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嶽韌宣能活多久?
念青但笑不語,只是略側了側身子,暗示門就在那邊。
梅嬤嬤儲了一肚子的氣,甩手就離了去。
念青臉色微微一沉,現下二奶奶和老太君不和,自己此時本應該對老太君好點,盡兒媳婦的本分。只不過……她摸了摸肚子,她冒不起這個險。
小詞拿了靠枕過來,笑着說道:“夫人,聽說榮親王世子來了,小喬姑娘還有御史大夫秦關大人也都來了。”
念青聽言,雙眼一亮,小喬那丫頭終於捨得回來看她了,這麼些日子淨住在榮親王府,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她身子往後移了移,才笑着說道:“請進。”
清茶翻了個白眼,這秦關,她可沒想過給好臉色,上次夫人被謠言重傷,他可是來看熱鬧的!
這三人一行走了進來,幾日不見,倒是讓念青眼前一新。
慕容澤一襲月白長衫,腰間一把青玉寶劍掛着,他看了眼念青,只是那樣一眼,關心的,擔憂的神色瞬間化爲淡然的,豁然的淺笑。
小喬跑上前,笑着看了眼念青,嘴角卻是嘖嘖稱讚了起來。“真是越發有姿色了,就連我都要垂涎了。”
念青不知,她這段日子因着懷孕身心開闊,這補藥可是全吸收了全,眉宇間一轉一承光澤盡顯,又是白裡透紅,嫩白的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念青斜着頭笑道:“你這丫頭,連家都不敢回了。下次小心我帶你進皇宮,那孤魂野鬼可多了。”
她可沒忘了小喬那碰到怪事就能發燒的本事。
小喬聽言吐了吐舌頭,有些憤懣地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王府,王妃還惦念着你呢,我上次來本就想說這事了,偏偏看到侯爺那雙眼,這話就堵在喉嚨口又給吞下去了。”
呵呵,念青看了眼小喬身後的慕容澤,低聲一笑,尉遲哪兒都能放行,估計就這王府嘛。
秦關笑着拍了下慕容澤的肩膀,才說道:“你這小喬姑娘可真是有趣,我這孤家寡人,也送了不少禮物給夫人,夫人可有人要介紹給我?”
清茶聞言一瞪,好你個秦關,這好兄弟挖人不成,你還要在我們這挖一人。
念青不動聲色看了眼小詞,目光飄過站在屋外一身黑衣挺立的冷傲男子,冷玉這幾日好像天天都守在荔園閣前呢。
秦關眼眸一轉,笑了笑,“若是不願意幫我做媒,那我這好兄弟和你也有幾分交情,記得夫人當初墜崖,可是我兄弟……”哎呀,秦關捂着胸口,疼地呼呼喘氣,哀怨地看了眼慕容澤,這不就是讓你表達一下心中想法,做兄弟可真不容易。
念青抿脣一笑,的確,當初確實欠了他一份恩,她看了眼小喬,丹鳳眼微微一挑,“可是什麼類型的?”
小喬盯着眼前的白面書生,不知爲何,心下咯噔一跳,一向粗線條的她此時卻是無端端緊張了起來。
慕容澤深深看了眼眼前的女子,一年了吧。他從當初的砰然心動,到現在的遠觀欣賞,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亦不知。鬼使神差的,他說:“我要的女子,溫柔善良,表面上雷厲風行,內心裡早有溝壑,義也好,情也好,她直言都要。會手段,不殘害,會計謀,不陰柔。”
他跺了兩步,看着眼前的衆人因着他的話而看向念青。
他頓了頓,那雙清澈的眸子微微一閉,不再多說。
念青搖了搖頭,慕容澤喜歡的本不是這樣的姑娘。他本喜歡聖母一樣的溫柔賢淑的女子,他本喜歡總是粉霞撲面的小女子。她看了眼一邊呆愣的小喬,嘴角扯開一抹苦笑,“都來了就來吃頓飯吧。”
“是啊,都來了就來嚐嚐我們侯府的飯菜。”
這聲音來得突然,衆人循聲看去,正見安平侯一襲紫裘,狹長的雙目微眯,雖是笑的,卻讓人覺得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寒冰之水,凍地人猛地一縮。
尉遲抱了下念青,牽着她白嫩的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怎得又冷了手,我看這屋裡要加炭了。”
念青瞪了他一眼,這冬天還沒到呢,雖然北方是冷了些,但這季節上炭火怕是要惹人笑了。
屋內瞬間有人撇開了眼,看着窗外的藤葉,原來它們都黃了。
“音姨娘來了。”
小詞端了茶走了進來,她身後的簾子被打了開來,來人正是端木紫音。
“喲,不知道嫂嫂今天有這麼多貴客,我到底還是來晚了。”端木紫音死死盯着念青那平坦的腹部,當初那大夫所說不會有錯,在大錦沒人知道那藥的解藥,她端木念青怎麼就懷上了!她眨了眨眼偷偷瞄了下那俊美無儔的男子,心裡暗暗恨了起來。
“音姨娘倒是有心了,今天大伯不在,我倒是想留你一起,現在也不適合了。”念青說着讓小詞把茶分了,面上的笑半分不斂。
端木紫音咬住脣,心下卻是發起了疼,她不過是遲了端木念青一步,若是侯爺早認識了自己,以自己的嫡女身份,何來今日的卑賤音姨娘!
