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明月此刻的臉色也變了一下,眼神裡面閃過一絲不甘,只見她袖子裡面微微的動了動,那幾只蟲子便是飛走了!
看來果然與這藥膏有關,而周明月想要對付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倒是不敢傷害長孫婧!
只不過,她給長孫婧塗抹的不是鬼王送她的,只是普通的藥膏罷了!
而長孫婧再一次爲她解圍,她爲何要一次次的幫自己?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你們瞧,那花船上面的人是不是鬼王?”
衆人此刻也都望了過去,只見着一艘豪華的花船在漠河上面緩緩的行駛,其他的花船與它比起來只能夠用小舟來形容了!
而花船的甲板上面,長孫斐一席暗紫色的錦袍,長身玉立,尊貴非常!而他身邊也站着一個女子,身段妖嬈,不可方物,不是秦慕有是誰?
沈嫿立即感覺到了幾道投在她身上的幸災樂禍的目光。
周明月立即來了精神:“那不是斐哥哥嗎?怎麼跟那個秦慕在一起啊!”
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兩道黑影,衆人嚇了一跳纔看清楚兩人的面貌,這兩人沈嫿也見過,是長孫斐的侍衛。
只見兩人作揖道:“擾了各位小姐郡主的雅興了!我們王爺請顧小姐去一趟船上!”
“爲何只有顧小姐一人?我們呢?鬼王也太不夠意思了,難道怕我們欺負他未婚妻不成?”趙平瀾笑道。
“趙小姐誤會王爺了,船上有一位王爺的尊貴的客人,那位客人想要見一見王爺的未婚妻!”
顧雪錦拉着沈嫿的衣袖小聲說道:“我也想去!”
沈嫿詢問了一下侍衛,兩人點了點頭,她便是帶着顧雪錦一起去了花船。
她本來還疑惑爲何鬼王知道她在這裡,在其中並未有感覺,走遠之後回頭一看,才發現,這聚會的地方被佈置的頗爲豪華,加上星星點點的螢火蟲,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到了船上,只見着長孫斐迎風而立,玄色的長衫隨風浮動,別有一番風骨,他轉過頭,一襲金色面具微微反射着穿上的明亮的燈光,眸色反而越發的看不清楚,只能夠看到他的嘴脣微微的抿着,顯得興致不是特別的高昂的樣子。
他的旁邊站着一個穿着淺藍色裙裝的女子,明豔動人,帶着一股桀驁與清高,不是秦幕又是誰,只見她只是含笑看着上船的兩人,眼睛裡面有一絲冷意,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沈嫿上船之後便是打量了一下週圍,船艙有幕簾遮着,看不清楚裡面,船艙外面的甲板上,只有長孫斐與秦幕,難道那位要見她的尊貴客人是秦幕?他大費周折的將人叫來就是爲了給秦幕看?
將心中的疑慮隱下,沈嫿上前走到了長孫斐的面前,“見過王爺!”
她看向秦幕,點頭道:“秦姑娘!”
秦幕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見過鬼王,我是顧雪錦!”顧雪錦亟不可待的上前打招呼,又怕長孫斐不知道她,又加了一句,“我是雪凡姐姐的堂妹!”
長孫斐淡淡的一笑:“她倒是
未曾跟我說起過還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堂妹!”
顧雪錦一喜,急忙說道:“我家住在江南,與堂姐一家少有走動,她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了!不過我雖然住在江南,但是鬼王的威名我卻是經常聽人提起過,沒有想到今日能夠有幸見到鬼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秦幕不屑的笑了笑,轉而對沈嫿說道:“上一次在長公主府,顧小姐的一支舞實在是豔驚四座,小女子自嘆弗如,若是有機會還希望能夠與顧小姐再切磋一下!”
沈嫿笑道:“秦姑娘實在是過謙了,秦姑娘的舞藝獨步天下,我不過是一時走運罷了,要是論這真功夫,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顧雪錦被秦幕嗤笑了一聲之後心中本來就不舒服,暗自打量了一下秦幕,見她氣質不俗,實在是猜不到她的身份,但是氣上心頭,老毛病難免又犯了,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是什麼人?知道鬼王已經定親了麼?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子與男子單獨相處似乎有些不妥吧?說的不好聽,這就叫恬不知恥!”
秦幕卻並不生氣,笑道:“我是開門做生意的,對於客人我可不管他是不是訂過親!哎,說實話,你們這些女人啊,不去反省一下自己爲何留不住男人,反而找我的麻煩,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啊!”
“你是妓女?”顧雪錦很是吃驚,又退後的兩步,彷彿對方很髒似的。
沈嫿眉頭一蹙,這秦幕好大的架子,急忙說道:“舍妹年幼無知,秦姑娘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冷冷的看着顧雪錦,“還不快向秦姑娘道歉!”
