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輩子的性福”?
嚴美人竟然將下半輩子的所有都交付出來,秦姑娘頓覺“鴨梨”不小,再不敢怠慢,雖不能像嚴姐姐這般手法純熟、技藝高超,但幸而父母給的天分不錯,加之秦小姐天資聰慧,依樣畫葫蘆學得也是有模有樣,嚴嘉凌除了最初的那一陣刺痛,恨得她像咬死這丫頭外,整個過程可謂是歡愉不斷,高/潮迭起……
終是被這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折騰得“丟槍繳械”,直叫人感嘆教會了徒弟,“撐”死了師傅!這一場大戰,耗時許久,直到夜半三更才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春宵苦短,這兩人累得骨頭快散了架,二小姐也沒力氣計較嚴姐姐都交了三個女朋友了怎麼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事的原委,草草說兩句情話便沾着枕頭睡着了,等再次轉醒,已是日上三竿,本來這兩女人還打算去看日出的,都到這個點兒了也只好作罷,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一醒來咱的二姑娘便偎在美人的懷裡癡癡地傻樂。
“有什麼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聽聽……”嚴嘉凌雖稱不上是遇女無數,但好歹也算是情場高手,也從未見過哪個姑娘如秦夜凝這般魔症的瘋狀。
笑意仍掛在臉上,秦夜凝一邊扒拉着嚴嘉凌脖子上的頸鍊,一邊調侃道,“我當然高興咯,我發現你這個人睡覺和我一樣,不打呼嚕也不磨牙,你知道嗎,大學那會兒我們去學軍,三四個女孩住一件宿舍,晚上那動靜,‘鬼哭狼嚎’的,把我給嚇得,愣是一禮拜沒睡過一個整覺!”
“這就是你這麼多年還沒找婆家的原因?”
“這是一方面吧,你說萬一我遇人不淑,引‘豬’入室我這輩子不就完了嘛!”嚴嘉凌還是第一次聽聞這女人不戀愛的原因,不禁覺得新奇,“那爲什麼你又答應跟我在一起,還和我……”
“所以說你這塊寶我是押對了麼!”說到此,秦丫頭頓了頓,調皮地手指一圈一圈地畫着嚴美人鎖骨的輪廓,柔聲道,“而且,你這麼妖,這麼勾人,我既不是柳下惠,又不是太監,怎麼把持地住?!”呵,這麼說來還是她的錯了,嚴嘉凌暗暗搖搖頭,不由得感嘆自己是遇到剋星。
見美人無語又無奈的模樣,秦二小姐更是得意,兩手不規矩地繼續前行,面上卻是出奇的正經道,“放心美人我會對你負責的,畢竟你……”話到一半便成了“嘿嘿”的笑聲。
從實踐與理論相結合的角度來說,上過牀後女人最常說得該是“我把什麼都給了你,你可要一輩子對我負責任!”即便遇到個頂頂彪悍的姑娘,人家最多也來一句,“達令,你真棒!以後你要是離不開我了怎麼辦?”
總而言之只要是女人跟你上了本壘之後,她就會想着法得讓你覺着自己虧欠了她的,好像如果哪一天若是把人家甩了自己彷彿就成了千古罪人。這秦二姑娘獨樹一幟,不僅沒對自己哭哭啼啼的,反而是像佔了大便宜似的承諾要對她負責……
“你又開小差!”嚴嘉凌就這一晃神的功夫,咱二小姐一腳又騎座到了她的腰上,嘟囔着嘴滿臉的不高興,“我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和我在一起,你就心不在焉的!”……
“大人,不敢,是你太有吸引了,我被你迷得七葷八素,五迷三道,所以總是讓我變得癡癡傻傻的……”
儘管清楚那話當不得真,但秦夜凝聽得心裡還是美滋滋的,隨即又展開了笑臉,湊近嚴嘉凌的面前問道,“美人,不是說你以前交過三個女朋友嗎?怎麼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是跟我吹牛得吧?”秦夜凝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兒的處/女情結,當下的欣喜多半也有這個緣故,這可不能怪咱二小姐古板,要明白但凡一個有潔癖的人,不僅僅是精神上的,感情上或多或少也容不下沙子。或許在二小姐成爲彼此的第一次纔算是真正完美的吧……
“我沒騙你,我以前確實有交往過的女朋友,不過我這個人吧風流而不下流,一直潔身自好來着!”
