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兩章是番外,這章接第七十五章情節。
趕到音樂學院,院長於峰、院黨高官章敏以及已經退休的老院長金海林都在大禮堂等候。
“老師,您好。”沈放先是跟老師金海林打個招呼,然後又跟學院的領導班子成員問候。
“沈總……”院黨高官章敏在金海林身後對沈放招呼道。
沈放急忙擺手說道:“不敢,章書記,您還是和各位老師一起叫我沈放,來到這裡,我就是一名音樂學院的學生。”
“好的,我們就叫你沈放。”雖然被沈放打斷,但是章敏並沒有不高興,沈放的話讓他更加感到了尊重。章敏續說道:“你的這首《曙光》我們提供了小樣給中央,已經得到了華夏宣傳部的認可,一致認爲這是一首表現國家在衝破黑暗迎接光明時刻的優美樂章,是這次建國六十五週年不可多得的獻禮。所以咱們學院將全力配合你,一定要在國慶當天呈現給黨和國家的領導人,並且在隨後的國慶假期裡獻給所有國人。”
章敏和於峰不同,於峰屬於音樂學院畢業,學習的也是指揮系,所以他是站在音樂層面來欣賞這段交響樂,認爲這是一首優秀的古典交響樂,所以才提出用於建校六十五週年的賀禮。而章敏以前是華夏宣傳部領導,長期從事與黨和國家宣傳工作,雖然他不屬於音樂系統人士,對於音樂的素養僅止於欣賞,但是他能站到更高的層面來解讀這件事。
《曙光》是沈放在鄉下有感於日出黎明前的破曉,被當時各種自然之聲感悟所得。如果說理解爲衝破黑暗迎接光明也算是貼切。但是這樣的話,這首相對古典風格的交響曲在原有的三個樂章裡就要增加一個樂章,裡面就需要用到相對激昂鋼琴、大鼓甚至軍號等樂器。
在跟幾位學校領導寒暄以後,沈放就和於峰以及金海林以及幾個主要院系教授,進行探討新增加的這個樂章如何表現。關於譜曲沈放比較擅長,因爲整首交響樂的旋律都在他的腦海裡,但是如何用各種樂器將這些旋律表現出來,新增加的樂章如何能夠表現進去,這就是需要指揮系教授於峰院長來進行協助了。
經過一天的磨合,整個交響樂的總譜、分類樂譜、節奏譜全部譜寫完成。現在四個樂章分別是《微明》、《黑暗》、《破曉》、《黎明》。最後頭腦發脹、疲憊不堪的沈放沒有回四合院,直接留宿在音樂學院的金教授家裡。
“小燁,有七八年沒有在我們家裡歇了吧。”師母幫他把客房整理好,一臉慈愛的看着他。
“八年了,我大三以後就沒在您這裡住過。”沈放對着師母說道:“當時比較年少不懂事,總是想着自己獨立,辜負了老師的厚愛呀。”
“哪裡,你不知道你讓老金感到多自豪。”師母沒管客廳裡金海林的咳嗽聲,對着沈放誇讚道:“現在老金是整天把你掛在嘴邊,就連早上遛彎碰到老趙他們都會找機會誇你兩句。說這麼多年,教了這麼多學生,也就是屬你最成才。”
“呵呵,下次我碰到陳灑師哥他們,我就嘚瑟一下。”沈放看着師母還想誇他,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拿着準備好的衣服前去洗漱、沐浴。
躺在這張自己曾經睡過兩年多的木板牀上,沈放有些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應該是沈放最孤獨失落的時候,父母離異、楊阿婆回滬上養老,剛剛考上音樂學院的沈放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當時的沈放是沉默寡言,除了音樂就是圖書館,一個宿舍五名同學,住了半年沈放居然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學校老師都對這個孤獨憂鬱的學生無比的擔憂,最後在寒假開學後,金海林把沈放領到家裡,給他辦理了走讀,慢慢的才讓他不至於一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
