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上門找茬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159章 上門找茬?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樣俊美的兩個貴公子的到來,讓在場的十個秀女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不僅如此,她們也都發現,這兩個公子中,站在前面的那一個,長相竟然和她們的宸王蒼翟有幾分相似,想到她們在東秦國聽到的,宸王蒼翟可是昭陽長公主和北燕皇帝的兒子,那麼這兩位……應該就是皇子了吧?!

衆秀女都打量着兩個可能是皇子的貴公子,這北燕皇帝的兒子,爲何都長得如此俊美?

這個和宸王蒼翟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公子,氣勢倒不如宸王殿下,稍顯溫和,尤其是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以及那燦爛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啊!

她們不禁想着,若是宸王殿下,也能這般溫和的笑,那該會迷倒多少女子啊?!

不過,對於宸王殿下,她們這十個秀女在這一路上也是看明白了,她們絲毫都沒有機會的,別說宸王殿下不給她們機會,就算是有縫隙,她們也插不進去啊!

二皇子蒼焱和六皇子蒼璘走了進來,卻是沒有理會那麼多的秀女在場,目光直接對上了蒼翟,不過,在此之前,蒼焱卻是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站在蒼翟身旁的小侍衛。

“三弟,你回來了這麼些天了,做二哥的,也沒來看看你,實在是不該,今日特意前來賠罪,還望三弟莫要見怪纔是。”蒼焱一臉笑意,他是早該來看看這個三弟了啊,不過,今天來,倒也不晚,甚至恰到好處,想到方纔在大街上看到的事情,蒼焱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蒼翟身旁的這個小侍衛。

敏銳如蒼翟,雖然蒼焱的動作十分的微妙,但蒼翟卻是捕捉到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一步,笑道,“本王倒是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二皇子有什麼交情了,二皇子如是說來,不知道的,還怕以爲我們真是兄弟呢!”

蒼翟絲毫不掩飾自己言語之中的諷刺,而剛纔所跨出的那一步,則是巧妙的擋在了蒼焱和安寧之間,高大的身軀將身後的安寧牢牢護住,絲毫不讓她暴露在蒼焱的視線之中。

蒼焱進了這客棧,已經看了寧兒兩眼,不僅如此,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一次,這蒼焱看寧兒的眼神也非同尋常,精明如蒼翟,又怎會不做防範?北燕的這個二皇子,可不能小瞧了去。

蒼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絲毫不給面子,讓蒼焱眉毛一挑,見他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眸中若有所思,看來,那小侍衛倒是深得蒼翟的喜愛啊,這般護着麼?

有趣!這樣護着一個侍衛,他可從來未曾見識過有那個主子這般好啊!由此,蒼焱心中對那小侍衛的好奇更是重了許多。

“蒼翟你……”六皇子蒼璘坐不住了,他沒有想到蒼翟如此給二哥難堪,立即上前一步,厲聲吼道,“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一個被驅逐出北燕國的喪家之犬罷了!”

頓時客棧之內的氣氛靜得不像話,又好似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在這平靜之中炸了開來,秀女們此刻也不敢再欣賞這三個男子的美色了,立即悄悄的後退到一旁,似乎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生怕受到波及一樣。

不過有人怕受波及,但有人卻是因爲某人的叫囂而激起了怒意,安寧被蒼翟護在身後,二人僅有一步之遙,她完全感受得到蒼翟身上散發着的凌厲之氣。

喪家之犬?這是在說她的蒼翟麼?

她又如何不知道十多年前的那次驅逐,對蒼翟來說意味着什麼?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是蒼翟的夢魘啊!

那時他被驅逐,沒人護着,但此刻,蒼翟有她安寧在,她的男人怎容別人這般侮辱?便是言語的侮辱也不行!

