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琬琰知道言穆清不會輕易同意的,所以見他拒絕倒也不意外,正欲再勸說,可還是被言穆清冷聲打斷。
“不用說了,我不會同意的。”不忍看着她那雙水潤的眼睛,擔心自己會心軟答應下來,言穆清便放開她,“我還有不少公文要處理,會忙到很晚,你不用等我了。”說罷就直接起身準備走了。
卿琬琰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忙拉着他,軟聲道:“夫君,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冒險,但是總不能一直等着,這樣,我們未免太過被動,一個弄不好,就會被他們牽着鼻子走,再說,這個辦法對我也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怎會沒有?你不知道流言蜚語從來就是傷人於無形嗎?”言穆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所以在聽卿琬琰費心勸說的時候忍不住低斥出聲,可看到卿琬琰明顯受驚的樣子,心一下軟了,更多的是自責。
她做這些都是爲了他,便是他不同意,也不該用這樣的語氣,將她摟在懷裡,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重話,你若不高興,可以打我罵我,別憋在心裡,嗯?”
二人相識以來,言穆清確實沒有用方纔那般嚴厲的口吻同自己說話,說沒受到驚嚇是騙人的,不過,她知道他這般,只是擔心她的安危,更擔心她不聽勸,一時心急纔會如此,所以倒也沒有生氣,纖臂環住他的健腰,聲音糯糯道:“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也知道,你不想讓我爲任何事操心,就這麼一直無憂無慮的陪在你身邊,可是夫君,我不想這樣。”擡頭看着那令她魂牽夢繞的俊顏,纖指順着那修長的劍眉描繪着如刀刻的五官,“夫君,琬琰此生只心悅你一人,想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也希望能和你共進退,而不是任何時候都只能躲在你身後,我不想成爲你的累贅,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傻瓜,你怎會這麼想?”將她的手拉倒嘴邊,以脣輕輕撫弄着,“你都不知道,當我知道你的心意的時候心裡有多高興,我這二十多年,從未對什麼女子動過心,不要說母后他們了,便是我自己有時候都覺得或許我是天生冷情,那時候我倒也不覺得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左右我一個人也習慣了,多個人在身邊,未免麻煩鬧騰,可遇到你,我卻怕自己一個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時時護着,可我卻想護着你不讓你受傷分毫,就當我自私,我不想冒險,琬琰,答應我,這件事以後不要提了,好嗎?再說,如今還不用到這個地步,你對爲夫便這般沒有信心嗎?”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也知道現在可能不用到這個地步,但是若是一直這麼被動的等着,怕到時候更糟,歷來朝堂奪嫡都是最爲兇險的,能提早了結爲何要拖着?夫君,你就……唔!”
卿琬琰還沒說完,嘴便被言穆清給堵住,這次的他極爲熱烈,甚至有些粗暴,想推開他,可她的力氣從來就是抵不過他的,就在她渾身發軟的時候,只覺得腰間一緊,自己竟是被他如抱小孩般的抱起來。
闊步走到拔步牀上,同懷中的人兒一起倒在牀榻上,開始將自己的衣衫除盡。
看在卿琬琰一臉迷茫的樣子,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彎身附上去,聲音粗嘎道:“琬琰,我們生個孩子吧?”
“什……什麼?”卿琬琰一愣,“你不是說要過兩年再要的嗎?”
“原本我擔心你年齡小,想晚一兩年再要比較好。”拇指摩挲這那紅腫水潤的櫻脣,墨黑的眸底閃爍着火光,“可如今看你彷彿是嫌在王府太過無聊了,就想着不如就生個孩子,這樣,你就不會想這些了。”
卿琬琰這下算是弄明白這廝是打的什麼主意了,一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氣也氣不來
,只能乾瞪眼,哼道:“你想得美!你說有就能有嗎?”
言穆清聞言斜挑起俊眉,帶着幾分邪氣魅聲道:“琬琰,我是你夫君,你說,我能不能做主,嗯?”含住她的脣,輕輕的咬了一口,“琬琰,今晚你怕是要累上許久了。”
卿琬琰聞言不由得頭皮發麻,可言穆清已經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了。
而在門外的佩畫和佩心聽得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佩畫忍不住小聲道:“你說,咱們還要問王爺和王妃需不需要傳膳嗎?”
佩心看了看夜空,搖搖頭,道:“還是吩咐廚房,將明早的早膳做得豐盛點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越豐盛越好。”
佩畫點點頭,道:“嗯,你說得有理,不僅豐盛,還要夠滋補。”
佩心點點頭,看着佩畫頗爲欣慰的道:“你倒是愈發細心體貼了,不枉王妃一直對你悉心教導。”
佩畫默然的看了看佩心,她方纔的話是誇獎嗎?
……
言穆清說到做到,卿琬琰也不記得被他折騰到什麼時候了,只記得隱約似乎聽到了打更聲,之後就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其他事了。
待醒來的時候,雖然有幔帳遮着,但是卿琬琰也能感受到屋內此刻一定是大亮,可想而知,今日又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
默默地掀開薄被,看着身上的一塊塊青紫,不由得欲哭無淚,昨晚那廝,真的是瘋了,忍着渾身的痠痛,坐了起來,掀開幔帳,有氣無力的將佩畫幾人喚進來。
得了吩咐的幾人推門而入,當佩玉掀開幔帳,幾人看過去的時候,紛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而卿琬琰卻也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木着臉吩咐道:“準備熱水,我想沐浴。”
佩玉幾人對看一眼,抿着嘴強忍着笑意,應聲道:“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