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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覺房間突然有新鮮空氣進入,房間中的人突然清醒了不少。
房間中凌亂不堪,馮清明身下的女人除了胸前有一張薄紗遮住外,全無遮羞的地方,更讓大門外的人震驚的是,居然赤果果還有兩個女人。
只是那兩位像是很清醒的摸樣,看着大門被推開,就是尖叫了一聲。
雲青和錦三娘醒來的時候就是見着這屋中的場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着有人推門而入,赤果果的身體兩人只有用也不知道誰薄衫遮擋住。
大門側在最前的男人一身青袍,面容上還噙着一絲怒意,看着還在扭動着身子的馮清明,冉赫上前就是一拳打在馮清明的臉上。
馮清明還是模糊的心智被冉赫這麼一拳清醒了不少,視線有着模糊的看着矗立在面前的冉赫,奈何心中的衝動看着那赤果果身子女人,就是撲過去,但是被冉赫給揪住,馮清明也動彈不得。
“沒想到馮家的二老爺是這般的不堪,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在這裡和、”冉赫看着屋中的另外兩名女子就是冷聲的說道:“和三個女人幹這等事。”
冉赫看着蕭筱的樣子,像是看習慣了,冷眼的看着還在抽搐的蕭筱,就是猛的一耳光打在蕭筱的臉上。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以往你去找那些小白臉就算了,起碼我還覺得你還有一定的欣賞能力,是不是那些玩多了,突然想換一種口味,還在這麼明目張膽的地方。”
冉赫心中其實早就想把還在地面上抽搐的女人五馬分屍,就是娶了這個女人,他被多少人指指點點,綠帽子,懦夫,蕭筱不就是仗着有個丞相的爹,他今日一定要休了這個賤人。
房間外立馬圍堵了很多人,也是巧了,平日這茶樓中的客人寥寥無幾,今日,倒是很多。
有人像似看清了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錦三娘,就是驚呼一聲。
“那不是那日在馮府大門前跪着的那個姨娘嗎!”
錦三娘看着有人認識她,卻是猛的像那個人看去,只是門前的人很多,此刻卻是在七嘴八舌的在說着,也不知道剛剛那道聲音是從哪裡出來的。
眸中瞬間就是發現她被人算計了,早上的時候明明是雲青邀她來這裡的人,只是還沒有走進了這茶樓看着雲青走進了二樓的雅間中。
她更是沒有猶豫的就跟了上去,只是在她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就是看着雲青笑嫣嫣的看着她,隨之就是暈了過去,然後什麼也不知道。
待清醒了後,就是看着身無寸縷,還有身旁躺着的雲青,一樣的身無寸縷,心中就是暗道不好,果然,纔剛剛清醒就是見着大門被推開。
“這馮家也真是亂啊,大老爺的小妾居然在這裡和馮家的二老爺一起,嘖嘖嘖……”
錦三娘這次倒是看清楚了誰在說,一副長相很是和藹的男人在說,這次就算沒有和馮清明有什麼,但是這麼香豔的畫面,就算她是清白之身,也不會有人信。
更何況還被這麼多的男人看了身子,錦三娘想着就是往後面挪了挪。
而云青這是表情很平淡,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被誰算計了……
冉赫冷冽的視線看着躲在角落處的縮成一團的兩個女人,就是冷笑一聲。
“原來還有馮府大老爺的小妾啊,這馮家真是骯髒得可以啊!”
冉赫說着就是對着身後的人冷聲道:“還不去請馮府的大老爺。”
能讓別人戴綠帽子這樣的事情,冉赫可是很樂意見到的。
“是,是,少爺。”
此時,神志不清的蕭筱卻是慢慢的變清醒,看着神色冷冽的冉赫,柳眉挑了挑,冉看着被冉赫揪着頭髮的馮清明。
“你怎麼會在這裡?”聲音很是柔弱,更像是一聲呻~吟~
冉赫看着甚至微微清醒的人,猛的就是把馮清明給扔在地上,上前就是抓着蕭筱的凌亂的青絲,冷聲道:“做什麼?當然是來看看你在別的男人身下是如何承歡的!”
