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 賭約升級大放光彩震驚四座精

八十七章 賭約升級大放光彩震驚四座(精)

“在下和海颯公子,有一個賭約,誰若是輸了,便認贏了的那方爲主,另外……”安寧的話響徹整個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原本因爲輸了而不甘心的北燕國和南詔國的人一聽到這賭約牽扯到二公子,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尤其是被傷了的沉香,回去之後經太子楚查驗她的傷勢,方纔意識到剛剛那個二公子對她做了什麼。

她最初以爲,那幾刀不過是傷及皮肉而已,太子楚告訴她自己的傷勢之時,她只是震驚,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此刻伴隨着她身上的知覺漸漸恢復,她才明白,挑斷手筋腳筋,是什麼感受,那痛甚至比上次受毒藥折磨的痛還要來得兇猛萬分,最重要的是,以後,她便無法在用手用腿了,這和一個廢人又有什麼區別?

腦海中浮現出方纔父皇的眼神,她的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從父皇的眼中,她看到了遺棄,一顆再沒有用的棋子,面臨的命運除了被棄,還能有什麼呢?

沉香被疼痛與不甘折磨着,看到那一襲月白衣衫的年輕公子,下意識的想握緊拳頭,可是,此刻的她,竟然連握拳的能力都沒有了!

安寧的話頓了頓,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單是這樣,衆人都已經來了興致,認對方爲主?那不就成了對方的奴隸了嗎?這兩個人,方纔那二公子沒近身便制服了對方,就連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顯然,這個二公子是不簡單的,而這個藍眸的海颯公子,單是那一雙藍色的眸子,就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和那個海上帝國的皇室有牽扯,又能平凡到哪裡去呢?

這樣的兩人,有一方要爲奴,這倒是有趣極了!

安寧看了身旁的海颯一眼,海颯極有默契的拿出方纔的那個錦盒,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打開,四國的人這麼多人都在場,若是那東西被他們看見,萬一又有人像崇正帝那樣猜出那東西的用途,那麼怕會引來一番激烈的爭奪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南詔國國主和西陵女皇陛下卻極有可能猜出來。

衆人看着錦盒,單是那錦盒上便鑲着不下十顆上等的寶石,那裡面所裝的東西的價值可想而知了。

“我若輸了,這個歸他,他若輸了,除了爲奴之外,崇正帝做主將安平侯府二小姐賜與我。”海颯朗聲說道,藍眸之中自信滿滿,雖然方纔那二公子看似莫測,但他海颯,堂堂海上霸主,還會怕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公子不成?

話落,衆人譁然,安平侯府二小姐?這二人的賭約竟牽扯到一個不相干的人。

據說那安平侯府的大小姐偷了二小姐的才華,才得了個“第一才女”的名號,顯然,真正的第一才女,應該是那二小姐纔對,他們來了東秦月餘,有些人還未曾見過那個安平侯府的二小姐,想來那那個安平侯府二小姐除了有才之外,怕也是傾城絕色,竟讓這個海颯公子拿出這等寶貝來做賭注。

“二公子,我可是等着你向我磕頭,叫我一聲主子!”海颯藍眸微閃,嘴角的笑意也是越發的邪魅,傾身靠近安寧些許,眼裡滿是挑釁,鼻尖一股幽香縈繞,海颯卻是微微皺眉,不由得多看了安寧兩眼,心中暗道:這個二公子,身上怎麼有一股子脂粉味兒?目光從安寧的臉上往下,最後落在胸脯上,發現是平的,眉心才稍稍舒展,這脂粉味兒許是從他的紅顏知己那裡沾來的吧!

不過這張臉倒是宜男宜女,身形在男子中算是矮小的,但在女子中,卻是剛好,若是換上女子裝扮……海颯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怪異的畫面,畫面中,是一個海國女子,但看那臉,卻正是眼前這個二公子無疑。

想到此,海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異,藍色的眸中也是生出一絲異樣,這二公子,換上女裝,定然不輸他海國的美女!

安寧被他這怪異的視線看着,不知爲何,總覺得頭皮發麻,扯了扯嘴角,“海颯公子,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至於磕頭認主,也得等贏了再說,或者,到時候真正該磕頭認主的不會是在下,只希望到時候,海颯公子要做一個一言九鼎的真君子啊!小人是會被衆人唾棄的喲!”

隨着安寧的話,海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掉,冷哼一聲,“那我們便到時候來看看!”