“不下流,是吧?”跨坐在嚴美人身上的人斜斜地勾起嘴角,趁佳人沒有反應伸出雙手便去撓人家的癢癢,“你不下流,昨天是誰對我做那些混賬事的!”兩女人說着說着又鬧做了一團,直到累得氣喘吁吁地才停下手。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對着那雙閃閃發光的眸子,直覺不安,彼時秦夜凝靜靜地伏爬在嚴嘉凌的身上,活像一隻乖巧的小狼崽。
“沒想幹什麼,就想做點愛做的事!”
嚴嘉凌笑看着已經在自己身上不斷耕種的人,眼前竟有一瞬的恍惚,“丫頭,咱能矜持點嗎?好歹在昨晚之前你也是一位良家小姐啊!”
本以爲這丫頭會收斂些,未料這人愈發起勁,小草莓就跟下雨似的落在了鎖骨深處,一面扯開嚴嘉凌的睡衣袍一面嘴裡還啐啐道,“本姑娘爲了等你守身如玉幾十年,如今一定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說完不顧人反應便傾身將嘴湊到嚴嘉凌脣邊,眼看“大戰”一觸即發,牀頭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手……手機,快去看看!”嚴嘉凌掙扎着想起身,但仍抵不過秦姑娘一身的野性。
“不看!”
“萬一有急事呢?”
“本小姐現在性急!”
嚴美人奮力想挺起身,豈知色壯慫人膽,秦姑娘突起一股蠻勁,兩人竟一時不相伯仲,這手機那端的人也是個有耐心的主,一副不接電話決不罷休的架勢,最終二小姐不得不敗下陣來,伸手去勾手機。
趁着秦夜凝接電話的空當,被壓在牀上的“壓寨夫人”翻身下牀,等那頭掛了線,嚴姑娘已全副武裝打算應戰二小姐的逆襲,然而秦小姐不但沒了此前的性致,整個人也都變得蔫蔫兒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美人,怎麼辦?我把事情給辦砸了,江總今兒一早走了……”
大夥兒還在沉溺在夢想裡時江若塵便離開了村莊,臨走前她又去了一趟那個林子,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連同住一間房的易燁卿也說不清楚,“家禽”是大戰一宿,咱大小姐是一整夜失眠,天矇矇亮的時候才數着小綿羊睡着的,迷迷糊糊的聽到身側有動靜,只當是江總去晨練,等醒來之後,才發現江若塵連同她的箱子消失了。
“傻了吧!你這個人搞什麼,住在一個屋檐下連人是什麼時候走得也不知道,真是失敗!枉費我一片好心!”待再聚首幾人的處境已是大不相同,“家禽”一對儼然落實了“政策”,那甜蜜的勁頭羨煞旁人,而另外兩對,不是分崩離析便是同牀異夢,直叫人興嘆,路漫漫兮……
“我就知道是你秦二小姐搞得鬼!”最初火苗在連番的挑釁後被點燃,那股莫名的失落混雜着無法言明的情愫一股腦兒地涌上心尖,卻苦於無人傾訴,大小姐此刻就像是一隻被囚禁在籠子裡的豹子隨時準備逮誰咬誰,縱然對方是秦家的二小姐,她作爲易家的大閨女自也不會給面子,“以後別幹這麼無聊的事,有這閒工夫不如管好你自己的草莓園!”易燁卿這話雖是對着秦夜凝說,但眼睛卻盯着鎖骨處隱隱透着曖昧粉色的“草莓園”瞧。
而此時“草莓園”的主人,嚴美人正不知在應付着易氏的那隻四眼公蒼蠅。因爲易姮一貫僧多粥少的特性,加之嚴嘉凌那賽妖精的外表和秦夜凝“表姐”這一特殊身份,引來了不少蒼蠅蚊子的圍攻,遂二小姐忙活着回絕那些跟自己大獻殷勤的男人同時還要時時提防着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敵。
不過咱秦姑娘可不是有同性沒人性的主,看了眼在一邊媚笑的美人,暗啐一句,回去再跟這小妖精算賬,隨即又憤憤道,“別以爲本小姐想管你那點破事,你不是想搶回家產嗎?不管黑招白招,你要是想重現往日易家的輝煌只有拿下後媽這一條出路!你說對吧,小諾,小諾?”秦夜凝將手在黎諾面前晃了晃,這才發現一直悶不吭的傢伙心早就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原來小諾家的那支紅杏也有出牆的危險……”對此秦姑娘表示萬分地理解,所以當見着本就失魂落魄的黎諾氣勢洶洶地趕去“捉姦”並未阻攔。事實上打從入住的那一刻黎諾那顆期待已久的心漸漸冷卻下來。
一路之上黎諾爲了取悅佘顏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無奈卻總是處處碰壁,面對自己妖精不是刻意疏遠就是擺副拒人千里的德性,她畢竟也是個女娃兒,熱臉對着了冷屁股總是不好受的,儘管如此素來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黎諾還是處處忍着,幾近討好。
