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莉絲!”我與狐老婆抱了個滿懷,分別了這許多天真是令人牽腸掛肚。
聽到我使用以前用過的男聲且渾身隱於銀鎧中,眉目含笑的亞莉絲唯一沉吟即明白,顧及周圍倒地的登徒子,便以以前在地下矮人族時僞稱的騎士名說道:“嗯……亞維!這許多天沒見,上次那個偷襲的人呢?沒出什麼問題吧?!”
“基本都過去了,其中有許多曲折,有機會我慢慢將給你聽,現在嘛……”我有些不捨地鬆開亞莉絲的懷抱,冷冷地掃視了一下正從地上掙扎而起的三位登徒子少爺和隨從僕人。
有幾人揚着黑斑點點臉孔打量着一身銀甲的我,來我和有亞莉絲抱在一起的動作過於溫馨,令他們感覺缺少威懾。
“嗷——”大地猛地顫抖一下,是地獄龍跺動那肥厚的龍足,併發出震天響的龍吟聲。
“哇!饒命啊!”剛站起來的幾位頓時嚇得再次跌僕於地,知道這被調戲美女所認識的來者得罪不起,紛紛顫抖着求饒。來他們雖然不認得地獄龍的身份,但總還知道這個大傢伙不好惹。
“你們敢調戲本騎的戀人,可知必死?”我陰冷地說道。
衆人聞聽大驚,連聲求饒不已。
亞莉絲在身後勸道:“算了,你能平安無事就好,這些人小懲一下就是。”
衆人見美女已然寬恕,趁機連聲告罪。
其實重逢老婆的喜悅早就把這些登徒子的罪過沖淡了,我也樂得下臺階:“我數到十,如果你們還在視野內,就都去當坐騎龍的美餐吧!”
衆人聞聽,還沒等我開始數數便奔逃上馬車,急駕而去,甚至還有一兩個僕人頓工作稍慢,結果被主人拋棄在後,哭喊着逃掉。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騎龍而來就是氣粗,他們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我頗爲滿意,樂呵呵地着登徒子一衆醜態百出地逃走。
“你這身鎧甲不是黑的嗎?怎麼變成如今的銀色?”亞莉絲拉住我的手,仔細上下打量。
我動念撤去面罩,把猜測的無月之夜對七惡鎧影響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很快又急問道:“對了,希維呢?”
“怎麼?希維沒有和你們在一起?”亞莉絲聞聽一皺眉。
我聽得愣住,似乎情況不是和我猜想的一樣。
收回地獄龍後,亞莉絲拉着我進了木屋。
亞莉絲在木屋外布了一個結界,雖然利用的元素積聚效果較弱而沒有防禦之用,但有外人來還是能察覺的。喝着木杯盛着的清泉水,我和亞莉絲相互講述了分別後的情況。
原來幾天前在羅塞特國行宮中,金薇殿主的偷襲令希維的傳送魔法陣出現意外,導致兩人雖被傳送離開行宮,但像我和芭黛兒一樣被強勁的空間扭曲拉得分開。結果亞莉絲羅落到這叢林附近,被一家老獵人夫婦收留。略有受傷的她休息了幾天,恢復了體力後,隨老獵人夫婦到鎮上。沒想到即便換上了普通的村女裝,狐老婆仍難掩天生麗質,就被餓狼盯上糾纏,亞莉絲曾經用火系魔法小加懲罰。當時她比較低調,偷偷施法並沒有暴露自己會魔法的身手。
老獵戶夫婦就是擔心漂亮亞莉絲再有麻煩,今天去村鎮上幫亞莉絲購買啓程的物品便沒有帶她一起去。那些餓狼居然見色意起,打聽了老獵人一家的木屋地方,色心不息地集夥來騷擾美女。當然亞莉絲可不是易與的柔弱女子,暴虐蒼雷的徒弟並不好惹。即便我沒有趕到,也不會出大亂子。
商量幾句,亞莉絲打算儘快離開這裡。她早已準備啓程,有了我在身邊便更有保障,也可照顧我。至於目的地,亞莉絲當真是善解人意,準備在某個城堡中帶消息給亞莎報個平安後,陪我去羅塞特國國都尋回芭黛兒爲先。
在屋中解去七惡鎧,我在亞莉絲幫忙下換上一套中性的套衫後,也向亞莉絲講述了分別後的經過,其中曲折基本都講了一些,只不過有四點是必須要隱瞞的:第一點是安娜蓓拉作爲吸血貴族的身份,第二點是魔王路西法就是老玉米的後臺,第三點就是……不要讓我再想起來啦!