冉赫說完,蕭筱這才感覺身子有一絲的涼意,這個時候纔是看清了屋中的狀況,這是怎麼回事?在看向那大門側站着的人時。
蕭筱的瞳孔一縮,聲音尖銳,“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裡?”
冉赫看着蕭筱的這番動作,又是猛地一巴掌打在了蕭筱的臉上,“怎麼會在這裡?我倒是很想問問,我的夫人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這個老男人在這裡做什麼?”
蕭筱很是震驚的看着冉赫,眼中帶着滿是不信,“你敢打我?”
冉赫見着蕭筱的摸樣,瞬間就是想起了這幾年他是怎麼被別人指指點點,自己的爹孃奈何不了那個蕭丞相,卻是忍氣吞聲的要這接受這麼不檢點的媳婦。
現在看着蕭筱的摸樣就是冷聲道:“打你?勞資今天還要休了你。”
蕭筱的瞳孔一縮,以往就算她做在過分的事情,都會有人替她望風,就算別人知道,也沒有真實的抓住過,捉賊捉髒,捉姦捉雙。
對了,她的丫環呢?像房中掃了一圈,沒有見到她丫環的身影,眸子一冷。
“冉赫,你敢休了我?怕是沒有了我,你爹那個兵部侍郎的位置都要不保。”蕭筱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覺得自己錯,還是在想着怎麼威脅面前的這個男人。
見着身子毫無遮羞的東西,就是對着冉赫吼道:“你沒有看到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嗎?還不去給我找一件衣服來!”
然後看着到了如此地步的人還這般囂張,冷笑一聲,就是看着對面也是神智慢慢清醒的人,就算這馮清明是被人算計了的,那幹他什麼事,左右馮清明是把他的妻子給睡了。
“你現在還知道拿衣服?都在這裡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還怕多一個人看光你這骯髒的身子?”冉赫也是毫不客氣的說着,現在他就是滿心思的想修了這個女人。
蕭筱看着完全不認識的冉赫,又是一整大聲,“你敢忤逆我的話?”
冉赫冷冷的看了一眼蕭筱,卻是又把視線看馮清明,清醒後的馮清明很是自然的撿起一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像是把那些看好戲的人視如空氣。
“馮老爺,我想你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吧,光天化日只下,你約我夫人在這裡做這等事情,不知道馮老爺是抱着什麼心思?”冉赫說的陰陽怪氣的。
馮清明也是隻眸子動了動,然而並不想回答冉赫的回答,今日他倒是被人耍了一道,他早上拿到手的明明是五皇子字跡的信件,難道這其中已經有人知道他是五皇子的人?
馮清明這個時候卻是想起了雲青說的三皇子,三皇子在馮清明的眼中,雖然不是那種很聰明的人,但是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要是這次和三皇子聯繫到一起,到也沒什麼不可能。
蕭丞相和三皇子本來就不怎麼對盤,然而,兵部侍郎卻是和五皇子走得及近,要是馮清明這樣一干擾,馮清明卻是把兵部侍郎和蕭丞相都得罪了個變。
好啊,真是把手段都是耍在了他馮清明的頭上。
“馮老爺覺得這麼閉口不說就能把事情給解決了?”冉赫毫不客氣的看着那慢條斯理穿着衣服的人。
馮清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冉赫,還是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這個時候蕭筱卻是又開了口,“冉赫,你現在是不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了?”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羞恥,看着那大門前赤果果看着她的男人們,蕭筱就恨不得讓人把那些男人的眼睛給挖出來。
冉赫冷冷的看着蕭筱,瞳孔中有一絲的紅絲,“賤人,你住口,你有什麼資格來指使我?”
