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五妹被劫
“好，這條件我應了。”葉錦素心下思忖着，這魔君當真是身份隱秘，只是不知他到底打得是何主意，但，她向來不喜欠人情，如今，便還他好了。
“既然閣主應了，那我便不打擾閣主歇息，先行告辭。”魔君說罷，便徑自走出屋外，足尖輕點，飛身離開。
鳳秀看着魔君離開的背影，再看向採蓮，“我家閣主的閨房倒成了他隨意來去的地方。”
“是啊，我也是如今才知。”採蓮看向鳳秀，應道。
“看來在君魔閣，是不會看到魔君的這一面。”鳳秀聽着採蓮無奈的語氣，忍不住地調侃道。
“嗯，君魔閣內，閣主從來不會笑。”採蓮亦是如實回答。
“原來如此。”鳳秀似是恍然大悟般，回眸，望了一眼屋內的葉錦素，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採蓮看着鳳秀如此的表情，禁不住地低聲一笑，接着，便去做自己的事情。
葉錦素見魔君便這樣離開，想着昨夜與季昀的一番交談，如今，早朝怕是已經到了中途，不知上官敬得到這消息又會如何？
正在她腹誹時，屋外傳來稟報聲，“大小姐，三姨娘有要事求見。”
“請。”葉錦素語氣淡淡道，接着，便端坐於主位，想着三姨娘這大清早前來所爲何事？
不多時，便見三姨娘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眼角含淚，連忙跪在葉錦素腳下，道，“大小姐，五小姐她……”
“五妹妹如何了？”葉錦素看向三姨娘如此的神情，便知事態嚴重。
“昨夜有人偷偷將五小姐抱走，如今下落不明。”三姨娘忍不住地哭泣道。
“昨夜何時發生的事？三姨娘爲何如今才稟報？”葉錦素眸光一凝，冷聲問道。
“昨兒個，有一個黑影突然闖入妾身的屋內，接着便點了院內一干人等的穴道，自妾身身旁將五小姐帶走了，妾身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適才才行動自如，便連忙前來稟報，大小姐，妾身求您一定要尋回五小姐啊。”三姨娘低聲哭泣道，想着昨夜的一幕，忍不住地驚心，對五小姐擔憂不已。
“三姨娘你且先起來。”葉錦素看着三姨娘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便示意鳳秀將她扶起來。
三姨娘幽幽起身，便坐與一側，連忙說道，“多謝大小姐。”
“三姨娘，你且說說昨夜那黑衣人的特徵。”葉錦素沉穩地問道，想着是誰竟然大半夜前來將五小姐搶走？難道是？
“那人身高七尺有一（大約身高一米六五），身量瘦弱，不過，妾身看到那黑衣人抱着五小姐的手，顯然是一雙女子的手。”三姨娘回憶着昨夜的情景，肯定地說道。
“女子的手？”葉錦素徑自思忖着，想着果然是六姨娘所爲，七尺有一的身高，略顯瘦弱的身形，又是女子的手。
“男子的手要麼粗礦，要麼便會有繭子，但，那雙手卻是白皙纖細。”三姨娘如此一說，便更加的斷定。
“三姨娘，五小姐被抱走一事，切莫對任何人提起，我自會將五妹妹安然無恙帶回來。”葉錦素想着如今葉老爺回來，而有人偷偷將葉錦苒抱走，她到底有何目的？
“是，妾身已經吩咐院內的人不得泄露此事，但，老爺那邊？”三姨娘看向葉錦素，徵詢道。
“如今，父親剛剛回來，府內亦是才平靜下來，那黑衣人此舉，還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且先不要告訴父親，免得他擔心。”葉錦素看向三姨娘，說道。
“是，妾身明白。”三姨娘回道，接着便轉身退出。
葉錦素見三姨娘離開，便對鳳秀說道，“鳳秀，你且去看看那南宮府內的九姨娘如今在做什麼？密切監視她一舉一動。”
“是，閣主。”鳳秀回道，她心中亦是有了猜度，依着三姨娘的描述，還真的很像六姨娘所爲，但是，那六姨娘不是沒有武功嗎？
葉錦素在想，如今她與南宮家的親事算是已經訂了，而那六姨娘搖身一變成爲了南宮家的九姨娘，想着南宮府如今龐大的家族，日後她進南宮府看來又要一番折騰了。
