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發家致富 350.唯一遺憾的事 天天書吧
原來,老二右邊的小屁屁上有顆紅痣,老大則沒有任何胎記,令楚荊南哭笑不得,若他將來想要認出誰是老大誰是老二,還得扒了兒子的褲子看不成?
“青兒,給孩子取名字了嗎?”楚荊南不甚熟稔的抱着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老大還是老二。
阮氏搖搖頭道:“原本是想讓爹給孩子取名字的,哪知他老人家說你爲了咱們大家在辛苦忙碌着,連孩子出生的時刻也沒能在身邊,定然心裡會覺得遺憾,所以咱們就大寶二寶的叫着,取名的事就由你親自來。”
楚荊南感激的望向阮文清,對他頷了頷首便冥想起來。
阮文清睿智的眼眸劃過一抹欣慰,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是對的。
楚雁回看着自家老爹都快揪成一團的樣子,不由打趣道:“爹爹,看你取個名字那麼糾結,咱們可都在這等着呢,不如叫一個叫月滿,一個叫西樓可好?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嘛,把咱們姐弟的名字都叫進去了。”
“好,我看挺好。”楚荊南一錘定音,“老大就叫楚月滿,老二楚西樓。”
這這這,她這爹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楚雁回簡直是無語凝噎,抽了抽嘴角道:“老爹啊,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真叫啊?”
“沒有開玩笑,爹爹是認真的。”楚荊南說着溫柔的看向自家女人,“青兒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挺好,很有意境。”阮氏輕輕笑了笑,如今她阮青受夫君疼愛,兒女個個都聽話懂事,看着他們,她的心裡真的很是滿足。
現如今,誰能不說她阮青是人生最大的贏家呢?!
孩子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衆人也等來了景天父子、阮二兄弟幾人,便一同到了城裡。
城中已然住了許多人,多是些各行各業的匠人,是景天和楚荊南派了暗衛從臨近的幾座城池找來的,臨街也有些鋪子已然開了起來,不過裡面的貨物不齊全,都是些常見的必需品。
大夥兒走在街上,看着兩邊樸實的建築,莫不是感慨萬千。如今一切從頭開始,要想城池發展下去,還需要他們大家的努力。
上官譽忽然想到什麼,側首看着身邊的賀連決道:“阿決,這個城池乃是你和雁回出銀子所建,不如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的確是需要一個名字呢。”
賀連決點點頭,視線深情款款的飄向自家女人,不假思索的道:“大蕭是上京,越國是萊京,秦國是汴京,咱們就叫雁京吧。”
雁回,雁京,一座屬於他家女人的城!
衆人莫不是瞭然,紛紛表示贊同。
雖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不過不能不說自家男人是有心的,楚雁迴心中跟吃了蜜似的。
決定了城池的名字,眼下就是看房分院子的時候了。
城池極大,但是由於趕時間的關係,房舍的格局造得有些簡單,臨街乃是二三層的商鋪,住家則多是一進兩進三進的院子,四進的相對少些,與當初他們在上京府中那種大環境內的獨立宅院自然是沒法比的。
由於每家都是拖家帶口,有的一家人須得選上兩座院子或者三座纔夠。不過賀連決說了,他們可以先選了中意的屋子住下來,到時候可以尋地另建。
當然,另外建宅子的銀子就得他們自己掏腰包了。
不過在座都是當初上京的大戶人家,哪家不是在各地有着商鋪?如今雖然離開了大蕭,有些明面上出名的商鋪被蕭問情給搜去了,但依舊有許多隱秘的產業還在營業,造宅子的銀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賀靖仇與賀連決選了兩處相鄰的四進院子,到時候找個時間打通來,就成一家了。
賀家如今就剩下賀靖仇的孩子,除去賀連語外,其他十二個孩子都在,賀靖仇將他們以及他們各自的隨從小廝安排在一座四進的院子,他自己則和楚雁回賀連決住在隔壁。
楚雁回想到太后與銀屏公主孤身二人,未免太過寂寥,想了想,對跟着他們一起選院子的太后道:“老夫人,不如你和我們住一起吧,也熱鬧些。”
“不用不用,咱們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如今能佔你們的光有免費的院子住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打擾你們生活?”太后不由分說的拒絕,“我和屏兒選一處一進的院子足夠了。”
“那怎麼成?傳出去還不得說我賀靖仇狼心狗肺?”