“我想你了。”手機傳來的來電提示音,將他從十年前的回憶里拉了回來,接通手機對面傳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簡單而又火熱。
“我也想你了。”沈放說道:“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今天晚上郭導請吃飯,楊陽、卉姐都在。呵呵,爲了慶祝我入組並且殺青!”對面傳來秦墨涵得意的笑聲。
“拍攝已經結束了?”沈放驚訝的問道。
“嗯,已經結束了,攏共就是兩幕戲而已,一個下午搞定。早知道明天再來拍了,這樣就可以在京城多陪你一天。”秦墨涵就只有兩幕戲,但是怕出現差池,所以預留了一天時間。
“多準備一天的好,不然出現差錯小四又要哭了。”沈放笑着說道:“再說了,就算是你在京城,也是看着我們在這裡討論。今天一天時間總算是把曲譜確定下來,整個人都懵懵的。”
“我明天回京城陪你?”秦墨涵提議道。
雖然很是心動,沈放還是拒絕了秦墨涵的來回折騰:“不用了,你後天凌晨的飛機,明天就留在滬上吧。這幾天估計都是討論、修整、試練、彩排,爲了十一能夠演出。”
停頓了一下後,沈放提出建議:“如果你明天有時間,可以去咱媽那裡幫忙,咱媽這段時間在幫舅媽忙磊哥的婚禮,怕忙不過來。”
“嗯,好的。”秦墨涵又想起一件事:“今天我媽給我打電話了,她還是希望我能夠在出嫁離家時身穿一件紅色嫁衣。”
“媽的想法也是對的,畢竟婚禮是件喜慶的事,大紅的嫁衣多喜慶。”沈放不想秦墨涵和肖南蓉因爲這件事發生爭執。
上次秦墨涵把試穿婚紗禮服的照片發給肖南蓉,本來是想嘚瑟一下,可是肖南蓉提出來都是白色的婚紗,是不是有點太素了,希望能夠再婚禮上穿的喜慶一點,最少是接親時能夠穿的喜慶。
秦墨涵一直把那套束腰修身的魚尾裙禮服當成自己的傑作,這是她跟王微微兩人商議後修改的。就連伴娘禮服都是採用的同款。現在母親提議要調整,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老婆,你明天可以跟我媽討論一下,讓她在滬上幫忙聯繫個老裁縫製作一套,如果到時候喜歡,我們就穿,不喜歡我們一塊做咱媽的工作。保證讓你結婚時是最漂亮的。”
“嘁,就算是不穿婚紗,我也是最漂亮的。”秦墨涵雖然嘴中不屑,但是在沈放的勸說下還是有些意動了,準備明天找沈清怡諮詢一下。
第二天早上,沈放繼續前往學院禮堂跟管樂系、絃樂系、指揮系的教授一塊探討排練,並且把各個院系比較有資質的學員召集起來進行了一場現場培訓。後續將會從他們中間挑選合適的成員,組成學生樂團,參加國慶當天晚上在國家大劇院舉行的音樂會。
“你最近沒有通告?”作爲現在音樂學院最有名氣的學生,已經大二的韓曉也出現在旁聽學生的羣體裡。只是韓曉學習的是聲樂,而這首交響曲沒有聲樂部分。
“有通告,只是讓我推了。”韓曉怯生生的看着沈放,她不知道沈放問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好如實回答:“我現在還是學生,我準備趁着今年多學習一點樂理方面的知識。前兩天葉教授通知我,今年我會登上春晚的舞臺,讓我演唱《我的夢》。等過完春節後,估計就會重新忙碌起來,怕沒有多少時間在學校進行學習了。所以一些小的通告,我就讓湯元姐幫我推了。”
“嗯,很好。”沈放點點頭,對她的想法很是支持:“你還年輕,目前能夠多學習一些知識還是好的。你這幾天要是有時間,就到這邊來旁聽。一首曲子從創作到成曲會經歷很多討論及修改過程,特別是交響曲,裡面涉及各種樂理與樂器的配合,這比你照着課本死記硬背要強得多。”
