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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未免也太過信任她了。紅繡心中惱怒無奈,可“秘旨”已經這樣寫了,她也只能遵旨。終究,皇上還是要將她置於風口浪尖之上啊。
閔大人微笑起來,將九龍白玉佩收起,回身在那位丹鳳眼的隨從耳畔耳語了幾句。那“丹鳳眼”在聽着閔大人吩咐之時,絲毫沒有露出“奴才相”,即便彎着身子,姿態也依然高潔,看向紅繡的目光也仍舊戲謔。
紅繡狐疑的看着他,又看着另外那位銳氣畢露的隨從,只覺這二人越瞧越熟悉,她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他們?
不過現在並非讓她去想這些的時候,北冀國使臣還不知會出什麼問題來爲難她。如今聖命在身,萬一答不出題,讓北冀國使臣如願以償窺得神機營的機密,她豈不成了南楚國的千古罪人?
思緒紛亂,胡思亂想之間,方纔出門的“丹鳳眼”已經手端紅木托盤進了門,托盤上放着一大一小兩個盛酒用的木勺、一隻酒盞,還有一個個頭不大的酒罈。
有下人上前,將桌上收拾出空位置,“丹鳳眼”將托盤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閔大人站起身來,笑着介紹道:“這壇是我們北冀國特產的高粱酒,此次來到貴國,特地給皇上帶了十壇。又餘富出三壇來分別送給三位皇子殿下。如今藉着今日的晚宴,我想敬三殿下一盞酒。”
說着拿起了盛酒用的木勺,佯作爲難,道:“哎呀,這裡只有一大一小兩個木勺,大的能盛酒五盞,小一些的能盛四盞半。”望向紅繡,閔大人微笑道:“請諸葛大人用這兩個木勺,只盛兩次,十個數之內,不多不少,恰好盛出一盞酒來。諸葛大人,請吧。”
南楚國大臣面面相覷,三皇子也面露緊張之色,屋內所有人均盯着紅繡。
紅繡先前的緊張不翼而飛,這時候卻只覺得好笑,欺負她沒看過《少年包青天》是吧?56書庫不少字雖然問題變了,但意思都差不多,難道這位閔大人也是穿越來的?
當下來到桌前,接過閔大人手中的勺子。
“一,二……”
紅繡打開酒罈的紅布封蓋,用大勺盛滿一勺酒,倒入小勺中。
“三。”
將小勺中的酒倒回酒罈,再將大勺中剩下的酒倒入小勺。
“四。”
大勺盛滿,往小勺裡倒,倒滿爲止。
“五,六……”
大勺中剩餘的倒入酒盞,不多不少,一滴不差,正好一盞。
閔大人目瞪口呆,“七”字還沒來得及念出來,紅繡這廂已經放下木勺,做請的手勢,柔柔笑道:“請閔大人給我國皇子殿下敬酒。”
“好”
屋內爆出一陣掌聲和歡呼聲,南楚國諸臣已經激動的無法言語,只能重複拍手的動作藉以表達內心的激動。
反觀北冀國的使臣,此刻各個如蔫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畢竟輸了,不僅是失了國體,更是賠上了一座城池。將秦城開放爲“商貿城”,不收取稅務,允許南楚國商人自由往來,這在歷史上還是絕無僅有的事,在疆土不可有絲毫退讓的時代,這個賭注也已經夠大了。
閔大人眨眨眼,事已至此,他不能丟了文人身份胡攪蠻纏,輸了也要保持風度。只能強笑道:“諸葛大人好敏捷的思維,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話畢,端起酒盞來到三皇子近前,躬身雙手奉上。
“三皇子殿下,請滿飲此盞,祝南北兩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三皇子心中立時一陣激盪,起身同樣用雙手接過酒盞,仰頭一飲而盡,隨即大笑道:“好酒”
晚宴的氣氛活躍起來,再沒了方纔的劍拔弩張,三皇子滿心歡喜,與使臣商討開放秦城做‘商貿城’的具體事宜,其間約定,即便未來兩國有兵戎相見的一天,秦城也將作爲一個特殊的存在,南楚國不得攻打,而南楚國商人進入秦城,北冀國也會盡力保護,不會收稅,也不會傷害。
三皇子談話間,目光怎麼都離不開安靜喝茶的紅繡,他對她,絕對勢在必得,正在商討如何落實到書面之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紅繡擡起頭,正瞧見皇帝身旁大太監李德全進了門。
“奴才給三殿下請安,見過各位大人。”
“李公公免禮。”李彧站起身來,對待這位太監總管,他從來都是極爲客氣的,“不知李公公前來有何要事?”
李德全笑着望向閔大人身後兩位侍從,道:“兩位,可否隨咱家出來@**?**一趟?”