蕭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冉赫,要是平日裡,冉赫就算看她不順眼,但還是一副君子的摸樣,儘量的謙讓着她。
蕭筱看着這般的冉赫,心中有一絲的恐慌。
“我到這裡的時候,明明還是清醒着的,是他!”蕭筱說着就是指着馮清明,“是他害我的。”
蕭筱今日會來茶樓完全就是帶着一門看人的心思,聽說城東面首館來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公子,那位面容好看的公子就是被人帶到了這茶樓之中,就算她蕭筱在淫蕩,也不會在這裡……
她來這裡就是來見人的,卻是走進了房間後,卻是見到了一位長相不俗的人,只是她看着有一些眼熟,待她使勁想着那人是誰的時候,腦中就是一陣空白,便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醒來的時候便是看到了冉赫。
蕭筱想也沒有就是把這一切怪在了馮清明的身上,更何況,冉赫進來的時候,屋中馮清明和蕭筱本就神志不清。
“冉赫,是他,他約我到這裡來,還對我下藥。”蕭筱對於馮清明不是很熟悉,所以並不認識馮家的二老爺。
冉赫也是看出了蹊蹺,冷冷的看着蕭筱,卻是沒有要爲蕭筱開口的意思,冷冷的看着馮清明,“馮二爺,就是不知道小輩的妻子睡着如何?”
蕭筱聞言,瞳孔一縮,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冉赫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問出這種話。
想也沒有想,就是把身前那塊遮羞布給系在身上,猛的就是起身向冉赫撲去,“你這混蛋,你妻子都被別人這般耍了,你這慫貨。”
冉赫看着蕭筱像瘋子一般,就又是猛的一巴掌摑在蕭筱的臉上,帶着一絲冷意,“賤人,就算我是一個慫貨,也要休了你這個賤人。”
蕭筱卻是沒有見到過這般的冉赫,在看了向一側神色淡然的馮清明,就算馮清明身上有一種老男人的氣質,也是入不了她蕭筱的眼,想着今日和馮清明做那等事,心中就是不幹,猛的又是向馮清明撲去。
抓着馮清明的衣袖就是往臉上抓。
在角落的錦三娘看着這一幕,眸子一冷,就是輕聲對着身旁的雲青說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雲青那冷漠的臉纔有一絲動容,淡淡的說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馮清明卻是沒有想到蕭筱會突然的扯着他鬧,不知道怎麼回事瞳孔深處閃過一絲殺意,隨即冷笑一聲,“明明是你眼巴巴讓我來的,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消失多久了的蕭筱身旁的丫環纔是從大門側擠了進來,看着馮清明對着蕭筱說出這般話,便是大聲的說道:“馮老爺,明明是你請我家夫人來這裡的,你不要覺得把我家少爺戴了綠帽子,你就如此的不認賬!”
那丫環這般一說,大門側看好戲的人瞬間就是炸開了鍋,原來真的是馮清明請蕭筱來的這裡啊。
馮清明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即眼中卻與剛剛不一樣,看着冉赫的時候,嘴角閃着一絲嘲笑,“這個女人也就一般般,倒是沒有想到冉公子會對着這麼一個破爛貨守着這麼多年。”
冉赫一聽,就是想到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上前就是揪着蕭筱的頭髮,而蕭筱扯着馮清明的衣服,瞬間三人扭成一團,那些看好戲的人也沒有見着去阻止。
這個時候馮清揚到是趕來了,看着樣子,就是趕着過來的,臉上微微有點乏紅。
只是突然之間,冉赫就是猛得揍了一拳在馮清明的臉上,馮清明此刻也是紅了眼,就算身子骨不如冉赫硬朗,但是力氣也不小,同樣猛的就是揍向冉赫。
蕭筱看着兩人打了起來,不知怎麼回事就是猛的抱住冉赫的腰跡,馮清明撲了一個空,看着那扭曲的臉,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冰涼的匕首。
“嗤”的一聲,那把鋒利鋒利的匕首卻是刺在了冉赫的小腹之中,除了刀柄,刀刃都在冉赫的小腹之中。
馮清明看着這一幕,臉色一白。
“啊!”隨即而來的就是蕭筱的尖叫聲。
而剛好這個時候就是從外面傳來一震聲音,五皇子來了。
和墨羽身後跟着的還有一位年長的男人,那人正是兵部侍郎冉紅明。
看着馮清明還握在手中的刀柄,馮清明和冉赫的距離很似近,在冉紅明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出是,冉赫想揍馮清明,而冉赫卻是被蕭筱給抱住,這樣不難覺得是二人合謀殺了冉赫。