二人之間,無形的硝煙瀰漫着,海颯心中已經有多了一個決定,等到這二公子成了他海颯的奴隸,他便下令,當場讓他換上女子的衣裳,讓所有人看看這個二公子穿上女裝時是什麼模樣!

“哈哈,二位公子,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來湊個熱鬧?”

正當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海颯和安寧身上之時,驟然一個聲音響起,衆人順着那聲音看過去,那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詔國國主,南詔國國主此刻已經起身,緩緩走到二人身旁,在衆人的視線中,繼續說道,“朕倒是有一個建議,東秦皇帝,不知你肯不肯了。”

崇正帝皺眉,這事情怎的又牽扯到他的身上來了?他肯不肯?看向那南詔國主,只見他笑得不懷好意,滿是算計,心中微怔,這老匹夫又在打什麼主意?

“說來聽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便是崇正帝不願,卻不得不開口詢問。

南詔國主斂了斂眉,目光卻是落在了宮人手上捧着的東西上,朗聲開口,“我們也在這二位公子賭約的基礎上,加上個賭注如何?”

崇正帝察覺到南詔國主的視線,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心中暗道:這個老匹夫,輸了都還沒有死心嗎?

“我賭海颯公子贏,以每年朝貢翻倍來做籌碼。”南詔國主利眼微眯着,話落,果然看到崇正帝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父皇……”太子楚意識到什麼,忙開口叫道,父皇竟然拿這個來做賭注,他到底知不知道翻倍朝貢意味着什麼?只是,他剛吐出兩個字,便被南詔國主一瞪,立即止住了話端。

就連安寧也是微微吃驚,朝貢翻倍?自南詔國戰敗之後,協議每年對東秦國進貢,那數目自然是不小的,今天他竟以朝貢翻倍做賭注,看來,他可是下了血本兒啊!

崇正帝眸光一凜,臉色變了變,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他在意的不是得到多少,而是能夠讓南詔國失去多少,南詔國前段時間大敗,國中元氣大傷,若是真的增加一倍的話,那他們南詔怕是承受不起的。

但是,他那出這麼大的賭注,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對上南詔國主的雙眼,隨即便聽得他再次開口。

“若是海颯公子輸了,我的朝貢翻倍,若是海颯公子贏了,那麼這龍形信物便暫時在我南詔國待十年,東秦皇帝,你敢不敢和我賭?”南詔國子聲音拔高了些許,他付出的籌碼不少,相應的,對方的賭注也不能少了去,不過,若是真的贏了的話,那麼這十年可保南詔國不受三國侵擾,可以休養生息,這對南詔國來說是太重要的事情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他怎麼着也得放手一搏!

況且,他是十分看好這個海颯公子的,現在就要看東秦皇帝接不接招了!

崇正帝眉心緊緊的擰成一條線,此時,就連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的皇后娘娘也站了起來,“皇上,請三思啊!”

“哈哈……既然是湊熱鬧,大家都在,那本皇也不閒着了,單單是在一旁看戲,也太過乏味了,本皇倒也想參與其中,東秦皇上,既然南詔國主陛下看中了龍形信物,那麼便只剩下這三國的貿易通行令了,也罷,雖然不及那龍形信物有價值,本皇倒也不介意,我也賭海颯公子贏,我給的籌碼……”西陵女皇陛下也從位置上離開,到了中央,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頓了頓繼續開口,“這是我西陵國傳國的鳳翔九天,西陵國的鎮國之寶,不知東秦皇上看不看得上?”

西陵女皇陛下的話一落,就連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上官敏也驚跳了起來,“母皇陛下,你怎能拿這個來看玩笑?”

鎮國之寶,從西陵第一任女皇就開始往下傳,每一任女皇即位,便會接受鎮國之寶的傳承,這個東西對西陵國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相傳,西陵鎮國之寶鳳翔九天,身後還有一個關於寶藏的秘密,雖然從來未曾被髮掘,雖然那傳聞不知是真是假,但這鎮國之寶不僅僅是“珍貴”二字就足以形容的。

母皇竟然將它拿了出來,萬一要是輸了,那可如何是好?

