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色女真是的,怎麼讓我背黑鍋。我哪裡讓你說這種話?”芭黛兒不着痕跡地輕輕掐了艾琳娜手臂一下。
艾琳娜嘻嘻哈哈地躲閃一下:“嘿嘿,壓寨夫人不要鬧,做好最佳女配角的戲份哦。”
這邊,索格恩老公爵開始緩過勁來,再也無法保持鎮靜,化悲痛爲憤怒地跳着腳,遙遙指着女劫匪頭子大叫:“可惡啊!殺了她!給我殺了她爲我兒報火燒之仇!”
雖然不知道燒索格恩少爺的火勢爲何會如此古怪,但誰都知道肯定是女劫匪搗的鬼。
“喔~~~!”索格恩車隊的護衛們高聲應和,紛紛拔出武器或舉起法器。
“都給我老實點!”當護衛們回頭拔刃相向時,女劫匪又從袋子裡拖出一把山丘矮人才能揮得好的重斧。
車隊人們目瞪口呆地眼着這位身姿纖細的黑衣女劫匪,揮起了與自己相近高度的矮人重斧……
斧刃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女劫匪縱身而起,凌空嗡地揚起手凌空向車仗隊伍劈了過去,口中大喝:“再提醒你們一次,現在是……打劫!”
魔武轉換!0%催動!
嗡——轟!!!
重斧夾着萬鈞之勢,仿若劈開了空氣般猛地劈了過來。幸好女劫匪似乎並不想傷及人命,瞄準的是車仗前的少許空地,急速飛砸而來的重斧轟地扎入地面。
咯啦啦——隨着轟然巨響,地面巨震中硬生生被敲裂一道巨大的裂縫,幾位法師甚至不及反應,失足跌入縫隙間慘叫不已。雖然只有米多深的地裂不至於喪命,但車隊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人家早就說了嘛……強調一下,只許劫財不許劫色!”女劫匪叉着腰的身形伴着煙塵滾滾出現在車仗前,將手一指雙飛後火燒下半身的倒黴少爺:“你們就該被劫財,在本寨主面前想劫色的不聽勸告者,就是這個下場啦!”
“打、打、打……”索格恩老公爵已經口齒不清,灰頭土臉地的他慌亂地呼喝周圍人動手。
“城管羣毆啦……!”女劫匪高喝一聲,向後方圍堵的女劫匪們打了個手勢。
按照公主殿下事先的安排,九名金花女衛攻了過來助陣。其餘九名分爲兩隊,裡外兩層地遙遙控制住現場,防止有人突然脫逃。
“打、打劫!”金花女衛首領心下好笑,帶着八名屬下縱身飛至攻向護衛們,只是控制了力道不至於直接殺傷人命。
雖然索格恩公爵的護衛們均非庸手,甚至還有兩名**師級的魔法護衛,但在艾琳娜先聲奪人的震懾下,慌了手腳的護衛們根本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何況金花女衛是萊雅國出類拔萃的女性高手,本就實力高出兩三籌的她們行動又互有輔助,多年配合的經驗下毫無懸念地打得這些護衛屁滾尿流。
“隱藏在最深盲的礦海中……蒼天的妖精(大地的精靈)……!!!”一名**師護衛正在幾名武者的護衛下吟唱土系防禦魔法,試圖建立起緩衝屏障,但口中發出的魔法咒語詭異地改變了內容。
噗——這位**師護衛一口血噴了出來,本就心神不寧的他受到了沉重的魔法反噬,毫無準備地直接昏了過去。
另一名**師見狀也不敢再吟唱魔法,就要從袖卷中掏魔法卷軸。
一道身影瞬息飛至,繞過了兩名武者護衛,猛地駐足在**師身前。
“老實點!打劫!”芭黛兒停穩身形,速度過快的她時間充裕地教訓了一句後揚起一腳,把這位**師踢了個仰面朝天,做足壓寨夫人的戲份。
“壓寨夫人就是厲害!”艾琳娜剛踹趴下一個倒黴的侍衛,擠眉弄眼地向芭黛兒挑起大拇指。
緊接着,一名隱藏身形進入潛行狀態的高級盜賊,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潛行術在艾琳娜面前就是廢物,又被這位彪悍的女劫匪頭子一斧頭砸昏。
索格恩大公爵躲向人羣裡,金花女衛首領卻早就按照原定方案緊緊盯住了他。
金花女衛首領耳畔彷彿還響起打劫前公主殿下的叮囑:“我交給你最重要的任務,索格恩大公爵很可能會拋棄所有人傳送逃跑,你就給我盯緊他,決不能讓他那麼容易溜掉!”
公主殿下料事如神!這個老傢伙果然要跑!