和墨羽冷眼的看着房間的場景,嘴角卻是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冉赫嘴裡的血跡絲絲的溢出,看着馮清明的眼神,“你、你、你……”
還是沒有說完就是全身無力,蕭筱一下子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重量,猛的就是把冉赫給放開。
“砰”的一聲,冉紅明看着自己的肚子就是倒在自己的面前,猛地推開前面的馮清揚,就是走到冉赫的面前。
“赫兒……”就算是在大門前看好戲的人,也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死人,看着剛剛還聲音硬朗的冉赫,此刻卻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着冉紅明。
“爹……爹……報……仇。”最後一個字卻是花盡了冉赫所有的力氣,而那小腹處卻是大片大片的血花濺了出來。
冉紅明看着冉赫死不瞑目的面孔,本就精明的眸子此刻卻是出現了一絲狠戾。
看着站在大門側的和墨羽就是跪了下去,冷聲道:“還請五皇子給微臣的兒子一個公道。”
馮清揚看着臉色蒼白的馮清明,此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心中有一絲的着急,而旁邊有個人看着馮清揚的摸樣,就是嘲諷的說道:“馮大老爺,你現在還在爲馮二老爺着急呢,你沒看見你的小妾也在這房間中嗎,還是三個女人。”
馮清揚聽後,卻是在房間的角落中看到也正看着他的錦三娘,臉色一緊,大步的跨進房間就是扯着錦三孃的頭髮,冷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錦三娘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唯一想的便是她完了,就算肚子中是馮清揚的種,此刻也不得不讓人遐想。
和墨羽看着馮清揚的摸樣,那雙溫和的眼中卻是有着一絲的淡然,看着跪在地上的冉紅明,輕聲道:“這件事情我會稟告給父皇的。”
冉紅明卻是沒有聽到想聽到的答案,此刻就是冷聲道:“五皇子是要給蕭丞相一個面子,可是,微臣不會,蕭筱這賤人和別人私通就算了,還合謀害死我兒,這是鐵真真的證據。”
冉紅明說着就是沒有在與五皇子說話,而是對着他帶來的人說道:“把公子放進馬車,我們進攻面聖。”
和墨羽嘴角微微一揚,這冉紅明是不想給他惹麻煩,可是,他也不會讓他的人對他寒心,冷眼的看着馮清明和蕭筱,輕聲道:“把合謀害死冉公子的人,關押大牢。”
這個時候,馮清明像是才清醒一般,待看清楚和墨羽的臉時,剛想說什麼,就是被一批侍衛押走。
而蕭筱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中很是空洞,身上還是披的那件薄衫。
大門側的人此刻卻是在遊廊一側騰出了很寬的位置,馮清揚看着錦三孃的摸樣,隨即便想起和錦三孃的相遇。
他平日就是算喝酒也不會喝到不醒人事的時候,更何況,還和一個女人上了牀,他心中愧疚極了,對陳氏,更是對一個能做他女兒的女子,在看着錦三娘住的環境,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幫這個女子。
一來二去馮清揚就慢慢的瞭解了錦三娘,錦三孃的生活軌跡很是簡單,還不染黑馮清揚的時候,就是去替別人縫縫補補,還有打絡子,一月下來還是有能力養着自己。
可是沒有過多久,錦三娘就是找上了他,說肚中懷着馮清揚的孩子,還對馮清揚說,要是馮清揚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不要肚中的孩子。
只是馮清揚在陪着錦三娘去醫館的時候,那大夫卻是說錦三孃的身子極差,要是把肚中的孩子流掉的話,怕是以後很難懷上孩子,因爲錦三孃的身子極差。
是以,馮清揚有點心疼那名年輕的女子,慢慢的還有着想照顧錦三孃的意思,他馮清揚以爲錦三娘是一位很聽話的女人,可是,沒有過多久就去了馮府,還以那名極端的方式去了馮府。
今日他聽說錦三娘在這裡出事後,便是想着是不是錦三娘又要弄什麼事情,帶着懷疑的心思來到了這裡,卻是沒有想到看了這一幕。
自己的親弟弟跟着小輩的女人一起,還和他的小妾一起,真是好荒唐啊。
馮清揚把視線移到錦三孃的肚子處,他都不由的想到錦三娘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老、爺……”錦三娘帶着一絲的害怕。
和墨羽看着房間中還有兩名女子,隨即便是想到那一襲白色的倩影,揚脣一笑,“她們也帶走。”
這個時候那一臉平淡的雲青纔是變了臉色,猛的看着和墨羽,大聲道:“冉公子被殺是馮清明和蕭筱乾的,關我什麼事?”
