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番外 22 宋校,回來睡覺! 天天書吧
候在玄關處的薛玉珍帶着淡淡的微笑,從宋校手中接走了女兒的皮包,看着女兒女婿在玄關換鞋,心裡莫可名狀的欣慰。
用完雞湯泡飯,爸爸在廚房刷鍋刷碗,宋校想去幫忙,蕭俊峰就是不同意,最後還讓忙着洗碗的岳父抽空跑出廚房,給他泡了一壺茶讓他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茶。
宋校有點過意不去,但岳父岳母又實在客氣,什麼活兒也不讓他碰,最後只能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解解乏,順便等着太太出來。
凱茵拉着薛玉珍進了自己臥室,門關起來,和媽媽坐在牀上抱怨瞻。
把蔣繁碧打電話找宋守正吵架的事和媽媽說了,然後越想越氣,不免口氣也橫衝直撞起來:“他家人真好笑,孩子是我的,我想在哪裡養胎就在哪裡養胎,誰問過我意見?要我去大老遠的北京,要我爸媽到北京看我,真好笑,今晚他媽跟他爸吵架就讓我覺得我是個商品,我沒任何發言權,他們讓我上哪我上哪,氣死我了,哪有這樣的家庭,再這樣下去,我不幹了,我就呆在我自己家生小孩,誰都別跟我廢話。”
薛玉珍知道這是女兒藏在心裡的牢***,當着宋家那邊的人這丫頭是不敢這麼說話的,所以也就沒當一會兒事,誰還沒點脾氣呢。
於是薛玉珍勸她,還是巴望着女兒能跟宋校好好的,也別對他家人產生看法。
這番話被坐在一牆之隔沙發上的宋校聽見了,她太太義憤填膺的聲音很大,想聽不見都難,宋校沒說話,將菸頭摁在菸灰缸中溽。
離開孃家前,薛玉珍又裝了好些葷腥讓凱茵帶回家,現在懷孕了,營養一定要跟上。
凱茵接過來遞給宋校,然後她蹲在玄關那裡穿鞋。
回家的路上宋校安靜的開着車,也沒有提起凱茵和薛玉珍在房間裡悄悄說的那番話,凱茵也沒有說話,轉眼之間回到了花溪路。
打開家門後凱茵把燈打開,先換鞋,換了鞋轉身提走宋校手裡的兩大塑料袋,袋子裡全是微波爐飯盒,裡面裝着媽媽做的雞鴨魚肉。熱門
她去廚房的冰箱整理這些東西,宋校換了鞋後進了臥室。
兩口之家,越入夜晚越發安靜。
今晚是宋校先洗的,洗完後他去了書房。
凱茵洗好後坐在梳妝鏡前護膚,護膚結束也不見他過來,於是走到書房門口敲敲門,宋校應了聲,她推開門站在門邊說:“不睡覺嗎?”
他在電腦前,清瘦的臉頰上泛着一圈電腦的幽藍色光,戴了近視眼鏡,以前是空軍,視力是極好的,後來退伍從商,視力有所下降,近年來如果在夜晚看電腦會有些吃力。
“嗯,就來。”
他說完又在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打字,凱茵關上他的門轉身回臥室去了。
躺在臥室的大牀上看電視,才21:30,將手機放下,打了個哈欠,正想拿遙控器關電視,宋校進來了。
凱茵往上撐了撐,又有些清醒,看着她老公掀開被子坐了上來,凱茵朝他貼了貼,問他:“在忙什麼呢?”
宋校把她摟住,電視也沒關,兩人也不打算躺下,她偎在他懷中聽見他低沉的問她:“要是想在這邊生小孩,我就和我奶奶說,這沒什麼。”
凱茵無精打采的靠在他身上,眼睛雖然看着電視,可是內容卻一點兒沒有瞧進:“算了,老人家的心我能理解,這可能就是婚姻的兩面性吧。”
她說的那樣委屈和無奈,讓宋校心情不是很好,他見不得他女人有一種嫁給他很划不來的感覺。
宋校推開她下了牀。
凱茵靠回自己牀頭,一邊掖被角一邊問他:“你幹什麼去?”
宋校沒說話,徑直走出了房間。
凱茵莫名的覺得宋校有點兒生氣,她懊惱着,自己也沒說什麼吧,於是心情也不是很好,看着電視卻聽着外面他有什麼動靜。
臥室的房門是虛掩的,外面客廳的燈仍然亮着,但是凱茵沒看見他的人,也沒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直到她突然聽見宋校在說話,驀地從牀頭坐起來了。
“……爸,凱茵還是在自己家這邊生小孩比較好,而且她爸媽也在這邊,不容易緊張……奶奶那邊我過兩天回京親自跟她說……不是,跟我媽沒關係……”
凱茵一下子怔住了,他怎麼就給說出來了呢!
