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月光淡淡揮灑下,【銀影殺手】將一把染血的寬刃短刀在其衣襟上擦了擦後收回背後的刀囊,接着將長統皮靴在蓋安的臉上近乎蹂躪地不斷扭轉。
蓋安性子倒硬,閉着雙眼任由臉部因被踩踏而導致身體不斷顫動,只捂着左臂傷口斷處一聲不吭,似乎這種極端的侮辱根本就是施於別人身上。
“住手!”康威德王子跳出馬車廂大聲喝令:“你怎麼膽敢這麼做?!我以羅塞特國王子的身份命令!身爲我皇家殺手的你!停止對蓋安的侮辱!”
“我亦命你停下!以羅塞特國公主之名!”康妮也跳出車外指着女殺手大喊,只是對其頗爲忌憚而不敢上前。
“笑話!你們也敢來命令我?!”女殺手哼了一聲,不但沒有任何服從的動作表示,腳上用力反而更狠。
嗯,王子、公主認真起來倒也有些樣子,只是考慮不太周全。如果身爲皇族的你們阻止她有效的話,這個殺手又爲何有膽襲擊身爲王子和公主導師的蓋安?可能性只有一種,就是女殺手不怕得罪皇族,那麼事實只有一個――皇家殺手的背叛!
猜測一下最可能的情況,她背叛了僱傭她的皇家,甚至受僱於康妮所屬皇家的對頭,那麼她跟蹤了一週時間的最終目的是……殺王子公主!
我被自己的猜測結果嚇了一大跳。
“我是奴隸聯會的納因*費特!”一旁仍被重創在土爪之中的納因勉強仰頭大叫:“幫我們救回少主,必然大大獎勵你!”
“閉嘴!不要打攪我的遊戲!”女殺手厲聲喝道。
這個女殺手的面具很有特點,只遮住鼻子爲中心的一片,眼部和嘴部都露在外面,因此對聲音的發出並無阻礙,連吃飯都不會影響。
不過,奇怪,有一點很奇怪的地方。我突然想到,印象中頂級殺手都是沉默型的,爲何身爲皇家殺手的她會說這麼一大通的話?
探知!!!芭黛兒*影體能4魔力2
能力算得高,狼老婆亞莎級別的已可勉強對付,如果是安娜蓓拉、維塔拉級別的話即能穩勝。雖然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耗時間!
探知記憶!!!
“!這涌出的鮮血!”一個女性聲音在被我探知記憶者的耳邊響着,語氣中竟帶着興奮般的意味。
女殺手視點落處,兩隻大手強硬地握着一雙較小的手,在這雙顫抖的小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而這把沒有刀柄的匕首正插在一男子腹中,鮮血正從傷口處涌涌而出。
低聲的嗚嗚痛哼中,受創的男子像是被堵住嘴綁在柱上,不到臉,上身**,下身着騎士鎧甲,從可見的筋肉來,這名騎士的身形必然很是魁梧。
探知記憶也可同樣享有當時的感覺,被探知記憶者渾身似乎不斷在顫抖,一種噁心的軟軟觸覺自手上傳來,視線似乎被一片濛濛水霧迷住,這該是淚水的模糊。
在那雙大手的拉動下,小手緊握的匕首緩緩被抽了出來,血流頓時更甚。轉瞬間,匕首卻又突然噗地一聲被用力插了回去,連那雙年幼的手也幾乎被插入腹中。隨着雙手如同陷入泥沼的驚慄觸感,受創騎士渾身猛地一震,再無半點聲息。
被探知者完全說不出話來。
“如何?這是你親生父親的鮮血,得浴此血的你將不再懼怕殺戮。”耳邊響着的女性聲音已不帶絲毫感情,似乎被殺的僅僅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或是隨手拍死的蚊蟲。
“女兒啊,你我一起奪走的……正是我丈夫的生命!”女性聲音繼續無情地說道:“影族的女子就當如此,成年禮就是殺死自己的父親!這是我族受日月二神詛咒的命運,半點不得違逆!”
視點所屬者僵硬地抽動手臂,勉強自己從屍體的腹中拔出了尖長的匕首,向後踉蹌兩步便癱倒在地,嘴脣不停哆嗦,四肢的肌肉不斷地緊繃又鬆弛,似乎努力控制着身體不再篩糠般顫抖。
隨着視點的慢慢上移,眼前現出一名美貌的三十歲出頭的女性身影,與【銀影殺手】同是銀色的頭髮且也是一身銀色緊身裝,只是毫無表情的臉上並沒有戴銀製面具。只見她將塗着淡紫色的雙脣微啓道:“經過這一關,你的磨鍊已經結束了,但作爲生身母親,我最後再告訴你很重要的經驗……”
紫脣女子緩了緩話語,俯身湊近癱坐的被探知者,竟直接用手抓住匕首的刃鋒拉向自己,毫不理會手掌被割破流血的傷痛,口中接着說道:“殺人後一定要盡情享受殺戮的快樂,認真體會長久地等待後得手的興奮,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作爲殺手的嗜血樂趣上面!不要沉默,不能孤寂,否則……最終殺死的將是自己的、已然崩潰的精神與靈魂!”
