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尉洪籌蹦出一句,她簡直要把自己氣死了,心中又喜又惱。
終於是演不下去了,嫿映笑倒在尉洪籌身上,“哈哈。。。剛,剛纔你這樣子,哎呦。。。讓我緩緩,緩緩。。。”
尉洪籌虛弱般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剛纔心臟都少跳幾十下了,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這小女人左右了情緒,而自己也根本沒辦法朝她發火,果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見他不說話,覺得自己的玩笑還真的有些開大了,“彆氣彆氣,我若是不相信你,能到現在才質問你嗎,我這性格又怎麼能受得了呀,是吧。”
嫿映的話無疑是讓他吃了定心丸,但他還是想要解釋, “映兒,那件事確實另有隱情,我們那麼做是因爲”
“相公不用解釋。”嫿映怕他又鑽牛角尖,“你做任何事,我相信都有你的道理,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這個家。”
尉洪籌心中釋然了,連帶着剛纔的氣也都消了,這便足夠,有這麼一個人一直支持你,信任你,你又如何能生她的氣呢。
這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他們更喜歡在行爲上關心着對方,而如今更是加倍珍惜相聚的時光,這兩雙眼像是吸進了一個深邃的宇宙中,怎麼看都看不夠,屋內的空氣慢慢變得有些氤氳。
不是第一次吻她的脣,這眉眼,這觸感,再熟悉不過。
他的低頭,她的嬌羞,他的親吻,她一側臉,這一舉一動,都是無比的契合。
“你真美。”他溫柔地將她肩上的秀髮擱到背後,還沒有近一步的動作,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卻像是錐子一般,敲擊着他們的心,這一刻,分別在即。
一雙手抓緊他胸前的衣襟,短短几個時辰,是秦衍給他們最大的寬容,她忍不住想,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還有志兒,我好想他,想見見他。也不知道志兒長高了沒有,會不會說話了,我這些衣服做得還合身嗎?”思及幼兒,忍不住紅了眼眶,平日裡就是想念了,也只能做做小衣服慰藉。
尉洪籌強忍苦澀,“志兒很好,有王大娘照顧不用擔心。”只是他牙牙學語之際,喚的第一聲是孃親。
“你做的衣服,他肯定喜歡,不過你要多做一些了,男孩子個子躥得快。”爲了讓給她平時不要多想,尉洪籌只能給她佈置任務。
“是嗎,那我得想想給他做什麼樣子的好看。”
“所以你真的閒不下來了。”
強忍着帶她回家的衝動,“等我查清楚真相,到那時風風光光地把你接回家。”
嫿映哽咽在喉,不住地點頭,不知這次別離又要多久才能相見。
“相公你來看。”她推開窗,院子裡有一片花田,花田的盡頭便是一堵與外界隔絕了的高牆。“我每日都會從這邊路過,若是你有話,便寫在紙上,放入那花壇下,我便知道你的心意。”
這點高度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好。”
“梔子花下表真情,你我夫妻終有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