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而且他們其中有一些人,明明傅長風前一段時間看到那人的時候,他的功夫不過爾爾,結果不久後再見到的時候,那人的功力猛的上漲了不止一個等級。
習武之人,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怎麼可能一個個的,如同踩着棉花一樣上升,偏偏那種武學上的提升,都不是假的,這才讓人疑惑。
好不容易傅長風發現,在北狄,有人利用特殊的藥物,能夠改變一般人的身體構造,讓那人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得到力量上的提升。
就在傅長風要繼續深入調查的時候,龍翼軒身負重傷,從外頭回了北狄。
他一回來,不難發現北狄的戒備就加深了。
再不久,林家堡的勢力也出現在北狄。
林家堡的勢力跟天機閣相反,不需要躲藏,他們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彷彿與龍翼軒之間有什麼聯繫。
確實吧,林家堡的人自如進出在龍翼軒的地盤,他們之間如果說沒關係誰會相信呢?
更何況,林家堡帶來的人,不知道與龍翼軒做了什麼交易,他們更加大肆的利用龍翼軒手上,那些能夠改造人身體的方子,找了更多的人去研究,一次次的,把人便得更加厲害。
傅長風可不認爲這是什麼好事。
那些人吃的是什麼藥物?哪裡來那麼神奇的效果?龍翼軒與林家堡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
當傅長風帶人潛入了龍翼軒的地盤,讓人包圍起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他到北狄的時候,身份就被發現了,而查到的東西,不過是龍翼軒故意暴露出來的,只是爲了引自己上鉤,陷他於絕地。
傅長風如果落到龍翼軒手上,不見得能有什麼好事。
當年傅長風曾以天機閣副閣主的身份與龍翼軒見過面,那一次還結了仇,龍翼軒從四國手裡奪到的藥草,全都損失在雲焰的手裡,傅長風給雲焰出了面,這筆賬,龍翼軒當然是記在天機閣頭上。
龍翼軒手下的精銳人手,將傅長風包圍,危急關頭,天機閣埋在北狄的人手跳出來,在包圍中給傅長風撕出一道口子。
只是沒有預料,傅長風等人撤退的方向,正好被龍翼軒順勢逼進了雪山之中。
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如同刀子一般鋒利的打在臉上,白茫茫的山上,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很難感受到活物的氣息,傅長風順路拾了些枯樹枝背在身上,腳步往山下的方向走。
困在這座荒山的日子並不好過,北狄這場雪不知會下到什麼時候,傅長風知道,如果他們再不有所行動,困在這裡,只有等死。
之所以能夠躲在山上這些天,是因爲龍翼軒的傷重,只派人在山下守着,等到龍翼軒身上的傷勢好轉,到時候他們就會開始搜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傅長風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查看山下駐守的人馬,算算他們有幾成把握能夠順利離開。
臨近山下,傅長風把自己隱藏在幾塊大石頭跟粗樹幹後面,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山下那羣人來回巡邏,一邊駐紮着幾個帳篷。
“格老子的,這鬼天氣可真夠凍人的,偏偏咱們還得到這裡守着,呸……”幾個穿着粗布衣的漢子巡邏到這邊,雙手搓着自己的手臂,嘴裡罵罵咧咧,對自己被安排到這邊巡邏駐守,很是不滿,說着往雪裡吐了一口唾沫。
他身旁的同伴也往手裡哈氣,“行了行了,別抱怨這些有的沒的,北狄這邊的天氣就這樣,冷死個人了,你不想來這裡,難道還想被抓去試藥不成?”
那同伴瞪了他一眼,比起他說的試藥,明顯是在這裡巡邏駐守比較好。
“別,去試藥要成功了還好,老子可不想拿命賭。”穿着粗布衣的漢子一聽同伴說去試藥,也忘記方纔自己還在罵罵咧咧,身上打了一個寒顫,好似那試藥很可怕似的。
試藥?
傅長風蹙眉,看來北狄的情況,不完全是之前自己發現的那樣,他的視線再往遠處看,像不遠處這兩人這樣巡邏的還不少,全部粗略的算,在外頭的,大致上百人。
“誒,你說這山裡頭沒吃沒喝,又沒衣裳棉襖,那幾個倒黴的,會不會已經死了?”粗布衣的漢子突然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同伴,一邊說着,一邊用下巴示意山裡頭,不難猜出他說的就是傅長風等人。
他的同伴搖搖頭,“誰知道呢,命大又如何,還能跑到哪裡去,死不死就是時間問題了。”
沒有探聽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傅長風悄悄往來時的路離開。
這一邊的出路被他們嚴防死守,看來是行不通了。
身上揹着一大把的枯樹枝,傅長風在心裡盤算山的另一邊。這座荒山佔地面積很大,幾乎有整個北狄的一半大了,龍翼軒手上沒有那麼多人手,不然早就讓人上山搜山了。
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傅長風決定賭一把。
——
西瀚,盛京城內。
雲裳去了一趟岳陽樓,柳如是的動作再快,也無法在一天之內把雲裳要的八蓮草,紫竹鬆迅速湊集到西瀚盛京城。
百靈遵照雲裳的提示,把這件事告訴霍錚,然而當天府上的人拿着霍錚的令牌入宮拿藥,卻被扣在了太醫院,準確的來說,是皇上留的人,目的是讓霍錚親自進宮一趟。
御書房內,空氣中的氣氛有冷凝的味道,就連御前侍奉的高公公,也忍不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霍錚已經進來一個多時辰了,然而皇上除了賜座以外,便一直低頭處理自己的事情,說是政務麼,打死霍錚他都不相信。
皇上如果一心都在政務上,那就不可能將他的人扣下,要他入宮。
現在他人也到了,皇上卻什麼動作都沒有,他可以理解爲皇上這個舉動是故意針對他來的。
至於原因,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前些日子阮明心在御書房內與皇上的談話,他都知道。
納妾麼,他一直以來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