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兩個字,原本一臉輕鬆的筱音臉色一變,不禁擔憂了起來,君姨娘見她半天不說話,轉過身,看她臉色,也不禁遲疑了。
“我知道,這魅影,不比那迷情香,你讓毒牡丹想想辦法,如此一來,就能讓許華濃死的悄無聲息。”
魅影,那是一種西域獨有的新型毒藥,無色無味,而且用任何辦法,都查不出來,使用一次兩次倒是無妨,倘若長期使用,七天之後,心臟功能減弱,一個月,便走的悄無聲息,外人只以爲心臟功能衰竭,死於天然疾病。
只是這種魅影的成本極其高,製作一小瓶的便是需要大量的花費,而且更是要投資許多的人力和物力。
“主人,這魅影,真是一點存貨也沒有了,且毒牡丹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做那樣的勾當了。”
金盆洗手?
君姨娘聽到這四個字,不禁冷冷一笑,毒牡丹怎麼可能會金盆洗手,真是可笑至極。
“筱音,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待你也不薄,你如何事事向着毒牡丹,她那張臉,是需要靠魅影來維持的,倘若她金盆洗手,七天之內,便熬成了黃臉婆,你如何撒謊,也不看了對象。”
這魅影,倘若是外敷,便是有美容效果,不過也是劇毒,倘若是配合瞭解藥使用,倒是最多,也就是活不過三十歲,也就是說,毒牡丹,只有了五年的壽命,也可能,更短。
“主人息怒,毒牡丹確實已經停了魅影,她近來愛上一美少年,兩人海誓山盟,長相廝守,只願白頭偕老,所以,纔想着要多活了幾年,與那少年,多幾年的恩愛。”
這話說的更是好笑,君姨娘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這毒牡丹每次遇到了翩翩美少年,不都是如此,可是過段時間,停了魅影,那容貌盡毀,少年哪裡還看得上她,她又是一邊罵着世間沒有好男人,一邊繼續用着魅影。
“如此說來,倒也是,你且等着,過了七天,那毒牡丹必然是要用魅影,那個時候,你與我拿一些便是了,即便是沒有了存貨,那毒牡丹,也是會做的,你且放心。”
筱音一臉爲難得看着君姨娘,君姨娘也是隱隱約約的,她似乎感覺,這次事情好像是沒有了那樣的簡單。
“主人有所不知,毒牡丹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今日已經是第十天了,那少年似乎一點也不嫌棄她,她現在就是徐娘半老的模樣,少年和她一起,仍是覺得津津有味,而且,這魅影製作,可是大手筆。”
君姨娘仔細聽着,這還倒真是奇怪了,毒牡丹難不成真是遇到了之心之人?
再過了五天,她白天面容便會如同屍體一般,而到了晚上,又恢復了美貌,妖嬈多姿,竟是不知,哪個少年受得了,只是這魅影的製作,君姨娘還真是不清楚。
“你且是說說,這製作魅影的花費,究竟如何大了?”
那筱音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君姨娘不禁清冷的笑了笑,這筱音可是西域排名前三的殺手,如何也會於心不忍。
“製作魅影,需要整整一百個處女的處子之血,還要加上鶴頂紅等一些名貴藥材的熬製,這其他的都是簡單,只是這一百個少女的處子之血。”
君姨娘隨意的笑了笑,這毒牡丹是開青樓的,她哪裡會缺這個東西,可是明顯看這筱音眼神就知道,這事情很難。
“主人,這青樓裡,許久沒有來了新面孔,即便是來了,哪裡會是處子呢,而且還要了一百個,況且,將這些少女,究竟該如何安置,更是個問題。”
君姨娘點點頭,只是吩咐了筱音回去,毒牡丹那裡一同意,馬上來給了她消息,自己則琢磨着,這候府上上下下,丫鬟怕也是幾百了,不如從這些丫鬟下手了。
“冬蟲,收拾收拾,帶了兩套男裝來,你我且出去一趟。”
冬蟲詫異的看着許華濃,她竟是不清楚,向來委婉的許華濃,要了男裝做什麼,這男扮女裝的,是要出去如何?
許華濃見冬蟲不解淡淡的笑了笑,也是不做如何解釋,只是吩咐了冬蟲快去便是,而自己便坐在梳妝檯前,將自己的裝卸了個乾淨。
一會功夫,兩人都換上了男裝,許華濃穿着容瑾的衣裳,倒是還算合身了許多,冬蟲穿着,也不如何彆扭,風流倜儻,也不失爲一翩翩美少年。
冬蟲四下看着兩人的模樣,心裡更是不解,彆扭了許多,不過看許華濃模樣,倒不像是好玩,也不敢亂說話。
“冬蟲,你且小心翼翼的跟着我走了,不要胖人誰發現了蛛絲馬跡纔是呢。”
冬蟲點點頭,許華濃走在前面,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後面,纔剛出了門,便迎面撞上了從後竹林出來的君姨娘。
兩人都大吃一驚,生怕對方發現了自己秘密,許華濃一看是君姨娘,連忙將她拉到了一邊,君姨娘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只見兩陌生男子拉着自己,心裡萬分恐懼。
“妹妹,是我,是我啊。”
許華濃奮力的解釋着,君姨娘定睛一看,這才清楚了,果真是許華濃和冬蟲,只是她們如此女扮男裝,是爲何?