和墨羽淡淡一笑,柔聲道:“還有力氣狡辯,還是想着怎麼與兵部侍郎交代吧。”
錦三娘卻是用着求饒的眼神看着馮清揚,只是,此時的馮清揚不傻,忽略了錦三娘求救的眼神,怕是任何男人都不會原諒給自己帶綠帽子的女人。
更何況給他帶綠帽子的男人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和墨羽嘴角微微一勾,今日的事情明擺着是有人要斷了馮清明所有的退路,殺人,當然是償命。
雲青和錦三娘被兩名男子押了出去,而那些看好戲的人,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會死一個人。
怕是這件事情也會讓皇宮中的難爲了,畢竟其中還有一個蕭丞相的女兒。
待和墨羽走出茶樓大門側時,卻是往那二樓中的某間房間望去,淡然一笑,就是走出了茶樓中。
雅間中的徐胤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秦衍看着徐胤的摸樣,就是不由的輕咳一聲。
坐在徐胤對面的女子,看着徐胤的摸樣,輕聲的說道:“要是讓蕭筱知道剛剛進房間時看見的是你,怎麼辦?”
徐胤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秋敏,懶散的說道:“看見了又怎麼樣?她現在只是一個死人!”
“四哥,那兵部侍郎的夫人真如你說的那般狠毒?”秦衍卻是說道了冉紅明的夫人,餘氏。
徐胤淡淡的看了一眼秦衍,把玩着手中的簡單的簪子,輕聲道:“餘氏可就只有那麼一個兒子,再說了,冉赫可是長安城公子哥中出類拔萃的人物,餘氏從來就心思歹毒,在加上這些年對蕭筱的不滿,呵~可有好戲看咯~”
秦衍看着對面坐着滿臉看好戲的人,嘴角微微一抽,徐胤爲了馮淡水做到這般地步也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徐胤看着一件事一鬧,也是快到了傍晚了,瀟灑的起身,就是說道:“我得去好好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秋敏見着平日對着她冷臉的人,在提起那馮家大小姐的時候,哪裡還有平日中那冷冽的眼神,眼中像個小孩子般,不知怎麼回事,秋敏覺得心中微微發堵。
而秦衍見着徐胤這番摸樣,輕笑一聲,嘴裡嘀咕道:“炫耀?這件事明明全程都是人家馮小姐計劃的,就臉馮清明什麼時候發瘋都算計的一清二楚,這個時候還去炫耀?”
怕是爲了想見別人一面吧。
徐胤耳目對於平日不想聽的話語,他自動忽略,不過,今日聽着秦衍的話語,劍眉都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
懶懶的看了一眼秦衍,頑劣的說道:“你是在羨慕我嗎?”
秦衍猛的看着徐胤,不語。
徐胤見着秦顏那便秘的摸樣,冷冷的說道:“師弟啊,就算你翻遍了這個西晉也是找不到第二個馮淡水了。”
秦衍嘴角一抽,帶着一絲冷意的看着徐胤,不語。
“因爲她是我的女人啊……”
話音一落,人都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中。
房間中還留着一絲那個頑劣少年的氣息,秋敏帶着一絲自嘲的笑容,輕聲道:“怎麼,秦公子也不會喜歡那個什麼馮小姐吧。”
秋敏想着一臉沉穩的馮淡水,就不由的皺着眉頭。
秦衍聽着秋敏說的話,腦中卻是不由的想起那一張嬌俏的臉,眸子微微一沉,他可是查得一清二楚,馮亦博的小妾就是歐陽家的女兒,可是,怎麼會在馮家做妾?
