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激烈爭執,婚後分牀睡
娜姐是個工作狂,幾次榮獲電視臺十佳媒體人榮耀,她不跟小案,只追蹤難的影響度廣的。
見推讓不下,凱茵只能尋找理由:“我和三角王總認識,興許能採訪幾句話。”
娜姐已經提了包,扶着牆壁換鞋:“那我們一起去。”
“……餐”
凱茵臨走時把家交給了芮芮,羣魔亂舞的一羣人還未盡興,都在想盡點子百般折騰。
路上,娜姐上口紅,告訴凱茵一件事:“我跟那個王總有點過節,所以我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能打壓就打壓。”
凱茵也有煩心事,沒有接茬。
倒是娜姐也不避不躲,計程車前的司機還是位男性,她就說了:“那人太1iu氓,幾年前我代表部門招待過他,當時你還沒來臺裡,不曉得這事,但是資深的同事們都知道,跟你關係不錯的丁鵬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他,那種敗類,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斛”
娜姐的話終於讓凱茵集中了注意:“生什麼了?”
娜姐隱晦的看了看前排也在留心聽講的司機師傅,然後望向窗外了,這樣一個舉動讓凱茵明白,有些話不好當着外人說,於是沒再去問。
公安局燈火通明,三角鐵路的王總已經安排了律師來,自己則在局長辦公室辦公椅上,翹着腿,喝着茶,真是財大氣粗。
全權代表王總的律師也是狗仗人勢,姿態擺的眼高於頂,凱茵知道,公安局根本懲罰不了犯錯的人。
娜姐揹着包直奔局長辦公室了,走過的空間裡風聲魯魯。
凱茵在找宋校,暫時還未看見那人身影。
人影雜亂的公安局大廳中四面環顧之時,突然有人握住她手腕,原以爲是他,急切的一回頭纔看清眼前這人,是唐澤。
“先走。”唐澤壓眉,言下之意已然表達出來。
凱茵剛和唐澤轉身,背後傳來巨大的一聲裂響,凱茵驚詫的回頭,看見透明玻璃後在那局長辦公室裡的王總將娜姐摔在了辦公桌上,他整個人騎上了娜姐的身。
“天吶!”
凱茵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唐澤一壓眉,也隨凱茵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朝局長辦公室聚。
凱茵推開局長辦公室大門,場景真是不堪入目,王總對娜姐上下其手,口吐hui言,娜姐朝他拳打腳踢,朝他吐吐沫。
“你放開她!”
凱茵衝去了那個漩渦,唐澤沒有抓住她,那麼只有保護她,三兩步趕到她面前,將她一舉抓回來,王總朝唐澤懷抱看。
惡劣的人陡然笑了,在迎向凱茵的目光中淬着毒素,出人意外的竟然從娜姐身上跨了下來。
“娜姐!”
凱茵伸手就將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娜姐抓來身邊,王總整了整衣領,點上了一根菸,眼睛看着凱茵笑。
“我們走。”
這種場合根本不宜久留,凱茵還是明智的,雖然吃了虧,總比繼續以卵擊石要好。
王總的人堵住了辦公室的門,唐澤正待笑裡藏刀一番,王總卻已經倍顯禮貌的擡了擡眉。
門外的幾大高男讓開了路。
凱茵拉着娜姐全力向外衝刺,到唐澤的車中,娜姐經受不住屈辱,哭了。
唐澤留在車外,他很有心。
車中只有兩個女人,娜姐終於說清了情況:“這個人叫王勁,混過黑,我第一次採訪他的時候剛生了第一胎,孩子六個月出來工作的,晚上陪臺裡幾個領導招待他,酒桌上他開始拿臉,什麼酒都不喝,他說他想喝母乳。”
“……噁心!”凱茵身體陣陣麻慄。
單位裡一貫強勢的娜姐竟然也會哭:“這個人我恨透了,搞不懂這種敗類爲什麼沒有報應。”
“娜姐,這人現在很有勢力,公司又是省裡大力扶植的企業,咱們還是不要惹他,別惹禍上身。”
娜姐哭着甩開頭:“他搞我老公,我老公原先是處級幹部,現在已經離職了,王勁跟我說過,他就想睡我,如果我陪他睡一次,他就放過我老公。”
“……”
真沒想到社會這般複雜,凱茵真是遍遍心寒。
“我死都不會向他低頭,我就不信,這世上沒人能收的了這種害蟲。”
凱茵沉默了,她的眼中全是娜姐飈飛的淚水與咬牙切齒的聲音。
夜晚,唐澤開車,先送娜姐回家,娜姐在小區前向凱茵表示感謝,本來不是一個階段來電視臺工作的,私交也算不上太熟,經過這一晚,凱茵與娜姐反而增進了友誼。
離開娜姐家,路虎送凱茵返回花溪路,唐澤說:“宋先生已經回去了,今晚的事凱茵你不要多想,宋先生不可能參與。”
凱茵滿腔怒火,逼問唐澤:“他爲什麼要跟那種人來往?還入股了王勁的公司?他瘋了嗎?”
