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姐姐,妹妹且是聽說,姐姐這最近,正是爲了清姨娘的事情煩心,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妹妹心裡還是清楚了一二的。”
許華清?
許華濃心裡一震,她這是纔想起來,那日裡,她問了毒牡丹,爲什麼偏偏選擇了這個時候家過來,那個時候還記得毒牡丹只是說了一句,因爲清姨娘的事情,你需要我。
許華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是這個事情,真是神通廣大,侯府裡的事情,她全部都瞭然直掌。
“妹妹真是好厲害,料事如神,什麼事情都能先知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妹妹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許華濃清楚,這毒牡丹定然是胸有成竹,要不然她不敢在自己面前這樣說,倘若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姐姐,莫要着急,且聽妹妹慢慢道來。”
許華濃點點頭,吩咐了冬蟲花語過去,泡了一壺涼茶,兩人一邊談天說地,一邊慢慢的斟酌,日子過得好生快活。
“這男女之事,.無非苟且,這麼說來,既然是苟且,自然是最怕了給人撞見,倘若我們可以設計,讓人撞破了兩人之間,豈不是得手。”
毒牡丹說的言之有理,許華濃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這是說起來容易,辦起來難啊,到底該如何設計了讓人撞破。
許華濃皺着眉頭,心裡更是糊塗,她與了這許華清的關係,又是那樣尷尬,倘若下手,是否太過明確了幾分,許華清也是聰明的,又怎麼會容易上當。
毒牡丹看着許華濃愁容不展的模樣,心裡不禁快活幾分,看來這個許華濃還是需要了自己的,自己並非是一無是處。
毒牡丹輕輕笑着,許華濃一擡頭,對上了她的笑臉,當時,心裡邊感覺踏實了許多,毒牡丹一定是已經想到了主意。
“只見妹妹如此紅光滿面的模樣,想必一定有了什麼好事情,要與姐姐說,姐姐,猜想這件好事情,是不是就是許華清的?”
許華濃說罷,毒牡丹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點點頭,許華濃一手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茗了一口涼茶,等着聽毒牡丹的計劃。
“好姐姐,這有時候最傳統的辦法就是好辦法。”
許華濃不說話。她眸中光亮嚴肅幾分,認真的聽着,毒牡丹也不再開玩笑,認真的說了起來。
“我們可以對兩個人分別挑撥離間,接着讓他們在一個地方匯合,然後被我們逮個正着,變身了。”
許華濃不禁一愣,原來這就是毒牡丹說的妙計,許華濃還真是看不出來,這方案妙在了哪裡。
“姐姐,莫要着急,聽我慢慢道來,有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最有效的,我們何必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姐姐便是擔心與那樑安和許華清都不是如何熟悉的,只怕如此一來,兩人是斷然不會買賬的。”
毒牡丹一語道破了許華濃的心思,毒牡丹說的辦法許華濃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如此一來,還是算了,倘若弄巧成拙,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那依照妹妹的意思,妹妹似乎是已經聯繫好了人,如今事情安排妥當了一般呢?”
許華濃只是試探性的問了幾句,毒牡丹卻重重的點了點頭,許華濃不覺一驚,這毒牡丹,果真是厲害的。
“妹妹果真是厲害,姐姐在這裡以茶代酒,敬了妹妹你一杯,還請妹妹不要嫌棄了姐姐纔是呢。”
毒牡丹輕輕笑着,也是舉起了茶杯,兩人碰了一下,這一來二回,也是成了知己,許華濃一直納悶,毒牡丹進侯府,名利都是不要,卻一直爲了自己處心積慮,難不成,她進侯府是爲了自己?
“那日夜裡,許華濃,容瑾,毒牡丹三個人,早早的便立在了許華清的門口,三人坐在旁邊的涼亭裡,更是環境隱蔽幾分,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妹妹你如何這樣確定他會來?”
