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琬琰的聲音一向是清冷的,偶爾同言穆清撒嬌時會多了幾分甜意,可像如今這般魅惑,卻極少,不知是吃素太久了,還是卿琬琰此刻似透非透的穿着太過撩人心魄,言穆清只覺得眼前的妻子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是在勾着自己的心魂。
自成親以來,她大多還是害羞的,也就在牀笫之間被他撩撥的沒了辦法,纔會展現出難得一見的妖媚,而自從有了錦兒之後,更是沒了這個機會,如今溫香軟玉在懷,嬌媚紅脣中更是吐出軟噥細語,讓言穆清心神盪漾,可瞧見妻子眼底的笑意,又生出了幾分耐性。
左右今晚還很漫長,他有的是時間同這勾人的小妖精玩鬧。
垂眸看着那一雙波光瀲灩的妙目,聲音沙啞中透着幾分邪魅道:“很美,我很喜歡。”
卿琬琰心中得意,眼波流轉,讓自己緊緊的靠在他身上,在二人的脣只相隔一指的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看着言穆清眼底閃過火光,卿琬琰櫻脣勾起。
這種距離,最是磨人,她就是要這樣好好調戲一下這個悶葫蘆,平日裡都是這廝調戲她,難得這次有機會,怎麼也要連本帶利的撈回來!
心裡打着小算盤,彷彿是已經預見到言穆清吃癟的場景了,卿琬琰那黑珍珠般的眸子閃光熠熠。
“妾身發現自從有了錦兒之後,妾身很少同夫君好好相處了,爲了彌補夫君,特意打扮成這個樣子,既然夫君喜歡的話……”紅脣靠在言穆清耳邊,吐氣如蘭,“那,夫君想怎麼對妾身,妾身都願意。”
言穆清揚起俊眉,他說妻子今晚怎麼突然魅惑自己,原來是良心發現,不過以他對這丫頭的瞭解,怕是有誰提醒了她,不然就這丫頭怕是不會那麼早發現,而這提醒她的人麼,不是她身邊的幾個婢女,就是文武他們麻煩那幾個人提醒的,想着今早走的時候,文武對海棠眨了眨眼,心下了然。
不錯,不枉他這幾日費心折騰他們幾個小子,總算沒有讓他失望。
言穆清雖然對卿琬琰偏心錦兒一事心裡不是滋味,但是他肯定是說不出口的,所以,他這幾日就想着法子找文武幾人出氣,一來,他確實一肚子火沒處撒,二來嘛,就是希望能借他們的口適當的提醒一下卿琬琰,自然,這些話他不會和文武幾人明說,端看幾個人的悟性如何了,如今看來,這幾個小子悟性還是頗高的嘛!
瞧着眼前勾人的小妖精,言穆清甚是滿意,心中已經決定明日好好犒賞文武幾人,眼下,自然是要好好想想怎麼品嚐眼前的美味佳餚了。
瞧着那帶着狡黠的小臉,言穆清勾脣魅惑一笑,手臂一擡,將佳人攔腰抱起,大步向拔步牀走去。
安安生生的躺在言穆清懷中的卿琬琰在正想着待會兒怎麼讓言穆清吃癟之際,已經被放到了牀榻上,照常理來說,此時這廝肯定要迫不及待的攻城掠地了,然後自己可以趁機推
開他,讓他乾着急。
想到言穆清那一臉鬱悶的樣子,卿琬琰就忍不住勾起脣角,彼時耳邊響起言穆清低沉的嗓音。
“琬琰,你在想什麼,那麼高興,嗯?”
“額……”沒想到自己一時想出神了,眸光微轉,遮住眼底的精光,擡眼看向支身在自己上方的俊臉,纖指在那如雕刻般的五官上輕輕滑動,即便是二人已經育有一子了,可每次看到這張俊臉,她有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臉紅心跳,尤其是被他這麼專注熾熱的注視着的時候。
對上那雙眸中閃爍的戲謔,卿琬琰回過神來,暗斥自己真是沒出息,居然又被美色誘惑了,暗自吸了一口氣,再擡眼之時,又是那勾人心魄的媚態,勾起紅脣,聲音魅惑道:“夫君想好怎麼對妾身了嗎?”
“呵,想好了。”薄脣勾起,微微壓下身子,直直對上那帶水的眸子,輕啓薄脣,“琬琰,你知道嗎?你這樣打扮,我當真很欣喜,不過麼……”
一聽到“不過”二字,卿琬琰眼皮一跳,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言穆清居然以薄被將她給蓋住了。
瞪大了雙眼,瞪向已經坐直了身子的言穆清,只見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琬琰,自從你生了錦兒之後這身子就虛弱了些,我問過李太醫,說是要調理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如初,雖然如今較熱,但是你也不能穿得太過單薄了,若是萬一着涼了,爲夫會擔心的,乖,蓋好被子。”卿琬琰聽完他的話後,俏臉青紅交加,這麼熱的天!着涼什麼啊!這廝分明是故意的!