賀靖仇當即道:“姨母,你這輩子沒有孩子,大小對我視如己出,對阿決也一直都很照拂,不如這樣吧,今後你就是我賀靖仇的親孃,阿決和回兒的親祖母,等找個時間我擺酒席將大家召集過來,正式認你爲母。”
“祖母,便隨了父親的吧。”賀連決對此舉也極爲贊同,連祖母都叫上了。
關於母妃的事,他已經從自家女人哪裡知道了,太后這些年對他的維護他都看在眼裡,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皇家對母妃的愧疚,但是都是出於她的本心。要不是她,他四歲多離開靖王府後,也就不會過得那麼順當。
唯一遺憾的是南宮浩死了,他沒能親自手刃那個畜生!不過想到他被蕭問情挫骨揚灰,屍骨無存,他心裡的怨憤才消退了不少。
太后止不住熱淚盈眶,看看賀靖仇又看看賀連決,囁嚅着嘴,“阿仇,阿決……”
“祖母,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有今日的福澤,完全是你前半生種下的因。”楚雁回抓住太后的手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和夫君的親祖母,屏兒就是我們的親妹妹,咱們一家人就安安生生的在一起。”
太后本身就是個爽快人,聞言拍拍楚雁回的手,雖是落下淚水,嘴畔卻是掛着欣慰的笑容,“我若是再忸怩,未免太不識趣了,阿仇、阿決、雁回,謝謝你們。”
此時,她的心中不由感慨不已,田蘭啊田蘭,這樣好的兒孫你不懂得珍惜,合該你走上不歸路,甚至連死都不能死得正大光明!
爲了來往方便,阮氏就在賀府同一條街選了一處宅院,兩家相隔不過三十丈遠。相較於賀家,楚家的人口就顯得簡單多了,除了楚荊南阮氏和幾個孩子以外,就幾個丫頭婆子小廝以及管家楚北。
除此之外,軒轅依依也在賀府入住,她是楚雁回答應軒轅玥要照顧的人,萬不可能將她給放到外面去了。雖然楚雁回看出自家男人不怎麼喜歡軒轅家的人,不過也並未說什麼,這也就是接納她了。
至於各府的暗衛和她的夜鷹戰隊,則是另行覓住處。
早在二十多天前,楚雁回趁着賀連決他們前去思慕崖接人的時候,便安排人去購置了鍋碗瓢盆,傢俱都是現打的,所以在硬件上,不需大家去準備什麼,糧食也都大批量的存儲在一個倉庫裡,只要去領就是了,但是被辱鋪蓋這些還是要自己去店鋪購買。
衆人安頓下來後,第一任務就是前去領取糧食和購買被子被褥等。所幸的是,現在天氣熱了,被褥被子不需要太厚。
不過城中的店子裡賣的都是些普通貨色,最好也就是綢緞了,要是想要從前那種什麼絲什麼錦的卻也沒有,暫時也只能先將就着。
畢竟離這裡最近的城池臨泉,因爲離京城和省府都太遠,並不是什麼富庶之地,來往一趟最少也要七八天的時間,且去一趟須得派車隊前去才划算。
值得一說的是,當初景天和楚荊南帶軍來烏蠻這邊的時候,必須得從臨泉經過,所以他們便將臨泉給收入了囊中,招安了那裡的守軍,派了自己的軍隊駐守,將來發展起來,倒是可以將之歸入西面的版圖中。
採購的事自然不需要主子去做了,倒是楚雁回想着大家初來乍到,這第一頓飯務必要一起吃,再說自家公爹認太后爲母的事已然決定下來,擇日不如撞日,倒不如今兒就一起辦了。
這一想法得到賀靖仇和賀連決的一致認可,不過由於此地還未種植蔬菜糧食等,什麼都是從外面買,眼下也就他們來的時候拉了幾車稍微能存放幾天的蔬菜,否則今兒的素菜都是沒有的。
憑着這些蔬菜想要置辦幾桌像樣的酒席未免有些難,楚雁回想了想,便讓賀連決帶人去森林打些野味回來。
趁他們還未回來之前,楚雁回便將爲數不多的各府的下人集結起來,在賀家相鄰的幾家後廚開始着手準備,洗菜切菜,忙得不亦樂乎。
不過一個多時辰,賀連決帶去打獵的百十人隊伍便回來,每人手上都沒有空着,野雞、野鴨、野兔、麂子、獾等等,種類繁多,甚至還有人獵到了一隻野豬。
賀府後院二里外,有一個巨大的天然湖泊,當初景天和楚荊南考察過後,就因爲有水,纔將城池設置在這裡。眼下倒是可以供他們將這些野物帶到湖邊去打整了。
當然,爲了避免污染湖水和環境,楚雁回讓他們在湖邊挖了坑,將動物身上的毛羽和沒用的污物都處理在坑裡,用水臢着,到時候還可以作爲肥料。
酉時兩刻,賀府門前的長街上燃起了一排橘黃的燈籠,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火龍,嶄新的八仙桌兩兩成行,足有百十張。