昨兒一晚上人家黎諾還特意穿了一件特撩人特性感的黑色吊帶蕾絲內衣,爲這件“戰袍”,小白領痛下血本刷了大半個月的工資纔買下的。這司馬昭之心可謂是路人皆知,可偏偏妖精熟視無睹,一晚上連瞅都沒瞅她第二眼,倒頭就枕着枕頭睡着了。起初,黎諾還安慰自己一定是這女人不好意思看自己假寐,但幾番試探才明白人家真是對她絲毫沒有“性趣”。
遭遇連番打擊也就罷了,可這一早醒來世界好像變了,佘顏麗好像也變了,雖然對着自個兒的酷勁不改,但對其他人拋來的橄欖枝可是格外的熱情。尤其是對着那個黎諾一向不怎麼待見的行政主管,人家一坨牛糞欲意明顯地想要採摘那朵美人花,如諾是以前的佘顏麗必是不屑,可是不知爲何一進這村子,這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非但沒有拍死那隻蒼蠅還甘之如飴,喜歡得很。
眼下見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聽不得身旁在說些什麼,一個箭步便走到那一雙在她眼裡就是“奸/夫/淫/婦”的男女身邊,拖着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便走。
“喂,你幹嘛,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黎諾!”
黎諾也是恨到了極致,不顧身後地人如何叫囂一直將她拉倒了樹林才停下了腳步,“我幹嘛?我倒要問問你,你想幹什麼?”黎諾一轉身看着那張精緻地叫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臉忍不住將所有的怒氣都傾吐出來,“你難道沒看出來那個男人對你居心叵測嗎?還是說一開始你就想要引誘他們,讓他們臣服於你你纔開心?”
面對黎諾的質問佘顏麗不動氣,只稍稍挑了挑眉梢,脣邊略帶一絲譏諷的笑意道,“他們對我居心叵測,你黎諾接近我不也是沒安好心嗎?”
此言一出就像一把利劍直插心腹,不覺間黎諾愣了愣神後退了半步,緊握着佘顏麗腕子的手也鬆了下來,苦笑道,“原來在你眼裡我跟那些蒼蠅一樣”言即此初,那垂下的眼眸忽然又發出了光彩,怔怔地對視着眼前的人說道,“沒錯我承認我是喜歡你,想要追你,但是我黎諾也是有自尊的女人,我受不了你的忽冷忽熱,受不了你的若即若離,如果你不喜歡我,討厭我,你可以拒絕我,我絕不再來糾纏你就是了!……”黎諾說得決絕,叫人聽了心中不禁一凜。
對着那雙異常倔強地眸子,佘顏麗竟有片刻地出神,話到嘴邊,可是脣瓣微動但仍舊發不出聲。
“黎諾……”醞釀了許久,素來伶牙俐齒的佘顏麗發現自己還是無法直視那人咄咄地眼神,只好頓了一頓,轉而看向略顯陰沉的天空,此時,正好一片烏雲飄過遮住了太陽的一角。
“黎諾,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因爲從小就過得很孤單,所以一直希冀身邊的人都能喜歡我、愛我,那些人是男是女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是……只是把它當作一場找愛的遊戲,以此來滿足我的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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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佘顏麗你想告訴我,我只是你這場遊戲中的一個小角色而已?現在你玩累了,就像要跟這個小角色說拜拜了對嗎?”黎諾努力剋制自己,不讓溢滿眼眶的淚水傾巢而出,卻無力地發現淚水早已決堤。
“黎諾,你很好,可惜你不是我的主角!”天空顏色越發昏暗,一場暴雨似乎即將來臨。不是沒有看到那成串的淚水,不是沒有見到那痛心的神情,凝望着那羞憤而去的背影,佘顏麗幾欲開口,可卻始終是被堵在了嗓子眼兒裡。
我已經深陷泥潭,不能再將你推入深淵了……
頭頂的那朵灰暗的雲彩緩緩劃過,耀眼的光芒像是示威般再次在人前展現,獨自站在林子裡的人,擡頭眯着眼睛注視着那刺眼的陽光,嘴角盡是化不開的苦澀,“老天爺,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你又贏了!”……
算是黎明之前
好晚了,抱歉現在才更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