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看着玉寧珊的背影、才發現、他們已經隔得很遠很遠了、回不到從前了、再也回不去了。
凌燁起身、一陣眩暈讓他扶住桌邊、待眩暈過後、慢慢走了出去、
孟清君替楓寧療完傷、在看凌燁、卻發現他不見了、玉寧珊替楓寧蓋好被子、轉身、也發現凌燁不見了、人呢？
看見孟清君走出去、玉寧珊也走了出去、黑夜中、凌燁一身白衣、只是被血染紅、慢慢往一個方向走、是皇宮、
孟清君輕嘆、明白他爲什麼、開口、
“你該追他”
“爲什麼、我又不是大夫、不會治傷”
“身上的傷、哪裡比得了心裡的傷“
玉寧珊楞了片刻、然後追了上去、
夜色並不明朗、似乎要下雨的樣子、偶有風吹過、
“凌燁“
凌燁停下腳步、轉身、
“有事？”
玉寧珊走上前、
“你不是也受傷了、爲什麼不讓孟清君幫你看看”
凌燁輕笑、
“不必了、我出宮幾天、父皇怕是要擔心了”
玉寧珊不知道說什麼、凌燁看她沒說、
“回去吧”
凌燁轉身、繼續走、玉寧珊上前、
“我送送你吧”
凌燁點頭、兩個人走在夜色中、一身被血染紅的白衣、一身紅衣、凌燁開口、
“你的傷怎麼樣了”
“好了”
凌燁點頭、好了就好、忽然想到什麼、
“是誰傷了你”
玉寧珊想了想、想到方語眼睛血紅、想到自己醒來看方語趴在桌上睡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搖頭、
“不知道”
凌燁沒有在說話、會是誰？
玉寧珊咬脣、想了想、
“凌燁、不管以前怎麼樣、我希望現在以後我們都是好朋友”
凌燁停下、垂眸、玉寧珊看他停下、也停了下來、看着他、兩人沒有說話。
玉寧珊忽然感覺有涼涼的東西落到自己的臉上、伸手摸了摸、
“下雨了”
凌燁擡頭、真的下雨了、也好、下吧、洗洗身上的血漬、玉寧珊也沒有動、雨似乎要下大了、從凌燁腳邊流出了紅雨、是血、兩人被淋溼了、凌燁開口、
“回去吧”
玉寧珊沒有動、凌燁拉着她躲到了旁邊的小屋、玉寧珊看他、
“凌、、、”
話沒說完、就卡在喉嚨、沒有說出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燁、怎麼會、、、他怎麼會、、
凌燁奇怪、爲何這般看着自己、
“寧珊、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
過了一會、
玉寧珊伸手挑起他的一縷髮絲、不知何時、青發竟然變成了白髮、
“你、、你、、的頭髮怎麼變白了”
凌燁伸手抽回、有些慌亂、他怎麼忘了、他是滿頭白髮、染成黑色的、遇水會退的、那一夜、他一夜之間滿頭白髮、那一夜、他失去了她、
凌燁搖頭、
“沒什麼”
玉寧珊跑到他後面、頭髮遇水退色、慢慢變成了滿頭白髮、玉寧珊捂住胸口、突然覺得壓抑、怎麼會這樣、他看起來那麼年輕、怎麼就滿頭白髮了呢、
凌燁轉身、看見那個混沌鋪、
“我們過去吃點東西”
玉寧珊點頭、兩人冒雨前行、很快到了、
“老闆、來兩碗混沌”
“好勒、馬上就來”
記得去年、他們就是在此處吃的、老闆把混沌端上來、看見是凌燁和玉寧珊、
“唉、是兩位啊”
凌燁擡頭、
“你認識我們“
“我這裡雖然天天吃混沌的人很多、但像公子和姑娘這般美的人還真沒有、去年不就是兩位來吃的”
凌燁勾脣、玉寧珊茫然、去年、在這裡嗎？爲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老闆繼續說到、
“只是當時公子的頭髮不是白的啊”
額……凌燁擡手、讓他下去、老闆心領、就走開了、
凌燁吃了一口混沌、還是那個味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卻是不同的心情、
“怎麼不吃”
玉寧珊努力想、可就是想不起來了、聽到他說話、玉寧珊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凌燁看玉寧珊的反應、便知道、她什麼也沒想起來。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沒有在說話、過了一會、玉寧珊開口、
“謝謝”
凌燁擡頭、不解、
“謝什麼”
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謝謝你這麼喜歡我、寧珊得幸得到你的真心。
玉寧珊釋然、微笑、
“謝謝你的混沌、我該走了”
凌燁沒有留她、雨變小了、凌燁起身離開、
柳城、
柳含汐站在走廊上、楓翌走過來、兩天、傷也調好的差不多了、
柳含汐沒有看他、楓翌開口、
“是不是很好奇楓寧爲什麼會突然與我們爲敵”
柳含汐冷笑、
“看來、被矇在鼓裡的就我一個人了“
“不告訴你、是怕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含汐打斷、
“不要找藉口、我不想聽、我只想知道爲什麼”
楓翌抿脣、開口、
“楓寧是凌聶的兒子”
話落下、柳含汐的心也跟着死了、原來如此、楓寧知道真相、知道自己被利用這麼多年、
柳含汐轉身離開、楓翌叫住她、
“含汐”
“什麼事”
楓翌走上前、看着她、
“含汐、你變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不在是之前那個善良熱情的女孩、
柳含汐苦笑、看他、
“我只恨我自己變得晚”
說完、就消失在楓翌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