我有些鬱悶地編了些由於噬魂劍的緣故,令魔王認我爲女兒的虛構情節。真真假假中夾雜着詳繁的細節,而且整個過程相當連貫,也不由得亞莉絲不斷驚歎着信以爲真。考慮到要解釋金薇殿主與艾裡恩特的關係,我便將情人夢的情節一起講述出來,只不過裝作是自己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你把天才指揮官的那、那裡給……”亞莉絲瞪圓美麗的雙眸,臉上泛起嬌美的紅暈。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先不管那個夢是不是真實的,但我割掉了腫塊後又用復耀把那裡給治好了啊!”我眨眨眼睛,故作不知。
亞莉絲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揣測我話語的真實性,片刻後嘆了口氣,把我摟到懷裡,像母親般搖晃着身體給孩子解悶,輕聲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幸好你有不同於魔法效果的守護復耀,不然的話,也許天才指揮官就被你給傷到了。”
我聽得有些不明白:“傷到?魔法不也能治療嗎?”
“這個……”亞莉絲有些爲難地了窗外外,確定沒有旁人在的情況下,蚊嚶聲地說道:“其實男女下半身的……嗯……不能用魔法治療的,神聖系的治癒魔法怎麼可以用於那種、那種地方呢?”
“啊?這樣呀。”我有些瞭然。治療魔法不能治癒男女下半身要害,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否則就不存在所謂的聖潔之身了。
在美人懷抱中的我扭過頭着亞莉絲的側臉,紅暈映頰的狐老婆更增麗色。特別是那一頭紅色的秀髮,不只撥得我脖頸、更連本玉米的小小色心也在發癢。
呃……本玉米是不是和剛被趕走的那些傢伙差不多啊?
不會、絕對不會差不多的!我可是要認認真真對亞莉絲負責,當成狐老婆來真心對待的。不過,面對亞莉絲這樣的一流美女,誰能不懂點色心呢?回想以前的所作所爲,狐老婆已經被本老公揩了不少油水了。
亞莉絲我表情不斷變化,誤會了意思,在我腰間稍用力一勒,口中斥責道:“小色女,別胡思亂想,姐姐可不知道、可不知道男子的……反正真的不知道,你不要發出怪怪的笑!還有,你這些話只怕是有真有假,當初在亡靈祭壇那裡的表現可與你現在有不符之處!”
姐姐……555我聽後不禁想哭,亞莉絲現在抱我的姿勢也是像在摟着個小妹妹,真的沒有把本玉米當成老公。
“嗯?男子的那裡是什麼樣子呢?和我們不一樣?”我不介意被亞莉絲拆穿西洋鏡,突然想逗逗亞莉絲。
亞莉絲一時沒有吭聲,但俏臉卻變得像紅布一樣,好半天才喏喏地說道:“艾琳娜,你作爲公主,沒有女伴告訴你這類事情是很正常的。等到你舉行成人禮前夕,教母應該會告訴你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
繼續逗狐老婆:“那麼安娜蓓拉有沒有告訴你呢?”
亞莉絲漸漸有些緩和了羞澀,扭着我的腮幫子啐道:“小色女,你也不想想,導師她也和我們一樣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怎麼會知道嘛?”
