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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紅繡眨了眨眼,秋容說的,應當是姬尋洛了。
見紅繡歪着頭,脖子上不知道是什麼寶石的香墜兒折射着太陽光,襯着她似白玉雕成的精緻眉眼更加嬌嫩。秋容鬱悶的站起身來,嘆了口氣。
紅繡笑着起身,來到她身後,“秋容,洛尋欺負你了?”
“誒?你怎麼知道?”秋容回過頭奇怪的看着紅繡。
“你呀,都把委屈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我怎麼看不出來。況且你整日呆在莫來求,洛尋的岳母和夫人雖然刁蠻,也難爲不到你那裡去,蘇青更是不敢惹你,唯一能欺負你的,除了洛尋還有誰?”
“你看,怪不得他說我又粗魯又沒修養更是愚笨,你看看你這樣,纔是聰明嘛。”秋容撅着嘴,狠狠的踢了涼亭的柱子一腳,疼得她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紅繡搖了搖頭,在她對面坐下,道:“好了秋容,你是個性子開朗的人,若是能把你都惹成這樣,那就一定是洛尋的不是。回頭我一定好生幫你說他。”
“哎,其實也不是啊。”秋容連連擺手,焦急的道:“是我不識字,學識字又不專心,把藥材給搞錯了,險些害了人命,好在師父他做了最後檢查,一聞味兒就知道我的藥下錯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呢!”
秋容的語氣焦急中又帶着些崇拜,紅繡聽的好笑,她到底是氣他還是護他啊?還是,他的不好只有她一個人能說,紅繡說不得?
見紅繡柔柔的微笑,秋容立刻覺得自己行爲的確如姬尋洛所說的那般粗魯沒品位,氣質完全等於零。服氣至於,未免有些喪氣:“哎,紅繡,我就是心裡鬱悶。”
“我知道。來。你先吃一塊蛋糕。吃點甜食,心裡會舒坦很多。”
“是嗎?吃點甜食就舒坦?”
“嗯。”紅繡將梅妝和丹煙在府裡才烤好的鮮奶蛋糕遞給秋容,只是笑着點頭,總不能給她講吃了甜食血糖升高心情就會愉悅吧。
秋容大口大口的吃了三塊蛋糕,喝了五杯茶水,總算是笑了。靠着柱子揉着肚皮:“哎呦,可撐死我了。”
紅繡笑着坐在秋容的對面,對於她,她格外的親近,或許是秋容身上的某些氣質不同於地道的古代人。倒是很像現代的女孩,讓她感覺很親切吧。
見她心情終於好了。紅繡這才道:“秋容,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秋容坐直了身子。抿着嘴脣,猶豫了一下,道:“紅繡,我一直很佩服你,說實話,如果我是男子,我也一定喜歡你這樣的女子。只不過,我。我……”
紅繡鼓勵的望着秋容,秋容紅透了臉,半晌才道:“我喜歡我師傅。紅繡。自從我救了他,我就覺得喜歡他了。”
秋容站起身,看着涼亭外花瓣凋零的桃花林。思緒卻似乎已經飛的很遠:“那時候他倒在雪地裡,身上穿着件紅色綺羅的袍子,頭髮披散,漂亮的真是難以形容。我當時就想,生平不識字,除了‘漂亮’二字,竟然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他,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後來,我們也朝夕相處了一段日子,本以爲他那次被他們家家僕給接走了,我們就再難相見。可是,他竟然知恩圖報,回來找了我。”
秋容猛的轉身:“紅繡,你可知道那種感覺,我當時歡喜的就只想唱歌,心跳快的險些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紅繡點頭,秋容是真的喜歡上姬尋洛了。
“可是我也知道,他心裡一直有別人。他在昏迷的時候,總是在叫着一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視線也似乎總在追尋着什麼,等我走到他跟前了,他看到不是他希望的那個人,又會很失望。紅繡,我知道他喜歡的是你。”
“秋容……”
“紅繡,你可不要誤會啊。我不是來跟你示威的,我知道你跟三少爺感情很要好,對我師傅沒有存非分之想。”
秋容坐下來,雙腿不停的晃動着,“我就是,就是憋着話,快要憋死了,找個人說一說就舒坦了。反正我喜歡他就是喜歡他,他不喜歡我,我就讓他喜歡上我。”
紅繡讚賞的點頭,秋容雖然與時下的審美觀背道而馳,卻是她欣賞的女性類型,她不是攀附於任何人的藤蔓,她是菟絲花,堅韌自立。
“哎,我是永遠不可能打敗你了。因爲你根本就不做我的對手,不過我知道他府裡有夫人,他師伯家還有個叫什麼小魚的師妹,似乎也對他有意思,還有一個姓夏的師妹,一個什麼江湖上有名的飛星女俠,還有一個什麼桃花兒劍……總之,我的對手多着呢,哎,想想就覺得頭大了。紅繡,我想在你這兒住幾天,避避難,你收留我行不行?”