“是哪條無主的野狗在這裡亂吠?”安寧冷聲道,聲音之中絲毫不掩飾她的鄙夷與不屑,以及那微微夾雜着的凌厲。

這句話在一片安靜之中響起,幾乎是所有人都怔了怔,甚至有人倒抽一口涼氣,方纔衆人已經從宸王蒼翟的口中確定了這兩個男子的身份,一個是二皇子,那麼看另外一個的打扮,也是和那二皇子不相上下的尊貴,怕也是一個皇子吧!

這小侍衛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暗指人家皇子是野狗?是她們聽錯了嗎?可那聲音,分明就那麼真切,正是這一路上頗受宸王殿下寵愛的那個小侍衛發出來的啊!

衆人只感覺一陣冷風吹過,氣氛頓時好似凝結在一起,六皇子蒼璘早就氣炸了,雙拳緊握,嘎吱作響,更是上前一步,繞過蒼翟,見到了那個站在蒼翟身後,再普通不過的小侍衛,咬牙切齒,“你說誰是野狗?”

野狗?誰敢這麼不長眼,將這兩個字眼框到他的頭上,他堂堂的六皇子,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般激怒他?一定是不想活了!

看着這個小侍衛,六皇子蒼璘利眼微眯着,眼中的凌厲讓人不敢直視。

但安寧卻無所畏懼,是他羞辱蒼翟在先,她不過是還擊回去罷了,六皇子又如何?鳳家她安寧都不怕,又怎會怕這個六皇子,從蒼翟的口中,安寧對這六皇子還是有幾分認識的,雖然不如其他幾個皇子耀眼,但也是有一身才華,最大的特點嘛,便是有十分嚴重的潔癖,安寧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六皇子,潔癖嘛,還真是一看便知,就連踩在地上的那雙鞋子,都是乾淨得不像話。

不過,這六皇子還有一點,安寧也是知曉的,有勇無謀啊,還果真是有勇無謀,被她這一點,便像一個炮仗一樣,給炸了開來,也難怪他只能成爲二皇子的跟屁蟲了。

感受到蒼璘那凌厲的視線,安寧嘴角微揚,對上他的雙眸,“呀,我指明說誰了嗎?哦,你倒是承認了,那也罷!誰承認了,誰便是了!”

衆人譁然,隨即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安靜,衆人的目光都小心翼翼的在那個皇子和小侍衛的身上游移,這小侍衛,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蒼翟眸光微凜,雖然依舊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但卻是渾身都防備了起來,倒是蒼焱眼中的興味兒越發的濃烈,心中暗道:能讓老六吃癟,這小侍衛有意思!

“你……”蒼璘瞪大着雙眼,似乎是沒有料到這小侍衛竟然會冒出這麼一句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誰承認了,便是誰?他……

心中的怒火交織着,蒼璘猛地揚起大手,立刻往那小侍衛的臉上打去,只是,那手在落下一半的時候,卻是倏然頓住,被另外一隻強有力的大掌牢牢的握住,蒼璘眼神一凜,看向蒼翟,好啊!阻止他!

緊咬着牙,蒼璘不斷的用力,只是,蒼翟卻也絲毫不會相讓,力道也在加大,他的臉色也是陰沉至極,他又怎會讓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傷到寧兒呢?

眼前這個六皇子蒼璘也不會是例外。

一時之間,二人就這樣對峙着,僵持着,安寧嘴角微揚,蒼翟在身旁,她是有百分百的安全感,眸光瞥見蒼璘面容之間隱隱流露出的勉強,而此刻,蒼翟卻是遊刃有餘,二人的較量,很顯然的,是蒼翟佔了上風。

安寧斂眉,看着好戲,對於敢對蒼翟不尊重的人,她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的,不僅如此,對於這樣的人,她還十分樂意落井下石,聳了聳肩,故意挑釁道,“怎麼?惱羞成怒了?果然是名符其實的野狗,沒有主人看着,不僅亂吠,還張牙舞爪的。”

蒼璘怒意更是高漲了起來,狠狠的瞪着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侍衛,正要發作,卻聽得二皇子蒼焱緩緩開口了。

“老六,好了,別鬧了,這成何體統?”沉默許久的蒼焱終於上前打着圓場,臉上依舊帶着笑意,伸手拍了拍二人對峙着的手臂,“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鬧得如此不快?”

