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紛飛的鄉村小徑別有一番清新風味兒,尤其是空中口琴聲,更是讓整個人都有些慵懶了。
一隊坐着巴士獸的旅人正在不急不緩的去往松木鎮的路。
芙蘿拉信手翻着一本放在膝蓋的籍,視線卻是凝固在了不遠處那抹朦朧的身影。
“小諾諾,陸遜的口琴吹的真好聽。”蘇菲雙手抱着膝蓋坐着,小聲的詢問着,深怕打擾了這份午後的靜逸。
“諾諾也沒有想到暴力野蠻的笨蛋陸遜居然會有這麼儒雅的一面,以前被他騙得好慘,早知道有這麼天籟般的口琴聲,說什麼也要每天晚聽一遍後才睡覺。”難得安靜下來的小諾諾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眸,從獅子布偶裡掏出了一把糯米糖,遞了一塊給蘇菲。
“諾諾,暴力野蠻用在你身最合適不過了,我可是純潔的牧師。”陸遜心情大好,塞琳娜承諾了照顧海盜船的那些女孩子們,算是解決了他身邊最大的難題,剩下的就是考慮如何在這趟旅途中賺到最大的利潤了。
聽說這次有人在血戰冒險者工會出巨資頒佈了前往沉寂之冢的任務,好像是找回什麼物品,陸遜估計赫斯嘉她們就是接了那單任務才力邀自己入團的,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諾諾認爲笨蛋陸遜一定是爲了更好的做一個稱職的神棍才苦練口琴技巧的。”小諾諾擺出了一副深以爲然的表情,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把一塊剝了包紙的糯米糖塞到了陸遜嘴裡,眉開眼笑的補充道,“不對,陸遜最怕麻煩,有那個騙人地時間。他早就動手搶劫了。”
“是呀是呀,咱們最近都沒有什麼賺外快的機會,真是浪費了斯巴達們的戰鬥力。”陸遜伸手擦掉了小諾諾午睡後嘴角留下的口水,感慨着。
五十位全副武裝的斯巴達坐着七頭巴士獸在前面開道,凡是迎面而來的行人都自覺的選擇了避開,這些彪形大漢實在太恐怖了,倒是隊伍後面稀稀疏疏的跟着幾個商隊,不緊不慢的保持着一百多碼地距離。
“賺外快?那是什麼?金幣?”蘇菲不解。
“就是收精神損失費,等到了松木鎮小諾諾親自示範給你看。”小諾諾一本正經的表情很讓人頭疼。小蘿莉的暴力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收斂一點呀。
“陸遜,我發現你不說話的時候很有神父那種聖潔的氣質。”芙蘿拉輕言淺笑,只戴了兩枚貝殼文胸的胸部裸出了大半,被細雨濡溼,水淋淋的更加誘人。
“那說話的時候呢?”陸遜有點驕傲的挺直了腰板,卻是趁着這個機會把視線光明正大地投在了芙蘿拉的胸部,琢磨着,‘既然是未婚妻了,做點什麼限制級的事情應該沒問題?’
“很猥瑣。”神姬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清冷的嗓音卻依舊沒有什麼溫度。
大家愣住了,然後鄉間小路立刻響起了肆無忌憚的笑聲,就連斯巴達們都忍不住了,他們知道,自己的主人很和善,絕對不會因爲這種事責罵鞭打他們。
“呵呵,神姬這個冷笑話說的不錯。”陸遜鬱悶着,趕快讓空鰩坐騎加速,逃到了列奧尼達身邊,太丟人了。
松木鎮是從漢堡進入了西部丘陵的最後一個小鎮。大多數前往沉寂森林冒險的傭兵團都是把這裡作爲最後地補給點,再加最近血戰頒佈的那個任務,使得松木鎮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到處都是配槍拿劍的冒險者身影,小鎮鐵匠鋪的爐火更是徹夜不息,叮叮噹噹的鍛造聲傳出了老遠。
直到看到松木鎮香酒旅店那扇刻着冒啤酒桶地木質招牌。陸遜纔想起赫斯嘉並沒有說出具體的會合地點,不由的一陣頭大,這個腦袋脫線的女孩不是在忽悠自己?
“人類果然有意思,鍛造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美人魚公主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試驗狂性格開始爆發,漂亮的大眼睛不停的左顧右盼,“那是什麼動物?它們在做什麼?”
