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話中的酸意讓言穆清心中的不安一掃而空,轉而朗聲笑起來,卻讓卿琬琰瞪大眼睛,只見她捧起言穆清的俊臉,嬌聲威脅道:“言穆清!你可要清楚一件事,便是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寬宏大量之人,也沒有那容人之度,我既嫁你,自是希望能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若你將來想妻妾環繞,或是對別的女子動了心,便告訴我,到時候便一紙休書,從此以後,各自安好,兩不相欠!”
嬌軟卻又透着幾分霸道的動人話音字字打在心房上,讓言穆清心神一陣盪漾,一雙眸子如濃墨暈染開來,柔情難掩,抓住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心前,看着她繾綣水眸,啓脣低聲呢喃道:“吾心似卿心,琬琰,我言穆清此生,只要你一人便足矣。”
掌下有力的心跳有些燙人,卿琬琰卻不願離開,定定地看向他,四目相對,不知是巧合還是默契使然,二人緩緩靠近彼此,兩脣相依,相擁着彼此倒在了牀榻上,衣衫掉落,一室春情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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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琬琰是被一陣水聲攪醒的,緩緩睜開眼,只覺眼前一陣霧氣繚繞,一時懷疑自己是否在夢境。
“醒了?”
身後熟悉低啞的嗓音讓卿琬琰回過神來,轉頭一看,看着言穆清赤着臂膀,再往下一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二人正在沐浴啊。
放鬆的靠在他懷中,看着水面上漂泊着的花瓣,素手在水面上打着圈,看着花瓣隨即被倦入水圈中,卿琬彎起脣角。
百無聊賴期間,突然覺得那作怪的大手撫向自己的腹部,嚶嚀一聲,忙抓住他的大手,看着他,似嗔似嬌道:“不要了,現在身上還酸着呢。”
言穆清也知道是自己方纔不知節制了,所以才讓人備熱水,帶着她來泡泡,好緩解乏意,將她攬在胸前,低語道:“放心,我不鬧你了,這水裡我放了些藥粉,最是解乏,多泡會兒,若是困了便在我懷中睡下,沐浴完我抱你回去就是。”
“嗯。”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中,突然想到什麼,睜開眼睛看着他,“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爲何不想現在要孩子?”
脣輕觸了一下她的眼瞼,柔聲道:“你我的孩兒,我自然是想要的,可是你才十五歲,現在要孩子對你身子不好,便再等上兩年吧,到時候,你想要多少,我都陪你,嗯?”
卿琬琰錘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說的好像是我急着要孩子似的!”
“好好好,是我急着要。”拉過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長指輕輕將她嘴角的水珠擦掉,眸若含水。
那眼神太過熾熱,讓卿琬琰不敢對上,低頭靠在他懷中,緩緩道:“等幾年我是沒什麼的,可就是擔心母后他們會着急。”
掌心撫着她絲滑的肩膀,“老人家總希望多子多孫的,你不用在意,左右我不是長子,子嗣一事上倒也沒那麼着急,你若怕應付不來,下次進宮我同母後說眼下朝堂不穩,暫時不想要孩子,以免分心,母后是通情達理的,自然不會再催了,而皇祖母和父皇那邊,自然有母后去說,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了。”
什麼朝堂不穩,不過就是想將這些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罷了。
卿琬琰聽得明白,甜甜一笑,緩聲道:“你也說了,母后是通情達理之人,那就直接說明了原因,母后也不會說什麼的,你我是夫妻,我不想什麼都讓你擔着。”
“傻瓜。”語氣滿是寵溺,擡起她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紅脣,重新將她攬進懷裡,想到什麼時候,猛然一笑。
卿琬琰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揚子珩那小子明日定然要衝我炫耀自己快當爹了。”
“你嫉妒了?”
“有何好嫉妒的?”把玩着妻子柔弱無骨的手指,眉眼間帶着幾分自傲,“好的從來就是放在後面的,你我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合該晚些生纔是,就讓那小子先得意便是。”
“噗嗤!”卿琬琰好笑不已,“哪有你這般誇自己的?”
“準確的說,是在誇你。”親了親她的鼻尖,感覺水有點涼了,便抱着她起身,將她和自己身上都擦乾後,方抱着她回到拔步牀上,側身摟着她,柔聲低語着,“不早了,明日你要還要去錦國公府,早些睡吧。”sriq
“嗯。”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懷中,聽話的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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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卿琬琰用罷午膳,檢查禮物都備好了,便領着佩畫幾人上了馬車,向錦國公方向駛去。
因得知卿琬琰要來,所以錦國公夫人和幾個兒媳都早就候着了,見卿琬琰來了,忙滿臉笑意的迎上去。
“拜見宣王妃!”
“國公夫人有禮了。”將錦國公夫人扶起,看着錦國公府人身後的幾個兒媳,和顏悅色道:“今日來只是爲了看望我表姐,各位無需這般多禮,都起來吧。”
“諾,謝宣王妃。”
錦國公夫人看着卿琬琰目光在人羣中搜尋着,心知是在找沈悅音,便道:“王妃可是在找悅音?那孩子原本知道王妃要來高興壞了,想親自來迎接您的,可那孩子剛剛診出喜脈,大夫說月份尚淺,要好好將養,不能隨意下牀走動,所以臣婦便讓她在院中休息,還望王妃不要介懷。”
看着錦國公夫人提起沈悅音都笑咪了眼,而且語氣聽着也有些親暱,她對沈悅音應是真的關心,這麼想着,卿琬琰面色便更柔了一分。
“國公夫人說笑了,我怎會介懷?之前表姐便同我說過,說您待人和善,對府中晚輩也都很是仁慈體貼,如今看來,表姐這話可一點都不誇張。”
“王妃過獎了,臣婦可擔不起這般誇讚,咳咳!”
錦國公夫人正說着,突然咳了起來,卿琬琰見此便擔憂道:“國公夫人可是身體不適?要不要請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