“二哥……”蒼璘濃墨的眉峰緊擰,不是什麼大事?這還不是什麼大事?蒼翟先不給二哥面子,而後是這勞什子的小侍衛敢罵他是狗,這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情,還不是什麼大事麼?

“老六。”蒼焱眸子一緊,聲音倏地拔高。

六皇子蒼璘心中雖然滿是不甘,但終究是狠狠的瞪了蒼翟和這個小侍衛一眼,狠狠的一甩手,蒼翟倒也沒有繼續僵持,鬆開大掌,卻是不屑蒼璘的瞪視。

這六皇子有勇無謀,但這二皇子卻是六皇子的主心骨,這一點,不論是蒼翟還是安寧,都是明白的,二皇子一直都是一個有腦子的,他既是有腦子,便不會允許六皇子在蒼翟這裡鬧事,他們二人此次前來,雖然不知道是有何用意,但卻也不敢太過招搖,畢竟,這次蒼翟可是以護送東秦秀女的名義前來,他們若是將事情鬧大,那無疑是自己沒理了。

正是知道這點,安寧纔會如此無所顧忌,既然能夠有肆無忌憚的機會,安寧可是不會放過的,一想到方纔從這六皇子口中吐出的話,安寧心中依舊不是滋味兒,朝着蒼翟的身旁靠了靠,低聲嘟噥着,“原來是有主的狗啊,難怪說你沒主,反應竟然那麼大,既然有主,某些人也不將自家的狗給牢牢看好了,非要讓這畜生亂吠。”

“你……你還在說什麼?”蒼璘聽着那小侍衛的嘟噥聲,還在氣頭上的他卻沒有聽得太過真切,但蒼翟和蒼焱二人,以及不遠處的某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蒼焱和不遠處的某人微微愣了片刻之後,嘴角竟皆是微微上揚,蒼翟的眼裡更是有寵溺與無奈在閃爍着,他的寧兒啊!

“你到底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蒼璘怒喝道,看那小侍衛的模樣,定沒有說什麼好話。

安寧故作受驚,忙後退一步,閃着無辜的大眼,加上那張普通且純良無害的臉,更是顯得無辜,“沒……沒說什麼呀?王爺,你方纔聽見我說什麼了嗎?”

蒼翟挑眉,自然要配合他的寧兒,“沒,你說了什麼?本王倒是沒有聽到你有開口說什麼。”

“你……你們……”蒼璘更是惱羞成怒,但想到二哥方纔的制止,目光看了過去,求救的喚道,“二哥……”

“我也沒聽到這小侍衛說了什麼話,老六,你什麼時候度量如此小了?別忘了,今天我們來是看你三哥的。”蒼璘溫和的開口,睨你了六皇子一眼,似乎在警告着他什麼。

六皇子冷哼一聲,顯然對於這‘三哥’十分的不買賬,在北燕的皇室之中,早就不存在什麼三皇子了,二哥爲何要對這蒼翟這般友好?他便是回了北燕國又如何?改變不了他已經被驅逐出去的事實。

事實上,他又怎知道,他的父皇,堂堂的北燕皇帝,早在好幾個月前,就已經專程下了密旨到東秦宸王府,命他回北燕國,並賜封宸王!

六皇子蒼璘不理解二哥蒼焱的作爲,自己不甘的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蒼焱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徑自看向蒼翟,“三弟,雖然你不承認你三皇子的身份,但身上始終流着我北燕皇室的血,你我是兄弟,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兄弟?二皇子今日前來,就是爲了表現你對兄弟的友好麼?”蒼翟挑眉,絲毫不掩飾他的諷刺,兄弟麼?嘴上這麼說罷了,這個二皇子心裡真的將他當成兄弟了麼?