而這六姨娘進入南宮府到底有何目的呢？葉錦素滿腹疑惑，但，如今卻只能靜觀其變，如若真是六姨娘將葉錦苒抱走的話，那她定然不會傷害葉錦苒，畢竟，當初，看着她爲了自奶孃的手中救下葉錦苒，而對她苦苦哀求的情景。
採蓮立於一側，看着葉錦素的臉色，並未說話，想着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時才能消停。
此刻，葉錦素想的卻是另一個事，那便是今兒個上官敬如何下旨，得知她與南宮世家聯姻，而且所嫁之人乃是南宮大少南宮霍綦，正如他所願，他會恭賀？
此時，朝堂之上鴉雀無聲，衆人皆是唏噓不已，季昀立於金鑾殿中央，垂首，將葉錦素與南宮府聯姻之事稟報與上官敬。
前一刻是滿堂譁然，如今，卻是沉默不語，有些大臣自然是驚愕與惋惜，想着他們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而有些人卻想着如今的局勢，四大世家本就同氣連枝，如今，打擊不了四大世家，反而讓他們更加的緊密相連，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上官敬眸光微冷，立於高堂之上，冷冷地掃過衆臣的臉色，他沒想到葉錦素竟然會主動提出嫁給南宮霍綦，這道聖旨他本就不願意下，可是，卻也是無可奈何，對於葉錦素，他不過是好奇，因着她上書的奏摺的字跡與流年如出一轍，可是，昨日華婉瑤所言，讓他只能如此。
季昀靜候着上官敬的回話，其實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難受，他的心思如今又成爲了泡影，但，看着心愛之人能夠安然無恙地活着，即便不能成爲她心中的人，但，只要如此在她的身邊，那便是好的。
想起高堂上的上官敬，曾經，她對他傾心相待，可是，卻換來了他無情的背叛，甚至讓她在皇陵裡受盡折磨，想到這裡，季昀便對上官敬痛恨不已，如今，他要用他的力量，助她報的大仇，讓上官敬從這個位置上下來。
“季愛卿，你是如何得知南宮府與葉府聯姻？”上官敬看向季昀，冷聲問道。
“臣昨日偶遇南宮府大管家，他親口所言。”季昀不緊不慢地回道，想着，昨兒個他正巧與見了南宮府的大總管，他是透露了此事，不過，亦是隨口一說罷了。
“哦，此事可有印證？”上官敬繼而問道。
“還未印證，不過，據臣所知，昨夜南宮家主親自登門拜訪了葉府，直至深夜纔出府。”季昀接着回道。
四大世家助始祖皇帝打下大樂江山，雖未入朝堂，但所享受的榮耀亦是與親王無意，故而，四大世家嫁娶喪葬之事皆是要上報朝廷，如今，並未有南宮世家的人前來通報，此事，只聽季昀一言，衆臣亦是驚訝萬分，但都是半信半疑。
李貴立於龍椅一側，心中亦是暗自腹誹，對於季昀所言，亦是驚愕不已，想着夫人怎會嫁給南宮府，即便嫁，亦是要嫁南宮霍旭，而不是那個活死人南宮霍綦，這事是真的嗎？可是，依着季昀的性子，他今日早朝亦是特意稟報，那麼，此事便真，但，如今，南宮府並未派人前來稟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外此刻傳來稟報聲，“啓稟皇上，南宮府大管家南宮瑾候在殿外。”
“宣。”上官敬眸光微眯，思謀着季昀所言，看來所言非虛。
“傳南宮瑾覲見。”門外的太監提尖嗓門通傳道。
南宮瑾雙手呈奏摺，躬身進入金鑾殿，連忙跪下道，“草民南宮瑾參見皇上，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上官敬語氣淡淡道。
“謝皇上。”南宮瑾回道。
“南宮瑾，你此次前來所爲何事？”上官敬繼而問道。
南宮瑾連忙躬身道，“回皇上，草民來乃是爲了奏請聖上，南宮府與葉府結爲姻親。”
“哦，呈上來。”上官敬面色陰沉道。
李貴連忙下殿，自南宮瑾手中接過聖旨，接着，便在一側遞給上官敬。
