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看着怒氣衝衝的客人，立即甜甜的笑着作無辜的樣子，我說：“我剛剛手抖，真的是不小心。”這個爛理由鬼才信，眼下只有這麼解釋，是在想不出其他，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抖，抖，抖，我看你抖你的大咪咪還比較有看頭，算了，我的閒情雅緻全都被你毀了，不玩了，不玩了。”中年男人撇着嘴攤攤手，地上跪着的其他公主走上前一左一右的給他穿上褲子，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古代的君王上朝。
我手裡的鞭子是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臨走的時候，那個男人說，7號，下次帶上眼鏡，本來我就長得醜，被你這麼一鞭子下去，臉頰腫了，更醜了。
幾個公主捂住嘴低聲的笑，我心想還真是膽大，這要是在柳城的暮色，客人被公主取笑，那真是小命玩完。
中年男人走了之後，這個屋子裡的人一下子全都放鬆下來，他們坐在沙發上揉着膝蓋，稍作休息，纔會走下一個包廂。
“哎，新來的，你今天就是運氣好，老徐，人稱徐王八，脾氣那是好的沒話說，人特溫柔，每次來都給我們灌輸藝術細胞，出手大方，也不點我們出臺，就是給他講講我們的故事，他很感興趣，總說要給我們拍成電影，哎，真不知道他在牀上是不是也這麼溫柔。”
坐在沙發上的1號公主跟我說，她剛說完，其餘人就揶揄道：“佩佩，怎麼的，你還想着跟徐王八快活一掖啊，你這個月快歇歇得了，一個月，你的外快是我們的三倍，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人小蝦米活了。”
“就是，就是，你活好，嘴甜，姐妹們比不上啊，少出去陪那些臭男人過夜，不都說了，只要功夫社鐵柱磨成針，你在給他們磨磨，不用回家跟老婆交代了。”
嬉鬧聲一片，我淡淡的笑了笑，面對新的環境，我沒有喬橋的本事，我需要時間去接受，去融合，佩佩這時候走過來拉住我的手，然後問我，聽媽咪說，你叫秦可，小可啊
，看你胸不錯，今晚有個客人需要倆，怎麼樣，跟我雙飛去啊。
我愣住了，第一天來，要不要就這麼重口，我搖了搖頭，謊稱說我大姨媽來了，不方便，她有點失望，說沒事，下次吧，總有機會和我一起玩。
一起玩？玩什麼，跟男人做，我可沒有這麼癖好。
我想到的卻是顧少安在我身上做得男女之間那檔子事，顧少安，顧少安，到現在滿腦子還是他。
於是我又跟着大家走了兩次包廂，今晚遇到的客人就是陪陪酒，再無其他，拖着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櫃子邊放着我的行李箱，我的衣服搭在椅子上，我站在牀邊，我沒辦法躺上去，或者坐下去。
因爲剛進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瞅，牀單不如說是灰白色的，很髒，我估計幾個月沒洗過了，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小抹血跡，周圍還有水漬，我在想是那個女人的大姨媽來了，不小心弄到了牀單上，還是那個女人的初次就是在這張髒兮兮的破牀上交代出去。
我將牀單枕套扒了下來，泡在洗衣盆裡，打了一盆水，裡裡外外將地，桌子，櫃子，窗臺擦了三遍，打開行李箱將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掛了上去，最後纔去狹小的洗手間將換下來的牀單洗乾淨。
今晚只能鋪上自己帶來的毛毯，簡單的對付一宿了，我關了燈，看着手機，一直看着那串號碼，最後索性關機，不去想了。
第二天我被佩佩叫去買文胸，她說認識一個老闆，就喜歡看她穿不同的胸衣，我心想剛來杭州，哪裡都沒有去過，正好一同去買套四件套回來。
她輕車熟路的帶我一個商場，我還沒進去，就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人都是一人手拎好幾個大黑塑料袋，我問佩佩，這裡賣什麼的啊。
她說你不懂了吧，這裡是杭州批發文胸的，不賣別的，就只批發文胸，不零售，貨比三家，你覺得價格合適你就買，我點點頭跟着她走進去。
果然別有洞天，很是
出乎我的意料，三層，全部都是賣文胸的，各式各樣的，鏤空的，吊帶的，復古的，可愛的，應有盡有。
再往裡面走，那些搞批發的售貨員，完全是站在成堆的文胸上，然後顧客說要哪個試試，她就不說二話的脫掉自己穿的文胸，直接換上，換的速度很快，因爲顧客很多，不乏男人，很多男人也來這裡批發。
我覺得這個世界很瘋狂，真的，我以爲賣貨的，分兩種，一種是在裝修高大上的地方賣貨，第二種就是有自己三尺櫃檯的小買賣，完全沒想到，批發文胸的，還可以上半身真空展示，很多人不是來買的，就是來看這些售貨員換文胸的。
“小可，你發什呆，是看上哪個文胸了嗎？”佩佩晃了晃我的胳膊，我纔回過神來。
“沒，剛纔在想事情，你看到合適的了嗎？”佩佩拉着我朝着左邊的美琪情趣文胸店走過去，我估計可能跟賣貨的認識，張嘴就說：“林姐，新貨到嗎？”
“到了到了，你來的真早，還沒拆封，你看地上那幾大包就是。”
“哦，那行，老規矩，一樣一件。”佩佩已經在錢包裡抽出幾張百元大鈔。
我幫着她提了一小包走出去，我問她這麼多穿的完嗎？她說有的穿一次就扔了，有的被客人一次就給撕壞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事，說回去分我幾個，我說不用了，我還有一些，夠穿。
我們一起吃了午飯，佩佩真的很忙，一路上手機不停的在響，她岔開時間的接起來，我聽到了她口中十幾個不同的稱謂，這麼多人的名字，她確定不會記混嗎？
“小可啊，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送回去唄，我有個約會，暫時不能跟你不一起回去了。”
我說行，你忙你的去吧，她走的時候還把賬給結了。
這個時候手機嘀嘀的發出信息提示，彩信，一點開是一張女屍的照片，渾身被砍了無數刀，落款還有一句話，這就是你最後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