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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中。
一襲水霧菸草裙,烏黑的秀髮挽着流雲鬢。如玉的肌膚帶着緋紅,那雙眸子中卻是帶着幾分冷豔。
手中端着一盤的點心,步伐輕盈,就是像樓梯走去。
秦衍看着向着他走來的人,嘴角一扯,“秋姑娘。”
秋敏淡然一笑的看着秦衍,看了一眼房中,輕聲道:“我給他送點心。”
秦衍眸子一緊,就是說道:“主子現在不方便。”
秋敏聞言,就是往房間中望去,隱隱約約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白影,那雙冷豔的眸子一頓,就是輕笑,“他有客人?”
秦衍摸了摸尖挺的鼻樑,臉上也有一絲不自然,“秋姑娘,這個給我吧。”
雅間中的馮淡水聽着外間有說話的聲音,把視線掃向房間外,盈盈起身,就是向房門走去。
懶散靠在椅子上的少年懷中突然一個空,劍眉微微一挑,聲音有幾絲慵懶,“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的秦衍……”
“吱呀。”
房門突然打開,秦衍看着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尷尬,“馮小姐。”
秋敏在看到馮淡水的時候,冷豔的眸子輕閃,臉上瞬間被笑容給掩蓋,“秦衍,他的客人就是這位姑娘?”
馮淡水一襲白色錦衣裙,雙眸似水,卻是帶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秋敏被馮淡水盯得心微微發緊。
一雙朱脣就是問道:“馮小姐,該不會是馮府的大小姐吧?”
秋敏在打量馮淡水的同時,馮淡水亦是在打量秋敏,要說羅夢是那種一看到就很嫵媚的女人,那回眸一笑百媚生這句話完全可以詮釋在面前這位女子身上。
“你是這茶樓的主人?”馮淡水眸子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在把視線看在秋敏手中的東西上,嘴角一扯,眼中瞬間就懂了。
秋敏微微點頭,“是的。”
“找徐胤?”馮淡水淡笑的問道。
秋敏卻是沒有想到馮淡水會直接交出徐胤的名諱,朱脣一動,“也不算找他,只是我才做出了一種新的點心,想讓他嚐嚐。”
“那你請。”馮淡水淡淡一笑,就是饒過秦衍,往另一邊走去,只是剛剛走出去的時候,卻是見到了那一身鵝黃色錦服的少婦,馮淡水眉間一皺,臉上毫無表情的走進了原來的房間。
秦衍見着那一抹白影走進另一間房間後,輕咳一聲,“秋姑娘,請。”
徐胤看着馮淡水沒有打聲招呼就走,在看了一眼秋敏,劍眉一挑,就是坐直身子,打算追出去。
“五皇子就在右側的雅間,你這樣公然的出去,難道想讓計劃功虧於魁?”秋敏放下手中的點心,還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徐胤聞言,銳利的眸子中卻是散發出頑劣的笑容,看着在桌子上的點心,頑劣道:“你該知道我的底線。”
秋敏那雙冷豔的眸子頓了頓,就是自顧自的坐在了徐胤的對面,臉上帶着一絲冷豔的笑意,“在剛剛馮小姐出現的時候不知道小侯爺的底線,不過,現在知道了,小侯爺的底線是、剛剛出去的那位馮小姐?”
他斜長的眸子盯着對面的女子,目光中帶着絲絲的冷意,頑劣道:“我救你一命,你該知道報恩。”
秋敏聞言,目光卻是深深的看着對面俊臉上的玩世不恭,輕笑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該做什麼。”
秋敏冷眸微微一動,她是從異世而來,更好笑的時候家鄉發洪水,她被洪水沖走的時候,以爲死了,奈何醒來的時候,卻是被一羣男人包圍,正在她以爲會失身的時候,卻是沒想到會出現有個人來她。
即使那個人一臉紈絝,救了她更是毒舌相向,秋敏也是覺得在來到這個地方的第一縷曙光,是的,她穿越了,讓秋敏唯一覺得欣慰的就是,這幅身體的爹給她留下了一座茶樓。
她在異世學的就是茶藝,她當然要在這名叫西晉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她更是覺得老天爺讓她來這個地方,有老天爺的用意。
接手了這座茶樓後,秋敏更是依着自己的性子來慢慢的改造,並且沒有異世中的那些道具,她也把糕點做了出來。
在這段時間,她也知道救她的人是誰,宣伯候府的小侯爺,只是在長安城那些老百姓口中得知的卻是徐家小侯爺已經逝世的消息。
心中難免有點好奇,卻是在好奇的時候,那頑劣的少年走進了她的茶樓,秋敏心中微微悸動。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般好看的人,生的劍眉星目,那斜長的眸子中像似帶着秋水般,特別是他的言行舉止,似笑非笑的摸樣十分動人,可是那雙含秋水般的眸子,卻是銳利的讓人頭皮發麻,秋敏就在想,這樣的人,就算外表在玩世不恭,怕是內心也是一塊寒冰。
今日卻是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時候,秋敏就在想,那雙銳利的眸子在看着那女子的時候,纔會散發出絲絲的柔情。
“東西放下了。”徐胤劍眉輕佻的看着秋敏,“你該出去了。”
秋敏聞言,就是起身,微微垂眸,“是,要是點心不合口味,說出來。”
徐胤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小盤點心,眉梢微微一皺,嘴角卻是噙着一抹淡笑,都是女人,也不知道表姑能不能做出這些東西。
秦衍見着秋敏出去後,就是坐在了徐胤的對面,輕聲道:“五皇子來這裡怕不是等馮清明的。”
“和墨羽怕是今日就是來嚐鮮的,畢竟這茶樓中的東西也算得上長安城的頭份。”徐胤看着那桌面上的點心,那眼神中有頑劣,卻是沒有興趣拿起嘗試。
“就算是來嚐鮮,也可以讓手下帶回去的,五皇子倒是向在等什麼人。”秦衍的話音一落,就是見着對面的人臉色一冷。
“她爲何剛剛要出去?”