衆人看上官敏的態度,便可知道這鳳翔九天意味着什麼。

崇正帝的眉心頓時皺得更緊,賭或者是不賭,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便是以往的國事,都沒有讓他如此頭疼過。

“哼,東秦皇帝老哥,你莫不是連妹子這番膽量都沒有?”西陵女皇陛下冷哼一聲,明顯的挑釁,那貿易通行令的甜頭她是嚐到了,還真的不想就此拱手讓給別的國家呢,正好這次機會,若是贏了,對西陵國的發展便會更加有利。

崇正帝手心滿是汗水,看向安寧,眸子中盡是探尋,他若是賭,便沒有了選擇,只能賭這個二公子贏,若是真的贏了的話,那當真是大賺一筆了,那他東秦國就成了這此四國祭真正的最大贏家,若是輸了呢?

輸了,那先前所做的努力,便白費了。

這龍形信物落到南詔國手中,倒也不礙事,只要不落到北燕國手中就都還好,而貿易通行令……

“各位,不過是兩個私人賭約,何必弄得這般緊張,女皇陛下……”皇后笑笑道,打起了圓場,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崇正帝打斷。

“好,既然二位都有興致,我這個做主人若是不奉陪,那就太說不過去了,這傳了出去,怕還說我東秦國禮數不周。”崇正帝經過天人交戰,終究是做了決定。

“皇上!”皇后娘娘臉色一沉,皇上這是瘋了嗎?好不容易得到的兩件東西,便要如此拱手相讓?皇后下意識的看向那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公子,心中更是不安了起來。

“不必說了。”崇正帝給皇后使了個眼色,他生爲帝王,一言九鼎,說出了的話,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哈哈……爽快,皇后娘娘,你就放心吧!本皇這老哥有信心,你又何必操心?”西陵女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感覺那貿易通行令似乎又要回到自己的手中了。

皇后便是想說什麼,在看到崇正帝制止的眼神時,就已經什麼都不能說了。

一時之間,整個氣氛變得極其詭異,崇正帝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安寧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二公子,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你若是贏了,你不管要什麼,朕都允諾,哪怕是你要向朕討一個異姓王爺來做,朕也如你所願。”

安寧嘴角抽了抽,她事先也沒有料到她和海颯二人之間的賭約竟會擴大到如此的地步,現在,可不僅僅是他們二人之間賭約了啊!

安寧臉上浮出一抹笑容,沒有說話,但對上崇正帝的眸子,卻是浮出一絲堅定,崇正帝將希望都押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對於崇正帝的承諾,她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崇正帝承諾的是“二公子”,若是有一天“二公子”不再出現了,這承諾會不會作廢,都是兩回事。

再說了,異性王爺?她安寧一個女子,如何當王爺?除了西陵國特殊之外,其他三國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女子賜爵封王的先例。

“舅舅,侄兒也想賭一把。”蒼翟沉聲開口,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這是侄兒在銀號賬戶的信物,我拿十萬兩黃金,賭二公子贏。”

十萬兩黃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連趙景澤以及北燕國的詹珏的眼睛也是亮了亮,安寧看想蒼翟,心中微怔,她知道,蒼翟這麼做,並不是想得到什麼,而是在替自己打氣,在支持自己!

“這把寶劍一直跟隨着我,今日,我拿我的夥伴來賭二公子贏。”南宮天裔上前,將說中的寶劍拿出來,不爲別的,他支持這個二公子,只願別輸了,連累了寧兒。

“八珍閣,以及琳琅軒的所有權,我賭二公子贏。”雲錦也是走上前,直直對上安寧的視線,這八珍閣和琳琅軒都是他們的產業,是他和安寧共有的東西,他是要告訴寧兒,無論什麼時候,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會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

“我的這把扇子,可別小看了啊!從不離身,世上僅此一件,我照樣是賭二公子贏。”蘇琴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眼中卻是多了幾分堅定,看向安寧,心中暗道:這個二公子,千萬別讓他失望了,莫要到時候害寧兒必須得跟了這個海颯公子,還讓他丟了這一把扇子!若是二公子輸了,他定不饒他!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更是讓人捉摸不透,竟跑出這麼多人來參與賭注,明着看是在賭,但實際上,這些個人都在支持着這個二公子啊!

“多謝各位看得起了,在下一定全力以赴。”安寧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此刻就連崇正帝也多了幾分信心。

隨即,韶華郡主,趙天麟,以及趙景澤,安洛楓也參與了其中,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西陵國的慧敏郡主。

“我也賭,賭這個二公子贏,這鞭子便是我的賭注了。”上官敏一襲大紅的衣裳,似燃燒着的火焰,分外耀眼。

“敏敏……”西陵女皇陛下皺了皺眉,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敏,敏敏即便是要賭,也和她站在一個陣線上纔對,該跟着她一起賭海颯公子贏,她竟然和自己站在對立面,支持那個二公子!