但是看着平日與馮亦博的相處,並不像是做小妾的樣子,秦衍想着也是起身,輕聲道:“秋小姐還是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他最是不喜歡把對他有心思的人留在身邊。”
秋敏猛的就是看着秦衍,隨即冷聲道:“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那樣最好。”說完就是走出雅間。
房間中秋敏一個人,卻是沉思的看着窗外,喃呢道:“不該有的心思?”
隨即就是冷笑一聲……
馮府中,此刻外界不管鬧的如何,馮府西苑的人卻是守在雅居。
那房間中大盆大盆的血水從房間中端出來,那些個丫頭個個都是滿頭細汗,卻又覺得喜悅,因爲她們大少奶奶要生了。
馮亦博看着端出來一盆一盆的血水,那眉梢就是擰成了一個團,聽着屋中痛苦的呻吟聲,就在那裡着急的來回走動着。
阮倩看着馮亦博着急的摸樣,就是輕聲道:“姐夫,溫婉姐沒事的,你看,水兒都把上官晴給請來了,你就彆着急了。”
馮亦博看着阮倩就來氣,大聲的吼道:“不是你的老婆你當然不會着急,你給我走開一點,少在這裡煩我!”
阮倩看着馮亦博這般摸樣,卻又不敢吼回來,只有嘀咕的說道:“我要是有老婆,能懷孕嗎?”說着就是翻了一個白眼。
馮淡水卻是在房門外直直的站着,看着平淡,只有綠絲看出了馮淡水也一樣的緊張,馮淡水的雙手緊握,還有呼吸都有點急促。
馮淡水隔着窗戶看着屋中隱隱約約的情形,不由的想起前世,她的大哥嫂子,卻是在死在亂箭之下,阮溫婉當時可是懷着五個月大的身子,一樣死在了亂箭之下。
還好,這一世,她定不會讓她的大哥嫂子出現前世那般。
“少奶奶,吸氣,對,吸氣,好……”
裡面傳來上官晴的聲音,帶着一絲緊張,她也是第一次爲別人接生,今日她明明在長生堂給別人看診,卻是被馮淡水給扯到了馮府,來了馮府才知道是要爲馮府的大少奶奶接生,她沒有位別人接過生,不過看着馮淡水的神情。
她還是硬着頭皮的進了房間。
“看見頭了,吸氣,不要緊張。”
“放鬆,對。”
“放鬆,好……”
隨着上官晴清涼的聲音和阮溫婉痛苦的呻吟聲……
“哇……哇……”一道響亮的聲音貫穿在了所有的人的耳朵中。
馮淡水聽着孩子的哭聲,那緊握的大手纔是鬆開,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意。
馮亦博聽着孩子的哭聲,看着陳氏,就是大聲的說道:“娘,我當爹了,娘,我當爹了。”
說着就是走到馮淡水的面前,說道:“妹妹,你做姑姑啦。”
還沒等着馮淡水說恭喜,就見着馮亦博推開了房間,一個丫環正抱着孩子出來,馮亦博卻是沒有接過孩子,直接繞過丫環走到了阮溫婉的身邊。
上官晴看着馮亦博這般動作,微微觸動,就是笑着說道:“別人喜得子,都是抱着兒子不放,你到好,抱着妻子不放。”
馮亦博回頭禮貌的給了上官晴一個笑臉,然後轉頭看着臉上蒼白的阮溫婉,輕輕的吻額頭,輕柔道:“溫婉,你幸苦了。”
此刻,阮溫婉看着馮亦博的摸樣,卻是不爭氣的流了眼淚,笑着說道:“說什麼呀,我不辛苦。”
上官晴見着兩人的相處,眼中不由的有一絲的羨慕,卻是掩飾的很好,收拾好後,才走出房間。
看着陳氏懷中抱着的孩子,就是笑着說道:“恭喜馮夫人了。”
陳氏看着上官晴,就是把懷中的孩子放到馮淡水的懷中,很有禮貌的說道:“今日真是多謝晴兒姑娘了。”
上官晴眸子微微一動,笑着說道:“這是一個醫者該做的。”
陳氏聞言,不由的想起,要是當年祁易不把上官晴扔在懷王府,他們也怕是有了孩子吧。
“晴兒啊,易兒當年也不容易,希望……”
上官晴見着陳氏說起祁易,便是笑着打斷說道:“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馮夫人,我就先回去了。”
上官晴說着頭也沒有回就走了,而陳氏在上官晴的眼中卻是看到了慌忙逃跑的感覺。
馮淡水看了一眼綠絲輕聲道:“送晴兒姑娘。”
“是,小姐。”
馮淡水抱着懷中還像小猴子般的孩子,嘴角噙着一絲寵溺的笑容,“真好,我能見到你,我是姑姑啊。”
那聲音中有着說不出的情緒,像是在道歉一般。