秦衍聞言,眸子中帶着懵逼,“馮小姐?”說着看着對面的冷臉的人,就是知道是說的馮淡水,“這個,馮小姐要出去屬下怎麼知道?”
……
馮淡水回到房間後,卻是想着徐胤說的,和洬,原來深居的皇后不是八皇子的生母,前世也沒怎麼聽說皇后的事蹟。
想着剛剛看到的鵝黃色的少婦,柳眉微微一皺,就是對着奕年說道:“你去查查蕭丞相之女蕭筱。”
蕭筱,蕭丞相的小女,從小嬌生慣養,卻是有着一副刁蠻的性格,自從嫁人後,就是屢屢傳出,蕭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在外面養面首。
馮淡水記得前世,蕭筱還和石修有一腿的,可是,這世石修早就出了面首館,也不知道蕭筱養的面首會是誰?
剛剛垂眉從余光中就是看到那一抹白影,馮淡水仰頭,看着走進房間的男子,柳眉微蹙。
綠絲和弄竹見着陌生的男子,就是擋住,“這位公子,請留步。”
奕年在看到那白衣男子的時候,卻是眸子一閃。
和墨羽?倒是她今天想來看看能不能見到她的好二叔來見這位很是低調的五皇子,怎麼也沒有想到,還倒被人盯上了。
“弄竹,綠絲。”清涼的聲音響起,綠絲和弄竹就是規矩的退到了一邊。
和墨羽看着那亦是一身白衣的女子,柔和的臉上淡淡的一笑,聲音如同冬日的太陽,“馮小姐不介意在下坐這裡吧。”
雖然嘴裡是這麼說,人已經坐在了馮淡水的對面。
馮淡水看着和墨羽的這番動作,不愧是天家人,就算面上做的在柔和,那一身不容抗拒的氣質,是天生的。
“五皇子都是這麼的不請自來?”
和墨初看着對面的女子,美而不嬌,豔而不俗,端莊嫺雅,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馮小姐能識得在下,真是榮幸至極。”和墨羽那棱角分明的輪廓都是散發着淡淡的柔和。
馮淡水聞言,卻是不由心中一緊,她所遇到的人中,都沒有像和墨羽這般,柔和的目光中卻是隱藏着是絲絲的冷意。
“不知,五皇子找草民有什麼事?”馮淡水對和墨羽有着大大的戒備心,她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的交集,就算是做敵人,也是那種難以對付的敵人。
和墨羽就像一條溫溫和和被人圈養着的毒蛇,很好相處,可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也可能把你一擊致命。
和墨羽當是聽出了馮淡水的言語之間的疏離,柔聲道:“剛剛就看着是馮小姐,便是想着,來認識一下,馮小姐不介意吧。”
馮淡水淡淡一笑,“一介草民能認識五皇子,也算是草民的榮幸。”
和墨羽淡淡的打量了一下馮淡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馮小姐也覺得這家茶樓很新穎吧,這家的點心倒是不錯。”
馮淡水看着和墨羽這麼自來熟,嘴角一扯,“五皇子是來草民這裡吃點心的?”
和墨羽卻是對着馮淡水溫和一笑,“那不然,馮小姐覺得在下是來做什麼的?”
