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沂高興的自然是如願抱得美人歸。
雖然昨晚一開始是他在強迫,但從裴文萍的身體反應來看,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他懊惱沒早點用這個方法,白白蹉跎了這麼些年。
他咋那麼蠢呢。
聽到裴文萍回來的腳步聲,趕緊摒棄雜念,閉上眼睛繼續假裝睡覺。
“起來吧,我們談談。”
夫妻多年,真睡還是假睡裴文萍又豈會看不穿。
陳沂訕訕從牀上坐起,先一步表態:“先說好,昨晚我不是一時衝動,更不是酒後亂性,文萍,我對你是蓄謀已久。”
裴文萍冷笑:“大清早上的,別說這麼讓人噁心的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管你真的假的,都是千年的狐狸,少TM在這跟老孃玩聊齋。拿上錢,穿上衣服趕緊走。”
陳沂盯着被遞到面前的二百塊,懵逼:“什麼意思?”
“嫌少啊?”
陳沂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你把我當什麼?男妓嗎?”
裴文萍上下打量他一眼,毫不掩飾嫌棄:“沒見過這麼老的鴨子。”
陳老鴨:“……”
……
今天的裴文萍氣色明顯比往日好不少,臉色紅潤,皮膚透亮,引得同部門下屬打趣。
“萍姐,你是不是喝啥保養品了,容光煥發的。”
裴文萍隨口答:“也沒啥,就是喝了盅老鴨湯。”
“什麼老鴨湯啊,這麼有效?”裴秋霞興趣十足。
堂姐妹之間,裴文萍哪看不出裴秋霞的想法。
“你家哲民不需要補。”
“怎麼不需要,他都連續上了半個月班了,人瘦了一大圈。”
“他那是累的,休息兩天就緩過來了。”
裴文萍死活不肯說老鴨湯的配方,裴秋霞也只得歇了心思。
……
裴颺辦公室裡。
陳沂氣悶的將二百塊扔裴颺辦公桌上,“你姐是什麼意思,她以爲給了錢,就能撇清昨晚上的事嗎?”
裴颺說:“你不妨換個思路,人得到了,還有零花錢拿,多少男人羨慕你都羨慕不過來,對吧?”
思路打開,世界豁然開朗。
陳沂揣上二百塊高高興興的走了。
裴颺則拿起電話,將事情一五一十彙報給沈明珠聽。
“老婆,你說我姐是不是打算跟陳沂復婚了?”
沈明珠一句話澆滅他的幻想:“你姐剛打電話約我週末去逛街,爲下週的相親會挑衣服。”
“她跟陳沂都這樣了,還去參加相親會,她是不想負責啊?”
“誰規定睡了一覺就得負責?成年人你情我願,不負不欠。”
得,白睡了。
掛上電話,裴颺默默爲陳沂點了根蠟。
轉念尋思沈明珠在電話裡說的話,又覺得自家老婆的思想很危險。
不行,他以後得少點應酬,多回家陪老婆,別老婆被人拐跑了,他哭都沒地兒。
……
轉眼周五。沈明珠正籌畫着週末想帶女兒去野外寫生,卻接到女兒班主任的電話,請她去學校一趟。
等沈明珠到了學校,才得知女兒跟一個叫關佳玉的女同學打架,把對方打出了鼻血。
傷勢不算嚴重,已經被校醫處理好。
但關母不依不饒,指着裴棠破口大罵,“小小年紀這麼狠毒,把我女兒打成這樣,今天我非得跟你家長好好掰扯掰扯。”
沈明珠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上前拍開對方指着女兒的手,“我就是裴棠家長,請問你想怎麼掰扯。”
許是看沈明珠穿戴不俗,氣場強硬,關母脾氣收斂了些。
“你看看,我家佳玉被你女兒打成什麼樣了,女孩的臉面多重要,毀了容你負得起責嗎?”
“嗯,我負責,你女兒真要毀了容,我送她去國外整容。”
關母哽了下,“你別以爲有錢就了不起,你女兒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對與錯,也不是由你們說了算。這麼多學生,我女兒爲啥不打別人?”
“你……”
沈明珠不再跟對方嘴炮,轉頭詢問女兒打架原因。
有了沈明珠撐腰,裴棠底氣十足的指着關佳玉,“她背後說我閒話,還問我有沒有被壞人扒衣服。”
沈明珠心口一陣窒痛。
她沒想到,綁架案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女兒卻依舊沒能擺脫被綁架所帶來的非議。
沈明珠轉過頭,冷冷盯着關佳玉。
“你爲什麼要說這些話,誰教你的?”
作爲曾經的女企業家,沈明珠身上的氣場不可小覷,關佳玉當即被嚇得紅了眼眶。
看沈明珠吼女兒,關母不幹了,“你兇什麼兇?孩子小不懂事,說了幾句閒話有什麼大不了的,再怎麼樣你女兒也不該打人。”
說完,又指着裴棠對班主任道:“像她這種行徑惡劣的壞孩子,你們學校必須嚴懲不貸!你們縱容她行兇傷人,就是對學校數百學生的不負責任。”
話裡話外,都是裴棠的錯,她女兒一點錯也沒有。
好在,班主任鬱立蘭並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關佳玉背後講同學閒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她教育過也批評過,但關佳玉依舊屢屢再犯,讓她很是頭疼。
“佳玉媽媽,裴棠打人是不對,但佳玉也有錯,大家也算是半斤八兩。”
說着,鬱立蘭趁機教育起關佳玉,“佳玉,老師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同學之間應該友愛和睦相處。試想,要是別人也對你說被壞人扒衣服的難聽話,你心裡好受嗎?”
關佳玉扯着關母衣角,撅着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大家都這麼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
關母當即衝沈明珠叫嚷:“聽到了吧,別的孩子也說了,又不是我家佳玉一個人說的。說到底,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錯,沒看好自己的女兒,讓人給擄了去,纔會惹來這些閒話,有空不妨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對於沈明珠而言,這字字句句無疑於胸口被砸了一拳,悶疼得喘不上氣。
她不敢想象,女兒這麼小年紀,竟然遭受了這麼沉重的非議。
她定定看着鬱立蘭:“還有誰說了,你把名字告訴我。”
“說!”
沈明珠的疾言厲色,連關母和鬱立蘭都嚇了一跳,更別提關佳玉。
她囁嚅的報出丁彩和孟雙雙名字。
沈明珠也不廢話,直接讓鬱立蘭把這兩個學生請到辦公室來。
“你們三個,有誰親眼看到我家裴棠被扒了衣服?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送進少年勞教所給我改造去,你們別以爲自己年紀小,亂說話就不用負責任!”
沈明珠氣場全開,面若冷霜,把丁彩和孟雙雙嚇得臉都白了。
“是關佳玉跟我們說的,她總愛在背後說裴棠壞話!”
關母跳腳指着出聲的女生,“我警告你啊,你少胡說八道!”
沈明珠反手一個擒拿將關母的腦袋按在辦公桌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今天無法保證你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