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你能勝任那個崗位嗎?”孫東凱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
“我……我當然能,只要你讓我幹,集團哪個崗位我都能勝任。”曹麗說:“姓平的進去是我出的力,這個肥缺你不能給趙大健,我不去爭那個發行公司總經理的職位了,我要去做廣告公司總經理,我之所以這麼想,還不是爲你考慮,你想想,這個崗位只要我幹了,就等於給你設立了一個小金庫……趙大健做事根本不穩,你讓他做那個崗位,早晚會壞了你的事,說不定你會成爲第二個董事長。”
“住嘴,你這張嘴真他媽晦氣。”孫東凱的聲音有些惱怒:“我看老子的事情早晚會壞在你這張嘴上。”
“這會兒你這麼說,讓我給你親下面的時候你不這麼說了,你那會兒怎麼不這麼說?”曹麗說。
“呵呵,你這個女人啊……真是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好了,不要擔心你的安排,要有長遠眼光,不要只盯在眼前的這點小利益上,要學會高瞻遠矚……你是我的人,是爲我做出特殊貢獻的人,我不會虧待你的,這一點,你放心就是……”孫東凱說。
“還有,秋桐那個狐狸精,絕對不能放過她,我看見她就難受,不管誰做發行公司總經理,都得把她拿下來,最好把她貶爲一般人員,讓她到發行站去做副站長,去送報紙,狠狠整她。”曹麗的聲音裡帶着不可遏制的嫉妒和狠辣。
“你認爲秋桐的能力和成績不稱職嗎?”孫東凱說,”我說句實話,秋桐的能力遠遠不是你能比的,她到發行公司之後的業績,集團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要動她,得有合適的理由,你上次那麼下狠手整她,結果又怎麼樣呢?她還不是平平安安出來了?我看,你還是少弄那些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事情吧,多考慮做點實際的工作。”
“哼,你以爲我不瞭解你的心思,你一直就想把她搞到手,一直就想潛了她,你一方面想降服她,一方面又想用她爲你的工作出力:“曹麗的聲音有些羞惱:“我哪裡做的不讓你滿足了?你想怎麼玩我我都滿足你,順從你,你還不滿意,你還一直打她的主意,你不捨得動她,不就是想霸佔她嗎?你真夠貪心的,有我你還不夠,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這窩邊草,你還吃不夠了?”
“你啊,說什麼呢?我哪裡想打她的主意了,我可是一心一意對你的,除了我老婆,我只對你好呢。”孫東凱嬉笑着說。
“少來了……就你這花心,你以爲我看不出?我看,等你做了一把手,不光秋桐,早晚集團裡有姿色的女人都逃不過你的手掌。”曹麗說:“別人我不管,反正這個秋桐,你不能重用她,你必須得給我把她整進去。”
“我什麼時候重用她了,我不是整過她嗎?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孫東凱說。
“哼,你的目的不純,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整她就是爲了把她弄到手,讓她屈服在你的胯下。”曹麗說:“你等着瞧,我早晚讓秋桐落在我手裡……你不要色迷心竅,我給你說,秋桐的脾氣和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你這麼用她,她早晚一天會壞了你的大事……到時候,你不但得不到她,她還會毀了你的前程。”
“這個事情,我心裡有數,你不用多操心了。”孫東凱沉默了一會兒說,似乎曹麗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有所心動。
“我不操心誰操心?你看看,集團上上下下,又誰像我對你這麼忠心?”曹麗說:“秋桐表面上對你是服從的,但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你瞭解嗎?她的野心比我大多了,這個女人,絕對是禍水,是你的剋星,你不要被她的美貌所迷惑,這是個狐狸精,迷死人不賠錢。”
“呵呵……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嗎,你都承認秋桐很漂亮了,我其實就是想征服她,嚐嚐野玫瑰的味道,你要是能想個辦法讓我得到她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保證不會被她迷住,我保證會一心一意對你的。”孫東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猿意馬。
“哼,自己終於承認了吧?我就知道你心裡的鬼想法。”曹麗的聲音裡帶着濃郁的醋意:“得不到的就是好的,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都不是好東西……自己不能得逞,讓我來幫你,你這鬼主意夠損的。”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我真的想試一次她的味道,你要是真能幫我實現,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孫東凱說。
“你說的是真的?”曹麗遲疑了一下,說。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孫東凱說:“只要你幫我實現這個目標,我會對你會更加好的,我保證只喜歡你一個……到時候,你想怎麼整她,我保證答應你……”
曹麗沒說話,似乎在沉思。
一會兒,孫東凱說:“秋桐的事先到這裡,不說了,我就是再喜歡女人,也不會因爲女人耽誤大事的,我知道什麼是大,什麼是小……曹麗,我得提醒你一句,以後,你做事要注意低調,不要張揚,要注意和集團裡的同事特別是集團裡的中層搞好關係。”
曹麗說:“嗯,我知道!”