酉時三刻,飯菜準時上桌,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景叔賀伯兩大總管忙不迭的吆喝着衆人落座,除了阮氏在坐月子外,能來的都來了。
“哎呀呀,雁回,這些菜都是新菜色吧?我都不曾見過呢。”太后還未做下,便看着滿桌菜餚轉不開眼了。
作爲一國太后,在宮中的吃穿用度都非常講究。宮中的膳食講求的是精緻,至於味道,就差了不止一點半點。曾經在香飄樓火鍋開業時那樣出宮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但是就那一次別樣的體驗,她便喜歡上了這樣味道別具一格的美食。
“祖母,這些個肉類都是下午夫君帶人去打的野味。”楚雁回接口道:“至於做法則是我臨時想出的,不過我身子重了,都是我說別人做。不過我嘗過了,味道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嗯,快坐下嚐嚐,看看咱們有沒有必要先去臨泉開個野味酒樓。”
這裡森林密匝,野物衆多,連成本都省了。而且就選那些尋常的野物,也不會破壞掉森林的和諧。
說到做生意,上官譽是最有興致的,當即便不等還有人未落座,夾起一塊黃燜麂子肉喂進嘴裡,登時眼睛一亮,“雁回,你這個提議我附議,明日我就安排下去,咱們先在臨泉開一處野味館,嗯,直接將臨泉最好的酒樓買下來,換個招牌就能營業了。”
“上官大哥,你簡直就是鑽進錢眼裡了。”楚雁回一向知道上官譽急,沒想到這次卻是這麼急,不由覺得好笑極了。
然而她非常清楚上官譽的爲人,雖然樂於賺錢,卻並不像有的人那樣吝嗇,這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如今她從新河村拉來的糧食早就吃完,現在的糧食都是上官譽掏腰包支援的。
一斤大米或許值不了多少錢,但是要供給幾十萬人食用,每日算下來就是一筆不菲的數字了。所以當下發展農業和商業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因爲蕭問情逼宮的事,導致咱們在上京明面上的生意都被毀了,自然要快些開店來補給,降低損失嘛。”上官譽一點也不覺得鑽進錢眼有什麼不妥。
想到他花了心思和時間去準備和裝飾的店子,因爲不想便宜了蕭問情,都被他自己給毀了,雖然銀子早便賺了回來,不過還是有些肉痛呢。
楚雁回點點頭,“說起這個,咱們的胭脂水粉也許久沒有研製了,必須得去上京把那些工匠都接過來才行。”
當初事態緊急,他們走得也急,不能將人一一帶走,所以就將人安置在了城中,還有各府的丫鬟僕人們,也大多滯留在上京附近的莊子裡。
“娘子,這事你不用操心,交給爲夫去處理就好,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賀連決說着,對衆人道:“大夥兒都坐下用膳,這些野味還是趁熱吃的好。”
“好好好,大家都開動,咱們是同甘共苦的一家人,不需要客氣。”阮文清也招呼衆人道。
一時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賀靖仇幾杯酒下肚之後,便將認太后爲母的事說了出來,得到了衆人的認同。籍此,賀靖仇走到太后面前,跪下叩了幾個響頭,這個禮便是成了。
接着,賀連決攙扶着楚雁回,領着賀家的孩子們,也向太后叩了三個頭,響亮亮的叫了一聲“祖母”。
整個過程中,太后都滿含熱淚,打心裡感到自己真是幸運。
這輩子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南宮浩對她除了承諾和義務,並無太多的母子情份,甚至是感情。所以,她對南宮浩也做不到真心以待。眼看半個身子都入土了,卻是收穫了滿滿的溫情和感動,以及一個屬於她的家!
繼這件事之後,趁着大夥兒都在,阮文清又將他們在路上商量的事提上了檯面,徵求景天和楚荊南的意見。
景天和楚荊南相視一眼道:“建國的確是勢在必行之事,只是我景天就是個大老粗,帶兵打仗還行,讓我去統領一個國家,我是做不來的。楚老弟,你呢?”