“行。”紅繡點頭,一口應下了。“你就跟我一同住在第三進可好?”
“好啊。你這裡到處都那麼好看,地方也大,就算他找來了我也有的藏,哎,謝謝你啦!”
“別客氣。”紅繡回身道:“丹煙,去將廂房收拾了,往後你跟在秋蓉姑娘身邊伺候着。”
“是,小姐。”
“秋容,你在這兒住下這段日子,就讓丹煙伺候你。她很細心體貼,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她。”
秋容不好意思的擺手:“這怎麼行,來白吃白喝你的就算了,還搶走你的丫鬟。”
“秋容小姐客氣了。”丹煙行了一禮,道:“小姐這麼吩咐,就是當您是她的至交好友,您若是推辭,小姐可會傷心呢。”
“正是如此。”紅繡也點頭。
秋容攤了攤手,“好吧,那我就受着了,丹煙,你帶我去認認門兒吧。”
“是,秋容小姐。”
秋容開開心心跟着丹煙走遠了,紅繡望着他們的背影走遠,這才嘆了口氣,“洛尋,出來吧。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去。”
姬尋洛身着絳紫色短袍,負手緩步來到紅繡對面坐下,面無表情的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紅繡笑道:“纔剛葉大人給了我提示。”
他怎麼忘了她身邊一直有暗衛跟着。
姬尋洛淡淡一笑,端起空茶盞自己倒了茶,隨意的喝了一口。
紅繡問:“纔剛秋容的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又如何?”
姬尋洛挑眉看紅繡。
紅繡搖頭,道:“不如何,我只是覺得,秋容是個好女孩。”
“天下的好女孩多着,她只是其中之一。”姬尋洛面色淡然的繼續喝茶。
紅繡不語,僅是淡淡的望着他。似乎在從他的神色上尋找什麼信息。可姬尋洛面上不爲所動,就任由她看。
過了半晌,紅繡終於嘆了口氣,道:“我不會做你感情上的說客的。”
姬尋洛似乎鬆了口氣,面部表情也終於不那麼緊繃了。
紅繡這時候還是有些奇怪的,姬尋洛明明已經是一,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爲何還要介意她?難道這已經成爲姬尋洛的習慣了嗎?
“啓稟大人。”涼亭外,葉瀲清上前行禮。
“葉大人,有什麼事?”
“回大人,宮裡傳來密旨,皇上宣大人與姬神醫即刻進宮。”
“我與姬神醫一同去?”
“正是。”
紅繡詫異的與姬尋洛對視了一眼,皇上又在想什麼呢。
皇帝傳召,紅繡自然不敢怠慢,如今皇帝臥牀不朝已有數日,朝中上下人心惶惶,太子與丞相許國昌面和心不合,暗地裡鬥也都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她藉口身體病者,只潛心研究她的火銃,卻還是逃不過皇帝的親自召見。
寢殿裡。
李天啓穿着中衣斜靠着迎枕,因爲生病,臉頰有些塌了下去,更顯得他五官立體,眸光深邃。
紅繡與姬尋洛一同行了禮。
李天啓笑着道:“姬尋洛,來,給朕看看脈象。”
“草民遵旨。”
姬尋洛上前,依禮跪在榻前,細細的診治過皇帝雙手的脈象,才道:“皇上,您的病,仍舊如草民那日所言的。”
皇帝定定的看着姬尋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朕身邊的人這麼多,最後竟然只有你敢說真話。”
一旁伺候的李德全聞言,撲通一聲跪下:“奴才惶恐。”
“起來吧,”皇帝擺擺手:“又不干你的事。那些個狗奴才,整日裡就會想法子討好朕,想聽一句真話都不易,還是姬尋洛實實在在,最和朕的心意。姬尋洛,你起來吧。”
“謝皇上。”姬尋洛站起身,不卑不亢的退到一旁,
皇帝掀了被子下牀,李德全立即上前,爲他披上件外袍。
“紅繡啊,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的朋友果真也跟你是一個性子。”
紅繡緩步跟在皇帝身後,道:“皇上謬讚了。說白了,微臣與姬尋洛都是平凡百姓出身,沒有那麼些規矩禮教的束縛,行事自然與各位大人和宮中各位主子不同,皇上瞧着的,不過是個新鮮罷了。”
皇帝哈哈大笑:“就這種實話,也不是人人都敢跟朕說的。紅繡,你做事出挑,又懂的分寸,很是明白那根底線在哪裡,很對朕的脾氣啊。”
“謝皇上誇獎。臣卻之不恭,受之有愧。”
難得紅繡說句俏皮話,皇帝詫異的回頭看着她波瀾不興的俏臉,又一次開懷大笑,“哈哈哈,紅繡,你真是越來越對朕的脾氣,若是可以,朕真想將你變作腰上的玉墜子,就成天跟在朕身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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