“我這次是決意要把董事長幹掉,這個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前我對他沒捨得下狠手,他給我玩裝傻,早知道他這樣,之前就不廢那麼多事了,直接走最後一步得了……現在我幹掉了姓平的,他終於坐不住了,慌了神,亂了陣腳……看來,這官場鬥爭,不狠不行,仁慈不得,最敵人的仁慈就是最自己的殺戮,必須步步緊逼,痛打落水狗。”孫東凱的聲音裡帶着幾分陰毒。
“是的,早就該這麼做了,之前你想引蛇出洞,結果人家死活不上鉤,倒還驚動了秋桐……當然,整秋桐失敗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易克。”曹麗說:“對了,剛纔你說的關於易克的事情,是你的真心話?你真的是那麼想的?”
孫東凱說:“是的,只是,我剛纔當着曹騰和大健的面沒有把話說透,易克這個人,是我手裡一粒重要的棋子,這次行動我沒讓他參與,這人做事性格比較耿直,這樣勾心鬥角的活動,他不會好好去幹的……我現在是在培養他,不斷加深和他的感情,這粒棋子,到時候會有重要作用的,先養着他好了。”
“嗯……易克是個不錯的人,有些事是不能讓他知道,不過,通過之前幾件事,我覺得他對你是忠心的,他是想投靠你……”曹麗說:“你準備把他培養成什麼?”
“培養成對我忠心耿耿的一條狗,我就是把他當狗來培養的,到了足夠的火候,我會把他放出來咬人的。”孫東凱笑着說:“現在,我需要把他喂地抱抱的……這人其實好拉攏,他就是愛錢,只要有愛好,就好辦了……人最怕的就是沒有愛好啊……”
“你把他當狗來培養,那你把曹騰和趙大健當什麼?”曹麗說。
“都是我的狗,爲我出力賣命的狗。”孫東凱說:“在星海集團,我需要豢養一批對我忠心耿耿的走狗。”
“那你把我當什麼呢?”曹麗說。
“我呀,把你當我的一條母狗。”孫東凱的聲音有些*:“在牀上,你不就是我任我玩弄的一條母狗嗎?”
“去你的。”曹麗嬉笑着。
“哎,這一說,我下面硬了,來。”孫東凱說。
“你瘋了,這是在伍德的地方呢。”曹麗說。
“這怕什麼,伍德吩咐了,我們在這裡,誰都不會來打擾的……快過來。”孫東凱的聲音繼續*着:“在這裡才刺激呢……就像美國那個*和萊溫斯基那樣……”
接着,一陣椅子移動的聲音,之後傳來曖昧的動靜……
“對了,我看白老三看你的眼神邪邪的,你和他沒什麼事吧?”孫東凱突然說。
“我和他哪裡會有什麼事,你亂想什麼呢?”曹麗說,聲音裡帶着一絲慌亂。
孫東凱沒有說話,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然後說:“走吧……分開走,各人開各人的車,我還要回集團參加董事長召集的一個黨委會。”
“都快完蛋的主兒了,還開什麼會。”
“這你就不懂了,這裡面是有玄機的……我到時候準備在黨委會上帶頭提出挽留董事長呢……我要情真意切慷慨激昂地發言挽留他……”孫東凱說。
“你這招夠陰的。”
“無毒不丈夫……我陰,你以爲他就不陰了,之前被他排擠走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中了他的陰招……我要是不陰,我就會落得個和那些人一樣的下場,甚至更慘。”孫東凱說:“鬥爭,從來都是殘酷無情的,越是心裡發狠,表面上越要做的親熱,這就是演戲的功夫,就看誰的演技好……這方面的功夫,這個演技,你今後是需要大力加強的……好好跟我學着啊……”
“嗯,好。”
“走吧。”
隨着一陣腳步聲,一切都安靜下來。
聽完錄音,我關了錄音機,裝進黑包。
我把黑包放在身邊的椅子上,點燃一顆煙,想着今天他們的談話內容,突然想到,如果把這盤磁帶提交出去,會不會對董事長擊敗孫東凱起到什麼作用呢?如果提交,提交給誰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