在老公爵剛剛掏出傳送卷軸準備逃跑時,金花女衛首領已經身影突閃,猶如虎入羊羣般衝近他,揚手毫不客氣地奪下了傳送卷軸。
索格恩大公爵卷軸被奪,再見周圍護衛們基本都趴下了,原本怒氣沖天的氣勢頓泄,渾身脫力地癱坐在地上。
隱身類、魔法類兩大突襲途徑都被廢止,護衛們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金花女衛們可說是沒有任何損失地得到壓倒性優勢。
“清點戰俘!打掃戰場!”艾琳娜這個劫匪頭子雄糾糾氣昂昂地站在馬車頂上,摟着芭黛兒的纖腰發號施令。
三十來名護衛都猶如戰俘般被聚在一起,一個個均有傷在身。雖人死亡,但被敲昏的不少。在女劫匪們壓倒性的攻擊實力下,他們完全認敗了,只盼着劫財不要劫命,跟着索格恩公爵總有報仇的機會。
受傷較重的護衛哎喲聲不斷,幾名牧師也不敢出手治療,來這索格恩老公爵治軍不嚴。不過這個世界還沒有嚴謹的治軍理論,倒也難怪他們。兩名隨行侍女衣衫凌亂,人羣中哭哭啼啼不止。
索格恩老公爵和兒子單獨在一邊。索格恩老公爵表面唉聲嘆氣,實際偷眼在觀察這些女劫匪。而倒黴少爺已經開始吐白沫了,幸好剛纔已經受了牧師治療倒也沒有性命之憂。
金花女衛在旁呼喝,擺出了劫匪的兇狠模樣。這場絕對壓倒性勝利令她們興奮不已,早先打劫的疑慮早就被拋之九霄雲外,紛紛在暗中讚歎想不到公主殿下還有攻陣的一套本領。
“嗯,這些就是他們的財物啊?”艾琳娜了一小堆金花女衛從護衛身上卸下武器、法器和傳送卷軸等物,又打量一眼幾輛馬車上的金銀珠寶,滿意地點點頭。
“……”金花女衛們都不好出言,怕在場護衛中有人聽出自己的聲音,壞了公主殿下的計劃。
其實艾琳娜根本就沒打算隱瞞身份,就算被對方知道了又如何?這趟就是要打擊他們的。
而且,明天謁見禮時就讓他們狂吠叫罵好了,實力纔是決定是非曲直的標準。何況有水鸚鵡的謊言能力在,他們當真能說出什麼想要說的話嗎?結果只會像法師念壞咒語一樣悲慘,到時有苦說不出絕對憋死這對謀反的父子。
“好,你們兩個出來,餘下的男的都開始脫衣服!”女劫匪頭子艾琳娜一揮胳膊叫出人羣中的侍女,又高聲命令餘下的護衛們脫衣服。
所有人愕然,不是劫財不劫色嗎?
“只許剩下內褲!”艾琳娜說話大喘氣,她故意的……
索格恩老公爵哼了一聲,向前一步昂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一定要脫!”
嗯?!索格恩公爵吃驚地瞪圓了昏花的老眼,驚愕地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語不是自己的本意。
本來他想慷慨地表態:【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堅決不脫!】一類的話語,可說出來以後居然意思完全相反了。
一羣人彼此望了望,雖然老公爵說話文縐縐,但這些護衛都有些問話而聽懂了。有一兩護衛見老公爵都如此說了,乾脆老老實實地開始脫衣服。
一有人帶頭,結果所有人都做了同樣的脫衣舉動。甚至個別人心中大有愜意之感,在一羣女劫匪的包圍下脫衣服,不介意被劫個色什麼的。
芭黛兒覺得艾琳娜鬧得有些好笑。金花女衛們倒是退開了一些有點不好意思,但偷眼公主殿下毫無羞澀之態,又紛紛覺得自己太過敏感了。
幸好這個世界的內褲未未流行性感壯男型那種,也沒有往內褲裡塞小毛巾來裝樣子的,絕大多數都是粗麻布的包腰四角褲,倒也不讓人太爲難。
索格恩老公爵心思謹慎,話語有誤後不再說話,但也不肯脫衣。
“嗯,你骨頭硬是吧?”艾琳娜哼了一聲,裝腔作勢地山大王般靠着馬車邦上撇嘴道:“等一下打得你滿臉桃花開!而且還是讓你自己的護衛打!”
怎麼可能?誰敢攻擊公爵大人?還想不想回領地了?領地的家人還想不想安生了?在場人都愕然地望着這位女劫匪頭子,想不出她能如何讓護衛攻擊老公爵。
“給我綁住他,再堵住他的嘴!”艾琳娜從帶來的袋子裡掏出預先準備好的溼漉漉的繩索,讓金花女衛上前把老公爵綁成了糉子,並用幾塊溼漉漉的破布牢牢堵住了他的嘴。
艾琳娜早就探知過老公爵的能力,知道他也就普通人的體能和魔法值,這足以束縛他的了。
一邊着老公爵被溼漉漉的破布塞住嘴,艾琳娜這個劫匪頭子還一邊噁心人:“喂,老頭,知道這布有多珍貴不?擦我們山寨九百九十級臺階的,還包括廚房水溝什麼的地方,用了三年都沒捨得換哦。”
似乎還真有什麼噁心的味道!感受着嘴裡的溼布,索格恩公爵差點沒吐出來。
艾琳娜卻毫不芥蒂地笑道:“吐吧吐吧,堵住嘴吐出來,還要自己嚥下去哦。”
索格恩公爵卡着一口氣,眼睛直翻白。
護衛中一人稍有憤怒的異動,立刻被盯着的金花女衛放倒。金花女衛並不介意公主殿下此時的手段,反而覺得對付政敵運用手段無可厚非。
“給我下去!”艾琳娜突然飛起一腳,把老公爵踹下了剛纔重斧劈出的壕溝裡。
活埋?在場所有人都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