蒼翟又怎會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自己這一次回北燕,早就料到二皇子和五皇子必定會放在心上,他也沒有打算迴避,迴避什麼呢?爲了能夠有足夠的勢力,和他們面對面的對峙,他蒼翟已經準備了十多年了啊!他早就盼着這一天的到來了。

蒼焱神色微僵,很顯然,蒼翟對他的態度十分的冷淡,不,不僅僅是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尖銳,他不笨,又如何聽不出蒼翟言語中的諷刺,現在的蒼翟,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受所有皇子聯合打壓欺負的小孩兒了啊!

不過,不再是那時的小孩兒又如何?他倒是要看看,如今的蒼翟到底有什麼本事!

“二皇子,恕本王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蒼翟冷冷的開口,下了逐客令,蒼翟知道,這二皇子今日前來,目的怕不僅僅是爲了他,方纔,他看寧兒的那兩眼,分明就帶着十足的興趣,無論他對寧兒有什麼心思,他都不會讓他得逞。

對付二皇子,他有的是時間與機會!

蒼翟說罷,高大的身軀便轉身朝着樓上走去,安寧緊隨其上,客棧的大廳裡,一片異常的寧靜,誰也不敢開口說話,那六皇子的臉色更是難看,額上的青筋暴露着,似乎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只是,突然……

“記得將那條狗帶走。”

幽幽的聲音傳來,這聲音無疑似一根針,刺破了方纔緊繃着的氣氛,衆人神色一怔,面露驚恐,看向那開口說出這一句話的人,那可不就是跟在宸王蒼翟身後的那一個小侍衛麼?

狗麼?那小侍衛是認定了這皇子是畜生啊!

靜,安寧得近乎詭異,伴隨着安寧丟下的那一句話,原本就在極力隱忍着憤怒的六皇子蒼璘,此刻是徹底的抓狂了,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胸中的怒火急速的亂竄着,“你給本皇子站住!”

今天他要是不將這小侍衛給收拾了,他自己都要氣死了。

這小侍衛還真是有本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

他又怎知道,自己方纔對蒼翟說的那一句話,已經觸及到安寧的底線了呢?

眸子激射出一道歷光,六皇子蒼璘正要上前,將那個小侍衛給拉下來,這一次,便是那蒼翟也休想阻止得了他。

高大的身軀往前衝,只是,在經過蒼焱的時候,卻是被一隻長臂給攔住,蒼璘滿臉不甘的看着自己的二哥,“二哥,他都欺負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

“走吧!”二皇子蒼焱淡淡的道,他可不是帶蒼璘來鬧事的,眼中似閃爍着異樣的光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兩個背影,更加肯定了蒼翟身旁的這個侍衛不簡單,單是這份膽量,便是他所欣賞的。

僅僅是一天之內,能夠將堂堂的鳳家大小姐弄得那番狼狽,又將他這六皇帝給氣得如此抓狂,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不僅如此,蒼翟對這小侍衛明顯的有維護之意,而這小侍衛呢?不也是在維護着蒼翟麼?

方纔老六不過是說了一句“喪家之犬”,那小侍衛便到此刻都還沒有氣消,依舊不失時機的在羞辱老六,看來,那小侍衛還真是一個記仇的主!

到底是什麼,能夠讓小侍衛這般維護着蒼翟,好似護着小雞的母雞一樣。

“二哥!”蒼璘自然是不甘心的,“你是怕了他們嗎?”

蒼焱神色一怔,怕了他們?不,他蒼焱可不怕什麼人,只是,蒼翟現在還動不得!

蒼焱冷冷的睨了蒼璘一眼,眼神之中明顯夾雜着幾分不悅,隨即沒有再理會蒼璘,大步走出了客棧,不過,他的心裡可沒有放棄,只要他們還在北燕國,他和那小侍衛還有見面的機會,不是嗎?

倏地,蒼焱皺了皺眉,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爲何會對這麼一個小侍衛有如此濃厚的興趣,要說是什麼讓自己注意到他的,那該是那平凡臉蛋上,那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所閃爍着的光彩與狡黠吧!