“啊?怎麼會呢?她都多大年紀了……”我繼續裝傻。
亞莉絲的眉頭再次微微一蹙:“導師她……有個天生的怪癖,不能被男子碰的……”
我聽着好奇,連着催促了幾次,亞莉絲猶豫再三才解釋道:“這件事不要穿出去,你只要小心在意就好。導師她一被男子接觸,就會狠狠地咬住對方不鬆口,什麼儀表都拋於腦後了。聽說這是自小留下的潛意識習慣,有一次爺爺不小心和安娜蓓拉擦肩而過,結果被咬得肩膀鮮血淋漓。
我汗……怪不得安娜蓓拉那個老妖婆到現在都沒有成婚,很大程度與此有關。當然,吸血族的血統亦是重要的緣故,說不定咬人的這個怪癖就是長久以來被壓抑的吸血鬼的意念。話說回來,安娜蓓拉的真實容貌還真的很漂亮的啊,吸血鬼都能長久保持年輕嗎?應該不是,否則她不會對還童指環那麼在意,直到有了能減少年齡的絲之舞守護後,她纔沒有催着要了。
“艾琳娜,你不要亂想了。”亞莉絲我出神,便解勸道。
我收回心神,又把事情經過講述一番,情人夢的存在則被講成自己的推測,直到將天才指揮官的形象在無形中貶低到地下停車庫的程度,才自覺滿意地喝了些清水潤潤嗓子。
提到含葡萄時,亞莉絲也是像芭黛兒和絲西娜等少女一樣聽得稀裡糊塗,反而令我很是高興。亞莉絲經常有一種成熟的大姐姐感覺,會令我產生她有過經驗的猜想,現在來她只是天生賢妻良母的類型,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
“艾琳娜,那個艾裡恩特在夢裡……嗯……沒有對你怎麼樣吧?”亞莉絲卻越聽越現愁容,又怕我不明白,連忙加一句:“就是有沒有碰你身體哪裡?”
“沒有啊,我們只是在一張牀上躺過,他沒碰我什麼地方啊。”
“啊,那還好,不,也不太好。”亞莉絲眉頭舒展,像個大姐姐般提醒道:“以後注意不要和男子睡在一起,那可是關係女子聖潔的事情。”
“啊?”我對於異世界也有類似名節的說法有些詫異。
亞莉絲一臉嚴肅地將我從懷中推開,按在身前教訓道:“艾琳娜,姐姐認認真真跟你說,以後絕對不要和男子太接近,會破壞你的聖潔的。你作爲萊雅國公主,這可是關係着統國權的問題。如果身體不聖潔了,搞不好會導致萊雅國內動亂和國家間的戰爭。”
“啊?有那麼嚴重嗎?”我被訓得一楞一楞。
“絕對是這樣,如果萊雅國的各城領主在效忠前察覺出問題,說不定會不再對擁有皇位繼承權的你效忠。”
“這樣啊。”我稍微有些聽懂了。來當女王的要求很高,就像冰雪王國的女王飲用冰雪蓮液一樣。哦,不,好像萊雅國成爲了帝國,該稱爲女皇。
“知道就好。”亞莉絲見我明白,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接着她又說了一些男女之間注意的細節,我卻聽得有點無聊。相對於原本世界的信息開放度,這種男女之防的一些羞澀勾細節雖然是出自亞莉絲之口,但仍不起我的興趣。幸好有亞莉絲偶爾表現的羞紅之態來欣賞,否則恐怕會令人想睡覺。
“亞莉絲,你怎麼到現在也沒有那種相伴終身的朋友呢?就讓艾琳娜來當好不好?這樣就不必擔心那些男人會對我和姐姐有什麼不好的舉動了。”我打斷她的話進行開玩笑似的試探,心下其實有些忐忑不安。
亞莉絲聽了後很快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做個一個占卜,到了自己未來要嫁的人。”
原來如此啊,不過哪還用說是誰?那個人當然就是本玉米嘍。她曾說過夢到自己坐在什麼地方,肯定是牀邊啦。
“對了,你聞聞我身上是否有什麼味道。”不好強迫女孩家說出自己的心事,將莎莉葉的身體湊近,站立的我趁機摟住尚坐在椅上的亞莉絲的脖子。
亞莉絲笑了笑,拍拍我後背:“你一解下七惡鎧就聞到了,好像是冰雪王國特產的雪蓮香水的味道,不過更純正了許多。”