義憤填膺也形容不出凱茵此刻的
心情,只有女人,才能體會娜姐遭受的侮辱。
唐澤無言,保持緘默。
回到花溪路,凱茵橫衝直撞打開了防盜門,家中杯盤狼藉,芮芮在,宋校也在,兩人正在合力清理現場。
凱茵的到來讓宋校默默放下手中杯碟,在餐桌前筆直佇立,一時間,表情隱隱生澀。
夫妻二人今夜定是一番爭吵,唐澤門口朝芮芮示意:“芮芮,我們回家。”
芮芮的目光從凱茵陰怒的臉龐上劃過,取了自己的包,悶着頭到凱茵身邊處悄悄說了一句“別吵,有什麼事好好說”,便隨唐澤離開了。
“宋校,什麼都不說了,我要你不準再和王勁這個男人來往。”
遠遠的將包甩在沙上,她向來對待自己的包就是這個隨意的態度,包栽了一個跟頭,躺下了。
宋校在餐桌邊筆挺而清瘦的佇着,天花板上的吸頂燈灑下白色的光霧,籠罩着他,他寒着一張臉,語調從容不迫:“生意場上有生意場上的規矩,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宋校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凱茵偏執的使勁搖頭:“別廢話,我再說一遍,我不准你再和這種人來往,你聽不聽?”
宋校無可奈何,單手插袋,目光直逼凱茵瞳孔:“商場上的事你們女人又懂多少?但凡是個總,都會做不光彩的勾當,跟我喝過酒的老總外面玩女人的不計其數,照你這種觀念,漢臣只有貼關門大吉的對聯!”
話是激憤的,他有怨怒。
凱茵衝到桌邊,揮起一隻空酒瓶猛的砸裂在餐桌上:“宋校,我的話你聽不聽!”
宋校冷靜的看着凱茵,一度放開了緊繃的神情,他搖頭,看向凱茵的眼神是失望:“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他轉身走進了書房。
凱茵垂下了頭,書房的門關閉後公寓一度清冷的了無生機,她扔了手中的酒瓶頭,那東西掉在地上,爆開了花,一些碎片碰到了皮肉,扎的有些疼。
這夜,狼藉的客廳是凱茵收拾的,凌晨後她才洗澡上/牀,宋校在她洗澡的時間內去臥室抱走了枕和被,凱茵回房才現,當即心口裂開了大口子。
她沒有再去找宋校爭執,一頭扎進被中,隔天五點多起牀,七點不到便出了門,書房房門一直未開。
7:2o分不到就到了單位,頭一次來的這樣早,閒來無事洗了拖把將工作區打掃一番,試圖不去想與宋校的事,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想起他,心頭就有獵獵的惱怒。
娜姐今日請了假,昨晚公安局生的事除了凱茵沒有人知道,生過這種不好的事,凱茵也提不起精神。
九點多徐主任安排下週工作,提到本部頻道與公共頻道整合事宜談到了山區拍宣傳片的事,凱茵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當會舉手:“正好,明天週六,我明天就過去,主任你給我安排個攝影師,還有,要去哪個地方?”
徐主任看出了凱茵的不對勁,剛成家就急着外地採訪,一般都是與另一半吵架了,徐主任說回頭她跟胡臺商量一下。
凱茵在下午14:45分接到了徐主任的電/話,內線中徐主任說:“來我辦公室。”
事情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了,攝影師原本定的是丁鵬,因爲凱茵與他合作多次,應該最熟,不湊巧的是丁鵬不在t市,去外地拍片了,凱茵都無所謂,臺裡給她安排的是趙競。
末了,徐主任從辦公桌邊站起來說:“週末兩天你們把宣傳片拍好,回來給你們放三天大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