“打架。”陸遜瞟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芙蘿拉說的是鐵匠鋪外那兩隻正在嘿咻的斑點狗。
“人類世界叫狗,比蒙獸人叫道格,它們…”小諾諾看了眼芙蘿拉指的東西。答案張口就來,說了一半卻被火急火燎的陸遜捂住了嘴巴。
“你做……什麼?”芙蘿拉剛要質問陸遜,結果看到他一臉尷尬地神色,也明白問題出在那裡了,臉頰瞬間染了兩團紅暈。
大票行人都停了下來,眼神怪異看着這個問了個古怪裹着藍色斗篷的女人,然後又看向了這位抱着一個小女孩的年輕牧師。
“不就是交配嗎?你們人類真矯情。”一位智商偏低的比蒙匹格豬麪人大大咧咧的吼了一句,很不屑的瞥了陸遜一眼,對着芙蘿拉嚷道。“你問牧師有什麼用,他們都是處男。”
靜。然後是劇烈鬨堂大笑,街道兩旁的商店招牌都被震得晃悠開了。
這一句話氣的陸遜恨不得當場讓斯巴達們暴這個無知傢伙的菊花,好在美人魚公主在進入松木鎮地時候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穿了一件寬大地斗篷遮蓋了她美人魚的身份,不然這鬧劇的影響肯定更大。
“這,這是學術討論。”芙籮拉爭辯着,結果惹來了更大的笑聲。
蘇菲臉紅的要命,幾乎把頭低的挨住了胸口,只有小諾諾很認真的點點了頭,補充着,“人們總是把智者當成瘋子,其實他們纔是真正的無知。”
斯巴達們則是抽出了雪亮的多倫芬戰刀,笑聲立刻愕然而止。
“走,嚐嚐這裡的香酒去。”陸遜揮了揮手招呼斯巴達們,一臉無所謂的當先走進了那間香酒旅店,他懶得和這幫人一般見識,難不成爲了出氣打空這條街?
“對,對不起,客人滿了。”貌似學徒的酒侍女孩畏懼的看着陸遜身後的斯巴達們,聲音顫抖的帶了哭音。
陸遜還沒有點菜就被拒絕了,真是鬱悶之極,剛要出門,就看到剛纔那個豬麪人擦身而過,徑直的坐到了臺的一張木椅,嚷嚷着酒至於還不完那個嘮叨一句,“真是笨蛋,他不讓進你就不進呀,這裡的空位置那麼多。”
額頭青筋暴跳,陸遜真的是忍不住了,剛準備動手就被蘇菲拉住了胳膊。
“我知道陸遜是一位純潔牧師,我替他們道歉。”蘇菲凝視着陸遜,眼神裡滿是祈求的意味。
着蘇菲純潔善良的眼睛,陸遜嘆了口氣就打算走人,虛榮的陸遜不想讓蘇菲認爲自己沒有寬容之心。
“請等一等,牧師閣下,還有座位。”
陸遜還沒賣出酒館的門檻兒就又被這聲音拉了回來,扭頭一看,一個氣喘吁吁的老頭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陪着笑,還不忘用眼神指示那個女孩賠罪。
“怎麼回事?“陸遜不想在這待着,轉身就要走,卻被那個學徒女孩拉住了。
“香酒旅館怎麼可能不招待聖潔的牧師,閣下點的飯菜一律八折,楞着做什麼,還不給牧師閣下去收拾一張乾淨的桌子。”老頭很會說話,順便斥責着學徒女孩。
“謝謝了。”陸遜適時的表現出了紳士禮貌,偷偷地直樂,得意的瞥了那個豬麪人一眼,對着身邊的幾個女孩說道,“瞧見了沒有,牧師到哪都會被人尊重的,八折,可以剩下不少金帝蘭了。”
“哼,小諾諾認爲打半價才能體現出他們對牧師的尊重。”小諾諾也不客氣,隨手拿起一張桌子的菜單,刷刷的翻着。
“五十多個斯巴達壯漢得吃多少東西?八折已經能剩下不少錢了。”陸遜還想再狡辯一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老頭的責罵聲。
“你笨呀,爲什麼不讓他們進酒館。”
“我怕他們惹事,這幾天松木鎮來了好多傭兵,都不安分。”女孩學徒咬着牙,偷偷地看了陸遜一眼,滿臉的委屈,“那些大漢太可怕了,我剛纔看到他們在街準備砍人了。”
“說你笨還狡辯,你也不看看那些斯巴達的主人是誰,牧師怎麼可能允許奴隸做出這種事情,他難道不怕被剝奪牧師資格呀,還有你看看自從他進來以後,是不是傭兵們都安靜多了。”
確實,身材彪悍的斯巴達們很具有視覺威懾性,讓這些壯漢站在身邊,傭兵們喧囂的聲音不自覺的弱了很多。
“看到了?你也知道咱們酒館發生了好幾次鬥毆事件了,可是有他們在,這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不僅如此,咱們還能賺到不少錢呢,你沒看到那些吃飽了準備走的傭兵們又回來點了份甜品嗎?”學徒女孩看來是老頭的孫女,不然老頭也不會這麼耐心的教導她。
“哦,我知道了”學徒女孩的目光這次落在了幾個女孩身,“那些女人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