“認真聽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新的【銀影殺手】!”再度緩了一緩後,紫脣女性一聲大喝,同時暗紅的血光乍然迸現,竟硬生生將手掌中的匕首反刺向自己的咽喉,很快向後倒在業已死去的男子身前……
探知記憶結束,我如同了一部悲情劇般,仍許久緩不過神來。
理了理思路,漸漸清楚。不過,什麼日月二神的詛咒?不太明白。但有一點想通了,就是這女殺手不是沉默的獵人的原因――是爲了防止屠戮過重的殺手精神崩潰。
“哇啊~~~~~~~!”康威德突然一聲慘叫,將我的意識硬生生拉了回來。
隨着一聲悶悶的撞擊聲,康威德竟已被女殺手芭黛兒*影用大力強推得撞到一棵樹上,其肩頭插着一把無柄的長刃匕首,一注暗紅色的鮮血很快順着法師袍流下。
砰!砰!兩個魔法卷軸在蓋安倒地處破開,傳來少許的催眠魔法波動。
儘管蓋安和納因是在重傷的情況下,但已在兩份魔法波動的近距離影響下被動陷入睡眠,緩緩鬆開按着傷口的手臂。
想必是康威德向女殺手巴黛兒拋出卷軸,但後者見狀立刻縱身躲開並將這位王子制服。
笨!你的能耐能跟職業殺手相比嗎?我暗自搖頭嘆其不考慮後果。
“康威德!”康妮方寸立亂,從袍下抓出三隻卷軸衝了上去。
畢竟是小女孩啊!我再嘆一聲。又不是炸碉堡,魯莽拼命有什麼用啊?!
“哇~!”康妮很快也被女殺手抽出的另一把匕首釘在了旁邊的樹上。
不好!我心下一凜。女殺手巴黛兒敢與王子他們如此嚴重地衝突,想必是受人所僱!而剛纔口稱【皇家殺手】,那麼真的會是來……殺王子和公主的!加之剛纔康威德和康妮所稱他們各有一半繼承權,那麼就能得出這不是王子間的爭權奪利的情形,只會是……國內叛亂!!!
儘管黑精靈國有無叛亂不管我事,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和亞莉絲等人也決不會被女殺手放過,一定會被滅口!這樣的話我可不能隔岸觀火了!
“小丫頭!敢衝上來找死!”巴黛兒從豐滿大腿側面的半露皮袋中抽出第三把匕首,在公主的臉前晃了晃,先是冷冷的語氣,忽又嬉笑着說道:“要不要在你的臉上懲罰一下啊?”
“……不要……”肩頭受傷的康妮完全亂了陣腳,語氣中再也不見剛纔那【壯烈】的影子,只將左手捂着右肩頭的傷口,隨着嗚咽聲兩道淚水順腮已經流了下來。
“不行,敢得罪我的人可不能放過哦~”巴黛兒將匕首的鋒利面湊近康妮的臉頰,逼得她全力向後仰頭想避開。
“啊~~~真是莫名其妙。”我從車上走了下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道:“居然有人當我不存在啊!竟敢在我面前欺負女孩子,就算她也爲女性,我卻不能坐視不管。”
“小帥哥,我早就注意到他們俘虜的你了。”女殺手巴黛兒仍舊保持着威脅康妮的姿勢,連頭都沒扭地說道:“你一定早已被吸能手鐲奪去了反抗之力,又能有何作爲嗎?”
“喂喂,誰說沒有力氣就不能打架的?”我將手拍了拍腦袋,歪頭奇怪地問道。
“笑話,沒有力氣能做什麼?”巴黛兒聞言撲哧一笑,鬆開康妮轉向我,將匕首在手中拋上拋下着問道。
“來你還不行啊,枉稱【銀影殺手】。”我惋惜地搖了搖頭:“我問你,武技修煉的最終所能達到的程度是如何的?”
“……”巴黛兒一愣,顯然從未想過。
呵呵,請君入甕,銀影殺手開始入套了。你們哪裡能和武俠、修真知識氾濫的本玉米大人相比啊?!且讓我將從未有過的武學領域講給你聽!