上官敏卻是聳了聳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她就賭二公子贏,不爲別的,就爲這個二公子十分入得了她的眼,要知道,能夠入得了她上官敏的眼,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海颯看着這形勢,好看的眉峰也是皺了皺,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支持二公子,當真是讓他吃驚不小,不過,支持又如何?他等會便親手將他們一個個的夢給擊碎,蒼翟、南宮天裔不就是不想安平侯府二小姐被賜給自己嗎?那麼,他偏就要得到那二小姐!

“二公子,我們要怎麼比?”海颯斂了斂眉,朗聲開口,神色依舊輕鬆無比。

海颯的話一出口,幾乎是所有人都嚴肅了起來,這怎麼比,可十分有講究,現在這個賭約可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了,擴大到此刻的局面,幾個皇帝參與其中,並且利益關係如此巨大,每一步都會有極大的影響。

安寧也是知道這點,遂沒有開口,因爲她知道,在場的這三個帝王說怎麼比才算數。

“不如武鬥吧!”崇正帝開口,方纔他們都見識過這個二公子沒有近身,便制服了對手,他們雖然沒看出來,但定然是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若是二公子如方纔那般,這個海颯公子,怕也是討不到好的。

“不行!”南詔皇帝首先開口否決,想到沉香的下場,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他現在對這個二公子也是全心的防備着。

崇正帝眸子一緊,神色冷冽了幾分,“那你認爲該怎麼比?”

南詔皇帝嘴角一揚,朗聲開口,“堂堂男子漢,當然得比力量!”

話落,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安寧和海颯的身上停留了幾分,比力量?只要是長了眼睛的,只是一眼,便可以看出若是比力量會對誰更有利,海颯公子高大壯碩,而這個二公子在海颯公子面前,明顯的要虛弱許多,這還用比嗎?

“哼,堂堂一國之主,也是如此佔便宜之人。”崇正帝絲毫不掩飾的冷哼道,這裡是他東秦國的地盤兒,以往有禮,那是待客之道,但並不代表,他會隨時都這麼有禮下去。

南詔皇帝臉色一變,兩個皇帝僵持不下,西陵女皇陛下卻是上前笑道,“二位老哥也別爭了,以妹子看,不如這樣,我們各自寫下一個方法,最後由人抽籤,抽中了哪一個,便遵從上面的就行了。幾位意下如何?”

崇正帝和南詔皇帝相視一眼,又看了看海颯和安寧,幾人開始皺眉,但很快便舒展開來,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那便如此辦吧。”開口的不是崇正帝,也不是南詔國主,而是海颯,那口氣,竟讓人沒有絲毫否定的餘地。

宮人很快便按照主子們吩咐的,送上來筆墨紙硯,崇正帝,南詔國主,西陵女皇陛下,以及安寧和海颯各自寫了一張紙條,疊好交個宮人,隨後,五張紙條被打亂,由東秦皇帝代表抽籤。

面對五張紙條,五個選擇,便是崇正帝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似如臨大敵一般,終於,在衆人的目光中,崇正帝拿起了一張紙條,展開一看,眸子卻是緊了緊。

“射中靶心。”崇正帝念出上面這兩個字,語氣卻是極其沉重。

衆人聽了結果,都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那個二公子,神色各異。

海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臉上更是得意,這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在海國,還是孩子的時候,便會拿着箭,射水中游着的魚以及天空的飛鳥,而他身爲船王,箭術在海國更是無人能及,比這個,他海颯贏定了。

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安寧,這個二公子,便等着成爲他的奴隸吧!還有安寧,他倒是要想想,等到崇正帝將安寧賜給他以後,他該如何安置她!

