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之間,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解釋,以前的那些事情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兩個人都默契地選擇了忘記,誰也沒有質問,誰也沒有懷疑,容瑾的吻,如同雨點狂飛一樣傾瀉而下,許華濃沉浸在溫柔之中,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感覺。
這一夜,可是苦了毒牡丹,她只是變老了幾分而已,可是沒有想到,等白天太陽一出來,她整個人住變成了乾屍的模樣,如果讓人乍的一看還以爲是詐屍了呢,只是自己現在這幅樣子,身邊也沒有一個貼己的人照顧,實在是顯得有些無奈和無助。
“夫君,天已經不早了,我們該起牀了。”
許華濃睜開了睡眼惺忪了眸子,她看了看外面,已經大亮的天,連太陽都已經起來了,他推了推旁邊的容瑾,容瑾卻迷迷糊糊地揉揉揉眼睛,然後一個轉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繼續睡去。
“我纔不管什麼日上三竿呢,反正我還沒有睡醒,我就要再睡一會兒,我不起牀你也不準起牀,就得陪我再睡一會。”
容瑾看起來,像個頑皮的孩子,賴在牀上,抱着許華濃,整個人半個身體都壓在許華濃的身上,許華濃整個人沒有半點的反抗能力。
“你幹嘛這麼霸道,快點起來啦。”
許華濃嬉笑着小手搭在容瑾的頭上,一邊試圖推開他,容瑾一把抓住她,將她的胳膊環在自己腰際,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夫人,少爺,牡丹姑娘病重。”
門口有丫鬟這麼喊着,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病重了呢,昨天見她還是好好的,本來還是在熟睡的容瑾,打了一個激靈,爬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我見她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才隔了一天晚上的時間,怎麼就突然病重了呢。”
見容瑾這關懷備至的申請,許華濃心裡不禁燃起來一股醋意,難不成,他和毒牡丹之間,也是真的喜歡。
哪裡是病重,根本就是沒有了沒有,來維持自己的容貌,而現在白天變的天昏地暗,晚上才變的花枝招展,大白天的沒有辦法見人,所以才稱自己病重而已。
“瞧着夫君這關切的眼神,生怕不是自己病重,如此一來,可以替她受苦,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啊,夫君原來也是一個情種。”
許華濃嘟囔着嘴,一臉的不高興,心裡還是有一些過意不去,自己今天應該就把魅影給她送過去,不然這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的好夫人我現在人都已經躺在你的牀上,你怎麼還懷疑我呀,我人都在這了心裡怎麼會想着別的女人的。”
容瑾一邊說着,手掌輕輕摩擦許華濃的身體,許華濃不覺咯咯笑了起來,她輕擡手臂,手掌撫摸着容瑾的臉,模樣更是嫵媚。
“我的好夫君,你現在人躺在我的牀上,可是昨天你的人躺在別人的牀上,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大大大前天也是啊。”
聽了這話,容瑾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他的夫人是吃醋了,還以爲她是有,多麼的鐵石心腸,自己這段時間這麼放縱,她也不聞不問,原來也是一樣的小心眼兒只不過這一段時間強忍着而已。
“我可是發誓,我這段時間從來沒有在別的女人牀上躺過,我和毒牡丹,出來你也許不信,我們經常徹夜聊天,飲酒作樂,只是無關風月。”
無關風月。
許華濃一愣,怎麼男女之間還有這樣的感情,尤其是夫君和妾室之間的關係,她現在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無關風月,這話聽起來雖然很是荒唐,可是許華濃信的。
“只是這段時間,我可是無時無刻的沒有不思念夫人,不過是因爲礙於面子,纔沒有來找夫人而已,夫人你一手青梅紅豆,真的是勾起了好多回憶,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那片桃花裡,你就是穿的那身衣服,雖然名門閨秀,也都不差,可是就你鶴立雞羣,豔壓羣芳。”
容瑾一邊說着,想起來當時英雄救美的場景,也不由得笑了出來,許華濃嬌嗔的錘着容瑾,更是害羞的紅了臉。
“好了好夫人,我們別鬧了,剛纔不是說,毒牡丹病重嗎,我們現在要趕快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需不需要人照顧纔是,不知道她昨天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就病重了。”
聽到這裡,許華濃一下子愣了,容瑾要和自己過去看毒牡丹,如此一來,豈不是就知道了魅影的事情,他如果看到獨牡丹,那乾屍一般的臉,肯定會嚇一跳的,況且,毒牡丹是最重視自己的容貌的,如果被別人看到了她這幅樣子,她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傻事纔是呢。
“夫君,既然是病重爲什麼不清了郎中先去看看呢,你我又不是大夫,就算再怎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啊,再說了,這將軍府上的郎中,我聽說是妙手回春,不如我們先去拜訪郎中,然後再讓郎中託我們去看了毒牡丹的吧。”