此時卿琬琰氣得眼睛都冒着火苗了,言穆清卻故意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竟是還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聲音很是溫柔的道:“好了,你照看錦兒一整日,想來也累了,看你這樣子應是沐浴過了,就先休息吧,我還有些公文沒有看完,就去書房了,你不用等我了。”說罷,還慢條斯理的將幔帳放下。
卿琬琰就眼睜睜的看着幔帳被放下,撇撇嘴,她就不信,這廝會真的走,她纔不會上當!她就躺在牀上不出來,看他能憋到什麼時候!
於是乎,卿琬琰就這麼聽着言穆清腳步聲慢慢遠去,聽着開門響起,又聽着關門聲響起,接着,屋裡就一片寂靜。
卿琬琰安哼了一聲,料定那廝肯定還在屋裡,就是等着她追出來,她偏不讓他如願,於是卿琬琰就故意閉上眼睛,翻身假裝睡覺,眼睛雖然閉着,可耳朵卻豎着,等着等着,依然沒有任何響動,忍不住睜開眼睛,這廝難道真的走了?
悄然坐起來,掀開幔帳,不見任何人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牀繞過屏風,左右環視,依然沒有言穆清的影子,不由得瞪大眼睛。
不會吧,他還真走了?想着今晚他確實比以往回來的晚了,莫非,當真是有公文要處理?
卿琬琰不由得低頭看着自己身上輕薄的紗衣,她打扮成這個樣子,他居然就這
麼走了?
不由得跺跺腳,恨聲道:“言穆清!你今晚就睡書房吧!”
話音剛落就覺腰間一緊,緊接着就感覺自己身後貼着一個溫暖精壯的懷抱,頭頂響起一陣輕笑聲,“呵,琬琰,你捨得爲夫獨自一人孤零零的睡在書房麼?”
果然,她還是被這廝給耍了!
卿琬琰又羞又惱,低頭看着他的腳,擡腳就要踩過去,可卻被言穆清給堪堪躲過,卿琬琰不服氣,欲再踩第二腳,只是言穆清卻不給她機會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看着那餘怒未消的小臉,哭笑不得,道:“怎麼,生氣了?”
“怎麼?難道我不該生氣嗎?”卿琬琰一雙杏眸瞪得圓溜溜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委屈,“我不過是想着最近對你太過冷淡了,便想着補償你來着,可你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戲弄我!以後我還是和我的錦兒過吧,他不會像你這般戲弄我的!你放我下來!”
說着不解氣,拳頭就如雨落下,雖然她用了力氣,可對言穆清來說,委實談不上疼,放任着妻子出氣,自己倒是一臉閒適的抱着嬌人兒重新回到了拔步牀上。
將嬌妻壓倒在牀榻上,一手支着身,一手捏着她的翹鼻,戲謔道:“打也打,罵也罵了,還沒消氣嗎?”
拍開他作亂的大手,氣惱的一字一頓道:“沒!有!”
“呵!”言穆清低啞一笑,脣吻上她光潔如玉的額頭,然後緩緩向下滑動,在就要碰上那櫻脣之時,卿琬琰突然擡起頭,一下就咬到了他的下脣。
“嗯哼!”言穆清悶哼了一聲,垂眸看着妻子那得意的小模樣,眼底染笑,也不躲開,任由她咬着。
被他這麼一看,卿琬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鬆開他的脣,看着那薄脣上明顯的牙印,撇開目光,訕訕道:“你怎麼不躲開?”她可不認爲方纔言穆清是真的沒有躲開。
言穆清低笑一下,鼻尖對上她的,緩緩道:“誰讓我惹惱了娘子,只能讓娘子咬一下出出氣,若是娘子覺得還是不解氣,還可以繼續。”脣緩緩靠向耳貝,低醇的嗓音帶着三分魅惑七分邪氣,“爲夫全身上下,娘子想咬哪,都可以。”
這羞人的話語讓卿琬琰縮起脖子,水眸帶着羞憤的瞪向他,氣哼哼道:“誰想咬你啊!你都沒沐浴!”
說完這些,卿琬琰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果然就聽到言穆清戲謔道:“哦?琬琰的意思是,只要爲夫沐浴過後,你就願意了?”
“我不願意!”卿琬琰看着他邪魅的笑容,舌頭有些打劫,又羞又氣錘了他一下,“你就會欺負我!”
“好好好,爲夫不逗你了。”擡起她的下巴,啞聲道:“琬琰,我很喜歡你今晚的樣子,以後,每晚都這樣,好嗎?”不給妻子拒絕的機會,言穆清低頭就吻上那抹嬌脣。
就在衣衫半解之時,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