上官敬打開奏摺，一目十行掃過奏摺，再看向躬身立於大殿中央的南宮瑾，“南宮霍綦與葉錦素能成就一番姻緣，自然是極好的，朕深感欣慰，傳朕旨意，葉氏長女葉錦素才德兼備，秀外慧中，乃是女子之典範，特賜婚與南宮府長子南宮霍綦，喜結連理，擇日成婚。”
“吾皇聖明。”季昀連忙跪與地上回道。
其餘人見狀，便知此事已然成爲定居，亦不再多說，隨着季昀一同齊聲喊道，“吾皇聖明。”
南宮瑾連忙跪在地上，想着，他面見龍顏的次數已不少，但，今日卻尤其感覺到一股冷寒之氣。
此時，上官敬卻有些慶幸，如若他真事先將此聖旨公佈，那麼，定然會引起朝堂中的一番爭執，如今這般，倒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此事解決。
下朝之後，上官敬第一次如此匆忙趕往華婉瑤的寢宮。
華婉瑤見上官敬主動前來，顯然有些驚喜，步履輕盈，儀態萬千的上前，“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上官敬擺手道，便揮手，屏退左右。
“謝皇上。”華婉瑤幽幽起身，便上前，“皇上，請坐！”
“不必了，你如今可以告訴朕，年兒到底在何處？”上官敬看向華婉瑤，冷聲問道。
“臣妾以爲皇上特意前來，是因掛念臣妾，不曾想是臣妾奢望了。”華婉瑤不免哀傷說道。
“你我爲何走到至今，你心中自然明白，我亦不願再提，你昨日說過，如若今日朕下旨將葉錦素賜給南宮霍綦，你便告訴朕年兒在何處，如今，朕已經下旨，你該履行諾言。”上官敬並未理會華婉瑤如今傷心的神情，徑自冷聲道。
華婉瑤擡眸，看向上官敬，想着這十年來，她一步步籌謀，爲的又是什麼？當年，是她先喜歡上上官敬，奈何因父親的壓迫，她被逼無奈嫁入宮中，還未被寵幸，便成爲了亡妃，苦守皇陵三年，可是，華流年呢？一個卑賤的庶女，竟然成爲了他的皇子妃，妄想登上皇后之位，這讓她如何忍受得了，看着自己心愛之人身邊的女人，是她一直未放在眼裡的，上官敬的身邊，只能有一個女人，不是她華流年，而是華婉瑤。
“你快告訴朕，年兒到底在何處？”上官敬見華婉瑤不說話，低沉着嗓音吼道。
“皇上，妹妹她如今任何人都不想見，尤其是皇上您，如若我將妹妹的行蹤告知皇上，那妹妹到時候埋怨臣妾該怎麼辦？”華婉瑤擡眸，看向上官敬，低柔地回道。
“朕不知該不該信你，數月前，你親口告訴朕，她死了，可是，昨日，你偏偏又說她還活着，到底你所說的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上官敬上前一步，伸手，捏緊華婉瑤的手腕，沉聲道。
“皇上，這十年來，臣妾對皇上的心意，難道皇上感覺不到嗎？”華婉瑤看向上官敬，淚光連連，爲什麼，他的心裡只有華流年，爲什麼？
“朕現在只想知道，年兒到底在何處？”上官敬看向華婉瑤，冷聲道，“如若你再敢說半句謊言，朕便廢了你。”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數月前，臣妾之所以告訴皇上，妹妹歿了，乃是因爲妹妹身患頑疾，本以爲在劫難逃，但，幸好妹妹大難不死，如今，她何人都不想見，臣妾又怎忍心妹妹傷心？”華婉瑤不禁垂眸回道，眸底卻是刺骨的寒意。
“華婉瑤，朕給你三日的時間，如若你不將年兒帶到朕的身邊，你可知欺君的後果？”上官敬冷視着華婉瑤，低聲說罷，便甩開華婉瑤的手腕，轉身漠然離開。
華婉瑤注視着上官敬離開的背影，身體頹然倒地，伸手抓着地毯，眸光中溢滿濃濃地恨意，“華流年，爲何你死了，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
“皇后娘娘，您要保重鳳體。”適才候在寢宮外的老嬤嬤走了進來，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華婉瑤，接着說道。
“嬤嬤，去請華老爺入宮，不，還是本宮親自去一趟。”華婉瑤想着宮中人多嘴雜，還是她親自去一趟吧，想到這裡，便自地上起來，換了一身樸素的衣着，帶着老嬤嬤自暗道出來寢宮。