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牽引着他,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靠近那小侍衛。

事實證明,跟着蒼翟和那小侍衛來到這客棧,他又見識到了這小侍衛的伶牙俐齒與過人膽量,搖了搖頭,蒼焱發現,自己對這小侍衛的興趣越發的濃烈了。

蒼焱走出了客棧,蒼璘察覺到二哥臨走時看他眼神中的冰冷,此刻,饒是有再大的事情,也不敢造次了,但他的心裡依舊不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身影已經消失了的地方,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這賬我們來日再算!”

這聲音依然傳進了已經進了房間的蒼翟和安寧的耳裡,蒼翟眸子一凜,“我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

安寧微微一笑,她自然是知道蒼翟會保護她,不過,想到那個六皇子,此刻她心中的氣依舊沒消,等着他來找她算賬麼?那她便等着,不過……想到那個六皇子一身毫無褶皺與髒污華貴錦衣,安寧眼裡劃過一抹狡黠,隨即便朝着門外走去。

“寧兒,你去哪兒?”蒼翟喚道,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人也跟着起身。

安寧回身,看向蒼翟,眼中的狡黠依舊流轉着,“二皇子和六皇子今日來看咱們,臨走之時,也得送一份大禮,這才顯得咱們有禮數。”

安寧如是說着,眼中的興奮光芒越來越濃,蒼翟看在眼裡,嘴角微揚,他也是想知道,寧兒到底要怎麼送他們一份大禮,不過,他卻明白,這份大禮,送給人家,人家怕也是不願意要的吧!

可是不要又如何?以寧兒的性子,即便是那人不要也由不得他了,蒼翟面露寵溺,看着安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不多久,那小巧的身影便折返了回來,只是,回來的安寧此刻手中端着一盆什麼東西,蒼翟探尋的對上她的雙眸,安寧看出了他的疑問,“既然要等着他來找我算賬,反正這賬欠多欠少都是欠,你說是不是?”

安寧臉上的笑容異常的邪惡,看了一眼手中的這一盆水,潔癖麼?這正好對付那個有潔癖的六皇子蒼璘,那二皇子倒還好,可那六皇子今日是徹底的踩到她安寧的底線了,敢觸及蒼翟的傷心事,她又怎會怎麼輕易的放過他?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六皇子,就算是天皇老子她安寧也是不怕的,對她來說,蒼翟便是這世上最重要的!

她的蒼翟,容不得女人覬覦,也同樣容不得男人羞辱!

聰明如蒼翟,又怎會不知道寧兒這一系列的舉動,都是在爲他出氣?心中浮出一絲溫暖,寧兒無論做什麼事,他都只會支持,既然欠多欠少都是欠,那就多欠點兒吧!他就不信,那蒼璘到時候真能夠找他們算得了賬。

明瞭寧兒想做什麼,蒼翟大步走到窗戶旁,將窗子打開,從這裡往下,正好是出客棧的必經之路啊!那六皇子,怕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二皇子蒼焱出了客棧,腦中那一雙慧黠的雙眼始終揮之不去,就連他自己也暗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魔?六皇子快速的追上了前面的蒼焱,看了看蒼焱的臉色,見他臉上竟然隱隱帶着不尋常的笑意,之所以說那笑容不尋常,是因爲,以他對二哥的瞭解,二哥的笑,要麼疏離,要麼世故,要麼算計,要麼邪惡,可他此刻的笑,竟然帶着那麼幾分溫柔?溫柔麼?

他這個二哥看似是個溫和的謙謙公子,但是否真的溫柔,他又怎會不知?

“二哥……”蒼璘開口,只是,剛喚出聲,他後面要出口的對那蒼翟和那小侍衛的埋怨都被堵在了口中。

“記住,別去找那小侍衛的麻煩。”蒼焱似乎料到蒼璘要說什麼,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蒼璘皺眉,“爲什麼?”