“走吧!到外面寬敞的地方去。”崇正帝開口,隨即衆人讓開一條道,崇正帝率先外重陽殿外走,一面走一面吩咐人將弓箭拿上來,佈置好場所。

隨後,南詔國主,西陵女皇陛下,海颯,一個個接着往外走,很快,所有人便轉移到了重陽殿外的一塊寬敞的空地上,人到的時候,場所就已經佈置好了,而安寧是最後一個出現在這裡的。

弓箭擺在安寧和海颯的面前,而在一百多米外,立着兩個靶子。

海颯看了一眼面前的弓箭,又看了看安寧,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二公子,你這身板兒,怕是連弓都拉不起來吧,不如你現在認輸得了,乖乖的當我的奴隸,也省得丟人現眼。”

海颯的嘴不可謂不毒,而對於這個二公子,他更是以打擊他爲樂,他想看到這二公子除了鎮定之外的其他模樣,可這二公子似乎總是不讓他如願。

安寧挑眉,卻是不以爲意,“海颯公子,你放心,丟人也不會丟你的人。”

眸光微斂,依舊是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海颯冷哼一聲,隨即伸手,輕鬆的將弓拿在手中,隨手執起一支箭羽,架在弓上,拉弓瞄準,靶子離這邊的距離,肉眼根本看不清楚靶心的位置,所有人的呼吸都刻意的放輕,這些人當中,誰都沒有把握能夠射中那麼遠的靶心,大家靜靜的看着海颯的動作,此刻,他藍眸變得銳利,好似鷹隼一般。

拉弓的時候,幾乎可以感受得到這個男人的力量,那錦衣包裹下的健碩身軀,似乎在擴張,便是上官敏此刻也不由得多看了海颯一眼。

蹭——

箭羽離弓,箭羽劃破空氣,朝着遠方激射而去,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緊緊的等待着,只聽得遠遠傳來一聲響,那是箭端入靶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因爲熟悉,分辨得出來。

海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似乎不用聽侍衛的彙報,他也知道結果,只要是從他手中射出去的箭,哪怕目標是百米水中游着的魚,也依然不會失手。

“正中靶心。”很快,靶子那邊的侍衛跑過來,彙報結果。

譁——

衆人譁然,正中靶心?這麼遠的距離,這個海颯公子竟也能正中靶心,他們許多人自認是做不到的,甚至有些人怕是連靶子也射不中,更何況是靶心呢?

此刻,衆人看向海颯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許甚至崇敬,就連蒼翟看海颯的神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哈哈,正中靶心,海颯公子好身手,你若贏了,本皇定當重謝。”西陵女皇不下絲毫不掩飾,讚許道,似乎那貿易通行令,又離自己近了幾分。

“對啊,是該好好重謝,你說是不是?東秦皇帝陛下?”南詔國主也是滿心的得意,似乎有些忘形了。

崇正帝臉色微僵,海颯的箭法,竟這般精準,這個二公子還有贏的可能嗎?

下意識的看向安寧,此時的安寧依舊淡淡的笑着,不慌不忙,但心中卻是對海颯十分佩服,果真不愧是船王,這箭法,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得上的吧!

“二公子,請。”海颯的笑容更是妖孽了幾分,將手中的弓遞到安寧的面前,神色之中多了幾分炫耀,好似在對她說:看你如何贏得了我!

安寧斂下眉眼,卻是沒有去接海颯遞過來的弓,而是拿出了兩支飛鏢,那其中的一支飛鏢落在太子楚的眼裡,太子楚明顯的怔了怔,這不是剛纔……

看向安寧,這個二公子竟然……

不錯,安寧手中的兩支飛鏢,正是方纔太子楚和北燕大皇子蒼翼射向她的那兩支,方纔她之所以最後出來,便是去取這兩個東西。

“你這是幹什麼?”海颯凝眉,飛鏢?他們今天比的可是箭法!

其他人也和海颯有同樣的疑問,安寧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挑了挑眉,“直說是射中靶心,沒有說必須弓箭,不是嗎?”

安寧話一落,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這個二公子說得不無道理,確實是沒有限制必須要用弓箭。

“你用飛鏢又如何?那便如你所願。”海颯怔住片刻之後,卻是明顯的不屑,那麼遠的距離,便是這二公子用飛鏢又怎樣?射不中目標,用什麼都是惘然。

安寧嘴角微揚,摩挲着手中的兩支飛鏢,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對於這個她卻是極爲拿手,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嚴肅,微微側身,身上所散發的氣勢,也不若方纔那般溫和。

衆人都看着她,神色各異。

咻——

兩支飛鏢激射而出,衆人屏着呼吸,看着那兩支飛鏢漸漸變小,隨即聽得兩聲響,一大一小,竟不同,這下衆人的眉峰都擰了起來,似乎是有些搞不懂此刻的狀況。

對面的侍衛匆匆的趕過來,跪在地上,卻是沒有如方纔那般稟報。

“怎麼回事?結果呢?”崇正帝有些急了,立即開口問道,這可關係着他的輸贏啊!

