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安支起身子,我真的沒想到他母親幾步上前就是一巴掌,顧少安的眼裡對他母親更多的是怨恨,我搞不清楚了,顧少澤對這個沒有血緣的母親沒好感我理解,顧少安這個親生兒子是爲了什麼呢。
“你對得起溫瀾嗎?少安,別把你爸的壞毛病學來,你知道你媽的厲害。”她母親說話咄咄逼人,我的汗毛都起來了,一想到暮色總部的媽媽桑那麼厲害都沒有扶正,想來眼前這個女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如果我就是要學呢,你能把我怎麼樣。”顧少安開始和她母親頂嘴,我在兩個人中間,整個人都警覺起來。
然後我聽到門口有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少安啊,少澤啊,都回來了沒。”
他母親一下子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快步移到門口,扶着一個老頭子進來,那老人雖然白髮蒼蒼,但是精神頭還不錯,看着顧少安坐在牀上,手裡的柺杖驀地在地板上敲了敲道:“少安,怎麼,沒看到你爺爺我回來啊,這位是?”他的眼睛看向了我。
“爺爺您好,我是,我是顧少安的朋友。”
“你是溫瀾?”
我愣了一下,硬着頭皮說我叫秦可。
他哦了一聲跟顧少安說跟我去書房就離開了,顧母也沒有在說什麼,扶着老爺子一起離開了,門關上的同時,我終於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過了很久,久到我真的在這種低氣壓的狀況中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顧少安回來了,他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將我摟在懷裡不一會他就睡着了,也許真的是累了吧,到了晚上,我想上廁所,推開顧少安的手臂,輕悄悄的開了洗手間的燈,因爲洗手間挨着門口,我出來關燈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聲音,不知道是誰大半夜了還在外面。
第二天顧少安去公司上班,我被送回了暮色,他說晚上再來接我,我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顧少安的爺爺,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我的手機號。
我們約在了一個茶館,他喜歡喝茶,手裡把玩着一串核桃,轉來
轉去,然後我說爺爺,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就說吧。
他見我開門見山,也不拐外抹角,就直接說:“少安年輕氣盛,有許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也是個好孩子,好聚好散吧。”
他一句好聚好散,我明白他是來讓我離開顧少安的,我說爺爺着您要跟他說,我忤逆不了他。
他問我,你沒發現顧少安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嗎,他說了解他孫子,說顧少安是看上我了,老爺子不知道是喝茶水不小心嗆到了還是身體有疾病,突然劇烈的咳嗦起來,我忙起身去拍他的後背,幫他順了順。
我俯身詢問您還好吧,他笑了笑說老了不中用了,是累贅了,他在桌子上遞給我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我不能接,不論裡面是什麼,我將信封推了回去,我說爺爺您收回去吧,我不需要,我沒背景沒權利,如果您能管的了顧少安,就跟他說吧。
晚上的時候,顧少安準時接我離開,這次趕上了顧家的飯點,進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吃飯,顧司雅當然是手裡有什麼摔什麼,顧少澤也在,看着我,一臉的死灰色,只有老爺子坐在前面的位置上,一雙鷹眸看着我,他父親並沒有在,顧母自顧自的吃着,似乎當我是空氣。
我往後退了一步,我想逃了,顧少安你的身份是暮色的人都惹不起的,幹嘛要來招惹我啊,我會被你的家人踩死,他就是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踝不讓我離開,我覺得他似乎把我帶來他家是特意的,還非要走到長方形的飯桌旁落座,叫保姆倒一杯牛奶來給我。
我一直低着頭,手指緊緊的攪動在一起,還是顧少澤開口問我:“小可,你不是喜歡向日葵,我朋友給我帶了本畫冊,在我房間裡,我去拿給你看。”
我急忙說不用了,再無下文。
飯後顧少安依舊牽着我的手上樓,我無意回頭看了客廳沙發上坐着的顧母一眼,她也同樣在看着我,眼神同樣的詭異,昨晚半夜徘徊在門外的不會是她吧,思及此,如果是真的,那她還真是恐怖。
顧少澤在我
們之前,臨進自己臥室的時候,他側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說不出的隱晦不明。
顧少安今晚精力十足,反鎖住自己的房門很有興致的將我拉去浴室,說要跟我一起洗澡,他捏我的時候很用力,我卻只能緊緊的咬住脣,不發出任何聲音,我真的害怕顧少澤聽到,儘管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趴牆角偷聽的人。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我的神經卻一直緊繃着,注意力不集中,每時每刻的都在擔憂,我在顧少澤面前可以活的很像我自己,卻在顧少安面前,活的越來越不像我自己。
下午的時候手機接到一條短信,是顧少安的手機發出來的,是一個酒店的名字,有房間好,521號,我還想着,他什麼時候這麼有情調會選這種有意義的房間號,結果我去了,門沒關,我以爲顧少安在裡面,推開門走了兩部當場呆住,牀上的顧少安已經裸露出胸膛,雖然下面的西褲穿着,身下的女人卻早已經急不可耐衣衫不整興奮的嬌喘着,隨處散落的衣衫證明了一切,只是身下的女人那不是安雅又會是誰!
顧少安,你到底是有多殘忍,發短信叫我親眼看你們做是嗎?
我轉身離開,心中在淌血,我回憶他這些天對我的好,對我那麼溫柔,我真的被感動到了,現在似乎感覺到一陣陣甜腥味充斥着自己的四肢五骸,這些年,我總叫自己堅強,但有些時候,堅強二字顯得那麼艱難,那麼蒼白無力,譬如,這樣一個時刻。
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跟他的初戀在一起滾牀單,我應該作何表情才能顯示出我的無動於衷。
你永遠都不知道我不知費了多少力量,纔沒讓自己哭出來,纔沒讓自己倒下,我沒做電梯,一登一登的從五樓往下走,步履輕浮,走得顛顛顫顫,我扶着牆壁,心很痛,走在馬路上,我甚至跌倒了,脆弱的身體硬生生地摔到了地上,膝蓋磕破了皮,引致旁人的驚訝和關心,我依然沒有擡頭,從地上爬起,繼續往前走。
顧少安,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