上官敬顯然料到華婉瑤不會說實話，可是，他昨日還是存着一絲希望，希望華婉瑤所言屬實，可是，如今怕是落空，他突然止步，擡頭，烈日炎炎，他閉上雙眼，深深吸口氣，復又睜開，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李貴緊跟在身後，想着適才皇上到底跟皇后說了些什麼？
早朝之後，整個京城內外便知曉葉錦素要嫁給南宮霍綦，關於南宮霍綦之事，衆所皆知，如今，葉府大小姐竟然要嫁給一個活死人，即便是身份顯赫的南宮世家，亦是於事無補，有些人對葉錦素趕到惋惜，有些人卻是幸災樂禍。
賜婚聖旨晌午之後，便由李貴親自傳旨，當他再一次見到葉錦素時，滿腹的感嘆，想着夫人爲何要嫁給南宮霍綦，這讓他着實想不通。
而夫人此舉，無疑是在幫上官敬，夫人到底爲何要如此做？
葉錦素如此之舉，亦是經過深思熟慮，與其自己像是被貨物一樣賜來賜去，還不如她自行選擇，即便如此，她亦是自由的。
聖旨宣讀完畢，葉錦素領旨，“李公公辛苦，不如小坐片刻，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灑家也覺得有些口渴，便小憩片刻吧。”李貴自然知曉葉錦素有話要對他，隨即便說道，“灑家喜情景，聽說大小姐院中有一株梨花開得正盛，灑家倒有幾分興致看看。”
“李公公能駕臨錦素寒舍，乃是蓬蓽生輝，公公請！”葉錦素客氣道，連忙伸手迎着李貴。
葉老爺與葉雲軒看着李貴隨着葉錦素去了她的院中，正要趕過去，卻被鳳秀連忙攔住，“老爺，少爺，如今聖旨已下，您和少爺是不是該與南宮老爺和夫人選個黃道吉日？”
“嗯，此事最重要，軒兒，你先隨我去一趟慕容家，將你與怡情的婚事定下來，接着，便與我一起去南宮府。”葉老爺看向葉雲軒，再看向遠處，依着葉錦素的能耐，定然不會怠慢了李公公，如此，他也可安心出府。
“是，孩兒這邊隨父親前去。”葉雲軒微微頷首道。
父親二人便前去準備，鳳秀看着二人離開，便轉身向院中走去。
此時，院中只剩下李貴與葉錦素，其餘人皆候在院外。
“小貴子，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葉錦素看向李貴欲言又止的神情，淺笑道。
“夫人，奴才不知，你爲何要嫁給南宮霍綦？”李貴不免疑惑問道。
“如若我不先下手爲強，那麼今日早朝，上官敬便會下旨賜婚，那小貴子，你認爲上官敬身旁沒有其他人暗中監視？不知那聖旨？”葉錦素面色淡淡地問道。
“這……聖旨皆有專人保管，不會外泄。”李貴對這一點還是極爲放心的。
“即便如此，你覺得這專門中沒有其他人安插的奸細？”葉錦素繼而問道。
“這些人乃是宮中的暗人，對皇上忠心不二。”李貴想着當年這些暗人還都是夫人一手訓練出來的。
“我知你心中所想，如今這些暗人都是當年我訓練出來之人，但，物是人非，當年，我最信任的兩名貼身丫頭背叛與我，而這些暗人你能肯定他們百分之百的效忠上官敬？”葉錦素看向李貴，這十年，她將人性看的極爲透徹，這些暗人本就是先帝生前最信任的之人，可是，卻還是背叛了他，如若不是當年大勢所趨，而她使了一些計謀，怕是這些暗人絕對不會聽從與皇室，但，就如同三夫人一樣，在葉府潛伏三十年之久，而這些暗人之中，難保不會有奸細。
“這……奴才不敢妄下定論。”李貴憂鬱了，當年的事情他亦是知曉，如今，上官敬在位十年，大樂還算平穩，但邊境大國卻是極不安穩，蠢蠢欲動，正如夫人所言，她當年如若不是身旁的兩名貼身宮女，夫人也不會淪落至此。
“南宮霍綦比起上官敬如何？”葉錦素知曉李貴亦是擔憂她，才如此憂心。
“這……一個是活死人，一個是當朝天子，但，皇上卻對夫人無情，如此，夫人絕對不能再入宮，而那南宮霍綦雖是活死人，但他在府中的地位卻是很高，夫人若是嫁過去，便能得到南宮夫人的信任，而南宮霍綦亦是不會察覺夫人，如此想來，嫁給南宮霍綦，還是一舉兩得之事。”李貴順着葉錦素的話，思忖着。
“好了，時辰不早，你早些回宮，免得引起他人懷疑。”葉錦素見李貴想通，便不再多言，起身說道。
