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門外徘徊良久的齊舒萱和林和穎,手拉着手等着,就等着林清言出來好跟他負荊請罪。
“表姐,我看哥哥和嫂子怕是有很多話說,要不我們先回去?”
齊舒萱堅決搖頭:“不行,我得第一時間認錯!”
“爲什麼?”林和穎好奇地看着她,要知道平時她放錯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這回竟然這麼難得主動來認錯?
齊舒萱一臉大義道:“我這不是爲了你?我們把表哥表嫂哄高興,那他們纔會在元宵那日帶你出來的嘛。”
萬一那日林清言真的不帶蘇素和林和穎出來遊玩的話,她怕齊氏不願意也不放心讓林和穎隨她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林清言那日親自護送她們出來。
林和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我也要在這裡等。好好認錯!”
所以等林清言和蘇素出來後,便看到兩人那無比真摯而殷勤的眼神,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蘇素好笑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齊舒萱忙將挽住蘇素的手臂,有點不好意思道:“今日之事都怪我大意,讓表嫂受委屈了。”
“原來是爲了這事。”蘇素擺手道:“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真的嗎?”齊舒萱可憐巴巴地望着林清言,對於這個年紀比較大,而且常年不言苟笑的表哥,她還是有點害怕和疏遠的。
林清言見她這般,不禁好笑地點了點頭:“你表嫂說不怪你,那這事你就不用內疚了。”
而林和穎則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也是歉意道:“這事穎兒也做得不好。”
“沒事。”林清言看着自己妹子越發清麗脫俗的小臉,又想起姜牧所說之事越發擔憂了。
想了好一會兒,林清言還是決定開口提醒一下林和穎:“穎兒,這段時間,要是遇到什麼奇怪的人話,一定要告訴哥哥或者你嫂子,知道嗎?”
齊舒萱和林和穎一聽這話,似是做錯了事被捉到一般的心虛,一向靈動聰慧的齊舒萱愣住了,難道自家表哥知道了周文彬的事,有點擔憂地看着眼前的兄妹倆,要是自家表哥知道了表姐曾經與外男私自見面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責罰表姐。
林和穎甚至都不敢擡頭了,而是低着頭不安地絞着手帕,弱弱地道:“哥哥你何出此言?”
林清言以爲林和穎是不好意思,忙解釋道:“近來的這段時間閒雜人等會比較多,所以怕有些人衝撞了你而已。”
林和穎細弱蚊蠅地應了一聲後,便跑到了齊舒萱的旁邊,再也不與林清言說話了。
倒是蘇素看出了點端倪了,不過她沒有點明,而是裝作沒看到般繼續和兩人說說笑笑。
此時齊氏和趙氏也來了海棠苑,當她們看到林清言時,都一陣奇怪。
齊氏問道:“言兒,你怎麼在這?”
“因爲我聽聞素素出事了,便趕了過來了。”
“誰告訴你的?”
齊氏臉色一沉,她深知蘇素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既然她答應了自己不會告訴言兒的,那她便不會告訴,所以肯定是有人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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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蘇素是怎麼穩住自家兒子的,但是她對於自家兒子現在就知道蘇素出事了這件事,還是表示萬分的不放心,她是知道蘇素在自家兒子心中的地位的,衝冠一怒爲紅顏是真能做得出的!
林清言見自家孃親臉色不虞,忙解釋道:“是我放在蘇素身邊的人給我帶的消息,娘你別多想。”
齊氏苦口婆心地勸道:“言兒啊,今日是你外祖母生辰,可不能亂來!”
林清言點頭道:“娘放心,兒子會有分寸的。”
趙氏見林清言確實沒有發怒的意思,才放心地笑了笑,但是又想起此次來的目的,又愁了起來了。
齊舒萱奇怪地問道:“娘,您臉色怎麼看起來不太好?”
趙氏發愁地說道:“長公主在花堂上點明要讓言兒媳婦過去,說是這麼鍾靈毓秀的人兒,她喜歡得很呢。”
還沒等蘇素應道,倒是林清言第一個反對道:“不行!要是蘇素過去的話,她們一定會再爲難她的!”
齊氏聞言也嘆了口氣,原本她們便一直推脫蘇素身子實在不利爽,確實不能見客了,但是長公主不依不撓,說是蘇素不過去的話便是藐視皇室,按罪當誅,此話一出,嚇得滿是花堂中人皆是心頭一顫,齊氏和趙氏實在沒法了,只好親自過來接蘇素過去了。
看着衆人苦瓜一樣的面容,蘇素笑道:“沒事的,我過去一趟便是了,相信當着衆人的面,長公主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但是林清言卻死活不肯鬆口,就是不讓蘇素過去,即使不能明着對付蘇素,但是那些擠兌人的話,林清言也捨不得讓蘇素聽,怕她難受。
最後還是蘇素再三保證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林清言才勉爲其難地答應了,不過作爲條件,就是林清言也要陪着一起過去,不然他實在放心不下,現在映雪受傷了,蘇素身邊沒人照顧着,他得親自在旁保護着才行。
來到花堂時,堂上的夫人小姐們看到林清言時,都是一陣小聲議論,更多的是羞紅了臉,那宛若神人般俊朗的臉龐,真是讓人無酒自醉。
當年的林清言已經是京中出了名的貴公子,身份高貴,才貌更是無雙,不知多少大家閨秀芳心暗許,可惜的是林清言突然從軍,婚娶之事便耽擱下來,那些豆蔻少女們都已嫁作人婦,現在再見當年的心上人,不少的少夫人都暗自遺憾和心動。
又有點羨慕旁邊的蘇素,竟然折了這麼一支幽谷玉蘭,而更讓她們奇怪豔羨的是就連齊氏對蘇素也是疼愛有加,一聽到長公主似是有意刁難,便馬上親自去接了蘇素過來。
柴宓兒見林清言小心翼翼地扶着蘇素,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蜜意,頓時恨得要將蘇素撥皮拆骨,而更加讓她氣憤的是兩人站在一起,竟登對得似是神仙眷侶,公子多情俊朗,美人含羞帶笑,讓人羨慕得很。
蘇素無視別人的議論紛紛,以最優美的姿態徑直對上首的長公主和柴宓兒行禮道:“臣婦見過長公主和郡主。”
“起來吧。”長公主眯了眯眼,半帶着冷意和威脅道:“林大人怎麼也來了?”
林清言扶着蘇素在一旁坐下後,才施施然地拱手行禮回答道:“因爲臣不放心臣的妻子,便跟着過來了,請長公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