“草民卻是不知道五皇子這麼的自來熟。”馮淡水冷冷的看了一眼和墨羽,語氣不明的說道。
和墨羽淡淡的看着馮淡水,嘴角噙這一抹看不出的笑意,輕聲問道:“原來馮家小姐的記性是這般的不好。”
“什麼?”馮淡水掃了一眼和墨羽,就是問道。
和墨初忽而微微笑了,“你可知道袁文佑現在要做什麼?”
馮淡水卻是沒有想到和墨羽會突然說起袁文佑,臉上的冷意更甚,“五皇子想說什麼?”
看着馮淡水那臉上的冷意,和墨羽卻是笑出了聲,“原來能讓馮小姐變臉的人是袁文佑啊,在下還一直以爲馮小姐一直這般從容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馮淡水這下更是不客氣的說道,冷眼的看着對面帶着笑意的男子,她倒是不知道和墨羽也是這般愛管閒事。
和墨羽見着對面的女子真的動氣了,卻是提起那琉璃的茶壺給面前的茶杯中倒滿一杯,輕聲道:“在下也是好意的提醒一下馮小姐。”
“五皇子那般好心?”
和墨羽優雅的端起茶杯,在鼻間嗅了嗅才柔聲道:“馮小姐現在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
馮淡水眸子一眯,盯着對面的男人,卻是不語。
卻是又聽到那一道柔和的聲音,“馮清明回京,馮家二房對馮家的心思,馮小姐心裡一定跟明鏡般吧,而馮清楊,自是不會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會對大房怎麼樣,說白了,馮清明就是老實過了頭。”
他的聲音很是溫柔,像是說情話般,“袁文佑對馮家虎視眈眈,還加上在下的父皇,馮家大房以後就是舉步艱難,馮小姐所求之事,所謀之事,卻是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馮淡水看着和墨羽那溫和的面孔,臉色終於嚴厲起來,深邃的眸中帶着一道冷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或許,在馮小姐所謀之事還沒有完成一半的時候,就會一命嗚呼。”和墨羽卻是沒有回答馮淡水說的話,繼續說道。
馮淡水看着和墨羽那淡淡的神情,就是想到那晚和洬說的話,馮清明是五皇子的人,今日和墨羽這般說,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事情?
“所以,五皇子說這些又是在所謀什麼?或者,是所求什麼?”
他的面容很是溫文爾雅,像是他做起任何事情都很溫柔,卻是聽到那道溫柔的聲音,“在下可以助你馮小姐一臂之力。”
馮淡水眯了眯眼,瞧着他,心中微微一動,“五皇子助草民一臂之力?那就是有所求咯?”
和墨羽淡淡一笑,“馮小姐這般聰明,在下怎麼也想不通袁文佑爲何不珍惜?”和墨羽說着的時候眼神就是一直盯着馮淡水。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沉,就是看着面前的茶杯,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那真是多謝五皇子的好意了,就算草民前有狼後有虎,這些好像都不關五皇子什麼事情,更不用五皇子助草民一臂之力。”
和墨羽像似知道馮淡水會這麼拒絕的這麼幹脆似的,溫和的臉上也不惱怒,柔聲道:“馮小姐別拒絕的這麼幹脆,要是日後有什麼難處。”
說着就是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通透的白玉玉佩,推至在馮淡水的面前,“可以來五皇子府上找在下的。”
馮淡水看着在面前的玉佩,卻是微微一楞,這人,她好像和他不熟吧,怎麼會突然這般?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是見着那一抹白影消失在大門處,弄竹和綠絲就是眼觀鼻鼻觀心,不語。
在隔壁間的徐胤,那滿臉的冷意,聲音卻是懶洋洋的,“什麼叫有事去五皇子府找他?”
秦衍淡淡一笑,“五皇子應該是和馮小姐認識的吧,不然,皇家的人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認識?”他的目光中帶着驚異,嘴角就是挑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說着就是轉身向門外走去。
秦衍看着徐胤出了房間,嘴角一沉,真是不閒事大。
徐胤人高腿長,幾步就是跨進了隔壁的房間。
“出去!”那一道冷聲讓弄竹和綠絲身子一抖,看了一眼淡然的馮淡水就是走出了房間。
奕年很似懂規矩的扣上了房門,秦衍見着三人都出來後,摸了摸鼻樑就是退進了房間。
徐胤站立在馮淡水的面前,修長的大手就是拿起還放在桌上的玉佩,輕聲道“表姑是與和墨羽認識?”
馮淡水仰頭看着墨衣少年,那眉眼中有一道淡淡的冷意,動人的臉上,嘴角泛出絲絲的殘酷。
“不認識。”
馮淡水說的乾脆利落,徐胤看着馮淡水那惻顏,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就是坐在了馮淡水的身邊。
“五皇子怎知你在這裡?”