顧雪錦覺得委屈,她明明是在替她出頭,她卻要她向一個妓女道歉,心一混,大聲道:“我又沒有做錯,憑什麼要我道歉!”
沈嫿放低了聲音說道:“鬼王看着呢,你確定要讓她看到你這一副撒潑的樣子?她既然能夠與鬼王在一起,是你能夠隨意招惹的?也不怕得罪了鬼王!”
顧雪錦咬着脣,想了想沈嫿的話,權衡了一下利弊,正準備開口道歉的時候,長孫斐卻是悠悠的走了上來,嘴角噙着一絲笑,眸子裡面卻泛着一股涼意,對着顧雪錦說道:“倒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又轉過頭對沈嫿說道:“這丫頭天真爛漫,也是小孩兒天性,你這個做姐姐就不要過多苛求了,要說有什麼不是,也是你這個做姐姐的管教不周!”
沈嫿疑惑的望了一眼長孫斐,從上一次在長公主府的時候開始,他對秦幕就表現出了一股特別的照顧,這中照顧不是一般的男人對女人的照顧,更是多了一份顧忌在裡面,她的眸子微微一凝,有一種看向船艙的衝動,裡面的人難道是……長孫斐看似責備她實在是爲她爲顧家解圍。
想到此,沈嫿微微的一笑,抱歉道:“舍妹不懂事,是我管教不周,我帶她向秦姑娘道歉,希望不要放在心上!”
秦幕還未來得及說話,船身忽然搖晃了一下,船艙裡面忽然傳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有刺客!”
沈嫿立即看向長孫斐,只見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這般的情況一般,那麼他讓自己上船的
目的到底是什麼?
只見長孫斐一把將沈嫿拉到了邊上,沉聲說道:“在此等我,不要亂走!”
沈嫿點頭之後,他才疾步進入了船艙之中。
緊着着船艙內便是一陣陣的打鬥聲傳來,沈嫿見慣了這種場面倒是不懼,顧雪錦躲在她的沈嫿害怕的瑟瑟發抖,反觀秦幕,一臉閒適的吹着風,心情彷彿一點沒有被裡面的情景所影響。
這個時候只見着兩個船小二模樣的男人忽然從船艙裡面飛了出來,手上都握着明晃晃的大刀,緊接着幾個黑衣侍衛追了出來。
小二揮刀就砍了過去,其中一個人看了一眼外面的三個女人一眼,看到沈嫿的時候頗有幾分吃驚,大喊了一聲,“快撤!”
兩人便是邊打邊撤,混亂之間便是已經來到了三人這邊,船小二節節敗退,黑衣侍衛窮追不捨,只見着一個船小二被黑衣侍衛從背後砍死。
另一人大驚,混亂之下,顧不得其他的,見人就砍,其中的一個侍衛一躲,那人便是來到了沈嫿的面前,舉刀就砍了下來,但是卻是遲疑了以小片刻,但是就是這一小片刻,一柄長劍就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
船小二倒地而亡。
沈嫿裝出驚恐的樣子擡眸望去,只見着長孫斐一臉嚴肅的朝她走來,沉聲問道:“沒事吧?”
沈嫿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船小二,心中卻是震撼不小,他臨死之前小聲說了一句:“主子,是陷阱,快走!”雖然聲音極小,現場極爲混亂,但是以沈嫿的耳力已經當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他足夠聽清楚了,這些刺客,與她認識!
這具身子原來的主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裡面……怎麼樣了?”沈嫿試探性的問道,這個時候秦幕已經迫不及待的進入了船艙之內。
“都解決了,已經沒事了!”
“這些刺客是什麼人?”
長孫斐聞言斜眼瞧了沈嫿一眼,淡淡的說道:“哼,前朝餘孽罷了!”
這個時候幾艘小船卻是圍了上來,沈嫿看清楚了當前的一艘小船上面的人,正是白子玦,他一身白衣,翩然若仙。
能夠讓白子玦都趕來的人,無疑了,船艙裡面的人就只有大周的皇帝了,而秦幕正是皇帝的女人!
靠近花船的時候,白子玦飛身上來,問道:“如何了?”
長孫斐笑道:“白將軍倒是來得巧,都解決了,倒是有幾條漏網之魚,要勞你費心了!”
白子玦並不動怒,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他看了一眼沈嫿,眉頭蹙起,似乎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沒有多言,走開了。
長孫斐看着他的背影脣邊浮起一絲冷笑,對沈嫿說道:“時候不早了,我派人護送你們姐妹回去,你今日受驚了,我明兒再來看你!”
“嗯!”沈嫿點頭,跟顧雪錦一起回了侯府。
顧雪錦似乎在心有餘悸,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真真兒的看到了有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對這個嬌滴滴的的大小姐還是衝擊不少,回去的話都少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