“回皇上,一支飛鏢射中靶心……”侍衛回答道,卻好似沒有說完,又被人打斷。

“哈哈……射出兩支飛鏢,一支射中靶心,五成的成功率,這誰輸誰贏已見分曉。”南詔國主朗聲開口,滿臉得意,任誰一聽,都知道應該是海颯公子贏了,既然海颯公子贏了,那他也就跟着贏了,想到那龍形信物,南詔國主笑得更是開懷,連嘴都合不攏了,這可以說是自南詔國大敗給南宮天裔之後,他第一次這麼開心。

“東秦皇帝老哥,那妹子也撿了個便宜了!”西陵女皇陛下也是滿臉的笑容,原本拿在手中的鳳翔九天,此刻卻見她小心翼翼的揣入懷中,意思不言而喻。

崇正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兩樣東西啊,如今就這麼給沒了!

“二公子,如何?現在是不是該當着衆人的麪人我爲主了?記住,我要的是磕頭認主!”海颯湊向安寧,心中還在盤算着讓人那一套女子衣衫,給他換上,以娛衆人。

安寧微微皺眉,還未開口,便聽得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等等,他似乎還有話要說。”蒼翟開口,聲音透着不容忽視的威嚴,便是在場的幾個皇帝,也沒法置之不理。

開心着的幾人看向那個還跪在地上的侍衛,只見他目光閃爍,好似真的還有什麼話沒說完一般。

“皇……皇上……請您親自去看看吧!”侍衛滿頭大汗,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彙報那邊的情況。

經他一說,衆人的神色微斂,崇正帝更是怔了怔,“走,過去看看!”

已經沒有比現在這個情況更糟的了,去看看又何妨?

崇正帝一聲令下,首先走了過去,其他的人陸續跟上,等到到了對面,可以看清靶上的情況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兩個靶子,不停的搖頭,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看到了什麼?

此刻,並不是一支飛鏢射中的靶心,而是兩支,一支插在一個靶心上,入木三分。

更加讓他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其中一個靶子下面被打落的那一支箭羽,不用想,他們也看出了是怎麼回事,那箭羽正是方纔海颯射出的,而這個二公子射出的兩支飛鏢,一支直直的射中了一個靶心,而另外一支,卻是在打落了原先插在靶心上的箭羽之後,再沒入了靶心,取箭羽而代之。

這……

一時之間,安靜得不像話,沒有一個人開口,似乎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是怎樣的精準!若說是近,到也還好,但這樣的距離,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射中靶心已經不容易,更何況是兩支齊發,又是打落先前的箭羽!

任憑誰一看,就知道,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贏家,方纔他們都錯了,贏的不是海颯,而是這個二公子!

這局面頓時來了個大逆轉,就連海颯整個人也僵在當場,眉心緊皺,沒了方纔的得意與囂張,一瞬不轉的看着那代替了自己射出去的箭的飛鏢,雙手緊握成拳,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竟然輸了!這怎麼可能?!

原本高興着的南詔國主和西陵女皇陛下,此刻的臉色早已經僵掉,整個人好似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還是打在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衆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崇正帝早已經吃驚得不像話,上前摸着那靶心上的兩支飛鏢,哈哈的笑出聲來。

“二公子啊二公子,你真的是真的福星哪!”崇正帝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猛地上前,硬生生的給了安寧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似忘了他是君王,更加忘記了周圍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看着。

崇正帝哪還顧及那許多?現在他的腦中只有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方纔這二公子不負所望,贏了南詔國,同時也等於是爲東秦國贏得了貿易通行令以及龍形信物,而現在,二公子不但替他保住了那兩樣東西,還替他贏了南詔國主以及西陵女皇,哈哈,這怎能不讓他高興啊!

不僅如此,他還替自己贏回了面子,這纔是最重要的!

想到方纔南詔國主和西陵女皇的那份得意,崇正帝正了正色,高揚着下巴,看向二人早已經僵掉的臉色,“女皇妹子,老哥就不客氣了,你可別介意啊!”

崇正帝伸出手,手掌向上攤開在西陵女皇陛下的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西陵女皇臉色難看之極,輸了?她確實是輸了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想到自己方纔拿出來做賭注的鳳翔九天,頓時覺得肉疼。

但是,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她便是想反悔也不成了,雖然極爲不願,但她還是伸手探入懷中,慢慢的將那鳳翔九天的玉佩拿了出來,看着那塊跟了她多年的玉,這是祖輩傳承下來的東西,今日卻真的要毀在她的手上。

此刻,她不禁後悔了起來,爲何要貪念那貿易通行令?現在可好,不但沒得到,反而是賠上了!