李貴亦是起身，對葉錦素恭敬行禮，“夫人，奴才先告退，您多保重。”
“嗯，切記，要一切小心。”葉錦素看向李貴，不免叮囑道。
“奴才謹記夫人囑咐。”李貴又是躬身一禮，便退了出去。
葉錦素並未親自送李貴離府，想着如今聖旨已下，不管他們如何不滿，她如今已是南宮府的大少奶奶，以後的事便由她說了算。
如此，又是一日，華婉瑤秘密回了華府，直至深夜纔回宮。
葉老爺與葉雲軒亦是深夜纔回。
鳳秀亦得到了消息，連忙稟報，“閣主，六姨娘那處並未有任何的動靜。”
“沒有動靜？”葉錦素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地笑意，“越是如此，便說明她院中定然有鬼。”
“閣主的意思是？”鳳秀眸光一亮想着，看來那六姨娘已經料到他們會派人監視她。
“南宮府內不是容易進的，你們且在府外密切關注，待父親和哥哥回來，你隨我一同夜探南宮府。”葉錦素看向鳳秀，想着那六姨娘定然是有武功的，當時，葉錦素並未武功，故而探測不到她的內力，而鳳秀與採蓮亦是爲將六姨娘放在眼中，故而忽略，不曾想埋藏最深的竟然是六姨娘。
“是，閣主。”鳳秀連忙應道，想着許久不曾動手，今夜可以好好露一手。
葉錦素轉眸，正好對上鳳秀笑盈盈的目光，“你又想到什麼了？”
“屬下在想，如若真是六姨娘擄走了五小姐，她定然會將五小姐藏起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她的院中便是最危險之地，而她如何能不暴露自己，還能讓五小姐不哭不鬧呢？”鳳秀看向葉錦素，說道。
“那便要親自看看才知。”葉錦素看向鳳秀，“你這小妮子，如今是越發的聰慧了。”
“跟着閣主，多少耳濡目染。”鳳秀笑嘻嘻道，“閣主，鳳錦回了鳳傾閣，您是否交給她什麼任務？”
“倒沒什麼，不過她的移花接木練到緊要關頭，不可分心，我便讓她回了閣中。”葉錦素看向鳳秀說道。
“唉，鳳錦的武功大有長進，可屬下的卻還是如此。”鳳秀不免感傷道。
“大小姐，老爺和二少爺回府了。”採蓮連忙進屋回稟道。
“嗯。”葉錦素淡淡應道，便起身向前廳內走去。
鳳秀看向採蓮，“採蓮，你如今的武功可有長進？”
“我每日都會練閣主賜給屬下的內功心法，如今，算是小有所成。”採蓮看向鳳秀，毫不避諱地說道。
“完了完了，你們的武功都長進了，唯獨我還在原處。”鳳秀又一次哀嚎道。
“你可是毒步天下，我可不敢招惹你。”採蓮看向鳳秀苦着臉，禁不住地逗趣道。
“嗯，說的也是，如今，我的武功雖未有何長進，但毒術卻精進不少。”鳳秀聽着採蓮的話，揮散去心中的陰霾。
“走吧，大小姐都走遠了。”採蓮淺笑道，便擡步向前走去。
鳳秀亦是跟上，二人緊跟着葉錦素徐步行至大堂。
葉老爺與葉雲軒剛剛坐下飲茶，便看到葉錦素入內，“素兒，時辰已經定好，下月初八，黃道吉日。”
“一切聽從父親安排。”葉錦素對葉老爺微微福身，接着，便坐與葉老爺一側說道。
“要是真聽我的安排，我便不同意你嫁入南宮府，今兒個，我與你哥哥前去慕容府，慕容賢弟得知你嫁入南宮府的事情，難免惋惜，弟妹更是傷心不已。”葉老爺經不住地說道。
“尤其是逸風表弟，得知你的婚事，轉身便離開了。”葉雲軒看向葉錦素，他同葉老爺的看法一樣，如若選擇家世與人品，慕容逸風都是最佳人選，可是，葉錦素偏偏選了一個最不成器之人。
“父親和哥哥奔波了一日，想必乏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吧。”葉錦素想起慕容逸風，並未有任何的波動，如此對他甚好。
“妹妹且安心歇息，你大婚的準備便交給哥哥去辦便是。”葉雲軒看向葉錦素，語氣溫和地說道。
“那是最好不過的。”葉錦素欣然接受，她能看出葉雲軒對自己的不捨，但，如今，她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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