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一聽此言,不由心下暗自咬牙,憐玉容倒是不足爲懼,可一個裘詩雨,現在卻是懷了太子的子嗣的人,不可不重視,也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沒想到裘詩雨還懷着孩子。
更重要的是,慕容雪根本沒有想到,一向不對頭的憐玉容和裘詩雨,竟然會聯起手來,在太子面前演着一齣戲。
不過,這樣又如何?慕容雪心底不屑,面上卻是微微擔憂,“動了胎氣?這可如何是好?裘嬪如今懷了子嗣,可要仔細着點兒,若是有個差錯,咱們如何能擔當的了?”
裘詩雨便淺淺一禮,面上神色略微柔婉,“太子妃不必擔心,臣妾只不過是走得急了,微微動了動而已。”轉頭看着憐玉容,“還多虧了憐嬪姐姐,不然的話,臣妾此刻,怕真就是凶多吉少了。”
怎麼個凶多吉少,卻是不用說明,大家也想像的到。
慕容雪心裡暗恨兩人會演戲,面上卻裝的越發溫柔大度,“雖然如此,那也不可大意了去。”轉頭便對着沉魚道,“沉魚,拿着本宮的牌子,去宮裡請一下慕容大夫來給裘嬪娘娘看看,可莫要留下什麼病根兒纔好。”
沉魚應是,裘詩雨心裡冷笑,面上便也低低的,“那就多謝太子妃娘娘了。”
憐玉容在一旁看着,眸光微微閃爍,不說一句話,太子見的妻妾之間這般和睦,也就一了之前胸中煩悶,倒是微微開闊了些。
其實他之前發怒,倒不是真的因爲憐玉容和裘詩雨兩人來遲了而已,他不是那般腐朽之人,非得什麼都把他給供上了天去。
如此大費周章,不過只是因爲規矩使然,二個則是,這次回京,處理朝中事物,發現情況越發的緊急,繼後之子,他的同父異母的三弟,獨孤煞,在他離京的這段期間,竟然聯合了幾位肱骨大臣,參了他數本。
若不是天元帝相信他,只怕是這次回京,便會以一個辦事不力,不以爲天子儲君而在朝堂掀起軒然大波。
所以,不管是他,還是他的東宮,不管什麼事兒,都一定要是盡善盡美的,千萬不能出了一絲一毫的差錯纔是。
太子此刻心情微微好了點兒,一道東宮,不由就想起了張瑤那恬靜如水的模樣,和溫婉如纖的性子。
整個人都不由跟着好似恬靜了下來,正好此刻,慕容雪觀察着獨孤澈的神色,見他神色有異,心裡不由微微一緊,按照原著,此刻,太子定然是要去張瑤的住處……
她絕對不會允許的!
想着,慕容雪溫婉一笑,上前一手便攙着太子,笑道,“殿下,您勞累多日,此刻怕是累極了,不若現在便去臣妾處稍作休息如何?”想了想,不由一抿脣道,“歡兒也許久未曾見到父皇了,天天都在念叨着殿下,想的緊呢。”
慕容雪口中的歡兒,是太子目前唯一的一個女兒,也是第一個子嗣,更是太子妃慕容雪所生的大郡主,獨孤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