紅繡聞言一怔,李德全特意趕來,不找皇子與使臣,偏要找使臣身邊的隨從。這是什麼道理?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跟着李德全邁出了大門。衆人越發狐疑,可只有閔大人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會同館’大宴北冀使臣,紅繡贏來一座商貿城的事情不脛而走,次日便傳遍了南楚聖京城的大街小巷。因着此事,上一次紅繡御花園鬥智大敗北冀使臣的事情又被挖了出來,街頭巷尾,將她傳的如神仙一般,神機妙算未卜先知。
梅妝抱着馨嵐居的胭脂水粉和***頭油跑進馨苑,二話沒說,先是扔下東西激動的拉着紅繡的手:“小.姐,您,您太厲害了奴婢真是太歡喜了”
紅繡莫名其妙的望着梅妝,“怎麼了?將你開心成這樣?難道是福全兒那小猴兒終於開竅了?”
梅妝聞言小臉一紅,跺腳嬌嗔道:“小.姐,您說什麼呢。是您的事兒啊,纔剛奴婢出府去,大街小巷都是關於您贏來秦城的事,奴婢是太激動了,做您的丫頭,簡直,簡直就是與有榮焉,方纔在馨嵐居,那邊的掌櫃還拉着奴婢問長問短呢。”
杜鵑和丹煙端着食盒和茶水進了門,聽了梅妝的話都是一笑,“別說外頭了,方纔院門口還有好些個小丫頭探頭探腦呢,估計是好奇‘神仙’長的什麼樣兒,有沒有三頭六臂。”
紅繡無語的坐下,心裡暗暗將皇帝罵了一遍,將她推出來頂事,造大聲勢,他到底是什麼居心?
“三少爺安好。”
外頭傳來小丫頭行禮問候的聲音。
紅繡笑了起來,站起身迎上去,正瞧見商少行穿着她親手縫製的那身竹葉青色的袍子邁進了門檻。
進門第一句話,商少行不提坊間傳聞,反而擔憂的拉住紅繡的手帶到了窗前紅木雲回紋的羅漢牀前,問:
“昨兒個在‘會同館’沒什麼事吧?56書庫不少字”
紅繡望着他一雙瀲灩的鳳眸,心中仿若被陽光下溫暖的湖水包圍,暖洋洋輕飄飄的。
“三少爺的問題好奇怪,你瞧我現在好好的,能像是有什麼事?”
三婢女擺下茶點便識相的退下了,商少行擡手,輕輕撩起紅繡額前的長髮,看着她額頭上已經淡下去的疤痕,嘆道:“今日街頭巷尾諸人將你傳的神乎其神,我聽了心中好一陣驚,歷來槍打出頭鳥。你又一次在北冀國使臣面前出了風頭,我怕不僅是南楚國的大臣忌憚排斥你,就連北冀國的人對你也多有注意,往後的安生日子還怎麼過?”
紅繡嘆息了一聲,事已至此,她問題也答了,又能怎麼辦?只是笑着轉移了話題,道:“三少,你有表字嗎?”56書庫不跳字。
商少行一愣,“怎麼想起問這個?”
紅繡微並不提起三皇子的事,只是道:“我對這些事情並不注意,昨日纔想起,似乎不知你的生辰是幾時,也不知你的表字是什麼。作爲你的未婚妻子,我是不是太過分,對你也太疏忽了?”
商少行心中歡喜,佯作生氣的白了紅繡一眼,他面容絕美,這一顰一笑的風情,看的紅繡眼睛發直。
“現在想起問,也不算太晚。”
“哦……”紅繡還在呆滯之中。
“我表字修遠,生辰是聖臨十二年臘月二十。”
“修遠……修遠?”紅繡低喃咀嚼這二字,好似單單知道了商少行的表字,就讓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似被誰的手輕輕揉捏了一下似的。
“那往後我叫你修遠,可好?”三少爺這個稱呼所有人會用,對外對內,這都已經成了商少行的標誌,以至於幾乎沒有人稱他的表字,她叫他修遠,是不是代表於他來說,她是特別的存在?
紅繡眉目間滿是柔情,商少行又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執起她細白的左手湊到脣邊輕輕一吻,笑道:“好,就叫我修遠,往後若是旁人這麼喚我,我定不會應,只應你一個人的。”
紅繡聽的撲哧一笑,只覺這句話無比幼稚,卻又無比的窩心。
臘月二十的生辰,還有三個月呢,她有時間好生爲他準備。
兩人閒聊了半晌,話題轉到了府中的事,商少行道:“二叔已經在籌備新款發佈大會了。不過具體事宜都瞞着我,這一次咱們徹底被當成了外人,連什麼時候開會也不得而知。”
“那不是很好?我待會還要去看看祖母,自她臥病之後,我一直在忙宮裡的事,現在好容易騰出空來了。”
“那正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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