容瑾一愣,他回過頭,幽幽的看着許華濃,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原來她和毒牡丹是那麼要好的姐妹,現在都牡丹病重了,她居然連看也不願意去看一下,難道她的氣還沒有消,還在怪自己。
“我都好夫人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和她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你要相信我,我們只是飲酒作樂,真的是無關風月,我這麼做也只是想爲了讓你吃醋,從而,看出你到底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僅此而已,你不要再多疑了好不好。”
許華濃一愣,這話她當然信,可是,千萬不能讓容瑾見了毒牡丹的臉啊,自己還想着說要偷偷的把魅影個毒牡丹送了過去,這樣一來,讓她恢復了,才見容瑾,可是容瑾這麼關心她,自己一時之間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話只能這麼說卻被他給誤會了,說自己小心眼兒。
“夫君,就算是無關風月,可是我想她現在模樣憔悴,也應該,在乎自己的容貌不想讓夫君看到吧,我們不如先去請了郎中再說吧,或者夫君你先去請郎中吧,我和冬蟲過去看看她,如果在你還不放心嗎。”
許華濃一邊的軟聲細語,她只是想着,先想一個辦法把容瑾給支開,然後自己偷偷送了沒有過去,可是她越想這麼做,卻越是讓容瑾懷疑,看着容瑾帶着幾分歉意的眼神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夫人,我知道這麼做是我的不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相信你,也不應該讓毒牡丹陪我一起逢場作戲,可是她真的是無辜的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不要這樣對她,她曾經也是你的好姐妹他也是很愛你的。”
容瑾過來抱住許華濃,幾句話說的許華濃火冒三丈,怎麼在他心裡,自己就是這麼小心眼兒,就是這麼的蛇蠍心腸。
“夫君,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惡毒的小人我們之間這麼多年你爲什麼一點都不瞭解我你從來都不相信我。”
容瑾見許華濃生氣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剛剛要說出口的話噎在喉嚨,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了許華濃的想法,自己先去請了郎中,可是對於毒牡丹他還是不放心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夜之間變化這麼大,他覺得他應該去看看。
“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如這樣把我們一起先去看看郎中,然後我們再一起去看毒牡丹,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瑾已經退步,許華濃還能在說什麼呢,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她可以想辦法讓冬蟲先把魅影給毒牡丹的送過去,如果自己在繼續蠻不講理的和他糾纏下去恐怕纔會顯得自己真的是小心眼兒。
“好吧,那就這麼辦,夫君你先等一會,讓我去換身衣服。”
許華濃說罷,一邊過去喚了冬蟲來,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容瑾,將這件事情吩咐給了冬蟲,冬蟲連連點頭。
“婦人,我覺得你這麼吩咐,很是不妥當,這東西應該我送過去,冬蟲應該貼己照顧你纔是,不然的話才容易讓別人起疑心。”
筱音突然出來,插了一嘴,許華濃稍作思量,的確她說的沒有錯,冬蟲是自己的貼身丫話,應該形影不離的跟着自己纔是,如果自己可以把冬蟲給支開,那麼纔是真的有問題。
“對是我疏忽了,我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那既然如此那麼冬蟲你把魅影給筱音吧,然後你你跟着我和夫君我們去一趟郎中哪裡,我儘量的拖延時間,筱音你一定要快點,讓毒牡丹儘快把這個魅影用了。”
筱音點點頭,跟着冬蟲走了,看着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心裡的一顆石頭才放了下來,倒是希望蒼天保佑,這次毒牡丹能夠平安順利地渡過難關。
“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們快點走吧,一會而耽誤了牡丹的病情就不好了,或者的話要不然我們先去牡丹哪裡,我吩咐下人讓他過去請了郎中過來便是了。”
許華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容瑾看着她的模樣,心裡幾分狐疑,都這個時候了火燒眉毛的時刻,她卻在笑什麼。
“夫君,你可真的是忙糊塗了,牡丹姨娘病重這是一個時辰以前的事情了,那麼一個時辰以前,她的丫鬟肯定就已經爲她請了郎中,我說的郎中是將軍府的御用郎中,只爲將軍和夫人提供服務,怎麼,夫君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