“當武技練到至高境界的時候,武者將會……”我在車前站穩腳跟,右手扶住車門,刻意將深邃的目光盯緊銀影殺手巴黛兒,卻偏偏賣了個關子,不肯繼續說下去。
“將會怎麼樣?”巴黛兒等了片刻,見我無意續說便踏前一步急切問道。
呵呵,這個世界的人也會爲了成爲強者而對武技經驗感興趣啊,這就好,武俠小說見得多了,真正的武學精要可不能輕易給出,否則顯得沒有珍貴性。
“作爲皇家殺手,你一定有着很高的武技造詣,但是不知道年輕的你耐性如何。”我一邊說着,一邊向靠着樹坐倒在地的康妮公主走去。
經過拋玩匕首的巴黛兒身邊時,我連眼角餘光都沒打量她,充滿自信地徑直走過,像是根本不怕她突然發難。
“……爲得到現在這種能對蓋安下手的時機,我潛身隱氣等待了整整七天,還不夠有耐性嗎?”巴黛兒果然沒有出手。
好,第一步成功了,現在我佔據了主動!
“傷口如何?能站起來嗎?”我蹲下身,了握住肩頭的康妮的傷勢。
傷口遠比我預想的淺,肩膀只是被匕首劃傷,顯然未傷筋動骨,估計坐倒在地的原因中驚嚇成分比較大。這個女殺手也算是對女子手下留情了,一旁的王子康威德可是被匕首穿肩釘在樹幹上。
“你……”康妮原本就對我摸不清底細,聽了剛纔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後,黑亮的大眼睛用力眨了眨,試圖將我個透徹。
“回馬車上休息一下吧。”我心下躊躇了一下,沒有信心夠力氣把她抱起來,只好拉住手助她站起來。
康妮很快起身,又深深望了我一眼後快步跑向她的王兄康威德。 Wшw ¸ttκд n ¸¢ O
我則返回身走向馬車。
“快說!你剛纔提及的武技練到最終程度會如何?”巴黛兒再次催問。
“急什麼?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時任你無論如何努力也難以知道。”我仍舊不理會擦肩而過的銀影殺手,走回馬車的同時低聲訓斥道:“你如此心急是學習武技的大忌!”
我之所以如此冒險往返於女殺手的身側,一是顯示我胸有成竹,令巴黛兒疑神疑鬼,二是耽誤時間,等待馬車內有人能及時醒來,三是對康妮顯示關心來送個免費人情,繼而……
“哎呀!痛死了!”康威德的慘叫聲傳來。我不必回頭也知道那是因爲拔去肩頭匕首的緣故。
走到車廂前,我方纔轉過身來去,只見巴黛兒已從康威德肩頭收起了匕首,雙手抱肘站在那裡。
“你輕一些!”蹲在痛哼不已的康威德身邊的康妮埋怨道。
喂,公主你搞不清狀況嗎?
“快死的人還怕什麼疼痛!”巴黛兒笑道,將染血的匕首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引得王子和公主臉色大變。
“哎,我說,他們已經是你手中逃不到的獵物,何必急於動手。”我見狀連忙幫忙分說:“我講武技的精髓,換取他們多活幾天如何?”
雖然康威德死了無所謂,但可人的黑精靈公主康妮卻要盡力保護一下。
“多活幾天?哼!今晚他們必定要死!”巴黛兒不理皇家妹,轉身走到蓋安和納因邊上,咚咚兩腳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兩者踢昏過去。
好,不想實力較強的兩人聽到我的講述,這就是默認讓康妮和康威德暫活到天明瞭。我心下暗喜,只要有時間就有機會制服她。
“喂,康妮啊,你們有什麼吃的沒有?”我走到馬車廂後放行李的小夾隔處,開始毫不客氣地翻來翻去。
今天中午和希維一起吃麪包牛奶後就沒吃什麼東西啊,甚至是滴水未沾!發生太多事情了,本打算放開肚子大吃特吃的矮人族盛宴也被控屍攪了。如果不是腹中不斷傳來的空虛感,還真想不起來直到現在都已夜裡了竟還沒有機會吃飯。
“……”康妮、康威德和巴黛兒完全被我的奇怪舉動搞昏了頭。
我要裝高人嘛,當然要有不拘小節的特點嘍,而且處處有異於常人,就會令巴黛兒對我將要講述的內容興趣更大。
哇,粉紅色的睡袍!我在行李包裡翻來翻去,居然在一個小皮箱中發現一件暴露度和透明度頗高的衣物。
嘿嘿,好性感的睡袍啊,真想美女穿上後的效果,我不禁臆想連連。
“不要亂翻,那是我的東西!”康妮紅着臉大叫着跑過來,劈手將睡袍奪過來塞回箱裡。
“呵呵。”巴黛兒完全沒有殺手風範地在一旁撿笑。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突然覺得康妮和康威德似乎都過於鎮靜了,受慣皇族嬌生慣養的她們爲何在面對殺手的威脅時不駕馬車逃跑?難道僅僅因爲導師受傷的緣故?而且康妮怎麼會有空顧及她的睡袍被別人到?