這個時候卻是見着奕年走了過來,看了看陳氏,就是對着馮淡水輕聲道:“小姐,剛剛外面傳來消息說,二老爺殺了兵部侍郎的嫡子,被五皇子已經關入大牢。”
馮淡水嘴角還噙着寵溺的笑容,卻是帶着一絲冷意的看着奕年,“奕年,這件事情你還是去先告訴二嬸吧。”
馮淡水很明顯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聽到那些不相關的人的消息,儘管馮清明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奕年看着馮淡水懷中抱着向小猴子似的孩子,不由的嘴角一抽,這孩子怎麼這般醜?
馮淡水像似看出了奕年的想法般,就是冷聲道:“你生下來的時候,怕是還沒有他還看!”
阮倩看着奕年臉色微微一黑的時候,就笑出了聲,在一旁嘲笑的說道:“奕年這麼俊,也不知道將來哪位姑娘能嫁給奕年,不過啊,照奕年這般俊的臉,生下來的孩子一定像奕年這般俊吧。”
阮倩看着正黑着臉看着她的人,卻是不怕死的說道:“要是生下來比小少爺還醜的話,奕年,打給商量唄,給我養。”
馮淡水看着臉皮如此厚的阮倩,就是不由的一笑。
奕年看着阮倩的摸樣,就是冷哼一聲,走出雅居。
陳氏看着奕年,不由的深思,對着馮淡水就是問道:“水兒,這個侍衛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陳氏心中有些懷疑,畢竟奕年長相不俗,每日都還是不見人影,偶爾見到還是在和綠絲吵架,也不知道留到馮淡水的身邊是幹什麼的。
馮淡水看出了陳氏心中的疑惑,也沒有打算滿陳氏的意思,就是直接的說道:“娘,這個人是徐家小侯爺的侍衛。”
陳氏聞言,就是愣住,半天才回神,說道:“徐家小侯爺?”那不是死了嗎?
馮淡水看着陳氏眼中的震驚,微微一笑,把懷中的孩子給了陳氏,輕聲的說道:“娘,這些事你就先別管了,還有二房的事情,你也別管,現在你要好好的照顧這個小傢伙,還有嫂子。” Www⊙ ttkan⊙ ¢o
陳氏淡淡的看着馮淡水,這個死丫頭,這些還用得着她教嗎?
“還有,嫂子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別以爲有了孫子就忘了媳婦。”
這些陳氏更是來氣,看着馮淡水,就是笑着吼道:“你這死丫頭,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馮淡水淡淡一笑,隨即看了一眼阮倩,說道:“娘,那我就先回院子了。”
陳氏現在都懶得看馮淡水了,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就是對着馮淡水擺了擺手。
阮倩看了一眼馮淡水,就是走到陳氏的身邊福了福身,說道:“夫人,我也告退了。”
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畢竟名義上,阮倩還是馮亦博的小妾。
陳氏淡淡的看着阮倩,隨着錦三娘進府,陳氏連帶着阮倩也不給好臉色了。
阮倩覺得自己很冤,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見着馮淡水已經走出了雅居的月門處,就是提着裙襬追了出去。
陳氏身旁的李嬤嬤見着陳氏的摸樣,就是上前說道:“夫人,奴婢來抱吧。”
抱着的可是又是一代人,陳氏軟生道:“我來吧。”
李嬤嬤見着陳氏寵愛的摸樣,會心一笑,馮府中的西苑,哪像別的府上那般,永遠都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要是把那個礙眼的錦姨娘除開了的話。
水庭院中。
馮淡水看着綠絲和奕年的表情,就是不由的冷聲道:“要不要給你們倆騰位置,讓你們兩好好的表演。”
奕年懶散的看了一眼綠絲,淡笑不語,綠絲則是低着頭,說道:“小姐,奴婢錯了。”
馮淡水從來都是對於丫環們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看着奕年和綠絲兩人的神情,就不由的輕笑一聲,明明心中都有對方吧,卻是偏偏兩人都是直性子,那就不要怪她咯!