“你不是他的對手,吃虧的最終只會是你。”蒼焱嘴角微揚,那小侍衛的深淺,便是自己一眼也探不見底,仔細一想方纔的事情,那小侍衛就真的是大膽而衝動麼?不!從那雙眼中,他看到了冷靜與沉着,那就證明,她是大膽是有底氣,更是有把握的。

撇開蒼翟不說,他應該知道,自己是不會允許蒼璘在這客棧裡鬧事的吧!

所以他才如此肆無忌憚。

“不是他的對手?二哥,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不過是一個小侍衛,會讓本皇子吃虧?笑話!哼,改日,我定要讓那小侍衛跪在我的腳下討命求饒!”六皇子蒼璘惡狠狠的道,腦中似乎浮現出那個畫面,神色之中還多了一絲陰狠與得意。

只是,他的這句話剛落,腦中所呈現的小侍衛悽慘兮兮的求他的畫面還沒有消失,便只聽得噗地一聲,下一瞬,傾盆的水便從他的頭頂落下,準確無誤的從頭而下,硬生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洗了一個冷水澡。

是下雨了麼?不,若是下雨,波及的範圍又怎會僅僅是六皇子蒼璘一人?就連他身旁走着,距他一步之遙的二皇子蒼焱也沒有受到半分波及。

若是下雨,又怎會僅僅是剛纔那一瞬?

這從天而降的水徹底的將六皇子蒼璘給淋懵了,整個人僵在當場,一動不動,頭上打理得服服帖帖的頭髮,全數打溼,今日臨出門新換的衣服,全數打溼,緊緊貼着他健碩的身軀,身上的水不斷的滴在地上,甚至打溼了那一雙連走路都不捨得給弄髒的靴子。

整張俊美的臉上,掛着水珠,在那高高的鼻樑處,甚至還沾着一片花瓣,不錯,是花瓣!不僅僅是他的鼻樑上沾着,就連他的頭上,衣服上,都沾滿了紅色的花瓣。那模樣看起來甚是滑稽。

這一幕,饒是一旁的蒼焱也呆愣了片刻,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他下意識的擡眼,看向那樓上,目光所及之處的那一張臉,讓他嘴角隱隱抽了抽,這……毫無疑問的,這從天而降的水正是來自那個小侍衛!

而在樓上的安寧,也正對上了蒼焱看上來的雙眸,她卻沒有迴避,反而是無辜無害的笑着,大膽的迎着他的視線。

蒼焱看着那張憨厚無害的笑臉,眸中的顏色更深了,直到那扇窗子被再一次關上,蒼焱才收回視線,而此時,似乎依舊處在震驚之中的蒼璘還呆愣的站在那裡,但仔細觀察,隱隱可以看見那被打溼了的錦衣的熨帖之下,結實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啊……”終於,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呼發出,震徹雲霄,久久無法停息。

蒼璘此刻恨不得殺人,“是誰?是誰倒的水?給我出來,我定要殺了你!”

蒼璘惡狠狠的怒吼着,眼中燒着灼灼的怒火,雙手緊握成拳,身體也在隱隱顫抖着,而這微微的顫抖,顫下了他頭上衣服上的那些紅色的花瓣,感受到臉上那異樣的感覺,蒼璘一把抹了抹臉,抹落的花瓣赫然在手心上,更加是刺激到了蒼璘。

有花瓣的水?什麼水會有花瓣?哪怕是用腳趾頭一想,他也知道。

“洗澡水!”蒼璘緊緊的攥着那紅色的花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這三個字,除了女子的洗澡水,誰還會在水裡專門放上花瓣?蒼璘快要氣炸了,瘋狂的怒吼,“給我出來!”

自從剛纔那水淋下來的那一刻,周圍就已經開始有看熱鬧的人駐足,衆人看着這俊俏公子的狼狽模樣,皆是隱忍着笑意,若不是因爲他那駭人的怒氣,大家怕都早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了。

蒼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猛然,他好似想到什麼,恍然大悟一般,“對,是他,一定是他!我定要讓他好看!”