另外,銀影殺手爲何不將威脅最大的蓋安一擊斃命?甚至對最重要目標的王子和公主也沒痛下殺手。僅僅是爲了彌補殺戮造成的心理失衡而進行貓戲老鼠的遊戲?
不!事情不該是這樣!如果把我到的和經歷的一切推翻的話,這些異常就都可以解釋了!
莫非……在心裡慢慢但仔細地撥了一通算盤後,我突然冒出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推斷。
不過,如果這推斷成立的話,蓋安他們對我和安娜蓓拉等人到底設了什麼圈套?!再進一步想,維塔拉她……
算了,還未能全部確定,這推斷先放到一邊,我先填飽肚子。
“你們吃點嗎?當作夜宵吧。”又一陣翻騰後,我找出一塊不知道什麼做的餅狀東西,坐回馬車廂內的椅子上開始吃。味道不錯,似乎是豬肉牛肉等混合在麪粉中做出來的乾糧,並夾有葡萄乾等果仁,甚至有一種海產品的鮮味。
不愧是皇家乾糧,用料真是下足本錢,我有點想笑。
雖然口中有點幹,但我特意不找水,因爲喝水後有個必經程序……那樣就會露出自己實際是女身的馬腳,寧可忍了吧,真鬱悶。
巴黛兒在樹邊坐下擦拭匕首,康妮和康威德各自料理自己的傷勢,對我可說是完全放縱。
這樣來,我的那個荒謬推論的可能性更大了!
雖然大致猜到了真相,但是……我還裝作不知好了,自己現在處於劣勢,誰知道揭穿後會有什麼結果,這種情況用聖女戰經的第一式【危蛙侯時】最爲合適不過。
“雖然很油膩,不過確實美味。”我自言自語。
三人仍舊各顧各忙着。
呵呵,雖然不算你們演技失誤,但對我來說卻是稍微有點假了啦。按常理推斷,作爲唯一的、可能會有效的戰鬥力,公主和王子至少該向我靠攏吧?怎麼連個求助的眼神都沒拋過來?
“嗯……”當我吃得正香時,身邊的道格拉斯卻一聲輕哼,似乎漸漸清醒了過來。
“哦,你醒了啊?”我對此沒有感到意外,反倒是確認了一點――道格拉斯可能也是【真相】的一位參與者。
我連忙將最後一點餅塞到嘴裡囫圇嚥下。
“你是……”道格拉斯捂着腦袋坐起身來,晃了晃頭後望着我問道。
哼,倒是挺會裝的,不過我還是陪你演戲好了。
“我叫亞維,是一名騎士。”我很親熱地探手向他肩頭拍去:“很高興認識你,現在我們是陷於同樣的困境哦。”
“……你叫亞維啊,現在怎麼了?”道格拉斯肩膀向後躲了躲,顯然對我的油膩手掌很是介意,不想弄髒身着的金邊白底紳士裝。
我在你【未清醒】前就已吃完餅了耶,較昏暗的燭燈下不足以到油光吧?何況我刻意手掌向下地探臂拍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手上有油膩?
來推論沒錯!
“稍候詳細說,現在我們的敵人是這位女殺手,她想殺王子和公主,作爲旁觀者的我們一定也難逃厄運。”我苦笑着說道。
道格拉斯啊了一聲,但目光中卻未透出多大的驚訝。
“聰明!知道我不會留下活口。”巴黛兒站起身,整了整緊身銀裝後說道:“好了,不要再耽誤時間!如果你說的沒有價值的話,立刻就要你們的命!”
“唉――,不跟你好好說教一番,你恐怕難以攀上武技的一流境界。”我故作無奈地嘆口氣,起身步下馬車廂前又特地向道格拉斯笑了笑,送上免費的友好致意。
“廢話少說,快講正經的!”巴黛兒口中催促道,環臂抱肘地做出不雅的聽教姿勢。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我用文言的方式說道。
你們當然聽不懂啦,着道格拉斯等人聽得一頭霧水的樣子,我心下暗樂。巴黛兒戴着面具不到表情,只能從僅露出的眼部到茫然的目光。
“換種說法,第一次講這麼高深的恐怕你們聽不懂。”我微微笑了一下,倚着一棵樹抱肩繼續說道:“整個世界,冥冥中有其運行的規律。強大者會因爲這規律而遭到傷害,弱小者會因爲這規律而得到補養。所以,強大者未必總是處於優勢,同時弱小者也可戰勝強敵。”
幾人還是不明所以地茫然着我。
“這跟武技有關係嗎?”巴黛兒感覺奇怪,伸手撓了撓頭。
“有關,有關。這段話的理解是,強者爲了不讓自己被世界的規律所傷害,就要保持弱者的能力。”我肯定地用力點了點頭,很快又補充道:“正如現在的我一樣。”
巴黛兒等聽後皆一愣,顯然對我這表意太過明確的自誇頗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