“姐姐,怎麼是你們,你們這是,要去了哪裡?”
君姨娘四下的掃了一眼兩人的打扮,許華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意的編排了理由搪塞了過去,只說好玩,君姨娘,也是不信。
許華濃乾笑了兩聲,問起來君姨娘,君姨娘也只說着隨意逛逛,兩人便如此寒暄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夫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冬蟲一問,許華濃削蔥手指立在嘴邊,冬蟲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叫我許少爺,許華許少爺,你便是董少爺,董衝董少爺,你可清楚了?”
冬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是跟着許華濃走着,一路上,也是不敢再問了什麼,只是怕許華濃生氣了。
“到了。”
聽許華濃聲音,冬蟲一擡頭,見牡丹苑三個字,心裡不由震了一下,這……這不是青樓麼,許華濃帶了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冬蟲百般不解的看着許華濃,眉目之間,還帶着幾分的恐懼,許華濃見冬蟲膽小的模樣,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董少爺,怕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只看你這模樣,便是不不如何好呢,待會進去樂呵樂呵,我請。”
說罷,許華濃哈哈大笑,她大搖大擺的朝着裡面走了進去,其模樣風度,竟是和容瑾也不相上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只是看一眼,便讓人迷醉。
那這庸脂俗粉見了許華濃來,個個都直了眼睛,往日裡,哪裡見過如此的好貨色,只是一看,便知道是個富貴人家。
“爺,以前沒見過,第一次來麼?”
一女子朝着許華濃過來,她努力的搖曳着身姿,那股風騷的味道,讓許華濃心生厭惡,這牡丹苑還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到底是如何貨色。
“你且立着,爺今兒來這,是找了名滿天下的牡丹姑娘的,旁的人,都給爺統統讓開了,擋了爺的路,爺是真真不客氣了。”
許華濃扇子一動,那人羣,逐漸的散了開來,姑娘們鄙夷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卻還是瞞不住那絲絲心動,忍不住了要貼上來。
“爺,這牡丹姑娘,哪裡是你想見,就能見了的,那可是風華絕代,名滿天下的,只是聽說這後宮裡的佳麗三千,都要比她容顏弱上幾分了。”
許華濃一時來了興趣,竟是不知,這毒牡丹,到底是如何美貌,聽她如此說着,更是心動了幾分。
她一回頭,正要給冬蟲說了事情,只是冬蟲卻是被一羣庸脂俗粉給纏住了,一時之間,竟是脫不開身。
許華濃一把將冬蟲給拉了過來,眉目冷冷的掃了一遍冬蟲身邊圍繞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不由得怵了幾分,退了開來。
“董少爺,這人不風流枉少年,只是你我好歹也是這京城名門望族,怎的可以和這些庸脂俗粉纏在一起,若是說了出去,豈不是損了你我顏面。”
許華濃這話說的毒,人羣中唏噓聲此起彼伏,冬蟲跟在許華濃後面,唯唯諾諾的還是像個丫鬟,許華濃無奈,一把將她拉到了人前。
說罷,許華濃從腰間掏出一把銀票,向上拋起,一時之間,那些銀票漫天飛舞,整個青樓如同下了一場銀票雨,瞬間沸騰了起來。
“到底是少爺,出手真大方啊。”
那些女人迫不及待的蹲下來,爭着搶着,人羣中聲音變得嘈雜,搶銀票的怒罵聲,搶到之後的嬉戲聲,還有對許華濃和冬蟲傾慕之情,讓門口的人,都忍不住的進來看了幾分。
“是啊,難怪這一來,便是要找了我們牡丹姑娘,原來是有些實力的,真是好久,沒見了如此的爺了。”
許華濃得意的笑着,她擡起頭四處看着,這麼大的動靜,難不成這牡丹姑娘,果真不出來看看?
“牡丹姑娘呢?”
許華濃隨手抓了一個人來,那人還忙着在搶着銀票,哪裡有空搭理許華濃,許華濃着急,又是隨手掏出一把銀票,塞給了她,她纔回過神開,朝着許華濃一臉堆笑。
“牡丹姑娘已經七天沒出來過了,我們也不知道。”
七天沒出來過,許華濃一愣,這自己,難不成來的不是時候,正是失落,一擡頭,卻見角落處,一窈窕女子,身姿曼妙,風華絕代,許華濃只見了背影,卻被深深迷住了。
那女人說的對,不愧是華夏第一美女,即便是後宮佳麗三千,也不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