一定是那小侍衛,也怕只有他有這個膽子,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一而再再而三,他就真的以爲自己是好惹的麼?

他又怎知道,正是他自己率先主動惹到了那小侍衛了呀!

本要折返回客棧,卻被蒼焱拉住了手臂,“二哥,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六弟受那一個小侍衛的欺負麼?”

面對蒼璘的指責,蒼焱微微皺眉,“我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吃虧的終究會是你自己。”

他是更加肯定了這一點了啊!越是肯定這一點,心中對那小侍衛的好奇就越發的濃烈,就像受了魔怔一般,怎麼也拋不開。

“二哥!”蒼璘滿臉的不甘。

“好了,快回去將這一身緩一緩,你自己不難受麼?”蒼焱堅決的道。

如何能不難受?他蒼璘可是有嚴重潔癖的,便是衣服上的一點點髒污乃至是褶皺,他都不允許出現,就算是平常,一日也要換上好幾套衣裳,這一件,正是他高價讓昌都城中最好的繡娘做的衣裳,新衣裳,今日才穿出來,他正高興着呢!卻不料,如今沾了一身洗澡水,他這身行頭,怕也是已經毀了。

此刻,別提蒼璘的心中有多憤怒,有多憋屈,有多不甘了,那小侍衛就是他的剋星麼?

此刻,蒼璘渾身都難受極了,只要一想到,身上沾着某人的洗澡水,他都恨不得立即將身上這衣服給脫了,狠狠的瞪了那樓上一眼,蒼璘一跺腳,大步朝着他的六皇子府走去。

蒼焱停在原處,又看了樓上的那個窗戶許久,深邃的眸中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終於過了片刻,蒼焱才移動腳步,離開了原地……

客棧的房間裡。

安寧聽到蒼璘在外面氣得瘋狂的鬼吼鬼叫的時候,心情異常的興奮,如何能不興奮呢?蒼璘踩了蒼翟的痛楚,那她安寧作爲蒼翟的妻子,自然要還回去,還要變本加厲的還回去,蒼璘不是有嚴重的潔癖麼?就是故意衝着他的潔癖去的。

欺負蒼璘麼?誰叫他主動找茬,她不過是還擊罷了,就欺負他了,怎地?

洗澡水,那可是他到秀女們的房中找的呢!美人沐浴的水,那蒼璘算是豔福不淺了!

看着安寧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蒼翟眼神分外柔和,上前將安寧攬入懷中,緊緊的抱着,“以後有什麼事,我出面就好,你只要好好在我的身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到我!”

是的,他不會任何人傷到安寧,因爲,安寧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到自己,因爲,自己是安寧最重要的人!

“那可不行,我發現,替心愛的人出頭,這感覺還真是不錯,這是我的樂趣。”安寧微微一笑,俏皮的眨眨眼,黑白分明的雙眸異常耀眼,雙手緊緊的摟着蒼翟的腰身,她纔不要站在蒼翟的身後,等着他的保護,她和蒼翟是夫妻,是一體的,就該並肩而立,便是誰來欺負他們任何一人,那都是等於同時欺負了他們兩人,那自然是要合兩人之力還擊了。

她不會讓蒼翟孤軍奮戰,她是他的後盾,同樣,也是他的幫手,只要他們夫妻同心,便是在這強大的北燕國之中,他們也無所畏懼,更何況,他們的勢力並不只是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那樣簡單啊!

“呵呵……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蒼翟寵溺的一笑,在她的頭頂印上一吻,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寧兒的心思呢?替心愛的人出頭是她的樂趣麼?

能夠成爲寧兒的心愛之人,他蒼翟是何其有幸啊!

既然無法剝奪寧兒的樂趣,那麼,他便要牢牢的抓緊她的手,便是前面荊棘叢生,他也會將路給寧兒鋪平,任她好好享受她的樂趣!

正此時,門外傳太監尖銳的聲音,“東秦宸王殿下刻在?”