不捨的將鳳翔九天放入崇正帝的手中,崇正帝嘴角微揚,“謝謝妹子了。”

說着,便將鳳翔九天收在懷中,且慢慢的收,那動作之間的得意與炫耀,讓安寧禁不住好笑,這個崇正帝此刻倒不像是帝王,而更像是一個小孩兒一般。

“等等!”西陵女皇猛然開口,聲音透着幾分顫抖。

“怎麼?妹子這是要反悔了?”崇正帝拔高語調,立即變了臉色,他可不會容許她反悔,既然是輸給了他的東西,就休想拿回去。

西陵女皇扯了扯嘴角,似討好,似懇求的看着崇正帝,“老哥,妹子叫你一聲老哥,你便看在這個份上,好好保管這個東西,千萬別有所損傷。”

這畢竟是她們西陵國傳下來的寶貝,斷送在她的手上,已經是她的罪過了,若是有一天,這東西不小心毀了,那麼她便是死也不足以謝先祖!

崇正帝斂了斂眉,“妹子放心,既然是寶貝,老哥自然會好好保管,說不定有一天,這東西還能回到你的手上,下一次四國祭,若是貿易通行令被西陵國贏得,那麼老哥也不妨和你交換。”

西陵女皇心裡一喜,頓時對崇正帝感激不盡,“謝謝老哥,十年之後,妹子定會來換!”

現在看來,那貿易通行令算什麼?方纔她是鬼迷了心竅了,纔會拿這鳳翔九天來冒險,那也是她太看好海颯公子,太小瞧了這個二公子了。

想到此,西陵女皇視線轉到安寧的身上,心中暗道:這個二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這樣看似溫潤,手無縛雞之力,還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竟有如此的本事,她當真不該小瞧了去!

這些悔之晚矣,不過幸好有東秦皇帝的許諾,那麼下一次四國祭,她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那貿易通行令。

西陵女皇肉疼,南詔國主比她肉還疼,此時的臉色早已經不能一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他,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看到崇正帝那臉上的笑容,頓時覺得尤其刺眼,他卻不知道,方纔在他以爲贏了而高興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在崇正帝眼中,一樣分外刺眼。

“怎麼樣?何時把另外一半的朝貢送來啊?你且放心,如果你沒空的話,朕便派人去你南詔國取。”崇正帝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方纔他心中一股子起,這下總得好好發泄發泄纔是。

話落,果然看到南詔國主的臉色更加慘淡了幾分,但他卻依舊沒有結束他的嘲諷,皺了皺眉,繼續道,“以朕看,這必須得好好合計合計,簽訂一個協議,不然,到時候你們這些證人都散了,無憑無據,朕到哪裡去找人要去?”

南詔國主心中一怔,臉色更是尷尬,他不得不承認,方纔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今年的也就算了,以後的他便能賴則賴,可是,崇正帝竟說中了他的心思,此刻,他這張老臉,真的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怎麼着也得說說你的看法吧。”崇正帝見南詔國主沉默不語,雖然看他那張難看到極致的臉,心裡就已經十分過癮了,但他越是沉默,他越是要逼他認輸。

“願賭服輸。”南詔國主冷哼出聲,雖然極不情願,極不甘心,但結果已經是這樣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怪只怪他自己,方纔要不是自己覬覦那龍形信物,此刻也不會將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

“哈哈……好,好啊!”崇正帝大叫出聲,笑聲迴盪在空中,經久不息,他發現,這將自己的快了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竟這般暢快,他今天可是在西陵國和南詔國身上各自挖了一坨肉啊,還是靠近心臟的位置,可想而知,他們會有多心疼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這個二公子,崇正帝興奮的走到安寧面前,他的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樣的狀態竟然崇正帝也不由得心生佩服。

“我輸了。”一直沉默着的海颯驟然開口,臉色雖然難看,但他不得不承認,二公子確實是勝了他,他自詡箭術過人,卻沒有料到,這個二公子的飛鏢竟這般出神入化,這一次,他竟栽在了一個小公子的手中。

安寧笑容依舊,擡眼對上海颯的視線,事實上,她知道,不是海颯不如自己,而是他太過輕敵,自始至終,海颯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過,所以纔會吃了這個大虧。

不過,既然他已經認輸,那麼安寧也不會推卻,因爲,二人賭約在先,若是不是他認自己爲主,那麼便是自己認他爲主,不僅如此,或許在海颯的心中,早已經想好了各種羞辱他的辦法了。

“承讓了。”安寧挑眉,語氣格外平靜,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自己輸了,不就要被賜給海颯了麼?