哇,亞莉絲對於女性用香料的研究還真深呢,一下子就說出來了,只不過誤認爲是香水了。因爲講述時故意沒有說莎莉葉的身體情況,我便將這解釋爲金薇殿主疼愛而給的蓮液。當得知蓮液的效果但沒有更多的冰雪蓮液時,亞莉絲表情略有遺憾,來愛美是女孩天性。
再說了幾句確定了七惡鎧可以可能由於黑暗屬性而能遮去蓮液香味後,亞莉絲察覺到有人進入結界。亞莉絲先行開門望去,卻是收留照顧她的老夫婦歸來。我則再喚出七惡鎧,遮去莎莉葉的身形容貌作昂然挺立之姿,在老夫婦面前以男聲裝作是她的男友。亞莉絲笑了笑,以爲是小女孩的嬉鬧而不在意,令人頗有沮喪感。
老獵人夫婦是典型的純樸之輩,幫亞莉絲準備了許多出行用品,只是由於生活並不富裕而未能提供馬車。亞莉絲說了許多致謝的話語,夫婦倆倒是一個勁祝福我和她幸福美滿,要像他們一樣形影不離,絕不可以再丟下這樣的大美人了等話語。地獄龍出現後,老夫婦更以爲我是什麼聖都的十二龍騎士之一,更加對亞莉絲選男友的眼光讚不絕口。怪不得那些登徒子怕成那樣,原來誤認成身份高貴、實力卓絕的龍騎士了。這對老夫婦還挺有眼光,出我和亞莉絲是絕妙一對,真是讓人心下暗爽。
聽了這種近似鼓勵的話語,我重拾愜意的心情背過包裹,拉着亞莉絲要上路。老獵人夫婦想挽留我們先吃飯,亞莉絲顧及我身份問題只能頗爲感念地與之惜別。最後分手時,亞莉絲還將一個紙條塞給老夫婦,讓她們回去再打開。
基本可以猜到紙條中寫了什麼,亞莉絲的耳環早已不見蹤影,但腕上的一隻小金飾物還在。估計狐老婆刻意將貴重的耳環留在木屋中的某處,讓他們回去後尋出來,作爲此番照顧的報答。
這裡是羅塞特國、冰雪王國、神聖帝國的另一邊交界處,屬於三不管地帶。在相對較爲和平、國家間關係並不太緊張的這塊大陸上,地獄龍只要高飛起來就不擔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可惜由於體力所限,地獄龍的飛行距離不長。按照老獵人提供的地圖,向着東南方高空飛行了近百里後,仍未有村莊,我就感到身體有些不濟。亞莉絲便讓落入山林中收回地獄龍,拉着我的右手在林間穿行。
林路崎嶇坎坷,但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女拉手、林路好走。身着七惡鎧以噬魂劍在先開路,另一隻手拉着狐老婆,我卻感覺不到太多疲憊的感覺,僅偶爾照顧亞莉絲歇一歇。亞莉絲則總是搶我背的大包裹,擔心怕累壞她眼中的小妹妹,卻不知道我的體能實際已在她之上。
憑掌中探出的噬魂劍之助,砍木伐林簡直像是切豆腐。更由於魔劍之威,林間猛獸出於天性根本不敢靠近,小蟲小獸比如蛇蟻等更不敢露頭,早就倉惶躲避。亞莉絲對於我在野外的熟悉程度頗感詫異,其實是大學期間野外生存訓練的軍訓成果。雖然世界相異,但野外行路的原理還是相同的。
夕陽的斑斑點點金色餘暉投在林間,有狐老婆這樣名模級的美女同遊林間,我心情大好,不覺哼起改了歌詞的《咪咪流浪記》:
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就算寒冷大風雪落下~能夠見到她~可以日日見到她面~如何大風雪也不怕~我要我要找我老婆~去到哪裡也要找我老婆~我的好老婆沒找到~若你見到她也不許泡她~我要我要找我老婆~無論如何要找一堆老婆~我的好老婆能找到~誰敢來搶就要把他打趴……
亞莉絲聽不懂我說唱的語言,儘管不是認真唱的天使歌聲,仍令她津津有味地含笑聽着,我也就樂得不解釋歌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