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德彪把路一鳴和白局送回家,車就停在路一鳴樓下,就下班找他以前的老友吹牛去了。
進了家門頓時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往廚房一看,高圓圓和時姍宜正在裡面忙碌着,看高圓圓的神情不同於昨日的憂鬱,也難怪,誰跟時姍宜在一起都悶不到。
“好香啊!做什麼好吃的呢?”白局倒是自來熟,一進房就進了廚房,高圓圓禮貌道:“白局好!”
白局道:“小高啊!咱們以後可就是鄰居了!喂對了,你是路一鳴的妹妹吧!認識一下,我叫白古晶,你呢?”
時姍宜愣怔了半天,萬萬沒想到,路一鳴一連兩天往家裡帶女人,而這個女人可不同於高圓圓,高圓圓屬於落難的鳳凰,不如自己。而這個略帶幾分高傲的女人一定跟路哥哥關係不一般。
女人的第六感,時姍宜發現了微妙之處。
路一鳴在房外咳嗽了一聲,提醒時姍宜別發呆,跟客人打個招呼,時姍宜這才似笑非笑地道:“你好,我叫狐狸精,是路哥哥的妹妹,不是親的。”
“啥?”白局感覺這個小丫頭有點不善,有那麼巧嗎?白骨精和狐狸精相遇在廚房,“你叫啥?”
時姍宜又解釋道:“我姓古月胡,美麗的麗,竹青的箐,胡麗箐,有問題嗎?白骨精女士?”
“這麼巧?”白局無奈地道。
“嘿嘿!逗你玩呢!”時姍宜一臉壞笑。
“小丫頭,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我最討厭別人拿我名字取樂了。”白局立即表示不滿。
這三個女人在一起怎麼這麼鬧騰啊!路一鳴也不搭腔,只是說了一句“我餓了!”就讓三個人忙碌起來了,看來,今晚一定會有一頓大餐等着自己。路一鳴喜歡整個家裡熱熱鬧鬧的感覺,這幾個女人在一起的這種感覺,輕鬆、年輕,感覺似乎就像是在天堂一樣。
果不其然,晚餐特別豐富,每個人都有拿手好菜,路一鳴特意開了一瓶紅酒,四個人開開心心吃了個晚餐。這三個不同背景出身,不同遭遇的女人因爲路一鳴而聚首,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晚餐後,倒也沒什麼事,時姍宜提議帶高圓圓去酒吧散心,白局說酒吧太吵不同意,白局提議要去KTV唱歌,時姍宜不喜歡直接否定,總之,三個人除了高圓圓隨和一些,白局和時姍宜彼此代溝很深,無法溝通。
最後,總算是談攏了,那就是在家裡打麻將!
這算是什麼娛樂活動啊!路一鳴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三缺一又由不得他退出。其實這種梁山本地麻將路一鳴根本就不會,而他們三個人可都是梁山人,從小就會。
幾個人圍坐在電腦桌前,嘩啦啦波拉着麻將,碼起了長城,小日子過得倒也是悠閒。
“白骨精,你出牌能不能快點,我都快睡着了!”時姍宜見到白局出牌太磨嘰,就催促了起來。
“大姨媽!別吵了,我可不想點炮!”白局也給時姍宜取了個外號,算是打平了。
“我是怕某些人的錢不夠我贏啊!八萬!”時姍宜一邊打牌一邊挑着眉毛和白局鬥嘴。
“看誰贏過
誰?九條!”白局打出一張牌之後,又道:“上聽了,你們小心嘍!”
路一鳴看了一眼白局打出去的麻將,條子,萬子不要,專要餅子,熟章餅子都是跟風,最可疑就是糊三六餅。
打麻將多少還是能看出門道的,何爲賭!如果不上聽,就跟着熟章跟跟牌,就不會點炮,除非自己也上聽了,打一個生章要牌,說白了,打麻將就是看誰上聽早,誰組織牌的水平高,或者說運氣好,能最快一個上聽,然後等點炮和自摸。
有時候爲了阻止自己點炮,不讓對方胡牌,抓到手的牌經過錯和,跟老章,最後弄不好會成爲都要一張牌,點炮沒人點就靠自摸,關鍵這四張牌,之前並未打光,或者沒有被對手截留。
因此說,打麻將除了一些自保的技術手段,那麼就靠運氣和鬧鬼,運氣誰都懂,鬧鬼其實就是作弊,出老千。很多農村都有鬧鬼的順口溜,一般都是兩個配合密切,知道對方要什麼牌,然後編排,比如,“萬”子令:九個字是“咋吃抓看上來啥要它”,相對應分別是一萬、二萬、三萬、四萬、五萬、六萬、七萬、八萬、九萬。作弊甲方說這牌“咋看”?就是向作弊乙方要“一萬”和“四萬”;作弊甲方說這牌還“看啥”?就是向作弊乙方要“四萬”和“七萬”;作弊甲方如果說這牌“‘要’是‘吃’‘上’就好了”,就是向最弊乙方要”“八萬”“二萬”和“五萬”;如果作弊甲方說我憑手氣自己“抓來它”,就是告訴作弊乙方需要“三萬”“六萬”和“九萬”。這是用語言作弊的例子。
再比如、把整體牌往前一推是告訴同夥自己需要萬子,往回一拿是要餅子、橫向一擼是需要條子;用手摸身體的部位或動作告訴對方是需要幾,如一是摸鼻子二是臉三眉毛四眼五嘴六咳七耳朵八脖子九奔頭。這是肢體作弊例子。
眼見着白局和時姍宜劍拔弩張,針鋒相對,這下可苦了路一鳴。
“白骨精,我是不會點炮的!你就等着輸的連褲衩都不剩吧!”時姍宜一直佔上風,因爲這丫頭說話,嘴根本就沒把門的,無論是語言還是情緒都無時無刻激怒着白局。
白局當然不服氣,掃了一圈之後,伸腳踢了路一鳴一下,然後挑了挑眉毛,那意思就是,“給我點炮吧少年!”
