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詩雨瞧不上憐玉容的作態,說罷冷冷的瞥了一眼憐玉容,冷哼一聲,轉身便道,“詩情畫意,咱們走!”
詩情畫意聽罷,立即應是,攙扶着憐玉容慢趕慢走的往西殿而去。
憐玉容臉上的神色時青時白,陰狠的目色緊緊地盯着裘詩雨的身消失時不見,又深吸了一口氣兒,一雙緊握的拳頭才緩緩的鬆開些許。
一旁的憐風憐雨見狀,不由對視一眼,憐雨垂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憐風傻白一些,不由小心翼翼的叫道,“娘娘……”
憐玉容立即轉頭,眼裡的陰鷙恨不得化作利劍把憐風射成一個窟窿,憐風見狀,當下駭的心尖兒一顫,慌忙就低下了頭。
憐玉容見狀,不由冷哼一聲,接而便又轉過頭,目光緊緊盯着剛剛裘詩雨離去的方向,壓低着聲音怒罵,“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賤人!就知道蹬鼻子上臉!以爲自己懷了龍裔就了不起了嗎?”
眼底一層濃濃的嘲諷氤氳,語氣如啐了毒汁兒一般,“別說還不知道這胎是男是女,能不能生出來,都還是個問題呢!”說這這話,憐玉容眼底惡毒精光一閃,快的讓人捉摸不住。
一旁的憐風憐雨一聽,心裡俱是忍不住一跳。
憐雨忙擡起頭,一把就抓住憐玉容的衣袖,低呼,“娘娘……此話萬萬不可……”說着搖搖頭,在憐玉容的耳邊而輕輕兒的說了一句,“娘娘可要小心,隔牆有耳。”
憐玉容聽罷這話,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是在什麼地方,看了一眼憐雨,憐玉容臉上表情默然無色,卻是不由的沉了下去,整個人又恢復之前的內斂柔靜了。
心底卻到底是有一口氣堵着,不上不下的。
憐雨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的,便又好脾氣的在憐玉容的耳邊兒說了一句,“娘娘稍安勿躁,且先任他裘嬪得意上天,只有這樣,日後才能摔得更痛不是?”
不是不說,身邊兒一個貼心奴才,是必不可少的,憐雨此話一說,憐玉容就好似是看見了裘詩雨不久之後的模樣,頓時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心情卻是瞬間豁然開朗了。
臉上也揚起了一絲笑,道,“說的不錯,賤人自有惡人磨,咱們吶……呵呵,等着看戲便好。”
憐雨自又是一頓奉和,憐風雖然不大懂他們說的什麼,可主子說的什麼,只管捧着就好,也就跟着憐雨一陣奉和,說的憐玉容心情又是好了不少,便也就回了南殿兒去了。
且不說憐玉容和裘詩雨如何。
獨孤澈隨着慕容雪一干人簇擁着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太子妃的正殿寢宮,早有丫鬟婆子在外面兒候着了。
見着來人,就行大禮問安。
獨孤澈心裡想着軟軟糯糯的大女兒,先前在外還好,此刻越發的走進慕容雪的院子,就越發想念的緊,腳步都加快了些,匆匆的走了進去,身後的人都是慕容雪笑着招呼着起身。
一進去,一個二十幾歲做婆子打扮的婦人,手裡抱着縮成一團的大郡主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