是要受懲罰的,我們可不想去給柳御醫下跪磕頭認錯。”
“給個年不過十五的女娃子下跪,我們丟不起這個人啊。”當中一個人忍不住感嘆。
“呸呸呸,什麼我們輸了,我們當初定的規矩可是柳御醫治了一個我們誰都治不了,大家都沒有辦法的病,纔算柳御醫贏的,這會柳御醫不還沒做到這個事情嗎,所以我們不算輸不算輸。”其中一個想到蘇御醫肯定會跟着不饒這件事情的,腦子靈光一閃,趕忙開口說道。
說完不禁鬆一口氣。
而一旁同這些人說話的蘇御醫卻是看着之前插話傳來的聲音的方向愣住,好一會才喃喃開口:“院史……院史大人,您怎麼回來了……”
所有人一呆,沒想到他們的頂頂上司竟然這會回來了,還是在他們說偷奸耍滑的事情的時候,臉色的表情不禁瞬間凝固。
院史卻是笑起:“別這麼見外,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柳御醫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我離開的時候太醫院有柳御醫這號人物。”
跟在院史一起走進太醫院的史醫士心中一緊,他怎麼忘記了,院史大人是最注重本事和公平的,任何人要入太醫院,在他這邊可是一定要經過太醫院考試纔可以,柳御醫這回恐怕是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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