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之後,樊若愚翻過身去,看着牀外說話的人。
涯手上拿着一套紅色的衣裳,上面繡上了金色的邊線。而他自己金絲黑袍加身,銀髮變黑髮的髮絲無風自動揚了起來,淺藍色鳳眸含笑的看着牀-上的若愚。
樊若愚微張口,又閉上,鼓着腮幫子看着涯。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爲他是屬於冰冷的男子,但是似乎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對她已經成了如水般溫柔的男子,饒是一直和他朝夕相對的樊若愚,也不由得爲他此時的氣質和完美的容顏稍微的怔愣了一下。
不過,樊若愚很快的就回過神來,烏黑的眼眸之中閃動了一抹光彩。
“是嗎?那你還不自覺一點過來給我聞聞?”哼哼,敢笑話她。樊若愚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那顏色絢麗的綻放在涯的眼底,笑着俯身薄脣吐出的氣息全部灑在樊若愚的臉頰上,耳垂邊,“這麼近的距離可好?”看着樊若愚臉上的嬌羞越發的紅了起來,“此刻呢?可聞的清楚?”
樊若愚咬了下脣,不甘被這樣的迫近。小手擡起,一把揪住涯的黑袍,咬牙道:“太遠,聞不到。”就着涯借力讓自己起身坐在牀-上,身上的衣衫有些鬆散,露出膚若凝脂的香肩。
涯的蘊含笑意的鳳眸微沉,氣息一瞬間一滯,脣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這是在自找罪受,明明知道他們之間的交鋒他一直都是討不到好,但是偏偏他又甘之如飴。見到她那般的愛戀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逗弄她,結果……
就在涯怔愣沉思之間,樊若愚的小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把涯的腰帶給扯開,小手像蛇一般解開外袍和中衣,直接觸碰到光滑的肌膚上,感覺到涯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樊若愚臉上揚起一抹得意來。
“嗯,這樣就聞到了!”配合着話語,樊若愚作聞香狀,鼻尖可愛的聳動着幾乎貼上了涯胸前的肌膚上。
涯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他就知道。纖白的手掌扶住樊若愚的肩旁,拉好她有些凌亂的衣衫,“若愚……”聲音有着暈染着情慾的暗啞低沉,低低的喊了一聲,緊接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嘶”。
只因樊若愚的微眨着眼睛,看着胸前那已經淡去的傷痕,落下了一吻,粉脣的柔軟接觸到涯的冰冷的肌膚。
親吻了一下之後,也知道此時再逗下去,只怕要擦槍走火了。雖然她是滿期待的,但是涯一直那般的心疼於她,她又怎麼能一直點火不心疼他呢?
微熱的臉頰蹭了蹭涯胸,脣角一勾,昨晚她有聽到那三個字,他說的。
“涯,我也愛你!”捏糯的聲音有些小,小手竄過衣衫抱住涯的腰,幾欲整個已經埋進了涯的衣服裡。臉上炙熱的很。
由於是坐在牀-上,涯立在牀下,樊若愚環住涯的腰,剛好能觸碰到涯情動的地方。樊若愚的臉開始發燒,悶聲道:“很辛苦吧!”若不是二十一世紀臨死之前,那一句如果有來生就早點來找她的言靈。
這一生也不用這般的辛苦的忍着。在她沒有成年之時,他們就相遇,只一眼,情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