路一鳴知道白局要作弊,看樣子自己不是打麻將的,反而成了他們戰爭的武器,路一鳴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牌,倒是有條子,又掃了一眼白局的牌,五八條她自己都不要,那就出三六條吧,想到此,路一鳴丟出一張麻將道:“三條!”
“點炮,糊了!”白局興奮道。她要的就是贏,贏不是錢,而是贏個面子。
可輸錢的人卻是路一鳴啊!路一鳴只能苦苦搖頭。
接下來,白局上癮了,每次上聽後,都會用腳踢路一鳴,整個把路一鳴當成了她作弊的利器。
這下,時姍宜和高圓圓就慘了,根本就撈不到贏,不過,高圓圓也不傻,竟然也想到了用腳踢,弄得路一鳴左右逢源,給這二位輪番點炮。可能女人的心思都是相通的,時姍宜輸的快哭了的時候,終於也想到了利用路一鳴,她坐在
路一鳴的對面,直接一隻脫了鞋子的腳踹在路一鳴的襠部,只要要牌就鉤一下腳趾頭,重新扳回顏面。
這三個人女人倒是爽了,到最後,路一鳴可是輸光了家底,三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是一處宮心計啊!
第二天一早,範德彪開着車早早地等在樓下,坐在車裡吃着剛買的油炸韭菜合子,一見路一鳴和白局連忙下車打招呼:“白局長好,路處長好!”
路一鳴看了他一眼,打斷道:“老範啊!下次吃早點別亂吃了,弄得車裡一車韭菜味,白局不太喜歡這味道!”
範德彪是路一鳴安排進來的人,別看他說話有些刻薄,但可是對他好,提醒是讓他改正,不提醒可能就連改正的機會都沒有了,路一鳴清楚白局這個人,別看她對自己聽溫柔的,在工作上可是鐵娘子的作風,如果她不喜歡老範,可能直接就換人了。
所以,給領導開車並不是誰能看的,因爲範德彪的車上裝的不是垃圾,他必須要提高個人修養。
“嗯,我知道了!”範德彪知道路一鳴是幫他,他這個人有點死腦筋,若是沒人提醒,很多細節就做不好。當場把早點丟出七八米的垃圾桶,保證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吃韭菜餡的早點了,請領導放心!”
看範德彪那老實的樣子,白局倒是沒說什麼。但是她對路一鳴的體貼還是很感動的,自從這個男人進入單位,進入她的生活後,怎麼看怎麼順眼,甚至有種依賴感。
上了車,路一鳴先是讓範德彪在路邊一家早點餐廳廳停下,這不同於路邊攤,裡面乾淨衛生,價格要比路邊攤貴,因爲範德彪也沒吃飽,路一鳴就喊他一道去,點了搞點牛奶和炸雞翅,再加上滷雞蛋和麻圓,這些都是白局喜歡吃的。
吃完早點,又重新回到車裡,範德彪按照路一鳴的指示,開了車裡的音響,一首輕音樂悠悠迴盪,令人心情欣悅。白局忽然偷偷抓住了路一鳴的手,臉卻轉向窗外。
其實,兩個人演戲是給外人看的,現在車裡就範德彪一個外人,他在專心開車根本不必演給他看,可這個時候,白局卻跟熱戀的小女孩似的,希望得到近一步的親近和接觸。
或許和路一鳴生活的日子,讓白局忘記自己的年紀,如同情犢初開,再次經歷那種刻骨銘心的瞬間美麗。
兩個人手牽着手纔會有一種心連心的感覺,白局轉過頭,瞧了一眼路一鳴,那目光流露出一種甜蜜的幸福,這是女人用眼神釋放出的愛一意,路一鳴也被陶醉了,若不是範德彪在,可能兩個就會依靠在一起,彼此感動對方跳動的心。
此時無聲勝有聲!
白局忽然想了什麼,連忙道:“那個,路一鳴,我有點事跟你說,最近我的事連累了你!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楊坤會對你不利,正好城建局內部系統有一次黨校培訓的機會,你先去那裡學習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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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