許華濃面露幾分狐疑之色,毒牡丹倒是絲毫也不擔心,看着許華濃那模樣,她卻只是輕聲笑了笑,也不如何說話。
“夫人,稍安勿躁。”
容瑾說罷,坐在涼亭裡,他安靜的看着許華清那邊的動靜,這即便是不愛,只是知道了她和別的男人有染。容瑾這心裡,更是過意不去了幾分。
“是啊,如夫君所說,姐姐你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給樑安說好了,只說今夜裡,清姨娘找了他有如何要緊的事情,又與許華清說了,今夜裡樑安會來,也是有了如何要緊的事情來,如此一來,我們只需要安靜的等着便是,旁的話,就不要再多說幾分了。”
許華濃點點頭,這有了毒牡丹,真是如虎添翼,倘若今夜裡這事情成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從今往後,許華清到底是如何在侯府立足。
許華濃纔是一想起來,這麼長時間以來,許家給自己來信,若是有十句話,其中九句話都是在和許華濃說了,要她照顧好了許華清。
想到這裡,許華濃不覺好笑,她到底是要讓許家看看,她們寶貝的女兒,如今到底是如何身敗名裂的,以後到底還有什麼顏面要求自己如同以前那樣照顧了她,想到這裡,許華濃嘴角勾起一抹笑。
“來了。”
突然,毒牡丹叫了一聲,容瑾和許華濃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旁邊,跟着毒牡丹的目光轉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黑色的人影,倘若不仔細看,還真是分不清楚男女,只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搖搖曳曳,朝着這邊走過來。
又是走的近了一些,三個人這纔看清楚,那分明是一個男人,二十出頭,油腔滑調,一身晶藍色的華服,一臉痞子模樣,他可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絝。
“這男人叫做樑安,父親名叫樑百萬,是京城裡有名的商業巨鱷,這樑安,更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公子哥,整日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吃喝嫖賭,可是我們花街上的大人物。”
毒牡丹這話說的,容瑾和許華濃不禁是愣了一下,容瑾倒是笑了笑,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小侯爺,爲何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
自己總共就有了三個姨娘,一個秋月,一個君姨娘,一個許華清,而如今,秋月倒是還算乖巧,誰知道她背後又做了什麼事情。
許華清倒更是過分,居然在外面找了別的男人,如此一來,讓自己顏面何存。那君姨娘又是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才死於非命,如今又添置了新的姨娘,卻又是名滿天下的名妓,容瑾想來,便覺得好笑幾分。
“那男人走進了,我們且跟過去看看吧。”
眼看着樑安那人影愈發的近了許多,他立在了許華清的門口,四處張望着,生怕是不安全,有了人來,兩人許久未見,更是想念了幾分。
容瑾提了一句,於是許華濃和毒牡丹兩人都立了起來,跟在了容瑾了身後,三個人躲在了那角落裡,外面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許華清過來開了門,那男人二話不說,便抱住了許華清,兩人還未進屋,那男人的吻便是如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
毒牡丹倒是沒心沒肺,只是許華濃和容瑾,兩人看的更是氣憤,這許華清,到底把侯府當做了什麼地方。
尤其是了容瑾,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真想過去,一把將那男人提起來,碎屍萬段,整個人臉都綠了。
“說吧,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許華清一關門,她迅速的推開了樑安,樑安哪裡夠了,又過來要抱住了許華清,許華清一時之間閃躲不及,被他整個人擁入懷中。
“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樑安嘴脣搭在了許華清的耳邊,許華清只覺噁心,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推開了樑安。卻奈何自己體薄力小,更是推不開。
“樑安,你這是做什麼,我警告你,我只要喊了一句,便會有很多人過來的。”
許華清不滿的推開着樑安,樑安哪裡搭理她,只是報的更緊了一些,手也是在不安分的亂動着。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爲何把我叫過來,態度又是這般冷漠。”
樑安一句話,讓許華清心裡狠狠地震了一下,她什麼時候叫了樑安過來,糟糕,中計了!
“我什麼時候叫你過來了。”
樑安咯咯的笑着,他一隻手在懷裡摸着,想要找到了那紙條給許華清看,許華清還未來得及仔細得看,容瑾三人便推門而入。
“不用看了,是我把他叫過來的,還有那張字條也是我留的,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真是髒了我的眼睛。”
容瑾憤憤的罵着,額頭暴着青筋,惡狠狠的盯着許華清和樑安,兩人不覺嚇得綠了臉色,渾身發抖。
“夫君,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聽我解釋啊。”
許華清紛亂不清的說着,容瑾哪裡有什麼心思聽,只是那許華清實在是太吵,便一把從腰間抽出來了那把銀劍。
許華清眸光一閃,不由得恐懼了幾分,腿一軟,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容瑾冷笑了一聲,朝着樑安刺了過去。
樑安一機靈,躲過了容瑾的一劍,他哪裡是不怕,簡直怕壞了,生怕容瑾過來將自己的生命結束在了這裡。
“容瑾,你不能殺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樑安一邊朝着門口躲着,容瑾眸中寒光一閃,說出了樑安的名字,知道他是誰,還是要置他於死地,看來這容瑾,是個天不怕的主。
“樑安,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