海颯怔了怔,看了安寧一眼,但還是從懷中拿出那個錦盒,丟到安寧的手中,“從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

安寧還沒拿穩,倒是崇正帝興奮的接過來,看着那錦盒,眼神近乎膜拜,他沒有當場打開,因爲,他知道,若是打開了,難免會被別人覬覦,如果是那樣的話,怕是會爲這個二公子招來諸多麻煩,二公子是他東秦國的人,今天又屢次爲他立了大功,他可不能讓他受到傷害與威脅。

不僅如此,他還要好好拉攏二公子,擁有海神珠的二公子,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寶藏啊!

衆人看崇正帝對那錦盒的態度,頓時明瞭,那裡面的東西不一般,甚至比方纔他們所拿出來的賭注還要珍貴千百倍,好些人都想請他打開錦盒,一探究竟,但最終還是沒能開得了口。

“從今之後,你便是我海颯的主子。”海颯猛的單膝跪地,面對着安寧,俊美的臉上異常嚴肅。

“呀,這使不得,使不得!”崇正帝吃驚地看着海颯,忙上前親自扶他起來,笑話,得了這麼個寶貝就已經足夠了,還讓堂堂船王下跪認主,這怎麼行?便是他這個皇帝也要對船王敬畏三分。

只是,他還沒靠近海颯,一個聲音便響起,止住了他的動作。

“舅舅,何來使不得?二公子和海颯公子早就立定了賭約,願賭服輸,不過是履行約定罷了,且莫讓海颯公子成了被人嗤笑的背信之人。”蒼翟溫柔的看着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他能如此說,只當是有他的道理,堂堂船王,在認輸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看出船王的磊落,這人是君子,言出必行,便是有人阻止,他也不會違背約定。

海颯眸子一緊,跪在低聲的身體朝下彎曲,衆人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心中都不由得一驚,他當真要當衆磕頭認主嗎?

安寧也是怔了怔,下意識的上前,一擡手,扶住海颯要拜下去的身體,溫和的聲音響起,“磕頭就不必了,起來吧。”

海颯身體明顯怔了一下,擡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二公子,如此近的距離,二公子臉上的溫和笑意,好似猛地觸碰到他的心底深處,他先前盤算着如何羞辱二公子,可是,這個二公子贏了自己,明明可以任憑他當衆磕頭,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心中一股異樣浮出來,海颯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身體卻沒有起來。

安寧微微皺眉,“主子的第一句話也不聽了麼?”

雖是責備,但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多了一絲俏皮與異樣的韻味兒,海颯怔了怔,立即起身,他沒有發現,自己先前一直想着如何征服這個二公子,卻沒有料到在輸了的同時,他的內心深處似乎被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公子給征服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這種感覺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

爲什麼會這樣?就連海颯自己心中也疑惑着,他素來是一個追根究底的人,目光落在眼前的這個面如冠玉的小公子身上,藍眸之中劃過一道光芒,來日方長,他定會尋出緣由。

衆人都看着安寧,這個二公子,表現出來的大氣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能如此待輸了的對手,怕是他們也做不來的,就連崇正帝不也沒做到嗎?但這個十五六歲的二公子卻做到了,此刻,他們心中都不由得對這個二公子多了幾分佩服與好感。

海颯想到什麼,好看的眉峰微皺,本來還打算贏了二公子,讓崇正帝將安平侯府二小姐賜給他的,可是現在……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不過,他竟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失落。

那個僅有數面之緣的二小姐,他確實有些好感,不過更多的卻是對她的好奇,所以纔想接觸,另外也是想得到讓宸王蒼翟和南宮將軍同時另眼相待的女子。

看着眼前的二公子,此時的他,卻不知道,眼前這個剛被自己認作主子的人,正是安平侯府二小姐!

安寧察覺到他的視線,嘴角上揚,眼底卻是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一閃而過,船王呢!竟也成了她的人,看來,這一次,自己真的是大賺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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