“綠絲也不小了,改日我會讓李嬤嬤給你挑選好的人選,只要綠絲你喜歡,馬上就可以出嫁的,我也會給你添嫁妝。”
綠絲被馮淡水的一番話語,驚得一臉蒼白,卻是猛的跪在地面上,還以爲是得到了馮淡水的嫌棄,聲音澀澀的,“小姐,奴婢錯了,你千萬別趕奴婢走啊!”
馮淡水看着綠絲的摸樣,又是掃了一眼奕年緊繃的臉,一側的阮倩看着馮淡水來這一出,就是不嫌事大的說道:“綠絲啊,你們家小姐可沒有那個意思哦,沒有趕你走啦,只是覺得你該成親啦,要是在在水兒的身邊的話,就是耽擱你。”
阮倩說着吞了吞口水,挑釁的看了一眼奕年就是繼續說道:“然後,你成親後,還是可以在水兒面前伺候的啊,只是,那個時候你也有家了,還可以在水兒面前伺候,這不是很完美的事情嗎。”
馮淡水聽着阮倩說的話,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倩兒說的不錯,綠絲,怎麼樣?”
綠絲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裡,看了一眼抿着嘴的弄竹,就是說道:“可是,小姐你怎麼不給弄竹姐姐選夫婿啊。”
弄竹猛的就是看着綠絲,嘴角一扯,想笑也不敢笑,聲音沉沉的說道:“你這丫頭,小姐不爲我選,肯定是我心中有人啦,你這傻丫頭。”
綠絲腦子有點愚鈍,聽着弄竹的話,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啊,那小姐就幫奴婢選吧。”
奕年聞言,冷冷的看着綠絲,冷哼一聲,就是走出了大廳。
馮淡水看着得到了那般效果,就是說道:“你起身吧,明日我就讓李嬤嬤給你留意幾個啊。”
綠絲可以說是很聽馮淡水的話,聽着馮淡水說的,雖然心中有絲絲的異樣,但是還是點着頭說道:“奴婢謝謝小姐。”
馮淡水心中說了一聲傻丫頭,卻是沒有說話。
夜晚很快就降臨,阮倩和馮淡水聊了不久就是微微不捨的出了水庭院。
馮淡水早早的就是讓綠絲和弄竹下去休息,自己卻是在燈火下,一人下着一盤棋。
燭光把馮淡水的身影拉的極長,影子還時不時的搖曳着……
待一身墨衣少年坐在馮淡水的對面拿起一枚白棋,放在棋盤上後,馮淡水才擡起頭看着對面坐着的人,輕笑一聲,不語。
“表姑,這棋局只是用了一般的棋路啊。”那道聲音聽着有神極了。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對面坐着的少年,就是拿起一枚棋子,說道:“是嗎?”
徐胤看着馮淡水嘴角的狡捷,卻是深深的看着棋盤上的棋子,劍眉挑了挑,熟悉的棋路,卻是越看越驚訝,那圍着白棋的黑棋,馮淡水路數用的很好,得心應手,還。殺氣騰騰。
徐胤手中的棋子此刻卻是不知道放在何處,見着這般的路數,乾脆把棋子放回棋盒中,頑劣的說道,“其人之道還自其身,表姑,真是好能耐。”
馮淡水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上後,清涼的聲音直擊徐胤的心間。
“欠債還錢,殺人就得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