馮淡水轉頭看着那一臉壞笑的人,嘴角也是噙着一絲笑意,“這個問題該是我來問你吧,你爲何會在這裡,還有……”
馮淡水說着眸子一頓,就是轉頭看着不語。
“還有什麼?”淡淡的陽光下,他斜長的眸子中更爲的深豔,看着話語沒有說完的人,眸光微微一動,揚脣一笑的問道。
馮淡水卻是想着今日沒有看到馮清明,還被和墨羽知道了,真是……
和洬說馮清明是和墨羽的人,但是,和墨羽對她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馮清明……還有袁文佑。
“徐胤啊,那日和洬說的,馮清明是和墨羽的人,這話可有幾分信度?”
徐胤那雙清涼的眸子盯着他,嘴角就是一扯,“你是在懷疑什麼?”
“我就是有點好奇,剛剛和墨羽說的話,你也該是知道的吧,可是,他爲何這般說,要是馮清明真的是他的人,也不至於這麼對我說吧。”
徐胤看着馮淡水認真的一面,眸中發出一道精光,“難道你就沒有懷疑和墨羽對你說的話是真的?”
“真的?”馮淡水柳眉輕皺,“他這麼對我說,肯定是對馮家有什麼所求吧。”
徐胤見着平時腦袋那麼靈光的人,此刻到關鍵的時刻卻是轉不過來,輕聲的問道:“你和五皇子,以前是不是就認識?”
徐胤看着那一臉淡漠的人,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怕是連你都記不得了吧。”
馮淡水一動不動的看着他,那雙清澈的眸子無悲無喜,聞言他的話後,任然是一幅淡然的摸樣,“我該回去了。”
馮淡水說着就是要起身,卻是被大手攔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早就認識和墨羽?”
馮淡水看着近在尺咫的俊臉,淡淡一笑,秀手就是揪着了那剛毅的臉頰,輕聲道:“我還真是沒有和五皇子打過什麼交道。”
徐胤看着那從衣袖中露出半截的白皙手臂,還有耀眼的紅繩時,就是忍不住一笑,“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查。”
“你查什麼?”
“當然是,和墨羽。”由於被那隻秀手扯着臉頰,說起話來都微微的漏風。
馮淡水看着這樣的徐胤,笑出了聲,秀手收回,輕聲道:“怕是你妹妹與和墨初的婚事要定下來了。”
果然,徐胤聞言後,那剛剛還頑劣的臉,瞬間就嚴肅了不少,“那就最好不過了。”
“你想做什麼?”
徐胤的眸光一動,忽而揚脣一笑,一隻手溫柔的撫上了馮淡水的臉頰,柔聲道:“要是我在不出現,有些人真要放肆了。”
她的眸中清澈如水,聽着徐胤這般說,就是把那隻大手扯下,“好了,我真的該回去了。”
“這麼急做什麼?”徐胤卻是在她耳邊低語道。
馮淡水最是見不到徐胤不正經的摸樣,秀手把那腦袋扒撩開,輕聲道:“你可知道,蕭筱?”
徐胤聽着馮淡水口中說出的名字,臉上就是嚴肅了不少,“蕭筱?”
“剛剛還見着她也到了這茶樓。”馮淡水說着就是輕笑一聲,“今日也是很奇怪,這般沒有生意的茶樓,來的人還個個都不簡單。”
徐胤大手握着馮淡水手腕,輕聲道:“蕭筱來這裡也怕是見什麼人吧。”
馮淡水腦中卻是靈光一閃,嘴角微勾,“蕭筱……”
馮淡水看着天色卻是不早了,想着馮府中的事情,秀手就是從大手中抽了出來,“我要回府了。”
也許,上次奕年看到的是馮清明來這裡,不是等五皇子,而是另有其人……
徐胤看着已經起身的人,隨之又想起剛剛秋敏的事情,薄脣微張,“這茶樓的主人是我不小心救的一個人。”
馮淡水臉上帶着一絲詫異的看着徐胤,她沒想到他會和她說起剛剛那女子和他的關係,只是,眸子中帶着一絲笑意,“徐胤,你有你的自由。”
卻是突然,那雙極美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冷光,“你不在意?”
重活一世的馮淡水,卻是把馮家放在了第一,而徐胤對她的感情,馮淡水有意的迴避着,就算兩人的關係有所微妙。
馮淡水有一顆老成的心,和前世經歷滄桑的事情,對於徐胤的感情也不知道怎麼迴應,她最大的讓步就是能和他好好相處。
但是,要是徐胤有別的新歡什麼的,馮淡水想,她肯定會很大方的就放手。
“這是你的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