她掀了被子光着腳丫就從臥室跑出來,衝到客廳,看見宋校站在陽臺前的落地窗那邊打電話,跟他父親說話的時候他聽見了動靜,遂轉身回頭看了一眼。
凱茵突然衝上來,對着他的背捶了好幾下,宋校立刻對電話說:“爸,我等下再給你打電話,現在有點事。”
掛斷電話凱茵就衝他埋怨了起來:“你幹嘛呀!我有說我不去北京嗎?你這樣做讓我怎麼和你家人相處?”
宋校無能爲力的握着手機:“沒有人說你不想去北京,是我不讓你去北京的,以後我們就留在t市,你別多想,這件事我來解決。”
凱茵氣怒的朝他肩膀上捶了一拳,旋即掉頭就往臥室跑,宋校沒有跟上,他站在原地捏了捏眉心,覺得有點累。
原本以爲凱茵回房睡覺了,孰料聽見她的腳步聲轟轟隆隆的,像火車一樣橫衝直撞。
又再次從臥室跑了出來,宋校這才走過去瞧了瞧,站在沙發邊看見凱茵抱着他的枕頭和一牀被子進了對面書房,頓時他渾身都冒出了火。
凱茵把枕頭和被子丟在書房的沙發牀上又回了臥室,看見宋校就像沒看見一樣,然後把臥室的門關上,還落了鎖。
宋校站在客廳裡面低着頭,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過了五分鐘,宋校從沙發上站起來,嘆了嘆氣,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對裡面的人說道:“凱茵,把門打開。”
凱茵沒說話,只有電視的聲音輕微的傳來。
宋校又敲了門:“凱茵,我錯了,把門打開好不好?”
這一次凱茵說話了:“你去書房睡吧,今晚我不想看見你。”
宋校沉默了,他垂着頸站在臥室房門口,個子高高的男人又十分的瘦,脖子又細又長。
但是他很無奈,舔了舔脣走回沙發那邊,一頭摔下去,把自己重重摔在沙發裡面躺着,然後就一動不動,用手臂遮住了雙眼。
客廳的燈還沒有關,明晃晃的,宋校躺在沙發上抽了根菸。
凌晨一點他還沒有睡覺,但是客廳的燈早已經被他關掉,他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後來突然聽見臥室的房門傳來打開的聲音,他朝那邊看了一眼,看見凱茵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去了對面的書房,不久後將他的枕頭和被子抱回了臥室,最後他聽見她的聲音在臥室響起:“宋校,回來睡覺。”
宋校從沙發上坐起來,默默甩了甩頭,拿起遙控板將電視關上,然後回了臥室。
臥室的吊燈已經關了,只留一臺牀前燈散發幽藍色的光,凱茵背對着他蜷在她自己的牀頭櫃那邊,離他的位置很遠。
他去盥洗室刷牙。
清潔完默不作聲的爬上/牀去,然後由後去摟她,凱茵動了動,不悅的說他:“別弄,我要睡覺。”
宋校還是把她拖回了自己懷中緊緊的抱着,儘管她背對着自己,但是他將他自己貼近她,頭髮埋進她的頸窩中,聲音傳出來時有些沙啞:“對不起,我錯了,寶貝能原諒我嗎?”
凱茵睜開了眼睛看着亮着燈光的牀頭櫃,表情有所鬆動,隱隱無奈。
原以爲就這樣睡到明天早晨了,可是他好像非常執着,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諒才行,所以再一次問起她能不能原諒他時凱茵翻了身。
看着朦朧光亮中她老公漂亮的五官,頗爲無奈的說:“我跟你生什麼氣呢,你比誰都考慮我的感受,你也不要多想,我不是對你發火。”
宋校輕輕撫摸着她的耳珠,灰色的眼睛明明滅滅:“凱茵……我希望你能多擔待擔待,奶奶年紀大了,又是老一輩人,傳統的很,子孫事情上沒辦法妥協,我媽當年也和你一樣,從懷我就是我奶奶親力親爲的照顧,一次也沒回過t市和蘇州,所以……”
“我沒生奶奶的氣。”
凱茵自己也不知道這番話是不是違心了,但是看着面前這張瀰漫無奈情緒的臉,她就打消了行使自我權利的想法,還是逆來順受吧,不過就是十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