“在,公公找宸王殿下可有事?”客棧中守衛着的侍衛詢問道。

“咱家不是來找宸王殿下的,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請宸王殿下身邊的那位小公子進宮面聖。”太監說明來意,態度倒還不錯,安寧明明是小侍衛的打扮,在這裡,他竟然尊了一聲“小公子”,可見,這北燕皇帝對這小侍衛的態度,是什麼樣子的了。

房間裡,安寧和蒼翟將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在聽見那太監說奉北燕皇帝之命,讓安寧進宮面聖之時,蒼翟摟着安寧的長臂倏地緊了緊,濃墨的眉峰也緊緊的擰成一條線。

那個人要見寧兒?爲了今日那一首曲子麼?

無論是爲了什麼,蒼翟都不願意安寧多和那個人接觸。

安寧感受到蒼翟的反應,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伸手將他緊擰着的眉峰慢慢的撫平,安寧的動作似乎真的安撫了蒼翟,眉心舒展了,蒼翟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幾乎明白了安寧的意思,還未等安寧開口說些什麼,蒼翟便親吻了一下安寧光潔的額頭,“你若要去,那我陪你一起。”

“你……願意見到他嗎?”安寧柔聲道,蒼翟對北燕皇帝的恨,不亞於對其他三大望門的恨。

而對,北燕皇帝就算是蒼翟的父親又如何?那夜,終究是他親自將蒼翟驅逐,甚至在昭陽長公主剛落氣之時。

那時,他只是一個八歲男孩兒啊,又如何一下子承受得了母親的離世,父親的無情?

“終究是要見的,有些事情迴避不了,看到他,我只會加深對他的恨,加劇我替孃親報仇的決心!”蒼翟眸中一片深沉,已經來了北燕國,他就不該回避了。

安寧抿了抿脣,再次依偎進蒼翟的懷中,依然緊緊的摟着他的腰,想着北燕皇帝所提的條件,只要自己爲他彈琴,他便什麼都會滿足自己麼?眸光微閃,安寧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蒼翟,你還有我,咱們一起爲娘報仇。”

蒼翟爲了復仇,籌劃了這麼多年,他不可能會放棄,既然這樣,她就和他一起吧!沒有誰比她更知道,仇恨未報時,身上肩負着的是怎樣的責任。

正如北燕皇帝所料的那樣,只要宣那小侍衛進宮,以蒼翟對這小侍衛的護衛姿態,他自然會跟着進宮,果然是這樣的,當北燕皇帝蒼羯在御書房中看到這兩個身影之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更是確定蒼翟和這小侍衛的關係非同尋常。

蒼羯看着自己的兒子,蒼翟雖然長得非常像自己,但他卻似乎能從蒼翟的身上看到昭陽的影子,這是她和自己的兒子啊!雖然他這個父親似乎已經沒有資格去期待什麼了。

“走吧,去昭陽殿。”蒼羯沉聲道,說話之時,已經起身,他的意思是去昭陽殿,讓這小侍衛彈琴,彈那一首昭陽最愛的曲子。

“不行!”北燕皇帝剛站起來,蒼翟便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堅決而凜然,去昭陽殿?他沒有資格再去昭陽殿打擾孃親。

北燕皇帝身體微怔,眸中陰沉了幾分,和蒼翟對峙了許久,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也罷,便在這裡彈吧!來人,將琴拿上來!”

安寧見北燕皇帝終究是妥協了,微微斂眉,眸中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朗聲道,“北燕皇上,你許諾過了,屬下若是爲皇上彈一曲,便會答應我任何事情?可會信守諾言?”

“朕一言九鼎,只要不危害我北燕國的社稷江山,一切朕都滿足你,怎麼?你想好你要什麼了?”北燕皇帝老練的眸子緊鎖着這個小侍衛,滿意的一笑,能在他面前還如此鎮定的人,可沒有幾個啊!

安寧點了點頭,朗聲道,“是的,已經想好了。”

“哦?那說出來聽聽。”北燕皇帝來了興致,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小侍衛會提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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