楚荊南戲謔的道:“景兄,我楚荊南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如果國家需要我帶兵打仗,我二話不說,讓我做皇帝……”說着搖搖頭,一臉的嫌棄,“太累。”
此言一出,衆人不由哈哈大笑。
笑夠了,阮文清站起來,掃視了一圈道:“大家可還有意見?”
“我沒意見。”上官譽的父親上官洵第一個道。
“我們也沒意見。”阮家幾個兄弟道。
“沒意見。”
“……”
等到衆人都表完態,上官譽瞥了一眼楚雁回,才站起來轉向賀連決道:“我……有點意見。”
衆人紛紛看向上官譽,路上他的話他們還猶在耳,莫不是要反悔了?
“阿決,自古以來,做那站在頂端的人,勢必會三宮六院……”
“阿譽,我明白你的擔憂。”上官譽的話還未說完,賀連決便輕聲笑道:“你是覺得咱們在座的人還好說,怕將來國家發展,勢必要招攬良將奇才,我坐了那個位置,必將有許多事會身不由己,會虧了我家娘子是嗎?”
見上官譽點頭,賀連決堅定的道:“阿譽,你和娘子情同兄妹,你能提這事,我感到很高興。不過你大可放心,我賀連決從來都不是一個受教條束縛的人,更是從來沒有過納妃的打算。皇權,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什麼制度自然有咱們自己來定,沒有人可以左右!”
上官譽點點頭,繼而坐了下去,不經意的一道視線望去,正好看到楚雁迴帶着感激的對他頷首。
回以淺淺一笑,上官譽便別開了頭。
自從決定默默守護她之後,他所希望的,從來都是不想她受委屈而已。今日阿決的話他會記在心裡,只要他有違他的承諾,他會帶雁回離開!
上官老夫人坐在另一桌,看着自家孫子微微垂首落寞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嘆氣。
這個傻小子喂,當初要是不那麼冷漠,將什麼事都不放在心裡,又何至於錯過了一段姻緣?否則現在有阿決那臭小子什麼事呢?
同上官老夫人一樣關心注視着上官譽的,自然少不了軒轅依依,看着他蕭索的背影,心中抑制不住的痛。
她努力的想要接近他,想要走進他的心裡,然而她就算每日跟着他學醫,他卻是對她彬彬有禮,連半點令她想入非非的機會都不給她!他知不知道,如果他能回頭看她一眼,也會收穫屬於他的幸福,何至於看着別人幸福,自己卻是默默的舔舐傷口?
她只能說,這個男人,冷漠、無情,就跟那石頭似的,怎麼捂都捂不熱,以至於她都感到有些氣餒了。
不!
不冷說他無情,應該說他太專情,專情到心中只能住得進一個女人,哪怕她成了親懷了孕,依然無法將她摒棄在心門外。
罷了,就讓她做另一個他,默默的守護他吧!
“如此說來,咱們一致通過。”阮文清點點頭道:“便由阿決帶領咱們發揚光大了。”
賀連決當即站了起來,朝大家拱手道:“承蒙外祖父,各位舅舅、叔叔、伯伯,和兄弟們看重,我便卻之不恭了。我賀連決在此立誓,除非我死,否則必定護大家周全!”
“你這孩子。”太后嗔怨的瞪他一眼,不樂意的道:“咱們的新生活纔剛剛開始呢,什麼死不死的?”
“嘿嘿。”賀連決連忙討好的道:“祖母,我只是表個決心而已。”
“表決心也不能動不動就提那個字,意頭不好。”白綾秋亦道。
“知道了,舅母。”
“這事便就定下來了,不如尋個時間,阿決便登基吧。”阮文清道。
“外公,這事還得緩一緩。”
一直聽着衆人議論不曾出聲的楚雁回這時才道:“首先,繡龍袍需要一定的時間;其次,皇宮需要籌建,否則連個議事的地方也沒有。最重要的是,此時整個西部一片荒涼,咱們當務之急應當開墾土地,設立商鋪,先將農業和商業抓起來!否則,長此下去便是在吃食方面也讓人受不了,何以留住前來投奔的人?”
景天沉吟了一陣後,點頭附和道:“雁回說得有道理,咱們明日開始,便將雁京周圍的荒地給開墾出來,如今糧食的種植已經過了季,不如先種些稀缺的蔬菜,以解燃眉之急。”
“舅舅,誰說糧食種植過季了?”楚雁回自信的道:“七八月份一樣可以播種育苗,現在正值七月底,乃是最佳播種時間。”
雖說她沒有種過地,不過沒吃過豬肉還能沒看過豬跑嗎?作爲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水稻一年可以種植兩季?!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