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園裡的兩位說要吃飯,王府裡都有大動靜了,這還真是難得,半個月來第一次跟人說話,哦,其實也不是,只是第一次跟王府裡的人說話,因爲平時他只跟自己娘子說話,雖然她只是聽着。
“我們這是在哪?”這房間比之前她在陸府生活過的地方還要華麗,隨手一樣東西,彰顯低調奢華,這絕非普通人家。
“京城,攝政王的府邸。”
嫿映不敢置信,尉洪籌也沒想瞞着她,“你的傷,只有皇宮裡的藥能治好,所以就來找他了。”
“攝政王。。。是那秦公子!”聰明如她,能與皇家有牽扯的,他們認識的人只有秦衍。
尉洪籌點點頭,“好了不要多想,聽話吃飯。”
“他爲難你了?”她本不想惹禍上身,可是如今這樣尷尬地位置。
尉洪籌笑了笑,有些事沒必要讓她知道,他的女人,只要活得開心就好,所有災難有他擋着。
“你什麼時候改用左手吃飯的?”嫿映心思細膩,就算他不說,可從他的言行,還是發現了些許端倪。
那一劍他刺在右肩,加上這些時日一直用左手習慣,沒想到還是瞞不了她呀。
“不是說肚子餓嗎,先吃飯。”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肉片。
嫿映要是乖乖聽話纔怪,放下筷子就要看他的肩膀。“你右肩怎麼了,給我看看。”
他起初還在反抗, “尉洪籌!”
知道她是真的有怒意了,“好了好了,我給你看給你看。”
好在瞭解她的性格,就是太固執了,所以才堅持敷藥半個月,畢竟他是男人,身體好,傷口癒合的快,只有一個比皮膚略淡的口子,“看吧看吧,都說沒事,你就愛瞎操心。”他也不介意大白天的光着膀子。
“是怎麼傷的?”
尉洪籌沒告訴她實話,嬉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沒個傷疤還叫男人嗎!”
嫿映碎了他一口,“真是臉皮夠厚的,還不把衣服穿上,誰要看你這副樣子呢!”
“真的?”他湊到她面前,雙眼異常的亮。
難得被他厚臉皮傷到的嫿映,悶頭吃飯。
“相公是不是答應替王爺辦事了?”既然他們能夠住在這裡,又被以禮相待,肯定是他答應了什麼。
“你不喜歡?”
她活過兩世,攝政王愛才,也有所耳聞,她的相公本就是將相之才,理所當然會被選中,加之是他們有求於攝政王,可她擔心的是,一旦入了這權利的風眼,如何能全身而退。
可是這些要如何告訴他?他要是知道了,應該會把自己當成瘋子吧,不,她無法承受他冷漠的樣子。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能跟他在一起已經是奢求了。
嫿映環上他的頸項,愛嬌地說,“纔不是呢!我的相公這麼厲害,一身的本事,當然是用來保家衛國的,你能有一番作爲,我當然開心了,是你不要想多了纔是呢。”
“好。”得了她的話,這顆心才真真實實地落地了。
匆匆一世,不管將來如何,珍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