念青看得分明,端木紫音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那雙眼裡的殺意和恨都讓她禁不住握起了手中的錦帕。
尉遲燁將念青擁在懷裡,深深看了眼對面的女子,那雙漆黑的眸子轉過一抹幽光,瞬間又消失不見。
端木紫音看得不甚真切,還以爲侯爺正在瞄着自己,她巧笑着彎了彎腰,“那我告退了。”
她不知道她嘴角的那抹淺笑,得到的不過就是身後男子的嘲諷。安平侯抱起念青便回了屋,不管當場那麼多人,這回小喬更是亮了下眼,暗歎了起來。
念青尷尬地回頭對他們說道:“自便,自便哈。”
這進了屋子,尉遲輕輕放下念青,揉着她發酸的腰,按了按她的腿。
念青享受地眯起眼,低聲說道:“娘病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身後的手一頓,半晌纔出了個聲,“你不用去,我去就是了。”
念青抿起了脣,雖說老太君是尉遲的娘,但她無法放下戒心,她不能爲了躲避她而天天入宮吧。這着實不妥。這麼一想,念青的眼眸一轉,“相公,我明天入宮,爲我們的孩子求一道聖旨來。”
只要有了聖旨,誰都不能做傷了她孩子的事!
尉遲點了點頭,心下卻是悶地厲害,只是轉念,他的眼裡已是一抹堅定。
最後來送禮物的竟然是如依和錦琪,兩小丫頭送了禮便笑了起來。
如依站到念青身側,那雙靈巧的大眼睛就開始逡巡了起來,見念青安然無恙才嘟囔道:“嬸嬸以後就莫見音姨娘,她看了讓人生厭。”
念青輕笑,見如依最近長高了,笑了笑,“明日,你就隨我學管賬吧。錦琪也一起學。”
兩小丫頭對視一眼,樂得蹦了起來,瞬間就將之前的驚魂不定給去了不少。人說女孩子不會管賬,過了門就要被婆家看低的。
念青笑了笑,並不點破兩個人的想法,倒是想着遠方的南疆此時會是怎樣的光景。
話說宰相府此時可是鬧翻了天,管家一進門就滿頭大汗,兩個負責看孩子的轎伕不見了,兩孩子也莫名失蹤,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宰相厲聲喝退了管家,一雙手開始發起了顫來。“好你個花副將,果然沒錯,你身後到底還有誰給你撐着!”
嶽達眯起了眼,還能有誰,怕就是皇上!不管現在那人是真副將也好,假副將也好,這人都不是我們的人了!
“爹,現在我們怎麼辦,一旦夜郎王的援兵到了,皇上一定會下旨進軍的。”他們岳家可就這一脈啊。
門突地一聲打開,宰相夫人瞪大了雙眼,手上的龍頭柺杖險些不穩,“夫君,救宣兒,他是我孫兒,我唯一的孫兒啊!”此時宰相夫人的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嫁給嶽常輝,沒受過什麼罪,沒想到老來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教她如何能不傷心。
宰相這時候也急得冒火,本以爲抓住了花錦琪,逼得花副將救了宣兒便成了,沒想到,時間很是緊迫,他們要怎麼辦?
宰相夫人見他六神無主,她的心一橫,一把推開了他,“去求石將軍,求他幫忙啊。”她的孫兒比什麼都重要!
宰相搖了搖頭,石將軍怎麼會肯,現在,他怕是恨不得看着韌宣被那夜郎王扒皮吃了。自己當初真是糊塗,一時大意竟然真寫了休書給斐然。
如今,石將軍是不會放過韌宣!
嶽達沉沉坐了下去,夜色越發深沉了。
夜裡,宰相府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宰相府三巨頭的安靜,就連雜物房的丫鬟都不敢多言。
風又颳了起來,颼颼地打着一扇窗子,錦被蓋着的人輾轉難眠,煩躁地聽着窗戶上的咿呀之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只聽得窗戶砰地一聲響關了起來。
嶽達喚了貼身丫鬟送上了水,喝了一口,他才緩緩坐了下來。
目前,只有一種方法能救韌宣,這種方法鋌而走險,但他也要一試!
他不知道,他這一招險中求勝早在他動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已經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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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天下無論男女老少,人鬼蛇神皆爲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