“謝謝小燁哥。”韓曉看到沈放對她的決定支持,特別高興。在其他同學羨慕的目光中,轉身就回自己的班級,準備找葉老師申請過來旁聽。
而此時遠在滬上的秦墨涵在跟沈清怡聯繫後,就驅車前往毅園。等看到滿滿當當幾間屋子的婚慶用品,秦墨涵忍不住咋舌。
爲了遵循傳統,沈家準備了滬上婚禮常備的喜筐,裡面擺滿了各色喜點,好多都是現在市場上很少看到的物件。例如白切糕,被喜慶的紅紙包裹,上面還寫着“步步糕升”的字樣,這是江南一種特有的糕點,使用米麪和白砂糖製作而成。秦墨涵拿起一片拆開的品嚐一下,齁甜。
“媽,這些都是要送到喬姐家裡的?”秦墨涵忍不住小聲問道。
“是的,你康叔家也是傳統大家族,兩家商議一下,還是使用老式傳統來接親,只是改了一些規矩而已。不然的話,這些喜筐到時候都要沈淼、小燁他們挑到康家的,”
這些喜筐裡都是最傳統的喜點、喜面,以及一些珠寶首飾,沈家給康家的彩禮也會以紅包形式在喜筐裡表現出來,這些東西本來都是要沈磊這邊的兄弟們一路挑到康家的,現在則是由車輛運送到康家大門口,然後再由他們幾個挑進去。
聽到沈清怡的話,秦墨涵忍不住笑了,伸手拎了一下,發現一個個最少的都要有二十斤左右。拿出手機拍照,準備晚上跟沈放通話時恐嚇他一下,讓他好好練練筋骨。
除了送到康家的喜筐外,所有婚禮上給予來賓的回禮也要準備,每個裡面除了有各式的喜糖、定製的禮品外,還有比較傳統的喜點、喜面。作爲最小的兒子結婚,舅媽田麗不想讓婚慶公司準備,每個回禮的禮袋都是她和沈清怡兩人一起整理,秦墨涵來了也正好幫忙。
秦墨涵忍不住問道:“媽,我跟沈放的婚禮上沒有這些禮節吧。”
“小燁這孩子從小主意就正,上次我跟他提了一下,他說還有時間準備,估計他要等過段時間跟你商量吧。”
秦墨涵點點頭:“他還沒說,這段時間我有點事要忙,他也在忙,我們準備下個月底在找婚慶公司商議,到時候好多事還要媽您來幫忙操持。”
隨後秦墨涵又遲疑的跟沈清怡訴說了肖南蓉的想法,沈清怡表示支持。沈清怡告訴她,華夏傳統婚禮的禮服並不是像秦墨涵想象中的那樣繁瑣,而且穿着大紅色的嫁衣出門,是比白色的婚紗禮服要喜慶不少。連續幾人的勸說,讓秦墨涵堅定的想法有些鬆動了。
陪着沈清怡在毅園忙了一上午,又陪着外婆一起吃頓午飯,秦墨涵就趕到了位於徐彙區的滬上分公司。整個野狐狸公司前往法國巴黎的團隊都已經在這裡集結,屈筱筱帶着公司的公關團隊跟隨,樑卉、章嘉佳以及兩人的助理,秦墨涵這邊是湯元、周琪,原來的小透明般的童璐璐這次也獲得了跟隨的機會,加上沈放給她安排的保鏢程嶽和李輝,人員最多。另外還有化妝團隊陳嵐、埃文等人以及特聘的拍攝團隊陳漫和她的助理,一行一共二十多人。只有包小穎和她的助理還沒有結束拍攝,她要到五點多鐘纔會直接從片場過來。
“聽說沈老闆訂了一家空客的公務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交付?”樑卉對着秦墨涵問道。
“裡面改裝了不少東西,還隔出一間臥室、浴室,所以還要一段時間,估計12月初可以交付。”秦墨涵有些興奮的跟樑卉說道:“等明年3月份舉辦的秋冬時裝週,我們就可以乘坐這架飛機過去了。”這架飛機從訂購以後,裡面所有的內部的佈局及設計秦墨涵都全程的參與,並且提出意見,現在她比沈放對這架飛機的施工進度更瞭解。
“真是土豪。”樑卉忍不住感嘆:“聽說最終價格8800萬美元。這應該是華夏最貴的私人飛機了。”
“呵呵,目前看來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